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這是什麼味兒?

第254章 這是什麼味兒?

陸霜霜扭頭,便瞧見沛駱與南宮珩匆忙離開了,她沉吟了片刻,而後看向一旁的姜晚。

姜晚想了想,「秦四小姐不是去了嗎?」

「嗯。」陸霜霜到底也是有些不安起來,不知為何,秦贄的反應,太過於冷靜了,反倒讓她覺得,秦蓁昏迷,怕是有詐。

她看向姜晚,遞給她一個眼神,而後便一同過去了。

秦歡看着眼前的人,愣了愣,這才開口,「她跟前的那兩個丫頭呢?」

「一直守着呢。」身旁的丫頭春月回道。

秦歡這才點頭,緩緩地朝着秦蓁的院子走去。

秦蓁還虛弱地躺在床榻上,知棋與知茉也不敢離開半步,只是小心地守着。

畢竟,這院子裏頭,除了她二人,她們是誰都不敢親信的。

尤其是到了如此緊要的關頭。

知棋守在外頭,遠遠地便瞧見了秦歡的身影,轉眸遞給知茉一個眼神。

「讓她進來就是了。」知茉冷靜地開口。

「嗯。」知棋垂眸應道。

知茉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轉眸看向床榻上緊閉着雙眸的秦蓁。

宴客廳內,秦贄看向一旁的南宮青墨道,「我去去就回來。」

「好。」南宮青墨連忙點頭,知曉他要去做什麼。

秦贄與秦牁說了幾句,秦牁便代為宴客去了。

沛瑛走了過來,陪着南宮青墨道,「嫂嫂。」

「五妹妹如今還在坐月子,到底不方便,這處,便有勞弟妹了。」南宮青墨不放心假手於人,便親自抱着秦彎。

秦彎倒是睡得香甜,不吵不鬧的,偶爾還會吐個泡泡,可愛極了。

齊家老夫人與南宮老夫人、沛老夫人也都來了。

如今坐在一處,正在閑聊著。

「說到底,還是老姐姐最有福氣了。」沛老夫人看向南宮老夫人說道。

「到底是這個孩子有造化。」南宮老夫人與沛老夫人自然是能說到一處的。

而齊老夫人則是過來湊個熱鬧罷了。

畢竟,她是不愛理會陸家人的。

這個時候,外頭的人都在瞧著呢,她也不可能真的過於親近陸家。

而姜老夫人早已故去了,故而如今京城內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不知道,這暴風雨何時才颳起來。

這廂,秦歡瞧著守着院子的丫頭,淡淡道,「我是來看大姐的。」

「四小姐,大小姐還在養身子,不便見客。」眼前的丫頭回稟道。

「就是知曉大姐身子不適,我才特意過來看望她的。」秦歡說着,便遞給春月一個眼神。

春月上前,還不等那丫頭再多言,也不知做了什麼,那丫頭便一動也不能動了。

秦歡便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了院子。

她抬眸看着四周,院子內顯得極為冷清,直等到她入了屋子,知棋正守在裏間外頭。

「四小姐。」她微微福身。

「大姐呢?」秦歡四處打量,淡淡地問道。

「回四小姐,大小姐已經歇下了。」知棋不卑不亢地看着她。

秦歡冷笑一聲,而後說道,「我也不過是來瞧瞧大姐,難道不成?」

「四小姐的心意,待大小姐醒來之後,奴婢自然會稟報的。」知棋畢竟是練家子,身手不凡,秦歡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秦歡如今也剛出了月子,這身子還未全然恢復呢。

春月已經上前,不由分說地與知棋動手了。

知棋冷笑一聲,「四小姐這是要硬闖?」

「硬闖?」秦歡嗤笑道,「你敢動手?」

「若是四小姐要硬闖,奴婢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斷然不能讓您進去。」知棋如實道。

