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齊妃滑胎算計她

第179章 齊妃滑胎算計她

「怕是什麼?」皇上連忙起身道。

「龍胎受損。」宮婢說罷,便跪在了地上。

皇上沉着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等出了大殿之後,匆忙趕往一旁的偏殿。

沛瑛看向秦蓁,「這齊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來是過於勞累了。」秦蓁淡淡一笑道。

沛瑛沉默了好一會,接着道,「也不知這齊妃到底是何心思,今兒個乃是她設宴,卻又偏偏出了事兒?」

秦蓁看向沛瑛,「許是意外?」

「希望是。」沛瑛勾唇冷笑,便裝作漫不經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秦蓁也在想着這齊妃到底有何用意?

不過她適才看得真切,齊妃看自己時,眸底蘊藏着的殺意。

她斂眸,卻也不知齊妃為何會想着在這個時候對自個不利?那麼齊妃來到雲國又是為了什麼?

沒一會,便瞧見有宮婢行至她的面前。

「秦小姐。」

「嗯?」秦蓁看向眼前的宮婢。

「皇上召見。」那宮婢看着她道。

秦蓁愣了愣,接着道,「可知曉所為何事?」

「奴婢也不知。」那宮婢如實道。

秦蓁輕輕應道,隨即起身便隨着那宮婢出了大殿。

等到了偏殿之後,便瞧見外頭候着不少人,大殿內跪着數名御醫。

「都是廢物!」皇上沖着大殿跪着的御醫怒吼道。

「皇上,齊妃娘娘鳳體虛弱,這胎本就兇險,今夜又受了驚嚇,着實艱難。」御醫跪在地上開口道。

「若是齊妃與她腹中的龍胎有個萬一,朕為你們是問。」皇上揚聲道。

「臣等有罪。」御醫連忙道。

秦蓁聽着,到底也覺得古怪,畢竟,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想來這胎的確兇險,那為何會讓她前來呢?

「臣女參見皇上。」秦蓁恭敬地行禮道。

「秦家的丫頭,聽聞你師承徐大夫,想來這醫術也是了得,不若你進去為齊妃瞧瞧?」皇上看向秦蓁道。

秦蓁一怔,隨即應道,「臣女唯恐醫術不精,誤了齊妃娘娘。」

「無妨無妨。」皇上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語氣。

秦蓁瞧著皇上的神色,對齊妃頗為擔憂。

她緩緩地入內,瞧著鳳榻上躺着的茗香,不,應當是齊妃,她雙眸閃過一抹黯然,緩緩地上前。

齊妃半眯著眸子,面露痛苦之色,待瞧見是秦蓁時,也只是雙眸微動,待秦蓁上前。

「臣女參見齊妃娘娘。」秦蓁微微福身。

齊妃輕輕地應了一聲,「煩勞秦小姐了。」

秦蓁聽着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這般熟悉的面孔,她絕對不會原諒她殺了寄香。

秦蓁眸底溢滿了冷意,走上前去,壓下心底想要將她碎屍萬段的殺意,待把脈之後,抬眸看着她道,「齊妃娘娘這胎兇險。」

「本宮知道。」齊妃冷冷道,「不知秦小姐可有法子?」

「沒有。」秦蓁如實道。

齊妃斂眸,也只是靜靜地不語。

秦蓁瞧着她如此,起身便轉身退下。

她在轉身的剎那,瞧見齊妃那眸底閃過的幽光,果不其然,在她正要出來時,便聽到裏頭傳來一陣慘叫聲。

「秦小姐,你對齊妃娘娘做了什麼?」適才候着的宮婢突然攔在秦蓁的跟前,質問道。

秦蓁挑眉,看向齊妃哀嚎不已。

皇上快步入內,緊接着帶着御醫沖了進來。

秦蓁側着身,立在原地,待御醫看過之後,直搖頭。

沒一會,偏殿內便飄散著一股血腥味,齊妃滑胎了。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便要處死給齊妃搭平安脈的御醫,更是將目光落在了秦蓁身上。

秦蓁也只是坦然地看向皇上,「臣女即便有心要加害齊妃娘娘,卻也不會用如此拙劣的法子。」

的確如此,更何況,她有何緣由要加害齊妃呢?

