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蠢貨
南宮青墨給她夾菜,她也只是笑着吃下。
等用過晚飯之後,幾人便一同去了花廳坐着閑聊。
南宮青墨看向秦阾道,「這書當真有趣,你怎得不早點給我呢?」
「我也是從大姐那處得來的,只覺得有趣的很,才特意來與嫂嫂一同說說。」秦阾溫聲道。
「妹妹到底是什麼好的都先給你了。」的南宮青墨羨慕道。
秦阾紅著臉,怪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不是,是我厚著臉皮舀過來的。」
「那我下次也厚著臉皮去。」南宮青墨連忙說道。
秦阾湊近不知跟南宮青墨說了幾句,南宮青墨雙眸閃過一抹亮光,「當真?」
「嗯。」秦阾連忙點頭,「嫂嫂去了就知道了。」
「好啊。」南宮青墨爽快地應道。
秦贄瞧著二人有說有笑的,愣了愣道,「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在說妹妹那處藏了不少的好東西。」南宮青墨接着說道,「改日,我與三妹妹一同過去瞧瞧。」
「哦。」秦贄挑眉,「那我也去。」
「女兒家的體己話,你去做什麼?」南宮青墨嬌嗔道。
秦贄無奈,只能嘆口氣。
端木衢眨了眨眼,卻瞧見沛駱正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那雙細長的眸子此刻正半眯著,餘光有意無意地瞟向不遠處的她。
端木衢瞭然地挑眉,遞給秦贄一個眼神,二人算是心照不宣。
秦阾如今的心境發生了改變,故而沒有再將心思放在沛駱的身上。
晚些的時候,秦阾便回去了。
梨花小心地跟着,待行至屋內之後,她等著月丫離去之後,才說道,「三小姐,這是陸小姐送來的。」
秦阾一愣,倒是忘記了,如今還有陸霜霜這個人。
她也只是拿過書信,展開看過之後,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了,我待會寫了回信,你只管送去就是了。」
「是。」梨花點頭,便退了下去。
沒一會,月丫便到了。
她行至秦阾的跟前道,「三小姐,您喚奴婢有事兒?」
「早先,我想不開,倒是暗中與陸小姐說了許多不合時宜的話來,這是陸小姐送來的書信,我倒也不知該如何回了,你說,我要不要將這書信給大姐呢瞧瞧呢?」秦阾看着月丫問道,一時間倒也拿不定主意了。
月丫並未接過,而是垂眸道,「三小姐,如今奴婢跟着您,自然不會有背主的心思,大小姐那處,想來也不會摻和,三小姐自個做主就是了。」
秦阾挑眉,倒是沒有想到月丫會有這樣的心思,想起梨花素日在她跟前總是時不時地吹耳邊風,她才發現,自個這一步步的走來,到底還是跟前的人心思太大了。
她斂眸,而後道,「我知道了。」
秦阾思慮了一夜,次日,便帶着月丫去了秦蓁的院子。
秦蓁看向她,「三妹妹,有事兒嗎?」
「大姐,這……」秦阾連忙跪在秦蓁的跟前,將之前的種種懺悔了一遍,而後說道,「如今到底做下了錯事兒,也不知該如何挽回了,還請大姐指點。」
秦蓁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三妹妹如今是怎麼想的?」
「我只想安生地過日子,更加地覺得大姐並非是原先我想的那樣的人。」秦阾抬眸看着秦蓁道,「此事兒還請大姐給個主意吧。」
秦蓁瞧著秦阾將書信遞給她。
她也只是粗略地見過之後,接着說道,「三妹妹,此事兒還得你自個拿主意,畢竟,陸小姐給你這封書信,是為了讓自個留在沛家,而陸家若是真的招惹了,後患無窮。」
她繼續說道,「想來三妹妹不知道,陸小姐自幼便會毒術,她如何身子羸弱,後頭要死的人,為何突然又痊癒了,這不得而知,三妹妹要想清楚了,萬不能招惹她的懷疑,不然打草驚蛇了,到最後,她反咬你一口就不好了。」
「多謝大姐提點。」秦阾到底沒有想到會如此,連忙應道,而後便轉身離去了。
秦蓁目送着她離去,抬眸看着知茉道,「三妹妹到底想明白了。」
「大小姐,您是不是一早便看出三小姐並非是那等無可救藥之人?」知茉看着秦蓁問道。
「也不過是不想讓她誤入歧途罷了。」秦蓁淡淡道,「在這秦家,能夠對我推心置腹的人少之又少,畢竟日後我離開秦家,秦家也該有人撐著不是嗎?」
「奴婢明白了。」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便也不多言了,而是自顧地忙着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阾才回了自個的院子。
梨花已經在等着她了,她要趕緊得了回信,好去應氏那處,讓應氏決斷。
秦阾沉默了好一會,才行至書案前,寫了回信,交給梨花道,「你只管送去就是了。」
「是。」梨花雙眸接過,便退了下去。
月丫入內,瞧著秦阾憂心忡忡的,也只是將茶盞放在一旁,便靜靜地立在一旁。
秦阾抬眸看着她,接着說道,「大姐是何時知道我有一日會清醒的?」
「這……」月丫倒是沒有想到秦阾會問出這個問題。
「許是在剛進秦家,初次見三小姐便知道了。」月丫直言道。
「那我後來的種種呢?」秦阾想起過往,只覺得各種難受。
「三小姐,若非是你的執著,也不會有後來的悲劇。」月丫繼續道,「至於您到底會走到這一步,您也該仔細想想才是,奴婢不敢非議主子。」
「月丫,你跟在大姐跟前多久了?」秦阾之前是沒有見過月丫的。
「奴婢……」月丫沉吟了片刻道,「許久了,在大小姐還未來秦家,奴婢便一直跟着了。」
「原來如此。」秦阾笑了笑,「那大姐為何會將你給我呢?」
「那是因為大小姐信得過三小姐,故而才會將身邊的人給您,否則,三小姐又何至於活到現在呢?」月丫心直口快道。
秦阾一怔,笑了笑,「我知道了。」
待月丫退下之後,她也只是暗自搖頭笑着,許多事情是她想的過於簡單了不是嗎?
