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皇后薨

第270章 皇后薨

「大小姐,可出了事兒?」知茉見她神色愕然,連忙問道。

秦蓁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入宮吧。」

「現在?」知茉看了兒一眼天色,連忙道,「那奴婢馬上去準備。」

「嗯。」秦蓁點頭,便也不再多言。

不過那臉色瞧著諱莫如深,別有深意。

待秦蓁入宮之後,徑自去了皇后的寢宮。

太后與皇帝早已在大殿。

端木闕站在殿外,瞧見秦蓁時,開口,「你如今過來,不合時宜。」

「我知道。」秦蓁繼續道,「若是我不來,豈不是更讓人起疑?」

「你不該來。」端木闕冷聲道。

秦蓁看着他,過了好一會道,「皇后當真薨了?」

「嗯。」端木闕點頭。

「不曾想她便這樣沒了。」秦蓁斂眸,難道岳家不打算救她了?

還是因皇後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被動手除掉了?

可是,皇后一旦沒了,許多真相便又會被掩埋下去,再要浮出來,那也要看那背後之人的心情了。

秦蓁臉色陰鬱,並未入內。

太后嘆氣,看了一眼皇帝,起身走了。

待出了寢宮,瞧見秦蓁時,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之色,並未與像素日那般與她說話,而是徑自離去了。

秦蓁明白,太后如今最不願意瞧見的便是她。

她抬眸看向端木闕,「皇后是如何……」

「你說呢?」端木闕挑眉道。

秦蓁抿唇不語,沖着他微微頷首,也走了。

端木闕目送着她離去的背影,轉眸看着皇帝出來。

「父皇。」

「嗯。」皇帝看了一眼端木闕道,「皇后薨,朕這處也沒了旁的心思。」

「是。」端木闕垂眸應道。

「此事兒便交由貴妃去辦吧。」皇帝說道。

「是。」端木闕低聲應道。

皇后薨,乃是國喪,故而此刻已經傳來了喪鐘,舉國哀悼。

秦蓁回了秦家,自然準備了喪服。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皇后突然薨了,關於太子的身世,怕是也無人敢嚼舌根了。」

「如此巧合,端木闕難免不會招惹非議。」秦蓁直言道。

「此事兒到底是何人所為呢?」知茉連忙問道。

「皇后出自岳家,又關乎太子身世,如今便這樣沒了,難免不是被殺人滅口了。」秦蓁淡淡道。

「可是大小姐,您為何不去親眼瞧瞧呢?」知茉想着,都到了宮門口了,怎得反倒折回了呢?

秦蓁笑了笑,「我若真的進去了,皇上必定會遷怒與我,到時候,我該如何?」

「難不成皇上以為是您動了殺機?」知茉當即反應道。

秦蓁笑而不語。

知棋皺眉,「這皇上到底要做什麼呢?」

「秦家的秘密,對於皇室來說,無疑是如鯁在喉,倘若一日得不到,那便是懸在皇上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有可能將之毀滅。」秦蓁繼續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可大小姐您並不知曉這秦家的秘密啊。」知棋冷哼道。

秦蓁淡淡道,「這一直隱世的岳家,竟然肯讓自個族中女子成為皇后,這又是何故呢?」

「太后出自沛家啊。」知茉連忙道,「可先前皇后不是出自陸家嗎?為何又會是岳家呢?」

「也許,岳家洞察到了什麼,又或者是,岳家並非真正地隱世。」秦蓁暗暗地思忖著。

知茉見她如此想,也覺得有道理。

「如今皇后薨了,大小姐,咱們該怎麼辦?」知茉擔憂道。

秦蓁搖頭,「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耐心等吧。」

「太子那處,必然會遭受非議。」知茉直言道。

秦蓁搖頭,若是如此,倒也不必擔心了。

端木闕怕是也沒有想到皇後會出事,畢竟,這個關頭,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罷了。

秦蓁想了想,沉默了良久之後,低聲道,「皇后薨了,乃是國喪,這些時日,舉國哀悼,怕是也不會鬧出旁的事情,只不過,太子的身世便會越發地受爭議了,端看他如何處置了。」知茉連忙道。

