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秦蓁不行了

第253章 秦蓁不行了

秦蓁這幾日都在歇息,畢竟上次救沛葳時,耗損了不少的精力。

端木衢這處,到底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獨自待在安王府調養身子。

南宮青墨正去了秦洛那處,再過兩日便是秦彎的滿月酒宴了,她這幾日正在忙着此事兒。

眼瞧著秦洛這處也該出月子了,這一雙兒女也是羨煞旁人啊。

秦洛抬眸見她正在愣神,笑着開口,「怎麼了?」

「你要在這待多久?」南宮青墨直言問道。

「怕是要有些時日。」秦洛繼續道,「怎麼都會等到大姐成親的。」

「嗯。」南宮青墨點頭,繼續道,「不過,妹妹那處我總歸是不放心的。」

「你是說她與安王成親?」秦洛當即便猜到了。

「嗯。」南宮青墨重重地點頭,過了許久之後才繼續道,「我這幾日總是有些不安,不知為何。」

秦洛沉吟了良久之後,「如今聖旨已下,也不會有人阻攔的。」

「萬一……」南宮青墨繼續道,「我也不知該怎麼說。」

秦洛握着她的手,「大姐定然不會輕易定下這門親事,想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嗯。」南宮青墨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又說起了滿月酒之事。

南宮青墨沉默了好一會,「這幾日最關鍵,你一定要養好身子才是。」

「嫂嫂放心。」秦洛笑着點頭。

南宮青墨從秦洛這處離開,便回了自個的院子。

伺候秦彎的奶媽突然抱着秦彎沖了出來。

「怎麼了?」南宮青墨一瞧,連忙道。

「少夫人,小小姐也不知怎的,怎麼也哄不好,一直在哭。」奶媽當即說道。

南宮青墨一怔,連忙上前低頭瞧著,秦彎已經哭得聲音嘶啞了,根本哭不出聲來了,可還是不停地張著嘴。

南宮青墨見狀,當即便抱了過來,轉身朝着秦蓁那處去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其他了。

秦蓁正在書房內,聽到外頭的動靜,抬眸便瞧見知茉匆忙進來。

「大小姐。」

「怎麼了?」秦蓁低聲問道。

「小小姐出事了。」知茉當即說道。

秦蓁連忙起身,南宮青墨已經紅着眼眶沖了進來。

「妹妹。」

「嫂嫂,這是怎麼了?」秦蓁瞧着她抱緊秦彎,腳步慌亂地上前。

她連忙繞過書案,行至她的面前,低頭一瞧,臉色一沉,「該死。」

南宮青墨忍不住地嚎啕大哭道,「這好端端的,怎會如此?」

秦蓁隨即便從南宮青墨的手中抱過秦彎,帶着她入了裏間。

她看向眼前的人,接着說道,「去將人都送去外頭。」

「是。」知茉垂眸應道。

什麼人?

知棋看向知茉,不解道。

知茉也只是沖着知棋點頭,而後便去了。

知棋上前,行至秦蓁的跟前。

「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內。」秦蓁扭頭沉聲道。

「是。」知棋一愣,便也恭敬地應道。

待知棋離去之後,秦蓁這才低頭看向秦彎,神色凝重,卻也不敢耽擱。

她並未細想,而是按照給沛葳醫治的法子,如今給秦彎醫治。

南宮青墨焦急地來回踱步,沒一會,便瞧見秦贄匆忙趕了過來。

她扭頭看向秦贄,身形顫抖著。

秦贄走了過去,低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南宮青墨搖頭,便將適才發生的情形敘述了一遍。

秦贄皺眉,似是想到了之前沛葳的情形來,他當即便要進去。

知棋卻擋在了外頭,「大公子,大小姐不讓進去。」

秦贄臉色一沉,「你難道想着她死在裏頭?」

「這?」知棋不解。

秦贄繼續道,「上次她為了救葳兒,元氣大傷,這次,若是再用這等法子,怕是……」

知棋一愣,可是想着秦蓁的吩咐,躊躇不已。

秦贄看着她,便要動手。

知棋當即便回過神來,想着若是這個時候放秦贄進去,萬一打亂了大小姐的計劃,那麼,大小姐不是功虧一簣了?

