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徹底地讓秦蓁消失(一更)

第210章 徹底地讓秦蓁消失(一更)

就算是死,她也絕對不會回陸家,不,這一切都是秦蓁害的。

沛駱跟着端木衢又回去秦家。

端木衢坐下之後,整張臉透著一股閑散之氣,他看向秦蓁道,「我餓了。」

秦蓁一怔,「你在沛家沒有用飯呢?」

「怎麼用?」端木衢斜睨了一眼沛駱道。

沛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沒有。」

秦蓁看向知茉道,「去吩咐小廚房,給二皇子與沛大哥做一些吃的。」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看了一眼她,嘴角勾起淡淡的淺笑,而後又看向端木衢道,「想來沛大哥的難題解決了?」

「我出馬,哪裏有不成的道理?」端木衢得意道。

秦蓁挑眉,看向沛駱,「那沛大哥呢?」

「我?」沛駱盯着端木衢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後說道,「到底是多虧了二皇子。」

秦蓁雙眸閃過詫異,有些好奇端木衢是用了什麼法子,不過瞧著沛駱看向端木衢那恭敬的模樣,反倒覺得有趣。

二人對視了一眼,她才說道,「我這幾日到底有些乏累了,二皇子若是要在我這處待着,隨意就好。」

「乏累?」端木衢一愣,盯着她看了半晌,「沒瞧見你有什麼不妥啊?」

「就是……」秦蓁總不能說是她的葵水來了吧?

她輕咳了幾聲,繼續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額?」端木衢瞧著不遠處知茉端來的葯碗,他湊了過去,當即便明白了。

他尷尬地放下,而後說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好好歇著就是了。」

沛駱好奇道,「這是怎麼了?」

端木衢斜睨了一眼他,「走吧,咱們在這處也夠礙眼的。」

他說罷,直接拽著沛駱走了。

秦蓁瞧著二人匆忙離去的神色,無奈地搖頭。

知茉低聲道,「奴婢已經吩咐廚房去做了,待會二皇子在何處用膳?」

「送到他素日住的院子就是了。」秦蓁直言道。

「是。」知茉等秦蓁喝完之後,才放心地退下。

秦蓁無奈地搖頭,過了好一會才道,「知棋,再拿一個薄毯過來。」

「是。」秦蓁點頭應道。

自從陸霜霜來了秦家,回去之後聽到沛老夫人與沛老爺的談話,她便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安靜地待在沛家。

這一日,秦蓁剛與幾位長老商討完族中之事,關於商鋪與田莊的收租與盈利。

雖然沛老爺已經打消了讓陸霜霜嫁進來的念頭,不過對於沛駱來說,一日陸霜霜還待在沛家,一日便不能回去。

端木衢嫌惡地看着他,「你怕什麼?」

「沒什麼?」沛駱搖頭道,「我還能怕誰?」

「你為何不喜歡陸小姐?畢竟,你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秦蓁不解地問道。

沛駱苦笑了一聲,「什麼青梅竹馬?我與她也不過寥寥數面,也都是隨着祖母一同前去陸家時見過,怎得就成了青梅竹馬了?」

「可陸小姐待沛大哥卻是?」秦蓁繼續道,「聽說陸小姐病重,也是因沛大哥。」

沛駱無奈地搖頭,「若果真如此,我何故如此?」

「此言何意?」秦蓁好奇地問道。

「這……」沛駱猶疑半晌道,「你可知曉,她為何身體羸弱?」

「不是說她因為你嗎?」秦蓁直言道。

「那也不過是傳聞罷了。」沛駱嗤笑道,「不過五歲的年紀,卻已經能用毒害人,你認為她真的是那等單純無害的?」

「五歲?」秦蓁想了想,而後說道,「難道陸小姐會毒術?」

「嗯。」沛駱點頭,「我當初親眼所見,她用毒害死了一位她不喜歡的庶妹,也不過小她半歲。」

「這?」秦蓁到底沒有想到,陸霜霜看似單純無害,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沛駱搖頭,「事後,她擔心有人懷疑,故而設計了一切,利用了我。」