「除非證實如今的太子的身世,不過,皇后已然薨了,岳家那處接下來要做什麼呢?」秦蓁嘀咕道。

知茉見她神色透著幾分地迷惑,行至她的身旁道,「大小姐,難道您擔心有人想要藉著皇后薨之事,逼迫岳家出手?」

秦蓁聽着知茉所言,恍然道,「端木衢一死,端木闕的身世便遭受非議,緊接着皇后便薨了,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繫呢?」

她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之色,看向知茉,「陸大公子呢?」

「大小姐,陸大公子傳話過來,說是他如今已然不想理會外頭的紛爭,當初給您的東西,也不過是為了保全四小姐,可四小姐已經沒了,那東西,他也不想拿回去,與您也再無瓜葛了。」知茉如實道。

秦蓁挑眉,而後道,「既然如此,那此物咱們便收起來。」

「是。」知茉連忙應道。

傍晚時,沛駱匆忙趕了過來。

「秦妹妹,你怎得還在這呢?」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秦蓁不解道。

「哎。」沛駱幽幽地嘆氣,「外頭如今都鬧開了。」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如今不是都在行國喪嗎?」

「國喪?」沛駱暗自搖頭,「岳家人入京了。」

「現在?」秦蓁挑眉,「怎得一點風聲都沒有?」

「是啊。」沛駱直言道,「我也是剛聽說了,畢竟,皇后剛薨,岳家人便入京,這未免太巧了。」

「那岳家誰來了?」秦蓁繼續問道。

「岳家的老爺帶着大公子與二公子前來。」沛駱繼續道,「皇后乃是岳家老爺的胞妹。」

「可之前只說皇后出自陸家啊。」秦蓁連忙道。

「皇后的生母出自陸家。」沛駱看着她道,「秦妹妹,對於岳家之事,我知之甚少,這也都是祖母告知於我的,我特意前來與你說此事兒,便是為了告訴你,讓你早做準備。「

「多謝。」秦蓁看向沛駱道。

「岳家久未出世,如今突然入京,想必是大事兒。」沛駱繼續道,「秦妹妹當聽說過,岳家內隱藏着一個可以手握乾坤之物,而岳家卻只能成為守護者,卻不能取而代之。」

「嗯。」秦蓁點頭。

「不過,岳家也在等著這個機會。」沛駱繼續道,「至於為何會說在等著,聽說乃是,岳家曾經出現過一個能取而代之之人,不知何故,後來離奇消失了。」

「難道是?」秦蓁繼續道。

「岳家與秦家相互牽制,而皇上看似萬人之上,可終究還是被秦家與岳家掣肘,他一心想要擺脫這樣的困局,至於大召皇帝,卻是一心想要得到岳家與秦家的秘密,如此,才能夠一統天下。」沛駱繼續道,「秦妹妹,你身為秦家的家主,肩負着秦家的榮光,還有秦家的秘密,岳家此次前來,難保不是那人出現了。」

「你是說取而代之之人?」秦蓁當即問道。

「正是。」沛駱連忙道,「所以,秦妹妹,祖母說,讓您多加小心,倘若岳家人了尋你,你也該多提防就是了。」

「那皇后呢?」秦蓁想着,「她成為皇后,又是為了什麼?」

「太子與二皇子都並非是皇后所生,那麼,這二人的生母又是誰?」沛駱反問道。

秦蓁挑眉,便知曉了,「沛大哥是說,皇后不能生?」

「不錯。」沛駱點頭,「故而,當年,才會允許旁人的孩子過繼到自個的名下,看似皇後端莊賢德,待太子與二皇子視如己出,可這背地裏,到底做了什麼,怕是只有皇後知曉了,否則,安王怎會喪命?」

秦蓁點頭,「就因為此事兒,我才對她多加提防。」

「不過她突然暴斃,岳家人又剛巧入京,此事兒本就透著蹊蹺,更何況秦家與岳家上百年來並無來往,我擔心,岳家此次可是有備而來啊。「沛駱看着她,「沛家與秦家本就親近,加之南宮家,可若是岳家聯手陸家、齊家與姜家,那此事兒……」

秦蓁知曉沛駱的擔憂,不過如今的情形,故而說道,「岳家人可入宮去了?」

「嗯。」沛駱點頭。

秦蓁沉吟片刻,才開口,「先瞧瞧岳家到底要如何?」

「好。」沛駱說罷,便離去了。

秦蓁待沛駱離去之後,便去歇息了。

知棋看向知茉道,「怎得我瞧著事情越發地複雜了呢?」

「也不知這岳家又是怎麼回事?」知茉皺眉道,「當初,咱們能了解的也極好,即便是秦家,也不曾提到過啊。」

「是呢,只是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是岳家的人。」知棋繼續道,「看來,咱們手中的消息,的確過於單薄了。」

