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秦蓁與端木衢同葬

第257章 秦蓁與端木衢同葬

端木闕冷笑一聲,伸手便要將他揮開,奈何端木衢早有準備,連忙還手,二人便在屋子內大打出手。

外頭,秦贄臉色一沉,「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二人還因此事兒爭執,到底是不將妹妹放在眼裏?」

南宮珩壓低聲音,附耳道,「如此,才能更顯得真實不是?」

「難道太子一直不相信?」秦贄一愣,皺着眉頭道。

「嗯。」南宮珩點頭,「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與安王在內爭執,怕是早已將整座秦家給踏平了。」

「咳咳……」秦贄忍不住地咳嗽道,「此言過重了。」

「不信?」南宮珩挑眉,看向他問道。

「嗯。」秦贄點頭。

想來,秦家難道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嗎?

不過,想着端木闕的性子,自然會做出這等事兒來。

只不過,如今,他也不能真的進去,萬一被旁人發現端倪可就不好了。

秦贄如此想着,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不若,待會你進去瞧瞧?」

「罷了。」南宮珩擺手道,「我若是去了,難保不會被圍攻。」

「你說的也對。」秦贄與南宮珩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站在外間。

端木衢本就受了傷,如今與端木闕對打,自然不是對手,很快,便被一腳踹倒地。

「就你這般窩囊,還敢口口聲聲地說要護着她?」端木闕嗤笑一聲,便要上前將秦蓁暴走。

端木衢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擋在了前頭,「不若,你也將我一起帶走如何?」

「滾開!」端木闕冷聲道。

「反正,她已經死了,我活着有何用處?」端木衢一副要隨她離開的架勢。

端木闕看着他,那隱藏與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而後低吼一聲,一掌打在了一旁的多寶架上,那多寶架上的物件隨着多寶架一同砸在了地上,散落一地。

他轉身便大步地離去了。

端木衢捂著胸口,轉眸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秦蓁,嘴角含笑,便暈了過去。

秦贄與南宮珩瞧著端木闕出來,恭送離去之後,連忙進去了。

「安王。」二人疾步上前,將他扶著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這可如何是好?」秦贄看着南宮珩問道。

「還能如何?」南宮珩沖着他眨眼,而後大喊道,「趕緊請御醫過來。」

「是。」外頭的侍衛聽到,連忙去辦了。

秦贄無奈地搖頭,「難不成,真的要讓這二人一同下葬嗎?」

「這不是更好?」南宮珩笑意深深。

「是啊。」秦贄想了想,「看來這次是要鬧翻天了。」

「這天本就捅破了。」南宮珩無奈道,「總歸,若是不如此,秦家永無寧日。」

「哎。」秦贄重重地嘆氣,「妹妹這一招太險了。」

「咱們能做的便是好好護着她下葬。」南宮珩看着床榻上已經死去的秦蓁說道。

「嗯。」南宮珩點頭。

沛駱趕到之後,看着二人,「如何了?」

「安王怕是也不成了。」南宮珩垂眸道。

「什麼?」沛駱低頭一瞧,斂眸道,「那便如此吧。」

「嗯。」南宮珩幾人便等著御醫前來。

當御醫入內之後,迎面撲來的血腥味,讓他也跟着愣了愣,而後便走了過去。

御醫行至軟榻旁,顫顫巍巍地給端木衢把脈,不曾想,他錯愕地看着,「這……」

「安王如何了?」秦贄連忙問道。

「這……」御醫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南宮珩皺眉道,「到底如何餓了?」

「這?」御醫當即便跪在了地上。

「到底如何了?」南宮珩沉聲問道。

「怕是……」御醫支支吾吾過後,「時日不多。」

「放肆。」南宮珩繼續道,「此事兒我斷然是做不得主的,你還不趕緊入宮去稟報皇上?」

「是,是。」御醫恍然,連忙起身,腳步匆忙地走了。

南宮珩看向一旁的人,「適才太子殿下前來,與安王爭吵,爾等可等聽見了?」

「是。」外頭候着的人,垂眸應道。

「如此便好。」南宮珩點頭,而後說道,「既然如此,待會皇上前來,爾等便如此說。」

「是。」

南宮珩遞給秦贄一個眼神,而後又看向沛駱,「沛家的人可都過來了?」

「都過來了。」沛駱看着他道,「當真要玩這麼大?」

「不然呢?」南宮珩繼續道,「咱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我知道了。」沛駱反正已經孑然一身了,故而,倒也不怕。