時至今日,她之前的種種遭遇怪不得旁人,要怪只怪她自個太蠢笨了。
梨花將秦阾的書信先交給了應氏,應氏看過之後,臉色一沉,「到底是我的女兒。」
「大夫人,三小姐當真是為了迷惑大小姐嗎?」梨花這些時日都不能跟着去,也不知曉三小姐在西院到底是什麼模樣?
「你瞧瞧。」應氏說着便將這書信又給了梨花瞧。
梨花看過之後,沉吟了半晌之後,「三小姐還是恨透了大小姐,否則也不可能讓陸小姐出此下策。」
「不錯。」應氏點頭,而後說道,「就如此辦吧。」
「是。」梨花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應氏坐在軟榻上,拿起一旁的一雙鞋面綉著,瞧著上頭的如意福全的花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欣慰地笑容。
這廂,沛家。
陸霜霜看着手中的書信,接着說道,「這三小姐到底是夠狠的。」
「怎麼了?」一旁的丫頭問道。
「為了得到秦蓁的信任,不惜做到這等地步。」陸霜霜也沒有想到秦阾竟然會有這樣的耐心。
那丫頭也只是靜靜的聽着,而後說道,「小姐,眼瞧著您的身子也快好了,若是再不行動的話,怕是您便要被送回去了。」
「我知道了。」陸霜霜斂眸,沉默了好一會道,「你將此物放到沛小姐的吃食裏頭,莫要讓人發現了。」
「是。」丫頭垂眸應道。
陸霜霜而後說道,「只等著到時候我與秦三小姐裏應外合了。」
「是。」那丫頭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這一日,秦蓁收到沛家送來的帖子。
沛夫人特意辦了一個賞花宴。
秦蓁看了一眼帖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而後說道,「嫂嫂與三妹妹那處可都收到了?」
「收到了。」知茉看着秦蓁道,「這陸小姐當真是不死心啊。」
「她想要鬧騰出動靜,咱們也不能不捧場不是?」秦蓁笑着開口。
「奴婢明白了。」知茉便退了下去。
半晌之後,便瞧見秦阾與南宮青墨過來了。
「妹妹。」南宮青墨看着她。
「嫂嫂。」秦蓁起身,二人見禮。
南宮青墨接着說道,「沛夫人下的帖子,妹妹可是要去?」
「去。」秦蓁繼續道,「太祖母的孝期過了快一半了,這等賞花宴,也是能去的。」
「嗯。」南宮青墨也許久不曾出去了,待在府上難免有些無聊。
秦蓁笑着說道,「這次也讓幾位妹妹也跟着過去,莫要讓她們覺得受冷落了。」
「是。」南宮青墨點頭應道。
秦阾笑着說道,「大姐,到底是許久不曾出府了,這次,也該好好熱鬧熱鬧才是。」
「咱們府上不能大辦,你母親的壽辰,也快到了,這次便讓她也去。」秦蓁笑着說道。
「好。」秦阾點頭。
待南宮青墨回去之後,便特意去尋了戚氏。
戚氏看着她道,「這次府上都去?」
「也只是咱們幾個。」南宮青墨繼續道,「三嬸跟四嬸不去,說是清凈慣了,受不得熱鬧了。」
「哦。」戚氏想了想,「眼下,也該給你五妹妹尋思一門親事了。」
「二嬸為何不去問問妹妹呢?」南宮青墨試探性的問道。
「這……」戚氏搖頭,「你也不知,你那五妹妹是個直脾氣,心氣兒高,還記着上次中毒之事呢,如今對大小姐心中多少寸了怨氣。」