只不過適才的那宮婢揚聲大喊,若是皇上不追究的話,難以服眾。

「來人,先將秦蓁拿下。」皇上沉聲道。

「是。」不遠處,便有侍衛上前,似是要將秦蓁當場捉拿。

秦蓁扭頭看向齊妃,而後說道,「啟稟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謀害皇妃,皇嗣乃是死罪,秦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皇上冷聲道。

秦蓁當然清楚,只不過,如今她也有法子讓自己脫身。

端看皇上是要秉公處置,還是要假公濟私了。

不過,她終究還是秦家的小姐,故而,皇上還是不想因此而得罪了秦家。

可是,皇上接下來的舉動,反倒讓秦蓁頗為不解了。

「先將秦小姐拿下。」皇上依舊是那句話。

秦蓁知曉,她如今即便再想辯解,也是枉然。

還不如請一個能阻止皇上的人。

「太后駕到。」不遠處,傳來稟報聲。

皇上眸底閃過一抹詫異,看向秦蓁時,臉色一沉。

端木闕陪着太後進來。

待瞧見皇上震怒,又見秦蓁只是低着頭立在不遠處,她淡淡地掃過眾人,而後便行至鳳榻上坐下。

「太后。」皇上上前拱手道。

「哀家聽聞齊妃腹中的龍胎有異,便過來瞧瞧。」太后淡淡道。

「怕是要讓太后難過了。」皇上斂眸道。

「哎。」太后適才進來時,便得知了。

只不過,她看向秦蓁的時候道,「這秦家的丫頭怎麼了?」

「適才,便是她給齊妃瞧過之後,齊妃才……」皇上直言道。

「她能做什麼?」太后挑眉道,「若非皇上召她前來,她怎會知道齊妃之事?」

「反倒是皇上,如此做怕是欠妥。」

「這……」皇上看向太后,「她乃是徐大夫的徒弟,朕這才勉強一試,不曾想……」

「這齊妃,原先胎位便不穩,如今怎能怪得了她?」太后看向皇上道,「難道是有人成心為之?」

「倒也不是。」皇上看向秦蓁道,「秦小姐何不以證清白?」

「回皇上,適才臣女給齊妃娘娘診脈,乃是陰寒之體,即便有孕,也難以保住,不曾想,臣女還未出了寢殿,齊妃娘娘便滑胎了,這難道也能怪罪到臣女的身上?」

秦蓁抬眸看向皇上道,「臣女卻也不知那宮婢為何會突然質問臣女。」

太后挑眉道,「你是說有人刻意挑撥?」

「正是。」秦蓁說着,便看了過去,卻未瞧見適才揚聲大喊的宮婢。

可見,那宮婢是一早便安排好的。

秦蓁反倒覺得這並非是齊妃有意安排的,畢竟,她即便再蠢,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法子陷害她。

