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五妹妹該倒霉了

第219章 五妹妹該倒霉了

「是。」一旁的丫頭垂眸應道。

沛夫人皺着眉頭說道,「何不請秦大小姐過來一趟?」

「這……」沛駱沉默了好一會,接着說道,「此事兒母親當真覺得與她有關?」

「如今這香包乃是秦家的五小姐遞上的,而秦三小姐口口聲聲也說瑛兒的香包是她所贈,秦大小姐若心懷坦蕩,必定不會推辭。」沛夫人畢竟也要給前來的賓客一個交代不是?

沛駱勉為其難地點頭,「如此,那孩兒便親自去。」

「如此也好。」沛夫人笑着應道。

這廂,秦蓁自然是將沛家發生之事瞭若指掌,只是靜靜地等著。

「大小姐,現在可是要過去?」知茉看着她說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看來咱們是該過去了。」

「陸小姐已經暈倒了,只不過,此事兒為何五小姐要摻和呢?」知茉不解。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你當真以為陸霜霜會相信三妹妹?」

「難道?」知茉眨了眨眼,當即便明白了。

「不過五妹妹這次,怕是要倒霉了。」秦蓁勾唇冷笑,而後便走了。

沛駱出了沛家,原本是想去秦家找秦蓁,遠遠地便瞧見秦蓁的馬車駛了過來。

他腳下一頓,而後便疾步走了過去。

「這是去哪了?」沛駱連忙問道。

秦蓁與端木衢從馬車上下來,「去了一趟藥鋪。」

「藥鋪?」沛駱皺眉,而後說道,「你先前不是說妹妹的癥狀你並不知嗎?」

「是啊,所以我才去了一趟藥鋪。」秦蓁眨了眨眼,笑着說道,「如今反倒能尋到方子了。」

「可妹妹已經好了。」沛駱如實道。

「難道府上有高人?」秦蓁佯裝不知。

「罷了,你也莫在我這處裝作不知,你到底要做什麼?」沛駱瞧着她這幅模樣,便知曉她怕是在算計什麼。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沛大哥此言何意?」

「難道我說錯了?」沛駱冷哼了一聲,「你的醫術如何,我能不知?一個突然到訪的大夫,竟然就能解了妹妹身上的毒,你偏巧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這裏頭難道沒有什麼貓膩?」

秦蓁笑了笑,接着說道,「所以呢?」

「哎。」沛駱無奈地嘆氣,「你難道不讓我做什麼?」

「沛大哥不是配合的很好嗎?」秦蓁笑着說道。

沛駱挑眉,倒是聽明白了。

隨即三人便一同進了府。

那大夫正在給陸霜霜診治,皺着眉頭說道,「怪了,陸小姐的身子已經大好了,怎得突然成了這幅模樣呢?」

沛夫人聽着,接着說道,「許是前些時日操勞所致。」

「原來如此。」大夫繼續道,「不過這次沛小姐能解毒,還是多虧了陸小姐。」

「這是何意?」沛夫人連忙問道。

「陸小姐身上帶着在下特意給她的避毒丸,許是陸小姐一直陪在沛小姐跟前,故而沛小姐這毒中的並不深。」大夫感慨道,「這次沛小姐之所以能撿回一條命,當真是虧了陸小姐。」

沛夫人如此聽,便覺得陸霜霜乃是沛家的救命恩人,這心中多少對她也是喜歡了許多。

這廂,大夫正要說什麼,便瞧見沛駱已經帶着秦蓁過來了。

此時,眾人都在宴客廳。

秦蓁走了進去,秦阾與秦洛也都在。

秦歡則是安靜地立在一旁,不過嘴角的笑容未減,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沛夫人聽聞便趕了過來。