「你確定是五歲?」端木衢反問道。

「是。」沛駱點頭,「你能想像,表面看似柔弱天真的小女孩,可是,卻能夠做出這等事情來,還想着洗脫嫌疑,將自個跟前的丫頭拉出來頂包。」

「那你是?」端木衢倒是覺得新奇。

「我?」沛駱冷笑一聲,「她讓那丫頭將我推下了湖,而後又跳下去救我,結果可想而知。」

「那她的病?」秦蓁想着,想必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若這便是青梅竹馬之情,那我可消受不起。」沛駱搖頭,「如今她突然活着過來沛家,目的便是要嫁給我,之前的那些流言蜚語,難保不是陸家所為,畢竟當年,陸家當年的小姐進了宮,後頭謀害太子皇兄未遂,畏罪自殺了。」

「如此說來,皇上對陸家是十分忌憚的。」秦蓁恍然道。

「不錯。」沛駱繼續道,「若非祖母出自陸家,沛家早不與陸家來往了。」

「若是沛家與陸家聯姻,當年之事,難保不會引起皇後娘娘與太子的記恨,這也算是舊事重提了。」秦蓁覺得這陸家前來的心思並不單純。

沛駱點頭道,「你都看出來了,便知曉我為何會躲著了。」

「如今沛家已經不同意了,陸家會如何?」端木衢繼續道,「我明日便讓沛家那老頭將人送回去。」

「你終於回來了。」沛駱一聽端木衢所言,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端木衢不解。

「你上次前去府上,對父親直接喚沛愛卿,你可知當時我也差點給跪了。」沛駱低聲道。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接着說道,「若非這般,你父親能妥協嗎?」

「這倒也是。」沛駱起身,又朝着他恭敬地行禮。

秦蓁斂眸道,「沛大哥所言,陸小姐會毒術,那陸家的人呢?」

「我也不知她是跟誰學的?」沛駱繼續道,「這些年來,陸家一直說她身子羸弱,後來又說活不過年底,可不曾想,她不僅活下來了,還好好的。」

秦蓁斂眸,「這就是怪異之處。」

「難道你認為她練了什麼邪術不成?」沛駱湊了過去,好奇地問道。

秦蓁沉默了一會,「我只覺得她既然病重了這麼多年,快要死了,又突然好了,這本就奇怪。」

「我也覺得是。」沛駱沉吟了半晌道,「卻也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

「五歲便開始練毒,那這些年來,豈不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秦蓁挑眉,低聲道。

沛駱皺眉,「難不過她的病是裝的?」

「端看她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回去。」秦蓁看向沛駱道,「沛大哥,您當真是桃花滿天啊。」

「噗!」沛駱當即噴茶。

端木衢開懷大笑。

沛駱扭頭看向端木衢,「不枉多讓。」

端木衢當即便收斂了笑容,扭頭不理會他。

秦蓁看着二人這般打趣,忍不住地笑道,「時候不早了,二位也該回去歇息了。」

「走吧。」端木衢起身,催促着沛駱。

沛駱看了一眼她,接着說道,「我那表妹是個蛇蠍心腸,你可要當心一些。」

「如今你知道讓我當心了?」秦蓁嘴角一撇道。

沛駱無奈道,「我身為男子,此事兒本不該牽扯上你,不過如今……倒也是我當初唐突了。」

秦蓁笑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沛駱繼續道,「只盼望着她早些回去。」

「之前瞧着陸小姐那般,想來是不願意回去的。」秦蓁直言道。

沛駱也知曉,便有些頭疼。

秦蓁繼續道,「沛世子莫要擔心就是了,我一直待在府上,總歸這些日子也不得空出去。」

「那我也只能繼續叨擾了。」沛駱說罷,便跟着端木衢走了。

端木衢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有何見外的?」沛駱繼續道,「如今我也是她的兄長,走吧,秦兄還在等著呢。」