畢竟,成敗在此一舉,不論是齊家與陸家、姜家,還是綁在一起的秦家、南宮家、沛家了。

那麼,端木闕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對端木衢動手呢?

沛駱在想,難不成這其中,他也看出了什麼?

這是在配合著做戲嗎?

可那些人也終究不是傻子啊。

沛駱仔細地想着,恍然大悟地看着秦贄道,「你們這是鋌而走險啊。」

「不然呢?」南宮珩聳肩道,「若是此事兒真的成了,那麼,到最後,咱們都平靜了。」

「我知道了。」沛駱點頭,便不多言了。

南宮珩跟秦贄如今也是滿頭大汗的,卻還要保持鎮靜,還要保持悲傷之態,如今難道玩的都是心跳嗎?

南宮珩覺得自個入京,似乎便一直在等著這一日。

如今既然都走到了這個地步,到底是沒有退路了,那便往前吧,否則,只能處處掣肘。

準備了這些年,大家都在極力地想要保存,他也是如此。

南宮珩看向床榻上的秦蓁,而後又看向端木衢,繼續道,「還是要留着一口氣的。」

「他自有分寸。」秦贄看向端木衢,接着說道。

「嗯。」南宮珩點頭,「那便等著宮裏頭來人吧。」

「好。」秦贄點頭。

沛駱皺眉道,「我先出去恭迎了。」

「好。」秦贄與南宮珩二人對視了一眼,也只能點頭。

沛駱出去,便瞧見哭得悲傷不已的南宮青墨,沛瑛及秦洛,也只是淡淡道,「待會,皇上便會駕到,可莫要過於悲傷了。」

「哎。」南宮青墨想着,便泣不成聲。

沛駱瞧著,便也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走了。

沒一會,太后、皇上與皇后都到了。

這下子,秦家到底是熱鬧的很。

先是秦蓁與安王訂婚之日已經下來了,原本是大喜事兒,準備着成親,可不曾想,秦蓁突然昏迷不醒,緊接着安王也是如此。

可秦蓁終究抵不過,最後紅顏薄命,便這樣沒了。

哪裏想到,安王這個時候醒過來了,而且還過來,又與太子發生了爭執,如今也是命在旦夕。

這下子,京城內也是越發地不平靜,觀望的,害怕的,擔憂的,暗自高興的……

皇上入了院子,直接進了裏間,當瞧見了躺在床榻上已經斷氣的秦蓁,皇帝這心中多少有了幾分的緩和。

不知為何,他一直期盼著秦蓁能夠得到秦家的秘密,可另一方面又想讓她便這樣帶着秦家的秘密死了,如此,這雲國還是端木家的。

如今瞧著秦蓁真的沒了,他反倒徹底地放心了,就讓秦家的秘密隨着她一同掩埋吧。

皇帝壓抑著內心地竊喜,面露哀傷的行至軟榻旁,看着已經命懸一線,氣若遊絲的端木衢。

「如何了?」皇帝擔憂地問道。

南宮珩斂眸道,「是臣保護不力。」

皇后抹着眼淚,斜睨了一眼床榻上的秦蓁,而後又行至軟榻旁,看着端木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連忙問道。