「要說怨氣,哪裏比得上原先三妹妹對妹妹的?」南宮青墨繼續說道,「二嬸,您也莫要縱着了,畢竟,往後五妹妹出嫁了,許多事情也該有個算計,她這樣的性子,若是不好好磋磨一下,日後出嫁了,怕是要步二妹妹的後塵了。」
此言一出,戚氏到底也明白了,顯得憂心忡忡的。
南宮青墨本就是直性子,如今說話軟和了一些,那是因自個現在的身份,斷然不能像從前做女兒家的時候任性了。
待南宮青墨離開之後,戚氏便開始琢磨起來。
秦洛聽說要去沛家,匆忙趕了過來詢問。
戚氏瞧着她陰鬱的臉上倒也有了幾分的喜悅之色,便說道,「這幾日你便好好準備着,如何?」
「母親,總算能出去了。」秦洛算是鬆了口氣。
戚氏瞧着她如此,接着說道,「你也瞧見了,你三姐如今時常都去你大姐那處,不但掌管了長房的庶務,而且,還跟着你大姐長了不少見識,你日後該如何,難道沒有好好想想?」
秦洛突然皺眉,「母親是覺得女兒沒了大姐依仗,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我只是想讓你知曉,如今秦家都是你大姐做主,你若是想要有個好的前程,便莫要任性而為。」戚氏看着她說道。
「女兒何曾任性了?」秦洛不服氣,紅着眼眶倔強地看着戚氏。
戚氏無奈地嘆著氣,不想與她分辨。
秦洛賭氣離去。
秦二老爺也不知何時回來了,瞧見戚氏訓斥秦洛,嘆著氣道,「你如今怎得總與她置氣呢?」
「老爺。」戚氏走上前去,「這府上的事兒,與往常一樣,大小姐如今總歸是秦家的家主,而且,幾位長老待她甚是尊敬。」
秦二老爺聽着,臉色一沉,「是啊,我如今成了什麼?」
「等太夫人的孝期結束,老爺便能回京了。」戚氏上前溫聲道。
「回京?」秦二老爺想着,如此回去,豈不成了笑話?
堂堂的世家,竟然讓一個丫頭掌管着,那他們這些長輩呢?身為男子的尊嚴呢?
秦二老爺如此一想,便覺得鬱悶。
不過瞧著戚氏倒是對秦蓁唯命是從的,怪不得女兒瞧不上她呢。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若非戚氏從中斡旋,恐怕他這些時日也不能安心做自個的事情。
如此一想,秦二老爺看着戚氏的時候,神色溫柔了許多。
他知道,戚氏都是為了二房好。
戚氏對上秦二老爺溫和的眸光,面色泛紅道,「老爺在外頭忙了一日了,還是先歇息會子吧。」
「好。」秦二老爺點頭應道。
秦洛氣沖沖地離開,正要回自個的院子,卻碰上前來的秦阾。
「三姐。」
秦阾一愣,而後上前,「五妹妹。」
「三姐如今當真是春風滿面啊。」秦洛譏諷道。
「五妹妹此言何意?」秦阾皺眉,不解道。
「難道不是?」秦洛嗤笑道,「如今三姐討得大姐歡心,也當真是委屈了三姐能忍得了呢。」
秦阾當即便明白了秦洛的冷嘲熱諷,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道,「想來五妹妹這些時日待在府上憋悶壞了,我待會讓丫頭給你送去一碗冰鎮酸梅湯吧。」
她說罷之後,便走了。
秦洛氣得在原地跺腳,若是換作從前,秦阾早就跟她吵嚷起來了,可是現在,她怎的就不在意了呢?