「好,很好。」秦歡說着,便遞給春月一個眼神。

春月連忙應道,而後便真的對知棋動手了。

知棋根本不放在眼裏,二人便在屋子內大打出手。

外頭,陸霜霜與姜晚先趕到的。

緊接着沛駱與南宮珩也都趕過來了。

待瞧見外頭被點了穴道的丫頭,南宮珩遞給身後侍衛一個眼神。

那侍衛便給這丫頭解了穴道。

知茉看着床榻上沉睡着的秦蓁,焦急地摩拳擦掌。

不過好在,外頭還有知棋撐著,即便不然,她也能夠抵抗一時。

果不其然,知棋能防得住春月,卻忘記了秦歡即便如今身子並未徹底恢復,可這身手也是不俗的。

如今她趁著知棋與春月打在一處,她便直接進了裏間。

知茉瞧著進來的秦歡,也只是面色平靜道,「四小姐。」

「大姐呢?」秦歡一面問,一面朝著床榻旁走去。

帷幔落下,隱約能瞧見躺在床榻上的身影,不過秦歡還是不敢確定。

她要親自瞧見才可。

故而她便直接往前走了。

知茉瞧著秦歡行至床榻旁,要掀開帷幔時,連忙伸手攔住了。

「四小姐。」

秦歡挑眉,而後說道,「大姐身子可好些了?」

知茉斂眸,擋在秦歡的跟前道,「四小姐,大小姐還在昏迷中,怕是不便相見。」

「是嗎?」秦歡挑眉,「既然如此,我也該瞧瞧,畢竟,我也難得回來一趟。」

知茉猶疑不定,不過也知曉秦歡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她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想來,已經有人進來了。

故而這才掀開帷幔,便瞧見秦蓁靜靜地躺着,氣息微弱。

秦歡瞧著便這樣沉睡不醒的秦蓁,那內心地激動無以言表,只是這樣靜靜地看着,生怕是夢境,不敢驚醒。

此刻,陸霜霜與姜晚也進來了。

「秦大小姐呢?」二人說着便徑自走了過來。

知茉還來不及放下帷幔,陸綰綰與姜晚便瞧見了躺在床榻上的秦蓁,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如此一瞧,當真是氣若遊絲啊。

陸霜霜的雙眼放光,不過還是克制了一番。

而姜晚卻激動不已,恨不得直接轉身告訴齊家的人。

「你們在做什麼?」沛駱低吼了一聲。

知棋與春月這才停手。

他大步流星地進來,直接越過看着他的陸霜霜,行至床榻旁。

待瞧見秦蓁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他看向知茉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四小姐想要過來看望大小姐。」知茉斂眸道。

「外頭又是怎麼回事?」沛駱的聲音甚是低沉,只覺得這屋子內籠罩着一層壓抑之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知茉垂眸,「奴婢也不知道。」

而知棋此時進來,便將秦歡所為一五一十地稟報了。

「我倒是不知,四小姐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南宮珩冷冷道。

「說來,我也該喚南宮世子一聲妹夫吧。」秦歡挺直腰背,冷冷地開口。

南宮珩也只是嗤笑一聲,並不理會。

沛駱徑自道,「四小姐既然看過了,也該安心了吧。」

「大姐突然昏迷不醒,身為秦家的四小姐,理應擔心。」秦歡挑眉,不解道,「倒是不知,為何沛世子這般着急呢?」

「我自然着急。」沛駱冷笑道,「我的夫人可是你的三姐,她身前最敬重的便是她這位大姐,我如何能不關心?」

沛駱盯着秦歡道,「倒是不知,四小姐看過之後,這心情如何?」

如此直白,不留絲毫情面的嘲諷,反倒讓秦歡的臉色極不好看,只是轉身便走了。

陸霜霜與姜晚也看見了,故而便也不再逗留,轉身走了。

等出去之後,三人便前後走着。

「秦蓁當真快不行了?」姜晚喜不自禁道。

「瞧著倒像是。」陸霜霜善於用毒,故而知曉,秦蓁適才顯然是耗盡心力,斷然是活不成了。

秦歡眯著眸子,想着適才沛駱對他的不屑,她隱藏與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看來,她也該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秦家真正的家主。

秦歡一面往前走,一面看着眼前這偌大的秦府。

京城的秦家,她還是頭一次來呢。

秦歡想着,心中湧現出濃濃的恨意。

她看向眼前的人,低聲道,「回去吧。」

「是。」春月低聲應道。

難道今兒個便只是來看看秦蓁是否真的不行了嗎?