知棋連忙道,「大公子,您現在進去也是於事無補啊。」

她所言不假。

可秦贄一想到,自個的女兒救活了,可要失去妹妹,他便暗恨自個當真無用。

南宮青墨一臉茫然,顯然不知到底還隱藏着什麼內情。

過了好一會,知茉才回來。

「大小姐呢?」知茉看着她問道。

「在裏間給小小姐看病。」知棋道。

知茉暗叫不妙,當即便沖了進去。

知棋自然不能攔著,不過看向秦贄那雙陰沉的眸子,她還是低着頭,卻也不肯讓他進去。

秦贄當然清楚,這個時候,怕是要找另一個人去了。

可轉念又覺得,現在去找,怕是也都晚了。

他在這處徘徊著。

沒一會,便聽到裏頭傳來劇烈地咳嗽聲。

他看向知棋道,「讓開。」

知棋垂眸應道,便側着身子讓秦贄進去了。

秦贄入內,便瞧見了秦蓁的那張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而她則虛弱地半眯著眸子,躺在一旁。

知茉的雙眼泛紅,連忙給秦蓁包紮好傷口,這才抬眸看向秦贄。

秦贄沖了過來,「妹妹如何了?」

「大小姐……」知茉低聲道,「奴婢沒有法子。」

秦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轉身出去。

南宮青墨進來,看着秦蓁如此,而後又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秦彎,並無大礙,她走了過去,看向知茉。

知茉也只是低聲道,「少夫人,您還是先抱着小小姐回去吧。」

「嗯。」南宮青墨明白,這個時候,她能做的,便是莫要讓秦蓁再憂心。

她連忙抱着秦彎出去,也只是神情哀傷地去了秦洛那處。

秦洛這處也聽到了消息,瞧見南宮青墨過來,當即便問道,「怎麼樣了?」

「哎。」南宮青墨重重地嘆氣,「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彎兒的情形竟然與葳兒的一樣,我當時也情急之下,才過去的,只是沒有想到,妹妹竟然為了救彎兒,不惜……」

「難道?」秦洛一聽,暗叫不妙。

「這是怎麼了?」南宮青墨看着她問道。

「嫂嫂有所不知。」秦洛便將當初在祖宅之事與她說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南宮青墨皺着眉頭道。

「看來,有人故技重施,是想讓大姐心力耗盡。」秦洛低聲道。

南宮青墨一聽,越發地自責了。

秦洛無奈地搖頭,「當初,她可以選擇不救我們,那是因,那人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便這樣沒了,可如今,彎兒與葳兒,她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此人好歹毒的心思啊。」南宮青墨沉聲道。

秦洛看着她道,「嫂嫂,事到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大姐那處想來也要儘快地讓她恢復才是。」

「可過兩日便是彎兒的滿月酒,不少賓客會來,若是被旁人有機可乘了呢?」南宮青墨並不傻。

秦洛皺眉,抬眸看着一旁的丫頭道,「姑爺何時回來?」

「五小姐,大公子已經傳信過去了,最快也要半個時辰。」丫頭平兒回道。

秦洛看向南宮青墨道,「嫂嫂,事到如今,您也莫要自責,還是要等著兄長回來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南宮青墨抱緊秦彎,忍着淚水,不知為何,她如今越發地六神無主了。

她一直擔心的事情,難道就此會發生?

如此一想,她便越發地自責起來。

秦洛知曉她心思重,不過如今這個時候,到底也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那人是一早便算計好了,故而才會有此一劫,現在,她們應當齊心協力,儘快地解決此事兒才是,否則,後患無窮。

秦洛如此想着,故而看着南宮青墨的時候,也是低聲安慰。

此時,知茉正扶著秦蓁躺下。

知棋進來,急的團團轉。

「都是我不好。」知棋自責道。

「與你何干?」知茉繼續道,「少閣主那處可傳來消息了?」

「沒有。」知棋搖頭,「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公子去何處了?」知茉繼續問道。

「適才大公子瞧見大小姐如此模樣,便轉身走了。」知棋一愣,看向她說道。

知茉瞧著知棋如此,暗自搖頭,「你跟着大小姐也有些年頭了,怎得到了緊要關頭,還是這般六神無主呢?」

「我?」知棋忍不住地紅着眼眶,「我也不想啊,可如今這個時候,大小姐……」

知茉盯着知棋,過了許久之後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嗯。」知棋點頭,而後便退了下去。

半晌之後,秦蓁這才幽幽轉醒。

「大小姐。」知茉看着她。

秦蓁直言道,「如何了?」

「大小姐放心,奴婢已經辦妥了。」知茉連忙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知棋那處,你只管讓她出去瞎轉悠吧。」