「連墨閣都無法查到的家族,可想而知,這岳家多不簡單?」知茉臉色一沉,「不過大小姐想來會有解決之法。」

「如今遇上難事兒的並非是秦家,而是太子。」知棋繼續道,「大小姐對太子,到底是?」

知茉搖頭,「自從安王去了之後,大小姐的心思便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哎。」知棋重重地嘆氣,「可安王已經沒了,這是無法改變的。」

「走吧。」知茉看了一眼天色,與知棋一同入內。

次日天亮。

秦蓁幽幽轉醒,看着窗外射來的陽光,她半眯著眸子,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今兒個怎得這般安靜?」

「大小姐,您忘了,乃是國喪。」知茉直言道。

秦蓁輕揉着眉心,笑了笑,「倒是忙糊塗了。」

「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知茉說道。

「嗯。」秦蓁點頭,便下了床榻。

等行至梳妝台前,看着銅鏡內自個的模樣,青絲披散,面容帶着幾分地憔悴,不知不覺,她早已二十有二了,怕是像她如此大年歲的還未出閣,早已是家族的恥辱。

可她也有過婚約不是嗎?

只不過,到最後,人卻沒了。

秦蓁自嘲一笑,待知茉梳妝之後,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身着喪服便入宮去了。

今兒個,怕是要一直在宮中守着了。

秦蓁出來時,秦阾已經在等着她了。

兄長帶着南宮青墨回了祖宅,南宮世子與五妹妹也去了邊關,如今在她身邊的也只剩下秦阾了。

至於沛瑛,她如今還要操持庶務,顯然是不得空的。

不過,今兒個她難得也過來了。

「大姐。」沛瑛行至她的跟前道。

「二弟妹。」秦蓁溫聲道。

「皇后大葬,我也要入宮。」沛瑛無奈道。

秦蓁點頭,便與秦阾與沛瑛一同上了馬車。

等入宮之後,她們也徑自去了大殿。

不過,遠遠地便瞧見了端木闕一身喪服。

秦蓁低頭看着自個的這一身裝扮,這些年來,她不知送走了多少人。

從剛重生之後趕上母親過世守孝,也許,許多事情從來由不得她。

不過,奇怪的是,岳家人入宮之後,再未出面過。

哪怕是皇后被抬入皇陵,直至最後,也不曾出現過。

秦蓁已經回了秦家。

秦牁突然過來,「大姐,外頭有人送來了帖子。」

「嗯?」秦蓁一愣,接着說道,「何人?」

「瞧著這帖子的樣式,倒不像是京城內的人。」秦牁說着,便將帖子遞給了她。

秦蓁拿過,待看過之後,挑眉道,「有請。」

「是何人?」秦牁問道。

「岳家的大公子。」秦蓁直言道。

「他?」秦牁皺眉道,「怎會這個時候過來?」

「許是有事兒吧。」秦蓁淡淡道。

「那我這便去準備。」秦牁說罷,便轉身去了。

秦蓁轉身回了自個的院子,徑自行至裏間,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裳,便出來了。

遠遠地便瞧見一人負手而立與正堂內,身着靛青色錦袍,身姿挺拔,周身散發着一股凜然之氣,倒不像是隱世多年,反倒是一直在外奔波。

她斂眸,緩緩地上前,那人聽到腳步聲,這才轉身。

他看着她時,臉上帶着淺淺地笑,隨即拱手道,「秦大小姐。」

「岳大公子。」秦蓁也頷首道。

二人見禮之後,相繼落座。

岳家本就神秘,瞧着眼前的這位看似溫潤如玉,溫文爾雅,剎那間斂去一身凌厲之氣,她知曉,這位岳大公子來者不善。

知茉親自奉茶,而後便恭敬地候在外頭。

秦牁坐在下首,正巧與岳大公子相對而坐。

見他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凡之氣,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輕呷了一口,便放下了。

