第164章 秦楣賜婚(一更)

第164章 秦楣賜婚(一更)

秦贄無奈搖頭,孽緣啊孽緣。

秦蓁到底沒有多想,畢竟在她看來,男女之情,到最後也不過是傷人傷己。

前世,她就是太在乎,所以才會落得那步田地,這輩子,何必擁有呢?

她不曾奢望,也不從指望。

故而,對於端木衢,她一直也不曾有過逾越,也從沒有任何的心思。

轉眼,便到了秦楣的及笄之禮。

當日,因秦贄高中,加之二皇子也在,倒是熱鬧非凡。

秦楣自然風光,這一日,她也是精心準備了一番的。

老夫人也給足了她面子,親自操辦她的及笄之禮。

秦蓁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了自個的及笄之禮來。

知茉嘴角一撇,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您的及笄之禮才是佳話,無人能及。」

秦蓁也只是勾唇,淡淡淺笑,對此,她如今並不在意。

她也只是靜靜地看着,直等到秦楣的及笄之禮結束。

靖國公趁勢拿出了聖旨。

這廂,眾人連忙恭敬地跪下。

秦楣最是激動,她知道,待這聖旨宣讀之後,她便成為了這京城內人人羨慕的人,畢竟,她即將要成為二皇子妃了。

如此一想,她便越發地興奮。

可是……

靖國公看着手中聖旨最後所言賜婚的人,猶疑了一下,才念道,「齊家長子齊勵……」

應氏與秦楣皆是不可置信地仰頭看了過去,至於後頭再念了什麼,母女兩已然聽不到了。

不遠處的端木衢若無其事地等著,直等到聖旨宣讀完,眾人起身。

秦楣依舊跪着,半天沒有反應。

「這怎麼可能?」

許是念錯了?

她如此想着,卻被一旁的秦阾叫道,「二姐,該領旨謝恩了。」

她恍然道,抬眸看向靖國公手中的聖旨。

老夫人見狀,代為接過,「謝皇上隆恩。」

靖國公也不曾想到,最後嫁給的竟然是齊家的公子,可知這齊家的大公子可並非良人啊。

雖然齊家在京中的地位頗高,與秦楣也算是相配,可是,眾人心知肚明,這秦楣無疑是被推進了火坑。

秦楣是被直接攙扶著起身的。

隨即被送去了後堂。

她猛然地驚醒,想要衝出去。

「二小姐。」碧桃連忙攔住了她。

「二小姐!」春桃跪在了她的面前。

「滾開!」秦楣顧不得其他,她要問清楚,為何不是二皇子,而是齊家呢?

老夫人被扶著進來,正巧看見秦楣一腳將春桃踹開,春桃也顧不得疼,再次地攔着她。

「讓她出去丟人現眼去!」老夫人呵斥道。

秦楣愣在原地,看向老夫人時,連忙跪在地上,「祖母,這聖旨是不是錯了,孫女不要嫁去齊家。」

「聖旨已下,難道你要欺君不成?」老夫人揚聲道。

「不。」秦楣搖頭,眼淚不住地落下,「明明是二皇子的,為何會是齊家呢?」

她看嚮應氏進來,連忙抓住她的雙手,「母親,您同女兒說,是二皇子的,為何會是如此?」

老夫人聽着秦楣的話,冷視着應氏,「皇家的事兒豈是你能動心思的?楣丫頭落得這般下場,也全然是你這個母親,險些連秦家都害了。」

老夫人說罷,便轉身走了。

應氏身形一晃,便癱坐在地上。

秦素婉看向國公爺,也甚是驚訝。

靖國公無奈地搖頭,「此事兒我也不知,可是,既然聖旨已下,你也莫要再糾結了,過兩日,便隨着大公子一同回京吧,日後若是沒有旁的事兒,你也莫要再回來了。」

秦素婉不解,「怎會如此?」

「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靖國公無奈道,「二皇子是什麼人?當真會被蒙在鼓裏?既然皇上下旨,本就是給秦家警告,給秦家難堪,也是給我警告呢。」