二人便去了秦贄那處。

這幾日,南宮青墨不知怎得,身子有些疲累,貪睡的很。

秦蓁前來看過,並非有孕,而她前些時日也因身子不適待着,倒也沒有細想。

這廂,知茉卻說道,「這陸小姐會毒術,那豈不是?」

「你是說,之前府上發生之事,六妹妹背後的人是她嗎?」秦蓁接着問道。

「端看她的毒術有多厲害了。」知茉繼續道。

秦蓁笑了笑,「厲不厲害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陸霜霜不會輕易地放過我。」

「大小姐,您與她有何恩怨?」知茉皺眉道,「更何況,沛世子與您乃是義結金蘭。」

「三妹妹那處呢?」秦蓁接着問道。

「三小姐這幾日都待在自個的閨閣內,並無不妥。」知茉低聲道。

秦蓁沉吟了片刻,「盯緊了,我只擔心她到時候會暗中與陸霜霜做出什麼事兒來。」

「是。」知茉垂眸應道。

半晌之後,南宮青墨那處的丫頭過來了。

「大小姐,少夫人這幾日都懶怠的很,適才不知怎得,吐了血。」那丫頭焦急道。

秦蓁一愣,接着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那丫頭紅着眼眶,「大公子讓奴婢前來請您前去。」

「我現在便過去。」秦蓁說着,便起身匆忙趕了過去。

南宮青墨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偶爾也會呢喃自語。

這癥狀,像極了祖母所中之毒,可是這些時日,她一直待在自個的院子裏頭,並未接觸過外人啊。

秦蓁仔細地想着,而後說道,「這癥狀多久了?」

「好些日子了,自從那日沛小姐與陸小姐前來之後。」丫頭如實說道。

秦蓁點頭,而後說道,「你們先出去。」

「是。」幾人便退了下去。

知茉看着秦蓁道,「大小姐,這與老夫人的癥狀一樣,這也太巧了吧。」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道,「如此,也不能說明是陸霜霜。」

「為何?」知茉繼續說道,「她善用毒,是她來了,少夫人才會如此的。」

「我知道。」秦蓁淡淡道,「眼下還是先給嫂嫂解毒。」

「可大小姐,您身子還未徹底地恢復呢。」知茉皺眉道。

秦蓁斂眸,「那也沒有旁的法子,我也只能如此了。」

她深吸了口氣,而後捲起衣袖,露出白玉的皓腕,看向知茉道,「你看着。」

「是。」知茉皺眉,到底不想再看她因救人而損害自個的身體。

秦蓁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先救人吧。」

「是。」

半個時辰之後。

秦蓁緩緩地出來,不過那臉上毫無血色。

端木衢瞧著,臉色一沉,再看向知茉道,「到底怎麼了?」

知茉想要開口,卻被秦蓁阻止了。

他上前低頭看着她,正要責問,她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端木衢攬着她的腰際,她便暈倒在了自個的懷中。

他陰沉着一張臉,抱着她便往前走了。

知茉看向秦贄道,「大公子放心,少夫人並無大礙,不過要好好調養幾日,奴婢已經開了方子,會親自煎藥,然後送過來。」

「妹妹,她?」秦贄擔憂地問道。

知茉說道,「大小姐身子虛弱一些,奴婢會盡心伺候的。」

「嗯。」秦贄點頭,便進了屋子。

南宮青墨還在昏迷,不過臉色瞧著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屋子裏頭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秦贄瞧着落在地毯上的一滴血,當即便明白了。