半晌之後,齊妃清醒過來。

皇上連忙進了寢殿,沒一會,便出來了。

「到底是朕心急了。」皇上看向秦蓁道,「齊妃說,此事兒與秦小姐無關。」

太后瞧著皇上,不知為何,那眼神多了幾分的深意。

秦蓁隨着太后出來。

「先去哀家的寢宮吧。」

「是。」秦蓁低聲應道。

端木闕自然也跟着,等到了太后的寢宮,太后看向她道,「這齊妃與你可有舊怨?」

「並沒有。」秦蓁斂眸道。

太后也只是重重地嘆口氣,「她出自齊家,算來與你也是姻親,今日之事,想來也是有心人算計,你日後多加小心才是。」

「是。」秦蓁垂眸應道。

端木闕看着她,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一同退下了。

等出了太后寢宮,天色已深,端木闕低聲道,「我送你出宮吧。」

秦蓁搖頭,「齊妃剛剛滑胎,到底不便太過招搖了。」

「無妨。」端木闕並不在意,只是看着秦蓁道,「這次,齊妃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

「你也覺得是齊妃所為?」秦蓁挑眉道。

「嗯。」端木闕點頭道,「她怕是一早便知曉這龍胎保不住,故而才將計就計。」

「哎。」秦蓁重重地嘆氣,「我原本將她視為姐妹,不曾想……」

「走吧。」端木闕知曉,她如今心情複雜,畢竟,曾經最親近的人,到最後,反倒是旁人安插在她心口的一把利刃。

秦蓁也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看向端木闕的時候,多了一些感慨。

二人便如此靜靜地往前走,不知不覺,便到了宮門口。

知茉與知棋已經在等着她了。

端木闕看着她,「我知道你的脾氣,自然不會讓我再繼續送你出去,你放心就是了。」

秦蓁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端木闕目送著秦蓁上了馬車,等確定相安無事之後,才轉身離去。

秦蓁坐在馬車內,想着今兒個入宮的情形,轉眸看向知茉道,「說吧。」

「大小姐,果不出您所料,這齊妃的胎兒一早便不保了,卻也不想白白浪費了,才有了今夜這一出。」知棋說道。

「嗯。」秦蓁輕輕點頭,「她短短不到半年便從貴人升到了齊妃,自然有着她的過人之處,也會招致宮中其他嬪妃的嫉妒,此次她有得了龍嗣,若有心之人要加害她的話,她必定會乖乖就範,即便到時候龍胎不保,那也不是她的錯。」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您會去。」知茉附和道。

「這是她一早便算計好的。」秦蓁接着道,「若非如此,她怎麼能斷定,我在宮中有誰護著?」

「這齊妃還真是好心思啊。」知茉想着之前在大召時,二人經常閑聊,卻不曾想到,她將那些心思都用在了算計自家小姐身上。

知棋皺着眉頭,「大小姐,她對您的習性瞭若指掌,日後怕是……」

「那便看她想要什麼了。」秦蓁斂眸道。

畢竟,茗香對她甚是了解,若是真的有心算計,怕是,她也會防不勝防的。

故而,她要越發地小心為上。

秦蓁如此想着,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先回府吧。」

「如今六小姐獨自待在府上,三老爺也隨着三夫人回了祖宅,最快也要下個月回來。」知棋繼續道,「如今三房都如此了,那四房呢?」

秦蓁抬眸看向知棋道,「你如今擔心的是什麼?」

「大小姐,這府上有不少旁人安插的眼線,您可是要都清除了?」知棋接着問道。

「這些眼線,你可都查清楚了?」秦蓁看向知棋。

知棋搖頭,「奴婢查到的也只有七成。」

「那剩下的,看來隱藏的極深,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呢?」秦蓁慢悠悠道,「反倒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是。」知棋看着她,「大小姐,不過如今齊妃這般算計,怕是也不會得太后的喜愛,奴婢聽說,皇上因此事兒雷霆大怒,更是讓人徹查到底是何人暗害齊妃。」