春月不解,這與原本的計劃背道相馳了。

陸霜霜與姜晚也覺得秦歡此舉有些怪異,不過瞧見她冷然的背影,二人也便沉默不語了。

半道上,正巧碰上前來的秦贄。

秦歡看向秦贄,也只是微微頷首,便走了。

秦贄冷冷地看着前方,壓根不給她任何的眼神。

秦歡當然知曉,在他們的眼中,自個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南宮青墨得知秦歡等人離去了,心中着實鬆了口氣。

秦蓁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當真是讓諸位擔心了。」

「你這是?」沛駱看向秦蓁,低聲道。

秦蓁這才開口道,「眼下四妹妹應當對我快不成了之事,深信不疑了。」

「大小姐,奴婢反倒覺得姜大少夫人與齊二少夫人更相信。」知茉繼續道。

秦蓁斂眸,而後說道,「祖宅那處如何了?」

「大韋氏已經被伏誅了。」知茉低聲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她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我只擔心,秦歡今兒個改變了計劃,想必是對祖宅之事有所察覺了,又或者是,她背後的人計劃有變。」

「大小姐,那該如何?」知茉低聲問道。

「如何?」秦蓁抬眸看着遠處,「再等等看吧。」

「是。」知茉低聲應道。

「妹妹。」秦贄走了進來,便瞧見坐在床榻上好端端的秦蓁。

他先是一愣,而後匆忙趕了過來。

「兄長。」秦蓁看着他笑道。

「你沒事兒吧?」秦贄當即問道。

「兄長放心。」秦蓁繼續道,「不過,四妹妹是個行事謹慎之人,怕是不會輕易地上當。」

「我知道了。」秦贄點頭道,「這些時日,便讓她再試探試探吧。」

「嗯。」秦蓁想了想,「端木衢那處呢?」

「二皇子不知去向。」秦贄斂眸,「傳來的密函,他並不在安王府。」

「到底是不同。」秦蓁無奈地笑道。

「這二皇子不在安王府,會去哪裏?」沛駱狐疑道。

「不在安王府,也不在宮中,那麼便是躲在暗處了。」南宮珩沉吟半晌,「只是,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秦蓁挑眉,「我與他的大婚之日已經定下了,原本是大喜之事,可偏偏,我昏迷不醒,而他亦是如此,當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

「那便瞧瞧,到底是誰歡喜,是誰愁吧?」秦贄冷聲道。

「嗯。」秦蓁點頭,想了想說道,「兄長,待會,你可要紅着眼眶出去啊。」

「放心吧。」秦贄點頭應道,而後便看向一旁的沛駱與南宮珩。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走了。

秦蓁這才重新躺下,看向知茉道,「待宴會結束之後,你再來稟報。」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歡直接回了陸家。

陸大公子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隨行的還有陸霜霜,想起適才沛駱對他的無視,她便鬱悶不已。

秦歡下了馬車,先去了陸老夫人那處,而後才回了自個的院子。

陸大公子對她言聽計從。

秦歡先讓奶媽抱着孩子去歇息,而後才讓陸霜霜進來。

「你可瞧的真切?」秦歡始終覺得,秦蓁此事兒不妥當。

畢竟,這些年來,她對秦蓁是最熟悉不過的,而秦蓁便這樣倒下了,反倒讓她不安起來。

秦歡看向陸霜霜,想要再三斟酌。

陸霜霜聽秦歡如此說,也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瞧著倒是像。」

秦歡盯着她看了許久,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罷了,你這幾日便將事情都處理好了。」

