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本殿下畏妻怎麼了?

第243章 本殿下畏妻怎麼了?

「是女兒?」南宮青墨連忙問道。

「正是。」丫頭點頭應道。

南宮青墨暗暗地鬆了口氣,好在母女平安不是嗎?

她以為自個就此殞命了呢。

丫頭連忙扶着她半坐着,端了銅盆過來,讓她凈手,漱口之後,遞上雞湯。

她喝了一口,皺眉,「怎麼這麼淡?」

「回少夫人,您現在只能吃這些。」丫頭如實道。

「我知道了。」南宮青墨輕輕點頭,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過了好一會,秦贄從外頭回來。

「夫君。」

「咱們有女兒了。」秦贄當即說道,「好在,母女平安,我也安心了。」

「嗯。」南宮青墨笑着點頭,到底也沒有想到,自個與孩子都能活着。

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緩緩地靠在他的懷中。

秦贄繼續道,「待會,我便讓人將女兒抱過來給你瞧瞧。」

「好。」南宮青墨依舊含笑應着。

秦贄見她這般溫順,想來是剛醒過來,身子虛弱,也不敢打擾,只是讓她好好養著。

秦蓁沒一會便過來了。

南宮青墨看見她時,眼角含淚。

秦蓁連忙道,「嫂嫂,坐月子可不能哭。」

「哎。」南宮青墨連忙止住哭聲,感慨道,「我這些時日,總是擔驚受怕的,如今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秦蓁知道南宮青墨所擔憂的,可她看着南宮青墨時,心中總歸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她終究還是隱瞞了許多事情。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嫂嫂,我知曉你也有你的苦衷,可如今的情形,你也明白,若是你再繼續隱瞞下去,到時候,你看到的也不過是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地在你跟前消失。」

南宮青墨斂眸,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

她並未強逼着她道出真相,只是靜靜地等着她開口。

南宮青墨看着這一切,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畢竟,她從一開始,便存着隱瞞之心,嫁入秦家。

當初的她,以為她與秦贄不過是一場名不副實地婚姻,可自從她與他成親之後,久而久之的,她便漸漸地陷了進去,直等到如今,在她臨盆的生死剎那間,她才發現,自己想要的,早已並非是當初想要的。

她看向秦蓁,輕輕地笑了。

那笑容間的無奈與苦澀,總歸還是讓秦蓁再未繼續下去。

秦蓁明白,南宮青墨有了決定。

她扭頭,示意知茉去將孩子抱過來。

南宮青墨看着襁褓中的嬰孩,抬眸看着她,嘴角勾起淺淺地笑容,「到底還是留了個念想不是嗎?」

「嫂嫂,難道你不想陪着她長大?」秦蓁反問道。

大抵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想啊。」南宮青墨紅着眼眶,「可到底還是晚了。」

秦蓁抿唇不語,也許,從一開始,她便不應當任由著這門婚事照常進行,而是強烈地阻止,便不會有今日的無奈了。

這不是她的無奈,而是南宮青墨與兄長的無奈。

秦蓁斂眸,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嫂嫂,你當真覺得無法挽回了?」

「妹妹,此事兒與南宮家無關,我所做的也是無可奈何,還請你兄長的份兒上,日後好好照看這孩子。」南宮青墨看着她說道。

秦蓁嘆氣道,「若是我真的想要揭穿,我又何必救你呢?」

南宮青墨一愣,直視着她,「你?」

「嫂嫂,兄長是何等聰明之人,他當初敢娶你,便已經料到了會有這一日,他可曾與你說過什麼?」秦蓁反問道。

南宮青墨睜大雙眸,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秦蓁繼續道,「嫂嫂,一切還來得及,我們是一家人。」

南宮青墨瞧著秦蓁如此說,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秦蓁看着她說道,「嫂嫂,你如今萬不能哭,當心哭壞了身子。」

