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秦蓁心思叵測

第218章 秦蓁心思叵測

秦蓁輕輕點頭,待給她看過之後,眉頭緊蹙,「這……」

「大姐,沛妹妹到底怎麼了?」秦阾低聲道。

「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秦蓁皺眉道。

「那該怎麼辦?」秦阾擔憂道。

秦蓁轉身出了裏間,而後看向沛夫人道,「我從未見過這等怪異的病症,如今也是無從下手。」

「那可有性命之憂啊?」沛夫人倒也沒有想到,沛瑛會突然成了這幅模樣。

秦阾突然想到了什麼,接着說道,「我記得陸小姐之前也是這番景象,後頭卻不藥而癒了,難道?」

沛夫人一聽,連忙讓人去叫了。

沒一會,便見有人過來。

秦蓁看向陸霜霜被攙扶著過來,一臉病容,想來這病還未好。

沛夫人看着她說道,「你給瞧瞧吧。」

「我並不懂醫理,也不知該如何瞧。」陸霜霜為難道。

「久病成醫,想來陸小姐即便不懂,也能看出個一二來吧。」秦阾看向陸霜霜道。

陸霜霜愣了愣,看着秦阾說道,「即便如此,我卻也不知這到底是何緣故啊。」

秦阾冷笑了一聲,便不說什麼了。

陸霜霜接着說道,「表妹這到底是怎麼了?」

沛夫人憂心不已,倒也沒有想到,這好端端的,原本是想請人前來熱鬧熱鬧,竟然還出了這等事兒。

「大姐,怎的連您都看不出什麼來嗎?」秦阾看着她問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便轉身離去了。

沛駱走上前去,看着秦蓁,「妹妹這病來得突然,卻也不知是何緣故。」

「我適才瞧了,哎。」秦蓁嘆氣,便轉身走了。

沛駱皺眉,倒也沒有想到沛瑛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兒,他原本是要進去瞧瞧的,只不過如今屋子裏頭擠滿了人,他也不方便進去。

只能等秦蓁出來,與她一同往前走了。

端木衢也過來了,「秦三小姐呢?」

「在裏間呢。」秦蓁低聲道,「瞧著倒是擔心的很。」

「嗯?」端木衢聽着秦蓁這話,似乎是話中有話。

「這三小姐也不知怎的了,適才陸小姐進去的時候,與陸小姐說話也是兇巴巴的。」知茉接着說道,「陸小姐也並不知曉沛小姐怎麼了?」

「那現在怎麼辦?」沛駱皺眉道,「連秦妹妹都束手無策。」沛駱皺眉道。

秦蓁搖頭,「如今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沛駱搖頭,便瞧見她已經出了東跨院,朝着迴廊走去。

他站在垂花門下,盯着她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只覺得這裏頭似乎有什麼緣由。

他愣在當場,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走,先回去。」

「是。」身後的小廝應道。

端木衢也只是跟秦蓁一同出來。

「你這葫蘆裏頭到底賣的什麼葯?」端木衢看着她問道。

「我若是在這處,三妹妹如何施展開呢?」秦蓁勾唇淺笑道。

「難不成?」端木衢當即挑眉,顯然是明白了。

秦蓁也只是自顧地往前走着,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才停下腳步,抬眸看去,已然已經出了沛家。

好在如今眾人的心思都放在了沛瑛的身上,到底也沒有顧及出府的人,而秦蓁便徑自離去了。

上了馬車之後,知茉看着她,「大小姐,當真只留下三小姐一個人嗎?」

「三妹妹既然做了決定,我又何必在這個時候阻攔她呢?」秦蓁在適才進去給沛瑛看診的時候,秦阾便遞給了她一個眼色,她這才離去。

未免陸霜霜引起懷疑,她此時還是儘早地離開。

陸霜霜這廂已經知曉秦蓁已經離去,雙眸閃過一抹得意的冷笑。

不知過了多久,沛夫人才得知秦蓁已經回去了。

她臉色一沉,只覺得這秦家的大小姐在這個時候離開,難道是做賊心虛了不成?