他雙拳緊握,隨即轉身出了裏間。

沛駱正在等他。

「怎麼了?」

「該死!」秦贄一向不願意插手,如今到底是忍不住了。

「怎麼了?」沛駱不解地問道。

「走。」秦贄說罷,便大步出了屋子。

沛駱撓了撓頭,便跟着他一同去了。

端木衢已經抱着秦蓁回去,將她小心地放下,抬眸看着知茉道,「下次若是再敢讓她以身犯險,我會讓你消失在她的面前。」

「是。」知茉連忙應道。

知棋也是嚇得一哆嗦,記得上次二皇子便是這般陰狠的眼神,如今再次出現,她知曉,二皇子不是說笑的。

「二皇子,大小姐執意如此,奴婢也攔不住啊,更何況,少夫人……」知棋在一旁說道,「您也是知道大小姐的脾氣的。」

端木衢沉聲道,「滾出去!」

「是。」知茉與知棋便退了下去。

端木衢坐在床榻旁,只是低着頭看她。

過了許久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而後又拿過一個杯子,咬破手指,鮮血順着手指滴落入杯中,隨即他又將瓷瓶裏頭的藥丸拿出,放入她的口中,便讓她就著血吞咽了下去。

他收起手,確認她無礙之後,才起身往前走去。

等出了裏間,秦贄與沛駱都到了。

「中毒?」秦贄當即問道。

「嗯。」端木衢沉聲道。

「誰?」秦贄冷聲道。

沛駱瞧著二人,半晌之後反應過來,「你們是說,少夫人並非病重,而是中毒了。」

「正是。」秦贄繼續道,「是妹妹她?」

「知茉,到底怎麼回事?」沛駱連忙看向一旁候着的知茉。

知茉走上前去道,「少夫人與老夫人所中之毒癥狀一樣,大小姐當初以血解毒,這次也是如此。」

「可這樣,損傷自身啊。」沛駱感嘆道,到底沒有想到,素日瞧著鎮定自若的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秦贄看着她,接着說道,「你是說祖母也中了此毒?」

「是。」知茉便將自個所知的都說了。

「陸霜霜?」沛駱向後退了一步,抬眸看向秦贄道,「到底是我的錯。」

「不,不是她。」端木衢直言道。

「那是誰?」秦贄不解。

端木衢沉聲道,「這個人隱藏地太深,我也沒有查出來。」

「可是……」秦贄皺眉,「若是一日查不出來,難道府上每有一個中此毒的,都要妹妹以血解毒嗎?」

「那她豈不是?」沛駱臉色一沉,「此人好歹毒的心思。」

「眼下,也只能暗中查找,萬不能打草驚蛇。」端木衢深吸了口氣,「我之所以一直留在秦家,為的便是此事兒。」

知茉一聽,雙眸閃過詫異。

二皇子是如何得知的?

知棋也覺得奇怪。

連帶着秦贄也是一臉驚愕。

畢竟,他才是秦家的嫡長子不是嗎?

秦贄說道,「你是何時知曉的?」

「她當時救老夫人的時候,我趕過來了。」端木衢直言道。

「所以,有人是想藉著此毒來讓妹妹最後心血殆盡?」秦贄皺眉道。

「嗯。」端木衢點頭應道。

秦贄臉色一沉,到底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他緩緩地坐下,用力地拍著圈椅的扶手,臉色陰沉的厲害。

知茉上前道,「大公子,大小姐一直在暗中調查,卻也不知這背後之人是誰?畢竟,能夠輕易給府上下毒之人,想來也是在秦家待了許久的,更是讓人不易察覺的。」

「嗯。」秦贄也覺得是。

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京城,祖宅的事情,都是太祖母與祖母打理,他該從何查起呢?

沛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落得這個地步。

「可為何偏偏是陸霜霜來之後,少夫人會中毒呢?」沛駱不解道。

端木衢冷聲道,「誤導,那人定然知曉,你會道出當年的往事兒。」

「嗯。」沛駱覺得端木衢所言極是,而後說道,「看來,秦家有人是想藉著給太夫人守孝這段時日,徹底地讓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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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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