南宮青墨淚盈盈地看着她,隨即讓人將孩子抱走了。

過了半晌,等她平復心緒之後,南宮青墨才開口,「自幼,我便待在京城,父兄遠在邊關,我雖然會偶爾前去,可很長時間都是獨自待在南宮家的,祖母與母親也都有着各自的事情,甚少理會我……」

南宮青墨斂眸道,「在我八歲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好在此時,得一高人相救,我才能夠痊癒。」

「那人是誰?」秦蓁接着問道。

「她矇著面紗,我只記得她總是喜歡穿鴉青色的衣裳,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眸子,沒有任何的語言,每次與我說話,也都是用手語。」南宮青墨繼續道,「我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答應她,日後必定要嫁給秦贄。」

「什麼?」秦蓁一怔,接着說道,「那人可說過,嫁給我兄長,是為了什麼?」

「沒有。」南宮青墨搖頭,「而她在我的身上下了一種毒,每隔三年便會毒發一次,而我若是不答應,她便不會給我解藥。」

「你成親之後,加之如今臨盆,正好是六年。」秦蓁瞭然道,「這時間算的還真准。」

「是啊。」南宮青墨苦笑道,「妹妹,此毒怕是你也沒有查出來吧?」

「我之前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秦蓁直言道,「不過我倒也沒有想到,你自幼便中毒了。」

「這毒並無任何損傷之處,不過是在毒發的時候異常痛苦難捱,只要服下解藥,便能無虞。」南宮青墨直言道。

秦蓁輕輕點頭,「然後呢?」

「昨兒個,她來了。」南宮青墨斂眸道,「她給了我解藥,說是我身上的毒解了。」

「她可讓你再做什麼?」秦蓁繼續問道。

「沒有。」南宮青墨搖頭,「我也覺得奇怪,一直以為她控制我,是為了將我安插在秦家,日後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不曾想,卻是如此,當時我以為自個不可能活着,這才與妹妹說。」

「嫂嫂,既然那人再未有任何的要求,你便如此就是了。」秦蓁繼續道。

「你相信我說的?」南宮青墨看着她道。

「為何不信?」秦蓁反問道。

「妹妹。」南宮青墨到底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

秦蓁握着她的手,「若是我不相信,又何必費盡心思救你呢?」

南宮青墨雙眸含淚地看着她,嘴角露出欣慰地笑容,「妹妹,謝謝。」

「兄長待你是真心的。」秦蓁直截了當地說道,「若非如此,他是不可能娶你的。」

秦蓁說罷之後,轉身便看見秦贄站在門口。

南宮青墨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秦蓁起身,便走了。

屋子內,獨留下秦贄與南宮青墨。

她坐在床榻上,有些不知所措。

秦贄走上前去,行至床榻旁坐下,「你可還記得,你六歲那年,有一次偷偷溜出去玩?」

「嗯?」南宮青墨抬眸看他。

「那日刮著大風,你手裏頭還拽著一個紙鳶?」秦贄繼續道。

「嗯。」南宮青墨似乎有些印象。

「你不小心拐進了一個巷子裏頭。」秦贄輕聲道。

南宮青墨又是一怔,恍然道,「我瞧見一個凶神惡煞的背影,他雖然背對着我,可是他手裏握著一把長劍,泛著陰森的寒氣。」

「嗯。」秦贄只是笑看着她。

南宮青墨皺了皺眉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你便是那人要殺的小男孩?」

「看來你想起來了。」秦贄笑着說道,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紙鳶。

南宮青墨盯着他,不可置信,「原來你一直都……」

「八歲那年,我知曉你生了一場大病,我便回了祖宅,去求太祖母,她答應救你,可卻讓我答應,自從不得與你相認,更不能與你親近。」秦贄看着她。

南宮青墨斂眸,雙手緊緊地握著紙鳶,一滴淚輕輕地落在了紙鳶上。

她抬眸看着他,「那麼,救我的人?」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秦贄搖頭,「卻也不知道,太祖母到底是如何救你的,可是你的確安然無恙,好端端地活着,不是嗎?」

