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袁錦年失蹤的那些年
她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繼續前行。
知棋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緊隨其後。
兩日之後，便到了顯國的都城。
如今顯國也不過是個邊陲小國，並不大，可這一路走來，與上回她前來早已不同了。
洛凝璇望着面前的皇宮，恍然回到了在朝夕國所瞧見的宮殿。
她愣在了當場。
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而面前早已站着一人，那人一身黃袍，瞧著越發地沉穩了。
不過，那雙眸子更加地凌厲。
她愣了愣，回過神來，朝着袁錦年微微福身。
袁錦年一愣，溫聲道，「這個時候，你來我這，可是為了逃婚的？」
洛凝璇盯着他，搖頭，「是為了旁的事兒。」
「我這乃是避風港。」袁錦年盯着洛凝璇道，「你若是哪日無處可去，我這隨時歡迎。」
洛凝璇嘴角一撇，「你如今乃是一國之君，莫要忘了自個的身份。」
「在你眼裏，我何曾是個一國之君了？」袁錦年反問道。
洛凝璇點頭，「一直都是。」
「哈哈。」袁錦年不知為何，反倒爽朗地笑起來。
可他這一笑，卻嚇得身後的一眾人等直接跪下了。
洛凝璇挑眉，「可見你有多可怕。」
「只要你不怕我就是。」袁錦年看向她說道。
「我怕什麼？」洛凝璇不以為然道。
袁錦年頻頻點頭，瞧著心情不錯。
洛凝璇便隨着他一同入宮去了。
待到了他的寢宮內，他請她坐下，這才翩然落座。
不過那姿態，倒也是悠閑自得的。
洛凝璇見他坦然自若，這心裏頭有些打鼓。
這個人，變得越發地與眾不同了，如此，反倒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她斂眸，端起茶盞，低頭瞧了一眼，又看向他，「在你這苦寒之地，還能有這南邊的新茶。」
「怎麼？」袁錦年挑眉，「如此又瞧不上我了？」
「嗯。」洛凝璇輕呷了一口，眉頭微微一挑，「不錯。」
「專程為你準備的。」袁錦年滿臉掩飾不住地笑意。
洛凝璇見他笑吟吟道，不知為何，這心裏頭越發地不安穩了。
他這又是怎麼了？
比起上回見他，怎麼發現，他……有些不正常。
洛凝璇壓下心底的疑惑，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看來你在這裏待的很是自在啊。」
「你來我這裏，不是單純的只是看我吧？」袁錦年反問道。
「雲國皇帝駕崩。」洛凝璇盯着袁錦年，「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嗯。」袁錦年點頭，「端木闕成為新皇，倒也是苦了他。」
「為何？」洛凝璇想着，不知道有多少為了那座龍椅犧牲了性命。
可是，偏偏，許多人就是有那種自信，覺得那皇位合該是自己的，就好比端木邕。
洛凝璇暗自搖頭，也許，在他們看來，皇權至上，只要坐上了那龍椅，便有了無上權力。
是啊……
生殺大權，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洛凝璇暗自搖頭，又看向袁錦年，「難道你也是為了這些？」
袁錦年竟然能聽得懂她所言，搖頭道，「我是為了別的。」
「哦。」洛凝璇輕輕點頭，「林家呢？」
「林家？」袁錦年似是一早便知曉她會提起林家，他氣定神閑道，「他們有他們的去處。」
「你如此說，我反倒不足為奇了。」洛凝璇直言道。
「你比誰都看得明白。」袁錦年淡淡道，「不過，有些事情，你還是看不明白。」
「什麼看不明白？」洛凝璇反問道。
「比如……」袁錦年盯着她道，「你當真了解孟璟玄嗎？」
「也許他有許多的秘密，你不也有許多的秘密嗎？」洛凝璇直言道，「可我也有我不為外人知的，可他以真心待我，這便足夠了。」
「好。」袁錦年突然拍手道，「好一個真心相待。」
「那麼你呢？」洛凝璇盯着袁錦年，「從一開始，你對我便存着利用之心。」
「是啊。」袁錦年想了想，「所以，你待我便不會如同孟璟玄那般。」
「也許，我與他是註定的緣分。」洛凝璇直言道，「不然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步。」
「那麼，你喜歡他嗎？」袁錦年又問道。
「喜歡。」洛凝璇直言道，「與他在一起，我不會擔心。」
袁錦年突然怔愣住了，「原來如此。」
「咱們說說旁的。」洛凝璇不願意再提起。