靖國公無奈道,「當初,我便提醒過你,莫要理會,你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了。」

秦素婉一愣,到底沒有想到,自個差點害了秦家,害了靖國公。

「這便是你一意孤行的結果。」靖國公說罷,便不理會她,甩袖離去。

秦素婉如今也是落得個裏外不是人,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老夫人正巧出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也走了。

她無奈之下,只能跟着靖國公離開。

應氏到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而後便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見她攔著自個,沉聲道,「你還要說什麼?」

「老夫人,這大小姐還沒有出嫁呢,楣兒怎麼可能越過她?」應氏連忙道,「反正距離楣兒出嫁還有些日子,不若先讓大小姐……」

還不等應氏說完,老夫人當即便惱火了,也顧不得顏面,揚手便給了應氏一巴掌。

這也是老夫人在秦家頭一次動手,而且還是自個的兒媳。

她的手緩緩地放下,怒視着應氏道,「我看你是瘋了,連蓁丫頭的婚事兒也敢摻和了,你算什麼東西!」

「老夫人,兒媳畢竟是她的母親。」應氏的確瘋了,憑什麼自個的女兒要嫁去齊家?而秦蓁這個災星,卻能夠好端端的?

秦楣也走了出來,跪在老夫人的跟前道,「祖母,難道孫女便不是秦家的人?為何要讓孫女去受這個屈辱?」

「要怪便怪你的母親。」老夫人冷哼道,「若非你們算計到了二皇子的頭上,惹怒了皇後娘娘,太子,怎會落得這個下場?」

老夫人繼續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我便即刻將你送去家廟。」

應氏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只可惜,適才老夫人打她的情形,卻被不少人落在了眼裏頭。

秦贄站在不遠處瞧著,臉色諱莫如深,轉眸看向端木衢道,「你當真出手了?」

「與我何干?」端木衢不知為何,突然變得不近人情起來,尤其是那張臉,陰沉的厲害。

秦蓁自然也聽到了端木衢那陰惻惻的聲音,卻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半晌之後,便瞧見秦歡走了過來。

「大姐。」

「四妹妹,怎麼了?」秦蓁看着她。

「母親太可怕了。」秦歡拽着她的衣袖,「我能不能去你那裏?」

「好。」秦蓁欣然答應了。

秦贄瞧著秦歡與秦蓁親近,臉色一沉,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對上秦蓁那雙眸子,便也不說什麼了。

沛老夫人瞧著,轉身看向一旁的沛瑛道,「秦家的日子,往後怕是不好過了。」

「這齊家的公子雖然荒唐,卻也會看在秦家的面兒上,待秦二小姐好的。」沛瑛天真地以為道。

「你啊。」沛老夫人搖頭道,「往後,你也莫要再來秦家了。」

「是。」沛瑛也知曉,如今避嫌最是要緊。

秦楣的及笄之禮便這樣從熱鬧到嘲諷結束了。

她獨自待在屋子裏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見人。

應氏也被關在了院子裏頭,這母女二人倒也出奇地一致。

秦蓁這處,卻沒有過多的波瀾,只是等著秦贄離去。

秦贄特意來與她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

那日之後,端木衢便再未來過,即便是他要離開了,也沒有說半個字。

秦蓁也沒有主動地去問,而是等他們都離去,她才去了老夫人那處。

老夫人這幾日因賜婚之事生悶氣。

秦二老爺並未回去,反而是留在了秦家。

戚氏這幾日倒是時常過來老夫人這處,不過每次都碰壁,訕訕回去,又被秦二老爺訓斥。

秦洛得知秦楣並非嫁給二皇子,心中自然歡喜。

不過瞧著自個的父親對待母親這般冷漠,她這心中多少也生出了幾分的怨恨。

「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苦守着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父親一點點不體恤嗎?」秦洛忍不住地開口。