秦蓁見他並未開口,而她也只是靜靜地坐着。

約莫一刻鐘之後,外頭傳來一陣匆忙地腳步聲。

秦蓁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女子持劍入內,幸而知茉與知棋將她攔下。

那女子雙眸凌厲,帶着抑制不住的殺氣,待看向那坐在屋內處之坦然的岳大公子時,當即抬腳,踹向了攔住她的知茉。

知茉連忙一個側身躲開,而那女子手中的寶劍趁勢刺向了知棋。

知棋大驚,倒是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有這等身手。

秦蓁開口道,「讓她進來。」

「是。」知茉與知棋連忙收手,恭敬地讓開。

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後挑眉,隨即寶劍入鞘,大步走了進來。

看向秦蓁的時候,作勢拱手,而後道,「我不過是個過客,此次前來,是為了他。」

秦蓁淺笑,「來者是客,岳大公子如今乃是秦府的客人,這位小姐與他有何瓜葛,也應當另尋他處解決才是。」

女子冷笑一聲,「秦大小姐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雖不知外頭對我如何評說,不過這位小姐持劍公然闖入秦家,若是傳出去,秦家豈不是成了笑話?」秦蓁一面說着,已經將手中的茶盞輕輕一推,飛了出去。

那茶盞須臾間便朝着眼前的女子揮去,那女子見狀,一個旋身,躲開,那茶盞便直接撞在了門柱上,緊接着跌落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

知茉連忙讓丫頭收拾。

秦蓁看向知棋道,「奉茶。」

「是。」知棋應道,便親自端著備好的茶前來。

女子輕笑一聲,反倒不氣惱了,而是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那茶盞,仰頭便喝了一口。

秦蓁瞧着她這幅做派,到底不像閨閣女子,反倒像是江湖中人。

「秦大小姐,此人欠我一條人命,我一路追來,為的便是替我師姐報仇。」那女子當即說道。

「敢問這位小姐尊姓大名。」秦蓁聽着她的口氣,看來,這岳大公子倒是惹下了風流債。

岳大公子倒也不急不鬧,全然不將這女子放在眼中,反倒是悠然自得地吃着糕點。

秦蓁瞧着他這幅模樣,不知為何,反倒像極了另一個人。

她雙眸閃過一抹幽暗之色,而後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自報家門,「我叫沐輕輕。」

「沐?」秦蓁一愣,看向她,「大召的沐家與沐小姐適合干係?」

「我乃是沐家的六小姐。」沐輕輕直言道。

「可我從未聽說過沐家有一個位六小姐啊,更何況沐小姐這番做派,也着實不像是大家小姐。」秦蓁低聲道。

「我自幼體弱,故而便被送去習武,去年才回了家門。」沐輕輕看着她,「秦大小姐與我兄長之事,我也聽說過。」

「我與他?」秦蓁挑眉,到底沒有想到沐輕輕膽敢這般頤指氣使地打進秦家,難不成是以為當年,她在大召時,與沐峰有婚約之事?

沐輕輕繼續道,「兄長如今雖然已經成親了,可對秦大小姐念念不忘。」

「我與他有何干係?」秦蓁冷聲道。

「沒有?」沐輕輕遲疑片刻道,「可為何大嫂與兄長吵架時,總會如此說呢?」

秦蓁到底也沒有想到會如此,故而說道,「我與他並無瓜葛。」

「原來如此。」沐輕輕輕咳了幾聲,拱手道,「倒是讓秦大小姐見笑了。」

秦蓁見她如此坦然,隨即說道,「只是沐小姐為何會從大召一路前來雲國呢?」

「還不是為了他。」沐輕輕憤恨道,「我的師姐便是因他而死。」

「可岳大公子身為隱世大家的公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大召呢?」秦蓁反問道。

「他?」沐輕輕皺眉道,「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大召嗎?」

「什麼?」秦蓁一愣,看向眼前的岳大公子。

岳大公子輕笑一聲,「倒是讓秦大小姐看了笑話。」

「且不論沐小姐與岳大公子之間的恩怨,只是岳大公子今兒個突然到訪,不知有何事兒?」秦蓁看向這岳大公子,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岳大公子見她明顯不悅,隨即道,「我來不過是為了一人。」