袁錦年笑了，「好。」
「我來是想去一個地方。」洛凝璇直言道。
袁錦年一怔，「去哪？」
「從你這往前，是什麼地方？」洛凝璇看向他問道。
「原來你的越過我這去前面。」袁錦年笑道，「再往前，便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了。」
「真的？」洛凝璇反問道。
「嗯。」袁錦年點頭，「那個地方，俗稱死亡沙漠，不論是任何的飛禽走獸，都不可能活着出來。」
「可是……」洛凝璇搖頭，「當真如此？」
「就連我都不敢靠近。」袁錦年看向洛凝璇道，「你說呢？」
「我知道了。」洛凝璇輕輕點頭，而後說道，「看來是我多想了。」
「你想去？」袁錦年又問道。
「想。」洛凝璇輕輕地握了握手中的匕首，而後說道，「我想去看看。」
「既然你想去，那我便陪你去。」袁錦年看向她說道。
洛凝璇一怔，「你當真願意？」
「你若是信得過我。」袁錦年盯着她說道。
「若你出事了，你可是前功盡棄了。」洛凝璇坦然道，「罷了，我自己去瞧瞧就是了。」
「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君。」袁錦年盯着洛凝璇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前去呢？」
「這個……」洛凝璇嘴角一撇，「那便去。」
「好。」袁錦年反倒高興不已。
洛凝璇見他如此，不知為何，這心裏頭又再次不安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到穿過顯國去看看，可是，就有那種感覺，她想在大婚之前，去一次，也許，那裏會有她想要的答案。
自己為何會重生，又為何會有前世的經歷，而這一世，她到底又是誰的棋子？
洛凝璇如此想着，過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袁錦年早已去安排了。
次日。
袁錦年便一身短裝，帶足了乾糧與水，帶着洛凝璇一同前去了。
「從都城往前多久？」洛凝璇看向袁錦年問道。
「你打算在我這待多久？」袁錦年又問道。
「我答應孟璟玄，大婚之前一定回去。」洛凝璇直言道。
「好。」袁錦年點頭，「時間會趕得及。」
「走吧。」洛凝璇深吸了口氣。
袁錦年盯着洛凝璇看了半晌，隨即說道，「孟璟玄當真放心你來我這。」
「他說他很識大體。」洛凝璇再次地說道。
「哈哈。」袁錦年忍不住地笑了。
洛凝璇嘴角一撇，「很好笑嗎？」
「這是我這些年來，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了。」袁錦年說道。
洛凝璇淺笑道，「罷了，讓你先笑個夠吧。」
「哈哈。」袁錦年笑了一路。
洛凝璇也不再理會他，而是繼續往前走。
約莫一刻鐘之後，袁錦年才止住了笑意。
三人倒也沒有耽擱，累了便尋一個安靜之處歇歇腳，而後再啟程。
如此，十日之後，便到了顯國最北邊的小鎮子。
這鎮子沒有太多百姓，統共也只有百人。
不過，此處雖然苦寒，卻也是這些人賴以生存之地。
故而，這些人瞧見袁錦年的時候，宛若瞧見了天神一般，全鎮的百姓都前來拜見。
「參見我皇。」領頭的乃是這鎮子內的族長。
「平身吧。」袁錦年低聲道。
「我皇不遠萬里，來此處，可有何吩咐？」族長問道。
「我要去沙漠。」袁錦年直言道。
「這可萬萬不可。」族長連忙道，「那地方受過詛咒，是去不得的。」
「我身為天子，自由神靈庇佑。」袁錦年直言道，「放心吧。」
「可是……」族長瞧著袁錦年，「不若讓我陪着您去吧。」
「不必了。」袁錦年淡淡道，「你只管給我準備乾糧跟水就是了。」
「可是……」族長很是擔心。
洛凝璇到底沒有想到袁錦年在此處竟然有如此高的威信。
她想起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難道是來到了這裏？
洛凝璇盯着他，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才開始突然去了解他。
先前的抗拒，竟然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好奇。
袁錦年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他為何要建立顯國呢？
洛凝璇陷入了沉思之中。
袁錦年那處去安排了，轉身便瞧見洛凝璇盯着他出神。
他愣了愣，而後說道，「在想什麼？」
「在想……你為何對這裏如此熟悉？」洛凝璇突然說道，「如同鬼城。」