「好啊。」秦二老爺沒有想到秦洛會頂嘴,他氣得再次地吼道,「這便是你教導出來的,沒有半分規矩,怪不得一無是處。」

「父親是瞧不上女兒?」秦洛忍不住地開口。

「你……」秦二老爺手指着她,到最後只能甩袖離去。

戚氏看着秦洛道,「你這是做什麼?」

「父親在京城抬了多少姨娘?且不說如今在府上的,這些年來,何曾關心過母親?」秦洛看向戚氏道,「母親,難道您就不能挺直腰背嗎?」

「哎。」戚氏嘆氣,「誰讓母親的母家無用呢?你父親抬的那些姨娘,皆都是家中有名望的,即便是姨娘,那也比我強。」

「母親,您何必在父親跟前這般貶低呢?」秦洛看着戚氏這般不爭氣,着實有些氣惱。

她也不願意與戚氏多言,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戚氏瞧著,忍不住地落淚。

這廂,秦蓁看着老夫人冷著臉,接着道,「祖母,二妹妹必定會想法子不願意嫁過去。」

「聖旨已下,即便是死人,也要抬過去。」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這便是她們自作聰明的下場。」

「不過,二妹妹若是真的甘心了,那日後怕是也會對秦家不利。」秦蓁慢悠悠道,「畢竟她的性子……」

「怕什麼?」老夫人挑眉,「你真當齊家會真的看在秦家的面兒上,對她忍讓幾分?」

「難道不是?」秦蓁之前是聽說過齊家,可是到底也不知曉這齊家的大公子到底如何。

老夫人盯着她道,「府上的事兒你打算解決到什麼時候?」

「祖母,您到底想讓孫女解決什麼?」秦蓁明知故問道。

「你二叔這些日子,可是沒少添油加醋。」老夫人揉着眉心道,「你若是不想見着他,便讓他早些回京。」

「是。」秦蓁明白,是老夫人不待見。

不過,秦二老爺到底沒有這個覺悟,依舊每日殷勤地前來請安,不時地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畢竟,如今長房也只有秦贄了,這秦家不能一日沒有家主啊。

顯而易見,他是在暗示,讓老夫人鬆口,將秦家的家主之位傳給他。

只可惜,老夫人一直不為所動,每次都讓秦二老爺敗興而歸。

晚些的時候,秦蓁剛要回去,便瞧見秦洛正在不遠處的池塘邊,將腳下的石子踢進了湖中。

「五小姐,您即便再生氣,可是夫人的性子,怕是不會反抗的。」一旁的丫頭低聲道。

「可是……」秦洛仰頭看着前方,「我日後該怎麼辦?」

「如今二小姐的下場,您難道沒有看出來?」那丫頭嘀咕道,「您難道想要步她的後塵?」

「我比她聰明多了。」秦洛冷聲道。

「大小姐雖然剛回來不久,可是這手段跟性子,是您比不得的。」那丫頭壓低聲音開口。

「難道連你也覺得我不如她?」秦洛皺眉道。

「畢竟太夫人與老夫人都給大小姐撐腰,即便她鬧出多大動靜來,您可瞧見她出過事兒?如今還有大公子,待她也是極好的。」那丫頭這是有意地煽風點火。

秦蓁在遠處聽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棋有心上前,卻被知茉阻止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看向秦蓁。

半晌之後,秦蓁才開口道,「走吧。」

「是。」二人便跟着秦蓁回了院子。

「大小姐,這五小姐跟前的丫頭明擺着是在挑撥離間。」知棋嘟囔道。

「若是她沒有存這個心思,誰能挑撥得了?」秦蓁慢悠悠道。

「這五小姐也太……」知棋到底是瞧不上秦洛這番做派的,自視甚高,卻也不過是個小家子氣的主兒。

秦蓁淡淡道,「由着她去就是了。」

「是。」知棋低聲道。

深夜。

秦蓁正在歇息。

外頭,突然傳來知棋匆忙地腳步聲。

她半眯著眸子坐着,「怎麼了?」

「五小姐……五小姐出事了。」知棋說道。

「她能出什麼事兒?」秦蓁想着,適才不是還在想着怎麼收拾她嗎?