南宮青墨忍不住地再次要落淚。

秦贄抬起手,指尖拂過她的眼角,那淚珠便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只是小聲地說道,「後來,太祖母讓我娶你,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

南宮青墨怔怔地看着他,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早在很久之前,她與他便糾纏在了一起……

秦贄笑着說道,「日後,你要好好地待在我身邊,可好?」

「嗯。」南宮青墨重重地點頭。

秦贄將她小心地攬入懷中,「青墨,你記得,日後不論發生何事,都莫要拋開我。」

「好。」南宮青墨鄭重地應道。

站在屋外的秦蓁靜靜地聽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地笑容,腳步輕快地離去了。

知茉與知棋跟在身後,感慨不已。

二人對視了一眼,並未多言。

秦蓁抬眸看着前方,她以為的冷漠,以為的心如止水,以為的欺騙,可在秦贄與南宮青墨這裏,早已不復存在。

她只是看着遠處,慢悠悠地走着。

秦阾如今身子也重了,更是等著臨盆。

這廂,秦蓁也算好了日子打算搬過去,好讓秦阾到時候不必慌亂。

沛駱得知她要過來,連忙讓人去準備了。

秦贄與南宮青墨的感情也越發地親密了,府上因添了喜,也漸漸地有了生氣。

這一日,秦蓁正準備收拾一番前去沛家。

知茉走上前來,恭敬地行禮道,「大小姐,皇上宣您入宮。」

「入宮?」秦蓁愣了愣,「出事了?」

「大皇子如今也在宮中。」知茉說道。

「哦?」秦蓁輕輕點頭,斂眸道,「他還要待多久?」

「大小姐,您說大皇子到底為了何事?」知茉皺眉道,「表面上他也只是前來看望長公主,可與長公主也只見了一面,難道他一點都不着急著回去?」

秦蓁勾唇冷笑,「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麼回去?」

「什麼目的?」知茉不解。

秦蓁搖頭,而後說道,「先去了再說吧。」

「那沛家呢?」知茉繼續問道。

「等出宮之後便過去。」秦蓁看向知茉道,「你讓人傳話去沛家就是了。」

「是。」知茉應道。

秦蓁穿戴妥當之後,便坐着馬車入宮了。

等入了勤政殿,秦蓁緩緩地入了大殿,恭敬地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秦大小姐今兒個不以臣自稱了?」一旁有人嘲諷道。