又或者是她擔心到時候沛家將罪責推到了她的身上?

如此一想,再看向外頭站着的沛駱,那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秦阾焦急萬分,應氏卻在此刻看着她,「你這丫頭,自幼與沛小姐便很是親近,如今這般擔憂也是人之常情,可,就連你大姐也束手無策,你在這處干著急也是無用的。」

應氏此言一出,反倒引起了旁人的深思,抬眸四處尋找秦蓁的身影,卻沒有瞧見。

「這秦大小姐呢?」有人連忙問道。

「適才還在呢,怎得突然就沒了人影?」一旁的賓客狐疑道。

「我也不知。」秦阾四處一瞧,也沒有看見秦蓁,隨即皺眉道,「適才大姐瞧了一眼,便走了,說是她也沒有法子。」

「你大姐可是徐大夫的關門弟子,這世上有多少的疑難病症,就連當初咱們府上那等兇險的病症不也解了嗎?怎的沛小姐這處反倒……」

應氏看向秦阾,不住地說道。

沛夫人聽着,這心中着實有些煩悶,這秦大小姐素日瞧著倒是個精明的,不曾想,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對沛家這般冷漠。

她看向眼前的人,接着說道,「秦大小姐已經回去了。」

不遠處,戚氏聽着,也是一愣。

怎得,秦蓁便這樣走了呢?

連個招呼都不打,最起碼也要讓她有個準備啊。

如此一想,戚氏看着她,接着說道,「許是府上有事兒,又或者是去尋法子了。」

沛夫人聽着戚氏如此說,這心中的怒氣算是散了一些。

應氏知曉戚氏是一心站在秦蓁那處的,如今畢竟是在沛家,到底也不能與戚氏在外人面前吵吵起來,反倒被旁人落了笑話。

秦蓁並未回去,而是徑自去了街頭的畢昇藥鋪。

端木衢坐在馬車內,瞧着她說道,「這藥鋪若是特別,我便不去了。」

「好。」秦蓁點頭應道。

端木衢挑眉,便隨手拿過一旁的書看了起來,當真沒有跟着進去。

秦蓁知曉端木衢不會失了身份,許多事情他雖然好奇,卻也不會對她有過多的干涉。

秦蓁進了藥鋪,掌柜的瞧見她之後,連忙引着她去了後堂。

「少主。」掌柜的恭敬地行禮。

「嗯。」秦蓁點頭,接着說道,「事情如何了?」

「回少主,陸家那處出了事兒。」掌柜的繼續道,「如今需要沛家,所以一心讓陸小姐嫁進來。」

「這是何意?」秦蓁皺眉,不解。

掌柜的繼續道,「長公主滑胎了,也不知齊家是不是中了魔咒,接連兩位少夫人都滑胎,而長公主這次也甚是兇險,怕是日後再難有孕,可只是礙於她乃是大召的長公主,故而,齊家不敢如何。」