「黑城。」袁錦年搖頭道。
「不是一樣嗎？」洛凝璇嘴角一撇。
「我不過是芸芸眾生……」袁錦年突然神叨叨起來。
「打住。」洛凝璇連忙道。
「哈哈。」袁錦年開懷大笑。
洛凝璇轉眸，瞧著這鎮子內的百姓，見他這般笑，竟然也跟着樂呵呵的，並沒有像先前在都城內瞧見的那些人，心生懼怕。
看來，他原先在這，與這些百姓很是熟悉。
洛凝璇眨了眨眼，而後便不說什麼了。
袁錦年突然湊了過來，「可是覺得我比那傻王爺有趣多了。」
「呵呵。」洛凝璇嘴角一撇，向後退了幾步。
袁錦年又說道，「明日便能動身了，今兒個你便好好在這歇息一個晚上。」
「嗯。」洛凝璇點頭。
袁錦年隨即便與族長走了。
身後，已經有人前來，領着她與知棋一同過去了。
知棋小心地跟在身後，沉默不語。
直等到二人獨自相處，她才敢出聲。
「大小姐，這……表公子怎麼變得不一樣了？」知棋忍不住地問道。
洛凝璇挑眉，「也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吧。」
「奴婢反倒覺得這樣的表公子，更顯得可怕。」知棋如實道。
「明兒個咱們小心便是了。」洛凝璇低聲道。
「是，。」知棋也覺得是。
當夜。
知茉趕到了。
這也是洛凝璇預料到的。
知茉風塵僕僕地上前，連忙拱手道，「大小姐，奴婢總算趕上了。」
「嗯。」洛凝璇笑吟吟地看着她，「可是累壞了？」
「還好。」知茉不好意思道。
洛凝璇隨即說道，「先去歇息會再說。」
「是。」知茉隨即便退了下去。
知棋也隨着知茉一同去收拾了。
洛凝璇瞧著面前略顯簡陋的屋子，外頭堆滿了篝火，更傳來了當地百姓洪亮的歌聲。
那聲音似是有某種的穿透力一樣，讓她根本無法入睡。
知茉因這幾日連日的奔波，的確累了，知棋特意在她的飯菜裏頭放了一些安神之物，知茉是心知肚明的，倒也不介意地吃了下去，便早早地睡了。
知棋重重地嘆氣，看着知茉睡著了，這才去了洛凝璇那。
洛凝璇看向她，「怎麼了？」
「大小姐，這個地方，當真是個與世隔絕之地。」知棋想了想，「誰也不會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地方。」
「嗯。」洛凝璇淡淡道，「想來，在袁錦年還未發現此地之前，這處，也不過是個被遺忘的村落罷了。」
「這些人想來也是隱居在此的。」知棋直言道。
「看樣子是。」洛凝璇想了想，而後說道，「咱們出去吧。」
「是。」知棋垂眸應道。
洛凝璇便帶着知棋一同出了屋子。
袁錦年正舉著一個罈子，豪放地猛灌這酒，如此瞧著，他反倒不像是個君王，更像是一個遊俠。
她暗自搖頭，這樣的袁錦年該是多麼的自由自在，豪放不羈啊。
可偏偏……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洛凝璇沉默了良久之後，便瞧見他正舉著酒罈子，沖着她招手。
洛凝璇猶豫了一下，上前。
族長看向洛凝璇道，「你是神女？」
洛凝璇一怔，「不是。」
「可是你的模樣，明顯是神女。」族長滿身酒氣，可是那眼神卻很堅定。
洛凝璇愣住了，而後道，「為何會如此說？」
「不信？」族長說着，轉身便離開了，過了一會，拿來了一幅畫像。
他將畫像打開，而後放在她的面前。
「瞧瞧，這分明便是。」族長看向她說道。
洛凝璇一愣，盯着那畫像，震驚不已。
她隨即又看向袁錦年，見他很是鎮定，她低聲道，「你知道？」
「嗯。」袁錦年看向洛凝璇道，「也許，這便是某人在指引你。」
洛凝璇見他如此說，嗤笑一聲，「我有什麼作用呢？」
袁錦年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執意要入沙漠，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洛凝璇搖頭。
「這沙漠，原先並非是沙漠。」族長看向洛凝璇道，「乃是一座城，聽說，那城裏便有神女，可是有一日，神女變成了惡魔，屠殺了整座城的人，血流成河，整個城被淹沒在血海中，那神女最後還下了詛咒……」
洛凝璇咋舌，「這神女畫像是？」
「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此，距離那座城不遠，我的先祖親眼瞧著面前的城消失，最後這裏變成了沙漠。」
族長搖頭，「那神女也消失了。」
「所以，這神女畫像是一百年前的？」洛凝璇又問道。
「正是。」族長點頭道，隨即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神女的畫像收了起來。