秦蓁聽着聲音,有些耳熟,抬眸看去,便瞧見原來是許久不見的齊大公子。

「原來是先妹夫。」秦蓁冷聲道。

「秦大小姐這是在詛咒我嗎?」齊大公子一聽,即刻拉下臉來,沉聲道。

「臣女的二妹妹已然故去,自然是先妹夫了。」秦蓁理所應當道。

孟啟軒卻一順不順地看着秦蓁。

那雙眸子閃過一抹冷光,不過眸底的深意,卻是無人看出的。

秦蓁卻直接無視了他,等著皇上開口。

皇上見秦蓁似乎與素日不同了,只是冷聲道,「平身。」

「謝皇上。」秦蓁恭敬地行禮,而後便起身,卻也是立在原地。

孟啟軒直言道,「秦大小姐,別來無恙。」

秦蓁這才看向孟啟軒,微微拱手,「大殿下。」

「幸好秦大小姐還記得本殿下。」孟啟軒倒也沒有想到,秦蓁會如此坦然。

「早先,我在秦家時,與大殿下也有些來往,如今再次相見,也算是緣分。」秦蓁淡淡道。

孟啟軒爽朗一笑,便不說什麼了。

皇上輕咳了一聲,而後便對秦蓁說道,「秦大小姐既然與大召大皇子是舊相識,這幾日大皇子便住在秦家吧。」

秦蓁一愣,而後道,「是。」

皇上見她並無多問,也只是淡淡地挑眉,而後便擺手,讓她退下了。

秦蓁退下之後,孟啟軒與齊大公子相繼出來。

孟啟軒走上前來,看向秦蓁道,「秦大小姐多年不見,到底讓我刮目相待。」

「多謝大殿下抬愛。」秦蓁直言道。

不過,還不等秦蓁再開口,便瞧見不遠處有一人過來。

他一身玄色錦袍,俊朗不凡,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淺笑,帶着絲絲的魅惑,頭戴羽冠,少了幾分地清冷,多了一些溫潤之色。

秦蓁倒是極少看見端木衢如此的裝扮,不知為何,只覺得他似乎又要變脾氣了。

果不其然,孟啟軒看見他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疑惑。

端木衢走了過來,徑自站在秦蓁的跟前,「聽說你入宮了,我過來接你回去。」

「嗯。」秦蓁聽着端木衢的話,也只是淡淡地應着。

端木衢笑了笑,而後看向孟啟軒道,「原來是大皇子啊。」

孟啟軒挑眉,想着當初端木衢前來大召,與秦蓁本就走的近,而後秦蓁輾轉到了雲國,少不得端木衢從中相助,如今這二人竟然走到了一起,對於孟啟軒來說,這是莫大的諷刺與羞辱。

畢竟,孟啟軒一心想要將秦蓁收入自個後宮的,不惜娶了她看重的呂秀妍,可是她最後卻要嫁給玩世不恭的二皇子?

孟啟軒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本殿下初來乍到,對雲國不甚熟悉,聽聞秦家在雲國地位不凡,而秦大小姐早年久居大召,故而皇上便讓本殿下前去秦家做客幾日。」

「哦。」端木衢笑着應道,「大皇子親臨雲國,我身為雲國二皇子,理應盡地主之誼。」

「你這幾日在忙什麼?」秦蓁卻突然開口。

端木衢順勢握着她的手,「我在忙着大婚的事兒啊,你的院子也該好好修繕一番了,早先我住的院子,這幾日我派人重新修建,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我什麼?」秦蓁不解地問道。

「委屈收留我在你的院子住幾日了。」端木衢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秦蓁一愣,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一副你瘋了的神情。

端木衢湊近,壓低聲音道,「反正都要成親了,之前咱兩又不是沒有共處一室,我遲早都是你的人,是不是?」

「咳咳……」一旁齊大公子聽不下去了,開口道,「二皇子怕是說錯了,怎得您遲早是秦大小姐的人呢?」

「自古,都是男子為尊,二皇子如此,難免有畏妻之名?」齊大公子繼續道,「身為二皇子,如此行徑,實難是眾男子典範。」

端木衢斜睨着他,「你不過是個小小臣子,本殿下身為堂堂二皇子,日後最不濟也是王爺,你有何資格在本殿下跟前指手畫腳的?」

「再者,本殿下就是畏妻,怎麼了?」端木衢說的坦然。

可是如今幾人都在勤政殿外,而且這處迴音極好,如今,整座前朝都回蕩著二皇子那豪邁之聲。

秦蓁頭疼地揉着眉心,隨即便上前,冷冷地看向端木衢。

端木衢像是做錯事兒的孩子般,低着頭乖順地站在了一旁。

秦蓁看向孟啟軒道,「大殿下請。」

孟啟軒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端木衢,而後又看向秦蓁,輕咳了幾聲,便往前走了。

端木衢不以為然,只是跟着秦蓁,嘀咕道,「你讓他待會住哪?」

「沛大哥原先住的院子一旁有一處別苑。」秦蓁低聲道。

「哦。」端木衢挑眉,繼續道,「那地方我拆了。」

「什麼?」秦蓁一愣,看着他,「為何拆了?」

「礙眼,不拆做什麼?」端木衢理所應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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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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