「是。」知茉繼續道,「奴婢反倒覺得知棋這樣挺好。」

「她的性子本就如此。」秦蓁笑了笑,「不過,還是莫要打草驚蛇的好。」

「是。」知茉垂眸應道。

知棋在外頭,來回踱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知茉出來,瞧着她如此,無奈地搖頭,「我說的話,你可都聽進去了?」

「嗯。」知棋點頭。

「既然聽進去了,還不趕緊去辦?」知茉沉聲道。

知棋一愣,瞧著知茉對她這般不耐煩,她連忙道,「可是我太沒用了?」

「你說呢?」知茉繼續道,「大小姐如今正在昏迷,也不過是吊著命呢,你如今卻連大小姐安排的事情都辦不好,日後該如何?」

「我?」知棋低着頭,便站在那處哭了起來。

知茉瞧着她這般無用,便搖頭走了。

知棋低頭哭着,待瞧見知茉便這樣走了,她氣得跺腳,轉身出了院子。

外頭,便瞧見有人緩緩地過來。

「知棋姑娘這是怎麼了?」一個丫頭好奇地問道。

「我……」知棋揪著帕子,不住地落淚。

「知棋姑娘,莫要如此。」

畢竟,知茉與知棋乃是秦蓁跟前的大丫頭,故而秦家對她們都以姑娘稱呼。

知棋看着她,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大小姐怕是……不成了。」

「這是何意?」那丫頭聽着,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不可置信。

知棋自知失言了,轉身便走了

那丫頭愣在了當場,瞧著知棋慌慌張張地離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便走了。

待到了一處院子,她入內之後,微微福身,「八小姐,打聽清楚了,大小姐當真命不久矣。」

「哼。」秦菁一聽,當即樂不可支。

她摩拳擦掌,好半天之後,才說道,「走,去母親那處。」

「是。」丫頭低聲應道。

秦菁到了小韋氏的院子,小韋氏也聽到了風聲。

她看向秦菁道,「切莫高興的太早。」

「是。」秦菁接着說道,「不過知棋可是她跟前的貼身丫頭,竟然哭成那樣,如今也是方寸大亂,顯然是真的。」

小韋氏雙手合十,過了好一會,才放下,轉眸看向秦菁,「她的心思,你能猜透?」

秦菁沉默了好一會,不服氣道,「母親,您為何如此說?」

「難道不是?」小韋氏冷笑了一聲,「早些我便說過,你這大姐,可並非是那等閨閣女子,若非如此,怎麼可能成為秦家的家主呢?」

「她不過是仗着太祖母的疼愛罷了。」秦菁不屑道。

「你太祖母是何等人?」小韋氏嗤笑道,「當初,若非是你太祖母,秦家哪裏還能撐到時至今日呢?」

「母親。」秦菁看着小韋氏道,「這些年來,您一直對他們俯首帖耳的,忍氣吞聲,不就是為了今日嗎?」

小韋氏搖頭,「你三伯母如何了?」

「三伯母那處傳來了信,說祖宅已經全然掌控在了她的手中。」秦菁說道。

「如此便好。」小韋氏繼續道,「我要的不僅僅是她家主之權,而是秦家的秘密。」

「秘密?」秦菁皺眉道,「秦家有什麼秘密?」

「自然是……」小韋氏雙眸閃過一抹冷意,「顛覆整個雲國王朝的秘密。」

「這?」秦菁到底沒有想到,自個的母親,竟然還有這等野心。

「事到如今,你也該好好地去準備準備了。」小韋氏看着秦菁道。

「是。」秦菁垂眸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這廂,陸家。

秦歡瞧見眼前的丫頭匆忙入內。

「四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丫頭隨即將密函遞給她。

秦歡接過,待看過之後,笑意深深,「四嬸從不曾讓我失望過。」

「四小姐,現在該怎麼辦?」眼前的丫頭春月一直跟着她。

不過,卻一直躲在春燕的身後。

如今,春月跟着她入了陸家,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春月的武功不俗,更重要的是,她本就是秦歡背後的人特意給她的。