秦蓁笑了笑,「那也與我無關。」

「大小姐,奴婢反倒覺得這齊妃藉著此事兒是在敲打您。」知茉恍然道。

秦蓁挑眉,「她想要敲打我,也不至於做的這般明顯,想來是有人想要藉著她的手,試探我罷了。」

等秦蓁回了秦家,便也不做他想,徑自去歇息了。

次日,南宮青墨特意過來了一趟。

二人坐在一聲,閑聊了許久。

「秦姐姐,昨夜聽說,齊妃滑胎,此事兒差點牽連到你身上。」

「嗯。」秦蓁看着她,「皇上知曉我師承徐大夫,這才召見我前去,替齊妃診脈,只是不曾想,到最後還是……」

「可此事兒與秦姐姐何干?」南宮青墨看着她道,「這齊妃仗着齊家,皇上的寵愛,如今在宮中到底是惹人嫉妒,幸而太后給秦姐姐撐腰,否則,如今反倒牽連了你。」

秦蓁看着南宮青墨說的頭頭是道的,隨即說道,「南宮妹妹是如何得知太后前去的?」

「我瞧着你被那宮婢帶走,我擔心你,便跟了過去,沒一會,便瞧見太後去了。」南宮青墨道,「是太子請去的吧?」

「嗯。」秦蓁點頭,不過瞧著南宮青墨時,自然多了幾分地深意。

南宮青墨知曉,她是不相信自己的,不過,這心裏頭終究還是有些難過。

秦蓁等南宮青墨離去之後,臉色一沉,「宮中如今是怎麼傳的?」

「都說是您的關係。」知茉接着道,「不過太后壓着,到底也不敢明著說。」

秦蓁輕輕點頭,「看來我的名聲是越發地壞了。」

「大小姐,奴婢始終不明白,您的名聲好與壞,與她們有何干係?」知茉皺着眉頭說道。

秦蓁也覺得奇怪,不過如今反倒不願多想。

畢竟,如今她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秦璃在晌午之後特意來找她。

「大姐,二姐下了帖子,讓我去一趟。」

秦蓁看着她道,「既然是二妹妹盛情相邀,六妹妹便去吧。」

「可是……」秦璃有些猶豫。

秦蓁看着她如此,接着道,「六妹妹可有疑慮?」

「想着七妹妹的事兒來,我是不想去的,畢竟二姐有了身孕,這紅白事相衝可就不好了。」秦璃說道。

秦蓁輕輕點頭,「六妹妹便如實回了。」

「好。」秦璃見秦蓁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她代替自己前去,這雙眸閃過一抹失望,最後還是獨自離開了。

秦璃出了秦蓁的院子,一旁的丫頭百香看着她,「六小姐,您跟二小姐商量好的,如今大小姐若是不去,那豈不是不成了?」

「我一早便說過,大姐是不會上當的。」秦璃淡淡地說道。

「可是……」百香看着她,「難道要另想法子了?」

「只能如此。」秦璃雙眸眯起,而後便回了自個的院子。

知棋看着她道,「大小姐,六小姐這是有意向讓您替她前去。」

「嗯。」秦蓁淡淡地應道。

「這是為何?」知棋不解。

「秦楣有喜,也不知這胎如何?我若是去l。e,了,只不過是重新上演齊妃的那場好戲。」秦蓁冷聲dk0,「還真的將我當成傻子不成?」

「大小姐,這六小姐何時跟二小姐在一處了?」知棋斂眸道。

「她二人本就是一夥的。」秦蓁冷笑了一聲,「只不過,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

「這六小姐也不知在算計什麼?」知棋斂眸道。

秦蓁沉默了良久之後,「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五妹妹想要的,也從來不是二妹妹想要的。」

「難不成她想要整個秦府?」知棋冷哼了一聲。

秦蓁低聲道,「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她想要的便是秦家了。」

「是了,秦家祖宅向來都是女子做主。」知棋這才恍然大悟道。

「這六小姐還真是……」知茉眉頭緊蹙,「當初瞧着她溫順有禮,不曾想,竟然有如此的心思。」

「奴婢反倒覺得七小姐的死與她有關。」知棋接着說道。

秦蓁笑了笑,「如今想來,是不是覺得,咱們府上的幾位妹妹都是極有心思的?」

「正是。」知茉看着她,「大小姐,您日後可是要當心了。」

秦蓁挑眉,而後道,「我如今算是看出來了,為何太祖母與祖母會將我從大召千里迢迢地帶回雲國了,畢竟,咱們府上的諸位妹妹們的心思,可都逃不過太祖母與祖母。」

「大小姐,奴婢反倒覺得六小姐比起其他的幾位小姐,更讓人忌憚。」知茉看着她道。

「她不是最可怕的。」秦蓁斂眸。

「那還有誰?」知茉低聲問道。

知棋也好奇地看着秦蓁,想着,如今這六小姐不露聲色地,難道還有比她有城府的?

秦蓁挑眉,看着二人,「你們大可好好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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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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