秦蓁瞧見沛夫人,連忙說道,「沛夫人,聽說沛妹妹的毒解了?」

「正是。」沛夫人如實道,便知曉是沛駱說的。

秦蓁輕輕點頭,嘆口氣,「是我來晚了。」

「這是何意?」沛夫人不解地問道。

「我適才匆忙出了府,去了一趟藥鋪,終於尋到了解藥,便連忙趕了回來,正巧在府外碰上了沛世子。」秦蓁說着,便將一包葯拿了出來。

沛夫人接着說道,「原來秦小姐是?」

「嗯?」秦蓁不解。

沛夫人繼續道,「只是,秦小姐,你可認得這個香包?」

秦蓁便瞧見沛夫人將那香包拿了過來。

她雙手接過,仔細地看過之後,隨即將自個腰間的香包拿了起來,兩相對比,倒是差不離其。

秦蓁接着說道,「瞧著倒是有幾分地相似。」

「這香包?」沛夫人瞧著,雙眸閃過詫異,這兩個香包,若是不仔細瞧,到底分辨不出來。

「不知沛夫人,這香包是打哪裏來的?」秦蓁接着問道。

「這是秦五小姐拿過來的,說是你身上的。」沛夫人覺得,此事兒即便追究起來,那也是秦家家事了。

秦蓁挑眉,轉眸看向秦洛,「五妹妹,這香包怎會在你手中?」

「適才是大姐無意中掉落的,我好心撿起來,原本是要的還給大姐的,不曾想,這香包卻另藏玄機。」秦洛顯然是話中有話。

秦蓁笑了笑,而後說道,「我反倒不明白五妹妹所言了,我這香包不是好端端地掛在自個的腰間啊?」

「大姐肯定這香包並非是你的?」秦洛連忙問道。

秦蓁笑了笑,「五妹妹,你怕是不知,我的香包都是貼身之物,亦是知茉親自做的,而這香包瞧著與我這香包無異,不過這裏頭的香粉倒不是我素日用的,更何況,這針腳也大有不同。」

秦蓁說着,便讓知茉指出來了。

知茉繼續道,「這香包內的香粉,大小姐是不能用的,因為她對脂粉過敏。」

「不信?」秦蓁便將適才沛夫人給她的香包放在手中,也不過是片刻之後,她的手背上便出現了許多的紅疹。

「這?」眾人自然也瞧見了,便相信了秦蓁所言。

秦洛無奈道,「可我適才是親眼瞧見這香包是從大姐身上掉落的。」

「許是五妹妹看錯了。」秦蓁解釋道,倒也沒有為難她。

秦洛皺眉,雙頰漲紅,而後道,「大姐,那這香包為何會跟你的一模一樣呢?」

「這花樣子本就是如今最時興的,難免有相似的,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五妹妹為何一口咬定是我的呢?」秦蓁說着,便又仔細地聞了聞這香粉,而後說道,「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原來如此。」

「秦大小姐所言何意?」沛夫人不解。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我對這香粉過敏,可是適才倒也聞到過,沛妹妹身上也沾染了這香粉,故而適才我便覺得不適。」

「那適才大姐身上為何沒有過敏?」秦洛揪住不放。

秦蓁斜睨了一眼秦洛道,「五妹妹,你到底要說什麼?」

隨即,沛夫人便將沛瑛如何中毒的情形與秦蓁說了。

秦蓁挑眉,便明白了。

「原來如此。」秦蓁看向沛夫人道,「許是一場誤會,三妹妹,你給沛妹妹的香包,當真與這香包內的香粉會產生效用?」

「這也是那大夫所言。」秦阾如實道。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說道,「不知那位大夫在何處?」

「陸小姐突然暈倒,大夫正在給霜霜診治。」沛夫人說道。

「我前去瞧瞧。」秦蓁笑着點頭。

隨即,秦蓁便朝着陸霜霜的院子去了。

沛夫人等人也跟着。

直等到了之後,沛夫人才開口說道,「秦大小姐,虧得霜霜身上帶着避毒丸,不然,瑛兒甚是兇險。」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說道,「不曾想陸小姐與沛妹妹竟然這樣的造化。」