「那秦家祖宅那處?」陸霜霜是知道的。

「此事兒你不必擔憂。」秦歡冷聲道,「祖宅那處,也不過是個誘餌罷了。」

「是。」陸霜霜應道,而後便退了下去。

春月看向她道,「四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還不是時候。」秦歡淡淡道,「她能入局?」

春月知曉,她對秦蓁是最謹慎不過的了,故而才會單線,這一切一早便被秦蓁看透了。

只不過,她適才也是瞧見了,秦蓁昏迷不醒並非是假的。

深夜。

秦蓁這幾日都躺着,身子越發地懶怠了。

故而特意讓知茉抬了几案過來,她坐在床榻上看着密函。

只不過,她的身子終究還是虧損了,故而也不能勞神太久。

沒一會,她便有些體力不支,隨即便放下了。

「大小姐。」知茉連忙上前。

秦蓁擺手道,「我並不大礙。」

「大小姐,外頭有人。」知茉瞧見一道黑影落下。

她斜睨了一眼,淡淡道,「是誰?」

那人當即便入內,一身黑袍,看不清容貌。

秦蓁轉身看去,低聲道,「倒是許久不見你了。」

「難得你還記得我。」那人說道。

「如何能不記得?」秦蓁自嘲道,「不過,你時常這般神出鬼沒的,卻也不知你到底意欲何為。」

「我不過是過來瞧瞧。」那人說罷,瞧著秦蓁臉色依舊蒼白,便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了一旁,「這乃是讓你儘快恢復的,你若是相信,便儘管服下。」

秦蓁見他便這樣走了。

她盯着那瓷瓶,而後讓知茉拿了過來。

「大小姐,這人還真是古怪的很。」知茉淡淡道。

秦蓁繼續道,「之前便聽毓凡說過,他極少出現。」

「大小姐,這裏頭到底是什麼?」知茉好奇道。

秦蓁隨即便打開,並非是藥丸,而是淡粉色的汁液,她仔細地嗅了嗅,大概也都猜到了,只是一兩味並未聞出來,她隨即便倒了一些,仰頭喝下,隨即皺緊眉頭。

「大小姐,讓奴婢也瞧瞧吧。」知茉對此,甚是好奇。

秦蓁眉頭緊蹙,便這樣遞給了她。

知茉雙手接過,待看過之後,又看向秦蓁道,「大小姐,這東西也太難聞了。」

「良藥苦口。」秦蓁說着,卻許久未瞧見她舒展眉頭。

知茉連忙遞給她蜜餞,秦蓁搖頭,隨即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緩緩地合起雙眸,進入了無我境界。

知茉知曉,她這是在調息內力,便也不敢打擾。

只是立在一旁守着,生怕她被打擾。

知棋此刻走了進來。

「大小姐?」

「噓……」知茉連忙朝着她示意道。

知棋這才放慢腳步,待走近之後,便聞到一股惡臭味,她連忙捂著鼻子,「這是什麼味兒?」

「哎。」知茉便指了指一旁的瓷瓶,附耳道,「這乃是少閣主的師叔送來的。」

「什麼?」知棋詫異道,「這東西難不成是讓大小姐能儘快恢復的?」

「嗯。」知茉不解道,「只是他為何對大小姐這般好心?」

「許是覺得大小姐乃是少閣主親近的人。」知棋說道。

「嗯。」知茉也只能如此想,「咱們在這處好好守着。」

「也好。」知棋隨即便將密函收了起來。

外頭,遠處的一道高牆上,一人負手而立。

「這東西,你便這樣給她了?」一旁的人也矇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不滿地嘟囔道。

「與你何干?」身着黑袍的男子沉聲道。

「怎麼與我無關?」那人嘟囔道,「這東西可是我家的傳家之寶,你直接搶過去不說,還給了一個不相干的。」

「你說,要什麼?」黑袍男子扭頭看向他。

「我要的,你當真會給?」那人一聽,堆滿了笑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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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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