「誰?」秦蓁直言道。

「秦大小姐可是有一位袁姓表哥?」岳大公子當即問道。

「不錯。」秦蓁繼續道,「不過,我與他已有數年不曾來往過了。」

「他可是來了雲國?」岳大公子沉吟片刻道。

「不知岳大公子為何會打聽他?」秦蓁連忙問道。

「這位沐小姐的師姐要找的便是他,卻不知為何,偏偏尋到了我。」岳大公子連忙道,「也不知怎的,她後頭便死了,這沐小姐便追尋至此。」

「你這個淫賊,難道不是你逼死我師姐的嗎?」沐輕輕連忙質問道。

「我何故對一個素昧相識的女子這般?」岳大公子不屑道,「她所尋之人並非是我,又與我何干?」

「怎麼可能?」沐輕輕連忙道,「師姐就是按照那人所說之處才尋到了你。」

「她為何尋我?」岳大公子繼續道,「沐小姐若是不相信,我也無法,不過,你若是這般糾纏不清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沐輕輕見狀,當即起身,便要衝岳大公子動手。

岳大公子不屑一顧,反而看向秦蓁,起身道,「既然秦大小姐並不知曉他人在何處,那在下便告辭了。」

「好。」秦蓁以為岳大公子前來,乃是為了皇后之事,不曾想,竟然是此事兒。

沐輕輕見岳大公子這般不客氣,頓時火冒三丈,當即便拔劍相向。

秦蓁並未阻攔,而是瞧著岳大公子也只是袖袍一揮,一股強勁的冷風席捲而起,直接將沐輕輕手中的寶劍打落在地。

沐輕輕一愣,到底沒有想到一直不肯出手的岳大公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岳大公子轉身看向秦蓁,拱手道,「告辭。」

「不送。」秦蓁倒也不客氣。

待岳大公子離去之後,秦蓁走上前去,掌心一動,那落在地上的寶劍輕鬆地落入了秦蓁的手中。

秦蓁拿起,遞給了她。

沐輕輕雙眸閃過詫異之色,看向秦蓁道,「秦大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精進。

秦蓁淺笑道,「不過是防身罷了。」

「倒是我短視了。」沐輕輕自嘲道,而後拱手,「多番打擾,沐輕輕在此賠禮了。」

「沐小姐不必客氣。」秦蓁溫聲道。

「我也告辭了。」沐輕輕收起寶劍,福身道。

秦蓁倒也沒有阻攔,只是目送着她離去。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這二人好生奇怪。」

「袁錦年……」秦蓁這才想起這個許久不曾見到的人,當年,他的確來了雲國,可惜,到最後卻是杳無音信。

這些年,她一直多番派人去尋,可還是無果。

怎得會與沐家攀扯上了呢?

為何他會牽連到岳家呢?

秦蓁轉身,隨即入了書房。

知茉與知棋對視一眼,跟着入內。

秦蓁坐下,將今兒個送來的密函看過之後,抬眸看向知茉道,「鬼城城主可傳來消息?」

「大小姐,那處已經斷了聯繫。」知茉繼續道,「不過,這沐小姐又是怎麼回事?」

秦蓁搖頭,「這岳大公子特意前來問關於袁錦年之事,而我的身世也是眾人皆知了,否則,沐輕輕怎麼可能知曉我也是大召的秦蓁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後道,「畢竟,大召的皇帝還未親口承認我還活着呢。」

「那這沐輕輕是?」知茉接着道,「大小姐,難道是有備而來?」

「也許,她是前來試探的。」秦蓁勾唇一笑,「看來,沐峰也在雲國。」

「沐世子?」知茉驚訝道,「他為何回來雲國呢?」

「這我便不知曉了。」秦蓁繼續道,「不過,此事兒為何與袁錦年有干係呢?亦或者是,這不過是個借口。」

「這?」知茉越發地糊塗了。

秦蓁繼續道,「既然岳大公子前來並非是為了皇后之事,那咱們也不必理會。」

「是。」知茉當即應道。

秦蓁深吸了口氣,岳家入京,是要出世嗎?

若是要出世,那皇后之死,便是一個契機。

可岳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手握乾坤之物,卻只能守護,對於岳家來說,該是多麼地難受啊。

秦蓁暗自搖頭,那麼秦家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她仔細地想了想,而後道,「去安王府吧。」

「去安王府?」知茉不解,「大小姐,如今安王府只有一個舊奴守着,並無旁人了。」

「我知道。」秦蓁繼續道,「我只是想過去看看。」

「是。」知茉應道,便去準備馬車了。

秦蓁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端木衢,也許,當初,他帶自己前去安王府,特意留下了什麼。

「蓁兒……」

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猛地回神,抬眸看去,也只是一陣風吹來,她自嘲地一笑,抬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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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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