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應氏回來了?

第259章 應氏回來了?

秦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柳媽媽見他前來,便起身行禮。

秦贄連忙扶着她,「如今您既然已成了祖母,那理應是孫兒向您行禮。」

柳媽媽連忙擺手,到底承受不起。

「大公子莫要如此,不然,老奴會折壽的。」柳媽媽連忙道。

秦贄知曉她的性子,便也不再勉強了。

福媽媽候在一旁道,「眼下,四小姐已經回來,外頭的人也都知曉大小姐沒了,若是秦家當真落在四小姐手裏頭,這秦家日後還能好?」

「她若是真的當了秦家的家主,這秦家豈不是要毀在她的手裏?」柳媽媽也擔憂道。

秦贄知曉二人的顧慮,「四妹妹手持另一半家主印鑒,並祖父留下的書信,諸位族中長老也都能如此,畢竟,我手中也只有妹妹留下的書信罷了。」

他繼續道,「而這另一半印鑒,妹妹並未交給我。」

「大小姐這是何意?」柳媽媽不解道。

「妹妹走得突然,到底也來不及交代。」秦贄如實道,「只不過那封書信也是早先寫好的,卻比不上四妹妹手中的東西。」

秦贄無奈搖頭,「柳媽媽、福媽媽,此事兒二位還是要多慎重才是。」

「老奴明白。」柳媽媽當即便明白了。

看來這其中還有旁的緣故。

秦贄從柳媽媽這處離開,待回去之後,便見南宮珩與沛駱在等他。

「二老爺來過了。」沛駱直接說道。

南宮珩頓了頓,「這四小姐成為家主,他到底是不樂意的,畢竟,哪家的會是女子做主的?」

「秦家不就是?」秦贄勾唇一笑。

「那也要看是誰了,這四小姐……」沛駱搖頭,「不夠格。」

秦贄一笑,「難道旁人就看不出來?她如今已嫁為人婦,而陸家是何等情形?與齊家、大召長公主勾連,這般虎視眈眈的,到最後,秦家若真的落在四妹妹手中,到底也不過是讓秦家成了他們的傀儡。」

「秦家的秘密,是皇室的忌諱,是他們的獵物。」南宮珩直言道。

南宮青墨皺眉,臉色到底有些難堪,「妹妹剛走不久,他們便這般迫不及待了,可知,妹妹之死,與他們必定脫不了干係。」

秦洛再次地泣不成聲,「早知如此,當初,就應當……」

她停止哭泣,眸底溢滿了殺意。

南宮珩輕輕地拍着她的手背,「你這是為何?」

「我不過是為大姐感到不值罷了。」秦洛再次地說道,「當初,太祖母臨終重託,大姐這些年來,是如何過來的,我自是看在眼裏,若非是大姐,怕是我也不會有這般心心性了,畢竟,當初,也是大姐救了我。」

秦洛想及此,繼續道,「當初,三姐之所以能嫁給沛世子,那也是因為大姐從中撮合……」

只可惜……

如今秦阾不在了,連帶着秦蓁也沒了,這讓秦洛如何能不傷心?

她忍不住地再次落淚,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南宮珩看在眼裏,心在心裏,卻也不能直言相告,只是無奈地搖頭。

秦贄瞧著,遞給南宮珩一個眼神,他抬眸便瞧見沛駱的眼神也隨之暗淡,想來也是碰觸了到了他的傷心之事。

半夜,秦歡剛剛歇下。

外頭,陰風測測,寒風乍起,廊檐下捲起一陣陣的風,連帶着掛着的燈籠也跟着搖曳起明滅的光。

守夜的婆子靠在門邊一旁的長凳上打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她攏了攏身上蓋着的毯子,便又靠在憑欄上打盹去了。

春月守在裏間的腳榻上,只聽到外頭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她當即便坐起身,抬眸看去,雙眸閃過一抹詫異。

待她靠近時,便瞧見那黑影透過紗窗,閃爍著詭異的光,她雙手擺開了架勢,便沖了出去。

外頭,一切平靜如常,並無半點波瀾。

春月以為是自個過於緊張了,才會如此,她暗暗地鬆了口氣,瞧了一眼守在廊檐下的丫頭,便轉身回去了。

秦歡本就淺眠,聽到了春月的動靜,便半坐起來。

她緩緩地掀起帷幔,待春月入內之後,帶着幾分地慵懶道,「外頭怎麼了?」

「沒什麼。」春月上前道,「起風了。」

「嗯。」秦歡便又重新躺下,倒也沒了困意。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的困意,只覺得眼前突然有個影子朝着她慢慢地飄過來。

她一愣,連忙掀開帷幔,春月早已不見人影,只是一旁的几案上的飛羽燭台晃晃悠悠地亮着,她眯著眸子,便瞧見一個容貌慘白,兩眼凹陷的女子緩緩地過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秦歡待看清楚她時,大驚失色,嚇得連忙從床榻上下來,便要去抓。

那身影也只是沖着她冷笑,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屋內,「欠我的,我必定會討回來。」

秦歡待那聲音消散之後,她整個人宛若跌入冰窖一般,渾身冷汗刺骨,她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一手扶著床邊,卻因沒有站穩,整個人跌坐在腳榻上。

她冷冷地望着遠方,雙眸失神,渙散遊離,不知在想什麼?