秦蓁聽着,輕輕點頭,「所以,陸家是擔心,齊家在京城的地位不保,急着找靠山?」

「是。」掌柜的忙點頭,而後說道,「如今這個情形,想來陸小姐是無論如何都要待在沛家的。」

「我知道了。」秦蓁輕揉着眉心,「大召那處有何消息了?」

「大皇子側妃生了。」掌柜的接着說道,「這是剛傳來的消息,屬下還未來得及送過去。」

「生了?」秦蓁皺眉,「你可派人暗中去看了大皇子妃的身子?」

「看過了。」掌柜的看着她道,「大皇子如今每次在大皇子妃那處離開,都會暗中讓人給大皇子妃服用避子湯,如今她的身子也是每況愈下,怕是日後……」

「我知道了。」秦蓁深吸了口氣,這也是她預料之中的。

當初,呂秀妍選擇了孟啟軒,便已經料想到,自個日後的下場。

不知過了多久,知茉走了過來。

「大小姐,有人去沛家了。」

「誰?」秦蓁接着問道。

「說是去找陸小姐的。」知茉如實道。

秦蓁勾唇冷笑,「倒是及時。」

「這陸小姐若是真的待在沛家,那豈不是?」知茉沉默了好一會道。

「我且在這處等等。」秦蓁淡淡道。

「是。」知茉低聲應道。

這廂,沛家的人因沛瑛昏迷不醒而焦急不已。

更甚至與打算前去京城請御醫了。

沛駱瞧著秦蓁與端木衢都走了,而沛夫人也過來,與他埋怨著秦蓁。

沛駱也只是低頭不語,任由著沛夫人抱怨。

過了好一會子才說道,「母親,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

「那你讓我說什麼?」沛夫人嘆著氣。

「秦妹妹與妹妹一向交好,她適才與兒子打了招呼才離開的。」沛駱附耳與沛夫人說了幾句。

沛夫人一聽,雙眸閃過詫異之色,而後便與沛駱先去了一旁。

「當真?」

「母親,難道您連兒子都不相信?」沛駱挑眉,看着她問道。

「哎。」沛夫人重重地嘆氣,繼續道,「可是這秦家的人怎的?」

「母親,此事兒您只當不知道,不論她們說什麼,你只等著就是了,秦妹妹那處必定會有法子的。」

「好。」沛夫人聽沛駱如此說,也只能壓下心底的擔憂,然後又去守着沛瑛了。

半晌之後,便聽到有人前來稟報。

「夫人,外頭有人來尋表小姐。」沛夫人正在憂心忡忡,如今瞧見有人過來,說是找陸霜霜的,她也只是不耐煩道,「那便將人帶過去就是了。」

「那人瞧著像是大夫。」眼前的丫頭說道。

「大夫?」沛老夫人臉色一沉,接着說道,「當真是大夫?」

「要不先讓表小姐將人帶過來瞧一瞧?」丫頭低聲詢問道。

「好。」沛夫人說道。

沒一會,那人便被陸霜霜帶過來了。

陸霜霜臉上帶着笑容,連忙行至沛夫人那處道,「夫人,這乃是給霜霜治病的大夫,他醫術高明,若不是他,霜霜怕是早已殞命了。」

「是嗎?」沛夫人也跟着高興起來,連忙道,「那和不輕他給瑛兒給瞧瞧。」

「霜霜正有此意。」陸霜霜說着,便請大夫進了屋子。

沒一會,那大夫便出來了。

「夫人不必擔心,沛小姐並無大礙。」大夫繼續道,「許是適才不知與什麼人接觸了,那人身上沾染著的花粉與沛小姐荷包內的香粉產生了作用,便變成了毒藥。」

「什麼?」沛夫人一怔。

「正是如此。」大夫回道。

沛夫人斂眸道,「不知是何香粉?」

「我瞧瞧。」大夫說着,便將與沛瑛接觸過的眾人的香包都檢查了一遍,到底也沒有找到。

「賓客可都在這?」大夫看着沛夫人問道。

「大抵都在了。」沛夫人說道。

「怎得不見秦小姐呢?」陸霜霜在此刻狐疑地問道。

「她是誰?」大夫接着問道。

「是了,獨獨少了她。」沛夫人當即便反應過來了。

「這秦小姐醫術高明,卻查不出這毒藥來,難道是知曉因自個才導致沛小姐中毒,故而擔心查到她的身上,這才逃走了嗎?」一旁的人忍不住地嘲諷道。

「若是如此,這秦大小姐當真是有失德行了,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一家之主呢?」不服氣的人說道。

應氏嘆氣道,「早先她便不在府上,後頭,若非是因她乃是長女,又因太夫人的疼愛,到底也不會是這番情形。」

秦阾繼續道,「大姐怎麼可能?」

「三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袒護大姐?」秦洛不知何時,突然插嘴說道。

「五妹妹這是何意?」秦阾不解地看着她。

「早先,沛家的帖子送來之後,大姐便要讓咱們也過來,可知曉,尋常她是不會讓咱們過來的。」秦洛紅着眼眶道,「更何況,當初咱們出了事兒,大姐也是見死不救,這等事情她做的還少嗎?」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不住地好奇起來。

秦洛便將上次秦家眾人中毒之事說了出來。

這下子,眾人便覺得這秦蓁終究是個女兒家,怎能擔當重任呢?