「她失足落水了,老夫人請您過去。」知棋道。

「失足落水?」秦蓁皺眉道,「何時發生的事兒?」

「便是您適才瞧見的時候。」知棋繼續道,「還有個丫頭說是您推了五小姐。」

「我?」秦蓁低笑了一聲,「我如何推的?」

「大小姐,您還是去瞧瞧吧。」知棋接着說道,「畢竟老夫人也在。」

「好吧。」秦蓁無奈道。

等到了秦洛的院子,戚氏正坐在一旁哭着。

老夫人皺着眉頭,瞧著戚氏這幅爛泥扶不上牆的無用模樣,沉聲道,「哭什麼哭?又沒死?」

戚氏連忙止住哭聲,看着她道,「老夫人,兒媳只有洛兒一個女兒,若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兒媳日後還有何指望啊。」

「閉嘴。」老夫人煩躁不已。

也不知怎的,最近她總是抑制不住地要發火。

秦蓁進來時,正巧聽到了,也覺得老夫人有些奇怪。

柳媽媽見她進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大小姐。」

「嗯。」秦蓁輕輕點頭,而後便看向老夫人。

戚氏抬眸看向秦蓁時,想要說什麼,不過對上秦蓁那幽暗的眸子,止住了。

畢竟,戚氏雖然在秦二老爺跟前軟弱的很,可是卻也分得清楚是非,這些時日她一直跟着秦蓁打理府上的庶務,依著秦蓁的手段,若是真的秦洛對她如何了,她也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來,必定會當眾給秦洛難堪。

秦蓁瞧著戚氏倒也是個明白人,她便轉身入了裏間,行至床榻旁,瞧了秦洛一眼。

一旁的丫頭不住地哭着,一副秦洛要不成了模樣。

大夫頭疼地厲害,不過瞧了半天,到底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秦蓁看向那大夫,而後親自給秦洛把脈,隨即說道,「知茉,請大夫下去歇息吧。」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等大夫下去之後,秦蓁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丫頭。

那丫頭正巧對上秦蓁冰冷的眸子,嚇得縮了縮脖子,便低着頭只顧著哭。

秦蓁讓知棋在裏頭看着,而她則是出了裏間。

「如何了?」老夫人看着她道。

「也沒有多大的事兒。」秦蓁慢悠悠道,「不過是嗆了水,待會孫女給她用銀針推一下即可。」

「可是大夫?」戚氏連忙問道。

秦蓁遞給戚氏一個眼神。

「那大夫想來是礙於五妹妹的身份,不敢早下決斷。」秦蓁解釋道。

戚氏連忙明白了,當即點頭道,「哎,無礙便好。」

老夫人輕咳了幾聲,「你好好地守着吧,你待會跟我來。」

「是。」秦蓁點頭應道。

戚氏突然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還請老夫人給洛兒做主。」

「做主什麼?」老夫人冷聲道,「蓁丫頭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兒來,即便是有人瞧見了,難保不是栽贓。」

「老夫人,兒媳知曉您因大小姐一直流浪在外,心存愧疚,故而對大小姐縱容了一些,可是她如今謀害姐妹,怎能輕易饒恕呢?」戚氏仰頭看着老夫人說道。

「你胡說什麼?」老夫人卻執意偏袒。

秦蓁也只是低頭立在一旁。

戚氏突然發瘋似地朝着秦蓁撲了過去。

秦蓁原本是能躲開的,不過不知為何,雙腿突然一軟,便真的被戚氏撲倒在了地上。

戚氏也沒有想到會真的將秦蓁撲倒,這下子,秦蓁後腦正好磕在了一旁的桌角上,她悶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大小姐!」知茉剛進來,連忙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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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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