她入內之後,便瞧見一位大夫走了出來。

抬眸瞧見秦蓁的時候,雙眸閃過一抹錯愕,而後走了過去。

秦蓁看向大夫道,「敢問大夫,陸小姐的身子如何了?」

「需要靜心調養。」大夫說道。

秦蓁輕輕點頭,並未多問大夫,而是徑自進去了。

陸霜霜還在昏迷,不過屋子內卻佈置的甚是雅緻,抬眸看去的時候,她隱約瞧見了一個白光閃爍。

待她仔細地望去,那白光消失不見了。

秦蓁沉默了良久,這才轉身,便瞧見沛夫人在看她。

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便行至外頭。

「大小姐,沛小姐身上的香包拿過來了。」知茉說着,已經拿了過來。

秦蓁仔細地看了看,抬眸看向秦阾說道,「三妹妹,這便是你所繡的?」

秦阾雙手接過,突然皺眉說道,「這香包?」

「怎麼了?」秦蓁低聲問道。

「這香包好像不對。」秦阾狐疑道,「大姐,這香包瞧著與我的一樣,可是又不一樣。」

「哪裏不同了?」秦蓁繼續問道。

「這香包與適才我瞧見的不同。」秦阾說着,便遞了過來,「沛夫人,您瞧瞧,這香包與您適才瞧見的有何不同?」

「我?」沛夫人低頭看着,畢竟適才她也瞧見了沛瑛佩戴的,不過與秦阾拿的不一樣了。

「大小姐,這香包也是沛夫人跟前的老媽媽遞過來的,說是沛小姐身上帶着的。」知茉如實道,生怕有人以為是知茉調換了。

「那這香包怎會如此?」秦阾繼續道,「這香包瞧著一樣,可是這針腳也是不同的。」

沛夫人皺眉,「怎的又不一樣了?」

秦洛拿出來的香包,口口聲聲說是秦蓁的,之前秦阾說這香包乃是她親自所綉,如今反倒說這香包又不是她的了。

這秦家,到底在搗什麼鬼?

沛夫人的臉色極不好看。

沛駱適時地過來說道,「秦三小姐,你確定這香包並非是你適才瞧見的?」

「正是。」秦阾點頭道,「不相信,沛世子大可瞧瞧我腰間的這個,也是我親自繡的。」

「母親,您瞧瞧。」沛駱並未接過,而是讓沛夫人仔細對比。

沛夫人對比過後,雙眸閃過詫異,「可大夫說這香包內的香粉……」

她說着,便看向了那大夫。

大夫接着說道,「我並未說謊啊。」

秦蓁繼續道,「五妹妹,你說這香包乃是我的,可我的香包好端端地戴在自個的身上。」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秦洛也是一臉茫然,即便心慌不已,可如今到底不能暴露了。

秦蓁無奈道,「沛夫人,看來三妹妹給沛妹妹的香包中途被調換了,能做出此事兒的,自然是沛妹妹跟前伺候的人。」

沛夫人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事到如今,此事兒就該查清楚。」

「那便仔細地盤問盤問素日伺候沛妹妹的人。」秦蓁直言道。

「好。」沛夫人爽快地答應了。

「只不過,適才大夫說,乃是因陸小姐的緣故,所以沛妹妹才得意撿回一條命,這是何意?」秦蓁突然開口。

沛夫人說道,「乃是因霜霜身上的避毒丸。」

「哦。」秦蓁繼續道,「可是適才,陸小姐並未與沛妹妹在一處啊。」

「不在一處?」沛夫人皺眉,倒也沒有想到。

秦蓁轉眸看向南宮青墨,「嫂嫂,適才咱們與沛妹妹坐在一處,後頭,沛妹妹身子不適,是三妹妹扶着她去歇息了。」

「正是。」南宮青墨隨即看向秦阾道,「三妹妹,你陪着沛妹妹前去歇息的時候,可發現了什麼?」

「是了,有個丫頭莽莽撞撞的。」秦阾說道,「撞在了沛妹妹的身上,幸而我扶穩了她。」

「那三妹妹還認得那丫頭嗎?」南宮青墨繼續道。

「我盡量一試。」秦阾點頭,抬眸四處環顧。

沒一會,她便鎖定了剛從陸霜霜屋子裏頭出來的丫頭道,「就是她。」

「她?」南宮青墨皺眉道,「這不是陸小姐跟前的丫頭嘛。」

「原先陪着陸小姐的並非是她。」秦阾皺眉,「不過,怎會是她呢?」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道,「三妹妹,你確定是這丫頭撞倒的?」