更何況,還是秦家的家主之位。

秦洛卻在此時說道,「想來大姐也是擔心此事兒若是被旁人知曉是因她而起,有損她的名聲,才會如此。」

這大夫嘆氣道,「在下已經給沛小姐解毒了,只不過沛小姐這香包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秦阾卻在此時低着頭說道,「是我送給沛妹妹的。」

「你?」沛夫人皺眉,「這難道是你們秦家故意的為難?」

秦阾低着頭哭泣道,「近來我都跟大姐在一處,這香包也是因沛妹妹喜歡,故而我才做了一個給她,許是被大姐瞧見了。」

「可是秦小姐懂得醫理,若是真的看到了,就應當會避開,怎麼可能?」有人不禁疑惑道。

「是啊。」眾人忍不住地疑惑道。

「難道是這秦小姐故意為之?」

「可秦大小姐為何如此做呢?」眾人又不明白了。

沛夫人也只是靜靜地聽着,只要沛瑛無礙就是了。

陸霜霜抬眸看向秦阾道,「事到如今,秦三小姐也莫要瞞着了。」

「這……」秦阾大有難言之隱。

應氏心疼地看着秦阾道,「好孩子,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即便她如今是秦家的家主,可終究也有長輩不是?」

秦阾低着頭,不敢出聲。

陸霜霜無奈道,「秦三小姐,秦大小姐這般陷害你,你難道還要顧念姐妹之情嗎?」

秦阾猶疑半晌之後,卻將目光落在了沛駱的身上。

沛駱一怔,臉色也跟着陰沉起來。

「秦三小姐是說,秦大小姐如此做,是為了陷害你,乃是因為我?」沛駱自嘲道,「我自問還沒有這等本事兒,讓秦大小姐做出這等事兒來,若是她真的因我這般做了,我倒是三生有幸了。」

「沛世子?」秦阾錯愕不已,倒是沒有想到沛駱會說的如此坦蕩。

她也只是低着頭,不住地落淚。

陸霜霜卻在此刻說道,「秦大小姐即便不是為了表哥,那也是不想讓秦三小姐好過。」

「你這是何意?」沛駱看向陸霜霜道。

「眾人皆知,當初秦三小姐與表哥有婚約,到底最後為何會不歡而散了?而如今秦三小姐主動與姜家退婚了,秦大小姐難保秦三小姐與表哥再在一起,這才會出此下策。」陸霜霜繼續道,「只可惜,秦三小姐已經斷了對錶哥的心思,秦大小姐如此又是何苦呢?」

眾人聽着,反倒覺得這秦大小姐乃是心思叵測之人。

陸霜霜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起來。

秦阾也只是哭着,不再多言。

半晌之後,沛夫人繼續道,「既然瑛兒已經無礙了,再追究此事兒,到底也不妥當,畢竟,秦大小姐身上是不是有那香包,如今眾人也是不知的。」

「哦。」秦洛突然拿了一個香包過來,「這是大姐適才落下的。」

秦洛說着,便將那香包遞給了大夫。

大夫仔細地看過之後吧,接着道,「就是這個。」

沛駱瞧著這番情形,便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不過,秦蓁到底在做什麼?再不出來,事情只會愈演愈烈。

正在此時,陸霜霜突然驚叫一聲,而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眾人一陣錯愕,連忙看了過去。

「小姐。」陸霜霜跟前的丫頭連忙扶着她。

大夫連忙上前去瞧。

沛夫人也跟着湊了過去,沒一會這,瞧著那大夫皺着眉頭,她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先將陸小姐抬回去吧。」大夫一面說着,一面看向手中的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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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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