南宮珩便將經過稟報了,而後說道,「本就有君臣之分,太子殿下將臣等都攆了出來,故而臣等也不敢衝進來。」

「怎會如此?」皇后睜大雙眸,不可置通道。

而後看向眼前的人,接着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御醫呢?」秦贄連忙問道。

「御醫在外頭。」沛駱說着,便又讓御醫進來了。

皇帝這次帶了好幾個御醫。

太后正坐在軟榻上,盯着端木衢,這下子,到底是老淚縱橫了。

畢竟,端木衢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如今怕是不成了……

而且,又趕到大婚之前。

如此一想,太后便越發地傷心了。

「難道,這二人當真是死要同穴嗎?」太后忍不住地開口。

「太后,安王?」南宮珩拱手。

太后看向南宮珩,而後說道,「御醫,御醫!」

外頭候着的幾名御醫連忙趕到,等行至軟榻旁時,待診脈之後,也只是一口一聲臣該死。

太後知曉,當真是沒救了。

這下子,她終於承受不住,直接暈倒了。

皇后見狀,也是泣不成聲,卻還是勉強支撐著,讓人扶著太后出去了。

皇帝臉色越發地陰沉了,如今瞧着眼下的情形,而後道,「安王還有多久?『

「怕是熬不過今日了。」御醫回道。

「怎會如此?」皇帝到底沒有想到,會失去一個皇子。

畢竟,他子嗣稀少,如今成年的也只有兩個,如今便沒了一個,讓他如何承受?

可想着,用一個皇子換整個端木家,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皇帝如此想着,而後便出外間。

南宮珩瞧著皇帝那落寞的背影,眸底卻都是不屑。

如今,只是在比誰比誰演技逼真了。

南宮珩暗自腹誹著,而後便看向眼前的秦贄道,「安王可是要送回安王府。」

「咳咳……」

端木衢正在此刻緩緩地睜開雙眸。

「皇兒。」皇后一聽,當即沖了過來。

端木衢看着她,「母后,還請母后恩准,若是皇兒死了的,便讓皇兒與她葬在一處。」

「什麼?」皇后臉色一沉,「你二人還未成親。」

「可已有婚約,即便要死,也要同穴。」端木衢說着,便要起身。

皇后心疼不已,連忙扶着他躺下,「好,好。」

太后此時也進來了,看着端木衢,說道,「你……終究還是要離我這個老太婆而去。」

端木衢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孫兒的錯。」

「哎。」太后重重地嘆氣,便說道,「你放心,哀家定然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多謝祖母。」端木衢說着,便起身,勉強著行了大禮。

皇帝只是立在外頭,並未進來。

不知為何,他有些不敢面對端木衢。

直等到,裏頭傳來一陣陣的哭聲,皇帝才進來。

端木衢躺在軟榻上,眼角掛着淚痕,便這樣斷氣了。

皇帝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可終究還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便這樣扶著一旁,顯得傷心不已。