「是。」秦阾重重地點頭,「大姐,即便如此,那又是誰換走了呢?」

「只要有人指鹿為馬……」秦蓁冷笑了一聲道。

秦阾當即便明白了,「可是大姐不是說,做出這等事情的乃是沛妹妹跟前的人嗎?」

「所以,適才是誰一直伺候沛妹妹的?」秦蓁之言問道。

沛夫人當即便明白了,原來這一切是有人要刻意加害。

她抬眸看去,而後說道,「將這丫頭抓起來。」

「是。」身後的老媽媽便吩咐婆子去將那丫頭抓了過來。

沛駱側眸看向秦蓁,便明白了她到底要做什麼。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也只是靜靜地看戲。

那丫頭跪在地上喊冤。

秦蓁走上前去,低聲道,「這香粉顯然是特製的,若非懂得毒術之人,是不會想到如此巧妙心思的。」

秦蓁隨即說道,「想來陸小姐是深諳此道。」

「奴婢不知秦小姐所言何意。」那丫頭仰頭看着她道。

秦蓁笑了笑,而後便看向知茉道,「這丫頭身上殘留的香氣與這香包上的可一樣?」

「回大小姐,是一樣的。」知茉垂眸應道。

「奴婢跟在小姐的跟前,適才表小姐出事的時候,奴婢跟着小姐前去,沾染上了,有何不對勁?」丫頭反駁道。

秦蓁輕輕地點頭,「我倒是忘記了,適才我一直不敢確定沛妹妹到底是何病症,故而特意在她的身上灑了一些特殊的粉末,但凡有人在她的身上動過手腳,都會沾染上。」

秦蓁而後指著那香包,又看向那丫頭,「你若是不信,我便讓你仔細看清楚了。」

她說着,便將那香包放在烈日下,而後又將那丫頭也放在香包身旁,沒一會,便瞧見黑壓壓的蜜蜂撲了過來。

「啊!」那丫頭疼地滿地打滾。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除了這香包與你,無人招惹蜜蜂。」

沛夫人便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陸霜霜所為。

為的便是,藉此留在沛家。

她臉色一沉,接着說道,「秦小姐,那這大夫?」

「這位大夫來的未免過於湊巧了。」秦蓁走了過去,看着他道。

大夫滿頭大汗,接着說道,「秦大小姐饒命啊,在下也不過是混口飯吃,在下不過是個走方郎中,昨兒個有個丫頭給了我一些銀兩,讓我假冒裏頭的那位小姐之前的大夫,又說了這番話,那中毒的小姐的解藥也是那裏頭那位小姐給的。」

「你們……」沛夫人當場怒不可揭。

秦蓁看向眼前的沛夫人道,「只是陸小姐大費周章,不惜傷害沛妹妹,到底是為何?」

「不過,你適才說霜霜會毒術?」沛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不錯。」秦蓁隨即看向沛駱道,「還是請沛世子稟明吧。」

沛駱隨即便與沛夫人交頭接耳了一番。

沛夫人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抬眸看着看熱鬧的諸位賓客道,「倒是讓諸位看笑話了。」

諸位賓客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一個看似柔弱溫婉的女子所為。

一則是為了留在沛家博的個好名聲,二則則是為了毀壞秦蓁與秦家的顏面。

秦蓁看向沛夫人道,「事已至此,陸小姐所為,秦家會看在與沛家世代交好的份上不予計較,可是陸小姐再留在這處,怕是不妥當,還請沛夫人給秦家一個交代。」

她說罷之後,轉眸看向秦洛道,「五妹妹,如今熱鬧也看夠了,你也該隨我回去了。」

「是。」秦洛這下子不敢再多言了,只是低着頭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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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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