秦歡看向春月道,「後日動手。」

「是。」春月垂眸應道。

秦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秦蓁,我送你的賀禮,到底是該收回來了。

她說着,扭頭看着自個的孩子,那笑容深深,遮擋不住的是她隱藏已久的野心。

這兩日,秦家到底陷入了不安之中。

秦蓁整整昏迷了兩日。

秦彎的滿月酒還是要如期舉行的,畢竟帖子已經下了,萬萬不能丟了秦家的顏面。

這廂,端木衢也在昏迷中,畢竟上次之後,他的身子也虧損極大。

陸霜霜得知此事兒之後,更是喜不自禁,滿心歡喜地等著那日去秦家看熱鬧。

看着秦蓁是如何被趕出秦家,最後被她踩在腳底下的。

還有秦洛,還有南宮青墨,那些當初讓她不痛快的,她這次定然一個個地讓她們痛不欲生。

齊家。

孟錦芫看着齊大公子齊邕,得意道,「這下,秦家便能夠徹底地覆滅了。」

「我等著一日,已經等很久了。」齊邕低聲道。

「不止秦蓁,還有端木衢,都會一併被解決。」孟錦芫自然知曉,這幾日,端木衢也沒有清醒。

「那咱們……?」齊邕看向她。

孟錦芫只是勾起齊邕的衣襟,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回大召如何?」

「大召?」齊邕挑眉,「怕是不成。」

「你若與我回去,我必定能讓你登上大召的皇位。」孟錦芫沉聲道。

齊邕到底是不相信孟錦芫的,畢竟,在他看來,齊家最大的願望便是取而代之,不過是讓端木家變成齊家罷了。

至於大召,那處,他是不會去動那個不必要的心思的。

這無疑是孟錦芫的痴心妄想,不過,如今他可不會直接嘲諷揭穿。

他也只是勾起孟錦芫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接着便印了上去。

沛駱是在秦彎滿月酒當日回來的。

南宮珩一直在等他。

秦贄這兩日不知所蹤,不知去了何處。

沛駱得知秦蓁之事之後,便匆忙趕了回來。

「當真沒有法子了?」沛駱看向南宮珩道。

「嗯。」南宮珩點頭,「我也不知該如何?」

「我先過去瞧瞧。」沛駱說道。

「好。」南宮珩點頭。

沛駱到了之後,便直接去了秦蓁那處。

知茉見他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沛世子。」知茉福身道。

「起身吧。」沛駱匆忙入了裏間,「你家小姐如何了?」

「大小姐還未醒過來。」知茉斂眸道。

「這幾日,可有什麼人來過?」沛駱繼續問道。

「沒有。」知茉搖頭。

「我知道了。」沛駱低聲道。

南宮珩看着他,「難道有人想要對她不利?」

「嗯。」沛駱繼續道,「今兒個乃是秦家小姐的滿月酒。」

「已經吩咐下去了。」南宮珩繼續道,「到時候,也不知會鬧出什麼來。」

「咱們只管看熱鬧就是了。」沛駱直接說道。

「看熱鬧?」南宮珩皺眉,盯着沛駱看了許久。

沛駱也只是淡淡道,「畢竟,咱們乃是局外人。」

「局外人?」南宮珩越發地疑惑了。

沛駱也只是沖着他笑了笑,便率先出去了。

秦家祖宅。

大韋氏看着正堂內坐着的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也該好好歇著了。」

「早先,便知曉你有異心,如今,你終於等不及了。」柳媽媽看着她道。

她一直裝扮老夫人,漸漸地,老夫人便也融入了她,她知曉,自個之所以活着,而是代替老夫人活下去,代替老夫人守着秦家,守着大小姐。

她看向眼前的大韋氏,臉色一沉,「我倒要瞧瞧,這秦家到底會不會落在你手中。」

「不知老夫人可否借您這處的密道一用?」大韋氏看着她道。

「密室?」柳媽媽眯著眸子,「想也別想。」

「哈哈。」大韋氏揚聲一笑,「怕是如今也由不得你做主。」

「來人。」老夫人沉聲道。

只是外頭半天已經沒有了動靜。

福媽媽擋在了大韋氏的面前道,「三夫人還是仔細地斟酌斟酌。」

「滾開!」大韋氏直接揮着手中的長鞭,將福媽媽抽倒在地。

福媽媽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是重新起身,靜靜地看着她。

大韋氏臉色一沉,「好啊。」

她說着,便又要動手。

而柳媽媽突然開口,「好,我讓你進去便是了。」

「老夫人,萬萬不可啊。」福媽媽看向柳媽媽道,畢竟,老夫人就在裏頭。

柳媽媽也只是冷笑道,「既然她想進去瞧瞧,那便讓她進去就是了。」

她說罷之後,緩緩地起身。

大韋氏無視老夫人,直接打開了密室,而後便走了進去。

只不過,當她瞧見了裏頭軟榻上端坐着的老夫人,她雙眸閃過一抹詫異。

這老夫人面容安詳,沒有半分地波瀾,她恍然大悟道,「你們……」

「你不是想要秦家的秘密嗎?」柳媽媽冷笑一聲,「你不是想要老夫人的命嗎?」

柳媽媽突然伸手揭開了自個臉上的人皮面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大韋氏臉上溢滿了冷色,手中的長鞭也揚起。