「四小姐。」春月端著參湯進來,便瞧見秦歡坐在腳榻上。

她一愣,連忙上前先將托盤放下,彎腰看着她。

秦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仰頭看着她,「你適才去哪了?」

「奴婢瞧著時辰快到了,便去小廚房端參湯去了。」春月如實道,「四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我……我……」秦歡抓緊春月,大喘著氣,「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誰回來了?」春月不解。

「就是……」秦歡吞咽著口水,「應氏。」

「大夫人?」春月皺眉道,「大夫人已經故去了,是當着您的面沒的,怎麼可能還活着?」

「是啊,早已化骨揚灰了,怎麼可能呢?」秦歡這才冷靜下來,被春月扶著坐下。

她將一側的琉璃盞的亮,看了一眼刻漏,便行至她跟前,遞上漱口水,「四小姐,喝點參湯壓壓驚。」

「好。」秦歡覺得是自個這幾日過於緊張了,故而才會出現幻覺。

她深吸了口氣,待冷靜下來,用過參湯,便也覺得累了。

春月伺候着她歇下,這才熄了琉璃盞,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難道適才當真不是錯覺?

春月也徑自懷疑起來,不過如今反倒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

秦歡也不過又睡了一個時辰,起身了。

她有些恍惚,仔細想着昨夜瞧見的鬼影,臉上多了幾分的陰鬱之色。

她深吸了口氣,待梳妝穿戴妥當之後,便去了外頭。

春月看着她,「四小姐,該去正堂了。」

「嗯。」秦歡點頭應道,便去了。

秦歡深吸了口氣,便起身去了。

等到了正堂,族中的長老,老夫人,以及各房老爺,公子都到了。

就連秦洛與南宮珩,沛駱都在。

秦歡看着這架勢,心中多了幾分地波瀾,不過面上倒也平靜的很。

她緩緩地入內,微微福身,而後便說道,「祖母。」

「你如今想要這家主之位?」老夫人冷冷地問道。

秦歡看着她,也只是垂眸回道,「並非孫女執意想要這家主之位,而是祖父臨終囑託。」

「臨終囑託?」老夫人冷笑了一聲。

「是。」秦歡垂眸回道。

「諸位長老如何呢?」老夫人扭頭看向幾位長老。

大長老看着她,而後又看向老夫人,「四小姐手持另一半印鑒,而且還有老太爺留下的書信,讓我不得不如此。」

「既然諸位長老都商議過了,此事兒我也做不得主。」老夫人沉聲道。

「那此事兒便……」大長老知曉老夫人也算是默認了。

故而大長老看向秦歡,說道,「既然如此,那四小姐便準備接任家主之位。」

「好。」秦歡點頭應道。

秦贄幾人也並無多言。

不過二老爺看向大長老說道,「原先,大小姐接任家主,那原本便是命定之人,雖說咱們這些做長輩的無權干涉,卻也到最後是心悅誠服的,只不過這四小姐,在出閣之前便平平無奇,后又因應氏之事,才知曉她的心思叵測,她之前背叛過秦家,如今又怎能舔著臉回秦家呢?」

秦歡聽着,也只是淡淡地看向二老爺。

「二叔此言,難道認為侄女手中的印鑒與祖父留下的書信是兒戲?」秦歡反問道。

「兒戲?」二老爺冷聲道,「你除了這些,又有什麼資格?大小姐的能耐,你又有幾分?你如今畢竟是陸家的人,若是你真的想要成為秦家家主,那便要有個態度。」

「什麼態度?」秦歡問道。

「與陸家斷了干係。」二老爺繼續道,「若非當初大小姐非要與安王成親,也不過陳遭此劫難,如今你既然一心想要成為秦家家主,那必定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二老爺是想得明白的,畢竟秦歡有了孩子,難不成她還真能捨得了?

可他卻不知,女人若是真的狠下心來,那比石頭還硬。

她淡淡道,「侄女知曉二叔的顧慮,故而一早便寫下了和離書。」

她說罷之後,便恭敬地遞給了二老爺。

二老爺瞧過之後,臉色一沉,抬眸看向秦歡道,「到底是不同了。」

秦歡也只是斂眸,其餘人倒也沒有說辭,只能冷哼一聲,全部離去了。

秦歡回了自個的院子,而後說道,「和離書可送過去了?」

「四小姐放心吧,早在您動身離開京城時,奴婢便著人等著,如今已經送過去了。」春月如實說道。

「那便好。」秦歡點頭,而後便有些疲憊地靠在了軟榻上。

原本她以為,自個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可不知為何,如今反倒沒了當初的喜悅,而是滿心的沉重與迷茫。