秦洛站在原地盯着秦阾的背影看着,過了許久之後說道,「三姐是不是被大姐控制了?」
「控制?」秦菁不知何時出現在秦洛的身旁。
秦洛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拍著胸脯看着秦菁道,「八妹妹,你要嚇死我不成?」
「我怎麼可能嚇你呢?」秦菁道,「五姐姐,你適才說三姐是被大姐控制了嗎?」
「不然呢?」秦洛道,「反正六妹妹當初也是用什麼巫蠱之術控制人心,只可惜最後功虧一簣了。」秦洛嘟囔道,「難保大姐沒有學到這個什麼術。」
秦菁道,「巫蠱之術?」
「哦,忘了。」秦洛這才想起來,「既然六妹妹的巫蠱之術乃是三嬸教的,三嬸與四嬸又都出自韋氏,八妹妹該不會也?」
秦洛說罷,害怕地看向秦菁。
秦菁皺眉道,「五姐姐,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想什麼?」秦洛冷哼了一聲,「罷了,我先回去了,反正現在的秦家,乃是大姐是了算,我們的命運啊,也都捏在她的手裏頭,還不是任由著捏扁搓圓了?」
她說罷之後,斜睨了一眼秦菁道,「八妹妹若是會用那巫蠱之術,不妨與大姐較量較量吧。」
秦菁愣在原地,目送著秦洛離去,沉聲道,「蠢貨。」
秦歡遠遠地看着秦菁離開,也只是勾唇冷笑。
「四小姐,這次去沛家,您可要做什麼?」春燕在一旁問道。
「我能做什麼?」秦歡淡淡道,「看戲就是了。」
「看戲?」春燕不解。
秦歡並未多言,只是往前走了。
直等到了要去沛家的當日。
一早秦蓁便去了老夫人那處。
老夫人看着她道,「我這幾日身子好了不少,這府上我也能看顧著,你們便去熱鬧熱鬧,也莫要在府上憋壞了。」
「是。」秦蓁垂眸應道。
老夫人笑了笑,而後說道,「聽說阾丫頭這幾日跟着你,這性子也隨了你不少。」
「三妹妹本就是這個性子,不曾想,與孫女倒也投緣的很。」秦蓁倒是頭一次誇讚秦阾。
秦阾面色微紅,不好意思道,「也是大姐教導的好。」
應氏聽着,這心裏頭着實不是滋味,不過也明白,秦阾若非如此,怎能得到秦蓁的信任呢?
如此一想,這心中多少也有了安慰。
想着這次她的壽辰也是秦阾特意準備的,看向秦阾時,也是笑容滿面的。
待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幾人各自準備了一番,便離開了秦家,前往沛家。
端木衢與沛駱已經在沛家了。
今兒個前來的賓客眾多,倒也熱鬧的很。
沛瑛瞧著秦蓁、秦阾過來,連忙笑着迎了過去。
南宮青墨瞧着她這幅模樣,接着說道,「你這臉色怎麼瞧著有些發白?」
「有嗎?」沛瑛連忙捂著臉頰,低聲道,「這兩日睡得淺。」
「這是何故?」南宮青墨皺眉道。
「總歸是女兒家的事兒。」沛瑛垂眸道。
「哎。」南宮青墨想及此,也只能嘆氣,「是該好好養著。」
秦蓁走上前去,與沛瑛見禮,順帶着也給她把脈,雙眸閃過一抹深意,而後道,「咱們尋一個地方坐着吧。」
「好。」沛瑛爽快地應道。
「姜小姐今兒個沒有來?」秦蓁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表妹家中有事兒,不易過來。」沛瑛垂眸道。
秦蓁轉眸看向秦阾道,「三妹妹,你怎麼了?」
「沒什麼。」秦阾笑着開口,「肚餓了。」
「巧了。」沛瑛說道,「我正巧親手做了桂花糕,我讓人給你拿過來。」
「好。」秦阾笑着應道。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說道,「沛老夫人呢?」
「祖母還未過來呢。」沛瑛說着,不知為何,有些頭暈,便說要下去歇息會。
秦阾起身,便陪着她一同去了。
南宮青墨看着秦蓁道,「今兒個三妹妹有些奇怪的。」
「不妨事兒。」秦蓁勾唇說道。
「嗯。」秦阾點頭,而後說道,「不過瞧着她有些左顧右盼的,也不知是在找什麼人?」
「許是擔心姜家的人吧。」秦蓁慢悠悠道,「終究是放不下。」
「那也是。」南宮青墨繼續道,「好在今兒個姜家的人並未過來。」
「估計知曉咱們要過來。」秦蓁低聲道。
南宮青墨便看了過去,秦歡、秦洛、秦菁與秦妤在另一處,與旁人閑聊著。
沒一會,便有丫頭突然趕了過來。
「不好了,小姐突然暈倒了。」那丫頭連忙沖向沛夫人說道。
沛夫人一愣,皺眉道,「可去叫了大夫?」
「叫了。」丫頭紅着眼眶,「夫人,您還是過去瞧瞧吧。」
「這好端端怎會暈倒呢?」沛夫人嘀咕道,卻野人轉身匆忙趕過去了。
秦蓁看向南宮青墨,「咱們也過去瞧瞧吧。」
「是。」南宮青墨點頭應道。
等眾人趕到之後,秦阾擔憂地在原地踱步。
待瞧見秦蓁前來,連忙沖了過去,「大姐,您去瞧瞧沛妹妹吧。」
「好。」秦蓁應道,而後便去了。
等入了裏間,沛瑛昏迷不醒,滿頭冷汗。
她抬眸看向秦阾問道,「適才,沛妹妹都做了什麼?」
「她覺得身子不適,我便陪着她過來歇息,只是不曾想,這剛進來,便突然吐血,而後暈倒了。」秦阾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