「這麼多年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你是個假的。」大韋氏忍不住地咒罵道。

柳媽媽嘴角一撇,「那到底是讓你失望了。」

大韋氏一步步地往前,只可惜,她來不及將柳媽媽如何,雙腳直接懸空,而後便跌入了陷阱。

柳媽媽冷冷地看着,而後看向身後的福媽媽道,「大小姐一早便知道,大韋氏心思歹毒,必定會趁著祖宅無人,她會動手,故而才設計了這個陷阱。」

「哎。」福媽媽瞧著被鋼釘鐵板穿透的大韋氏,斂眸道,「如此讓她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她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柳媽媽繼續道。

「難道不是她?」福媽媽看着她道。

柳媽媽搖頭,「真正的背後之人正在京城。」

「那大小姐豈不是危險了?」福媽媽擔憂道。

「放心吧。」柳媽媽雖然擔心,可如今她能做的是要穩定心神,守住秦家祖宅。

這裏,才是秦家的最後退路。

柳媽媽讓福媽媽吩咐人將這處收拾妥當,造成大韋氏不甚跌入湖中溺死的假象,便上報了。

而她的屍體也被草草地下葬了。

而在京城。

這一夜,乃是秦家大公子的長女滿月宴,故而來了不少賓客道賀。

秦贄在開宴半個時辰之前回來了。

他的臉色並無異樣,而是換好了衣裳,便看向南宮青墨道,「走吧。」

「妹妹那處呢?」南宮青墨看着她問道。

「不必擔心。」秦贄說道。

「嗯。」南宮青墨看着他臉色冷然,到底也不敢多問。

待二人抱着秦彎出來,滿堂賓客,熱鬧非凡。

秦歡跟着陸大公子親自過來。

「大哥嫂嫂。」秦歡微微福身。

「四妹妹。」南宮青墨回禮道。

「大哥,大嫂。」陸大公子行禮道。

「不必多禮。」秦贄溫聲道。

陸霜霜與姜大公子也過來了。

沛駱坐在不遠處,也只是冷冷地看着。

南宮珩陪着秦洛,二人對視了一眼,不過秦洛還在月子中,故而也只是出來露了個面,便回去了。

南宮珩送秦洛回去,便與沛駱坐在一處。

「你瞧瞧……」

沛駱也只是無所謂道,「看什麼?」

「姜家的少夫人。」南宮珩嗤笑道。

沛駱譏笑道,「是嗎?」

南宮珩也是嗤之以鼻。

二人便在那處看着熱鬧。

這處,南宮青墨也只能保持着笑容。

「怎得不見大姐?」秦歡突然開口。

「哎。」南宮青墨重重地嘆氣,「她身子不好,今兒個怕是不能出面了。」

「這怎麼能成?」秦歡皺眉道,「大姐病了,我該去瞧瞧。」

她說着,便執意要去。

秦贄並未阻攔,而是任由着她去了。

南宮青墨擔憂地看着他,不過瞧見秦贄那冷冰冰的眸子,她也只能不再多問。

陸霜霜此時卻與姜晚一同過來。

陸大公子看向沛駱時,笑着開口,「沛世子。」

「嗯。」沛駱不在意道。

陸大公子笑了,「算來,也該喚沛世子一聲表哥。」

「哦。」沛駱淡淡道。

陸霜霜瞧着他絲毫不給姜大公子顏面,那也是不將自個放在眼裏。

她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難不成,事到如今,他還挂念著秦阾?

想及此,陸霜霜只是強撐著笑容,不過那眸底溢滿了怒火。

南宮珩自然看個真切,待幾人離去之後,看向沛駱道,「你可瞧見了?」

「嗯?」沛駱正看向秦贄,隨即起身,「我出去走走。」

「我也去。」南宮珩說着便與他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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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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