她半眯著眸子,一晃而過的身影,讓她猛地驚醒,待看過去之後,也不過是暖陽灑落在地毯上折射的光。

她沉默了良久之後,無奈地搖頭,「你這是做什麼?」

「四小姐,奴婢在給您準備接任家主之位的東西。」春月扭頭看着她說道。

「家主的朝服呢?」秦歡問道。

「在西院。」春月皺眉道,「不過那處有知茉與知棋守着,奴婢到底不能硬搶。」

「硬搶又如何?」秦歡嗤笑道,「如今我已成了家主,這西院本就是我的。」

春月連忙道,「奴婢明白了。」

「去吧。」秦歡擺手道。

春月出去,便帶着兩個厲害的婆子,並兩個身手好的丫頭,一同去了西院。

知棋遠遠地瞧著,冷哼了一聲,「瞧瞧,當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罷了。」知茉繼續道,「想來,也不過是等著四小姐成了家主之後,將咱們攆出去,霸佔這西院罷了。」

「那可不成。」知棋冷哼一聲,「我這處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隨便進來的。」

「你啊,如今大小姐不在了,你這牙尖嘴利的毛病反倒一點都沒有落下,到底是有什麼便說什麼了。」知茉在一旁曬葯。

知棋湊了過去,「這又是什麼好東西?」

「待會你便知道了。」知茉挑眉,眸底閃過一抹狡黠。

知棋嘿嘿一笑,隨即便伸手要抓一把。

「你若是碰了,到時候手潰爛了,我可沒有解藥。」知茉冷冷道。

「這……」知棋連忙收手,還拿過帕子擦了又擦。

沒一會,便瞧見春月帶着人氣勢洶洶地過來。

知茉佯裝沒有瞧見,只是自顧地曬葯。

知棋雙手環胸,斜靠在一旁道,「回來好幾日了,這身子也僵硬了,正想着舒展舒展筋骨呢。」

春月冷哼一聲,「四小姐如今才是秦家的家主,你二人守着這處也沒有多久了,不過,我如今也不想與你二人計較,只是想問你們舀回家主朝服。」

「家主朝服?」知棋嘴角一撇,「這也是你能配的?」

「我是不配,可我家小姐自然配。」春月冷聲道,「你若是不想拿,那我自有法子,到時候,即便是大小姐臨終之前保了你,可也沒有讓你二人在秦家這般逍遙自在的?」

「當真是一條會咬人的狗。」知棋轉眸看着遠處,而後說道,「這幾日,我說怎麼這麼清凈呢,原來是趕到今兒個過來狂吠。」

「之前便知曉你嘴皮子好,今兒個算是見識了。」春月說罷,倒也不想與她過多的糾纏,便親自帶着人要闖進去搜。

知棋正要動手,卻見知茉沖着她搖頭。

知棋冷哼了一聲,便扭頭不理會了。

春月剛過去,扭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知茉,接着說道,「這些個東西,到時候也要一併處理了。」

知茉並未理會她,而是自顧地收拾。

春月瞧著那藥材倒像是白芷,到底沒有幾分地在意,故而直接便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知茉抬眸看着她,一臉怒意。

春月冷嗤一聲,便抬步往前。

知棋見狀,當即便攔住了。

知茉搖頭,「你何必與她計較,反倒失了身份。」

知棋也只是嘟囔道,「你說的也對。」

知茉搖頭,看了一眼她,便讓春月進去了。

春月踏入屋子內,便讓婆子跟身後的丫頭去找了。

而她則是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她。

知茉與知棋則是站在院子裏頭,自在的很。

春月只覺得這照進來的光有些晃眼,她半眯著眸子,原本要昏昏欲睡了,可不知為何,突然渾身奇癢無比,她忍不住地撓了起來。

只不過,這撓著撓著,手指上便是一道血印子。

她連忙起身,朝着銅鏡看去。

待瞧見自個渾身處處流血,而且都是血印子,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連忙沖了出來,「解藥。」

知茉挑眉,「什麼解藥?」

「你莫要裝傻。」春月冷著臉,「我身上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知茉冷笑一聲,「若是知道了,我自然會與你說的。」

「好,很好。」春月手指着她,低頭看了一眼那適才的藥材,眯著眸子道,「你給我等著。」

知茉嘴角一撇,並不理會。

知茉笑了笑,而後說道,「在此恭候。」

春月便帶着人匆忙離去了。

秦歡瞧著春月滿臉紅疹,被撓破的地方還散發出陣陣惡臭,她臉色一沉,接着便說道,「去將陸大小姐請過來。」

「是。」春月連忙讓人去請了。

直等到陸霜霜趕過來之後,看向春月之後說道,「不曾想,這知茉素日不起眼,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她中的是什麼毒?」秦歡說道。

陸霜霜道,「妖嬈。」

「妖嬈?」秦歡皺眉道,「難道是?」

「你既然知道,便清楚,她是用另一種法子,將妖嬈提煉了。」陸霜霜嗤笑道,「這知茉留不得,待你成了家主之後,尋個由頭將她處置了吧。」

「我知道。」秦歡也明白,若是留下,必定是禍害。

春月躺在地上,疼痛難忍。

陸霜霜雖然能緩解疼痛,可終究沒有徹底解毒的法子,畢竟,知茉用什麼提煉的,她也不知曉的。

陸霜霜看向她道,「我去見見她。」

「好。」秦歡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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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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