南宮珩等人便跪在了地上。

太后瞧著,當即下旨,讓二人葬在一處。

三日後。

秦家前來悼念的賓客繁多。

秦歡早先得了消息便趕過來了。

秦蓁與端木衢的棺木放在了一處,這也是端木衢請求的。

二人並未被抬去安王府,而是先在這處。

秦蓁面容安詳地躺着,而一旁端木衢亦是如此。

秦歡有些不敢相信,她便這樣死了。

故而便這樣盯着看了許久,直等到最後,她才敢肯定,這二人真的死了。

一旁,陸霜霜也站着。

「秦家,到最後便是你的了。」

秦歡也只是嗤笑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行至靈堂前,她上了香,而後轉身出去了。

陸霜霜也只是與她一同往前走。

秦洛抱着孩子跪在一旁。

抬眸看着秦歡與陸霜霜,臉色一沉,並不理會二人。

秦歡也只是沖着她頷首,「五妹妹。」

「四姐該高興了。」秦洛嘲諷道。

「家中發生了如此大的事兒,我如何高興?」秦歡挑眉問道。

「如何不高興呢?」秦洛不屑道,「天在看,人在做,你難道當真以為自個不會有報應嗎?」

「報應?」秦歡挑眉,看着她,「若是真的有,那我也要送走大姐才是。」

秦洛便要起身與她爭執。

南宮青墨將她攔下,「妹妹還在看着呢。」

秦洛聽着,便恨恨地看着秦歡。

秦歡也只是看向南宮青墨,微微福身,便行至一旁跪下了。

秦洛要阻止,卻看見南宮青墨沖着她搖頭。

秦洛冷哼了一聲,便不理會她。

秦歡到底也不着急了,畢竟,現在人都死了,只要她最後成了秦家的家主,那麼秦家的秘密便會順理成章地落在她的手中。

畢竟,秦家歷代的家主,都是女子。

「四姐,五姐。」秦菁披着喪服過來。

秦洛抬眸看着,也只是輕輕點頭。

秦菁到底不會多言,畢竟現在,也不是她該插嘴的時候。

只不過,秦洛看着眼前的人時,多少是有些不滿的。

大姐沒了,往後的日子究竟該如何,住也不知。

秦洛想着大姐便這樣沒了,而安王也隨她而去,日後的秦家該如何?

她看向一臉淡然的秦歡,還有不壞好心的秦菁,怕是等大姐下葬之後,秦家便要迎來滅頂之災。

如此一想,秦蓁轉眸看向南宮青墨,難免心存擔憂。

大姐走的時候,到底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知茉與知棋也只是跪在一旁,低着頭一言不發。

秦歡瞧著二人如此,也只是勾唇冷笑。

這兩個丫頭還不好處置?

轉眼,便到了秦蓁與安王下葬的日子。

這一日,京城內都掛着白帆,畢竟安王下葬,皇帝卻親臨了。

秦蓁與安王便被抬了起來。

不過,安王並不想葬入皇陵,而是要隨着秦蓁葬在秦家。

這本就是讓人匪夷所思之事,可皇帝竟然應允了。

眾人親眼看着秦蓁與端木衢下葬,更是不放心,派人暗中盯了半個月。

這一日,秦歡進了秦家。

族中的長老都來了。

畢竟,秦家家主是要被送去祖宅的,可,卻被葬在了京城郊外。

「大公子,此事兒本就匆忙,如今既然家主被葬在了京城外,可還是要帶着她的衣冠冢回去葬在祖宅的。」大長老看着她說道。

「這?」秦贄猶疑道,「妹妹臨死之前交代過了,若是將她的棺木移回祖宅,秦家必定會遭受滅頂之災。」

「這?」大長老也開始猶豫了。

「這是妹妹臨死之前留給大長老的。」秦贄說着,便將一封書信交給了他。

大長老看過之後,抬眸看着他,「原來家主一早便有了安排。」

「正是。」秦贄繼續道,「大長老覺得如何?」

「既然是家主臨終所言,而大公子本就能擔當,故而,我等都無意見。」大長老直言道。

秦歡聽着,愣了愣,「這是何意?」

「四小姐如今已並非是秦家的人,故而,秦家族中之事,四小姐還是莫要摻和。」大長老直言道。

「我為何不能?」秦歡說着,便行至大長老跟前,「我這處可有祖父留下的親筆書信。」

「祖父?」秦贄一怔,「這是何意?」

「大哥看過之後便知道了。」秦歡說着,便將書信遞上去。

秦贄一愣,而後拿了過來,待看過之後,雙眸閃過詫異。

大長老與幾位長老也看過,「你是說,秦家留下的另一半東西在你的手中?」

「正是。」秦歡隨即坐下,「祖父書信中所言,秦家的家主待大姐故去之後,便交由我手中。」

「胡說八道。」秦贄起身,怒喝道。

「若是大哥不相信這是祖父的臨終囑託,那這個諸位長老應當知道吧?」秦歡說着,便將一個匣子打開,放在了諸位長老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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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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