「因為神女畫像，我們一直平安無恙地活到現在。」族長直言道。
洛凝璇一怔，陷入了沉思。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如此，她盯着那神女的畫像，與她竟然有着八九分的相像，而且，那身紅衣，還有那寶劍，她突然想起那日所瞧見的幻象，竟然重疊了。
倘若真的是受了詛咒，那麼，她所見到的紅衣女子一身血衣，那便並非是幻象了？
洛凝璇不知為何，每每想及此，便會頭痛欲裂。
她捂著頭，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袁錦年連忙上前，半扶着她，「怎麼了？」
「頭疼。」洛凝璇直言道。
他隨即將酒罈子丟了出去，便要抱着她往屋子裏。
洛凝璇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
袁錦年上前要攬着她腰的手撲了個空，略顯停頓之後，便雙手扶着她的手臂，「你過來，扶你家小姐回去歇息。」
「大小姐。」知棋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她還未來得及上前的時候，袁錦年已經出手了。
如今喚她，她連忙上前扶著洛凝璇往屋子裏頭走了。
袁錦年那爽朗的笑容頓時消散了，轉眸看向族長，低聲道，「時候不早了，散了吧。」
「是。」族長連忙應道，大手一揮，眾人便都各自散去了。
袁錦年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心底的煩躁，上前叩門。
洛凝璇靠在床上，半眯著眸子，「放心吧，我只是有些累了，明日一早便動身。」
「好。」袁錦年適才趁機給她把脈了，可是聽見洛凝璇的回答，他只能將疑惑壓下去。
洛凝璇確定袁錦年已經離開，便昏睡了過去。
這一夜，洛凝璇夢裏頭所見的都是血紅一片。
不論是哪裏，都像是被鮮血染紅了，那濃濃的血腥味，讓她窒息，犯惡。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看着那女子一身紅衣，手執長劍，一步步地往前。
那鋒利的劍尖劃過地面，發出的聲音宛若惡魔的呼喚，可她卻聽到了絕望，還有憤恨。
洛凝璇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如此做，可是，她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女子內心充斥着的仇恨。
洛凝璇猛地睜開雙眼，便見知棋也突然驚醒。
她連忙上前，「大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嗯。」洛凝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知茉倒了熱水遞給她。
洛凝璇喝了幾口，「鹹的？」
「這裏的水都是這個味。」知棋如實道。
「為何會如此呢？」洛凝璇不解道。
「大小姐，怎麼了？」知棋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洛凝璇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大小姐，要不要再睡會？」知棋又問道。
洛凝璇擺手，「不了，睡不着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是。」知棋應道，便先去喚知茉了。
沒一會，知茉與知棋便進來了。
洛凝璇瞧著知茉的氣色，「可是能堅持？」
「大小姐放心吧。」知茉看向洛凝璇道，「這是大公子讓奴婢交給您的書信。」
「好。」洛凝璇接過，待看過之後，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大小姐，雲國如今很是不太平。」知茉回道，「大公子說，讓您千萬莫要回去。」
「我知道了。」洛凝璇收起書信，而後說道，「等咱們回去再說。」
「是。」知茉垂眸應道。
洛凝璇收拾妥當之後，待出去，袁錦年已經在等著了。
她上前看向他道，「你昨兒個可歇息了？」
「嗯。」袁錦年看向洛凝璇，想了想，隨即說道，「最近，師父可是見過你？」
「嗯。」洛凝璇直言道。
「怪不得呢。」袁錦年暗自搖頭，「他老人家，是越發地不靠譜了。」
「怎麼了？」洛凝璇問道。
「這個關頭，竟然還將你的穴道給封住了。」袁錦年盯着洛凝璇道，「你是不是被什麼控制了？」
「這是何意？」洛凝璇不解道。
「過來。」袁錦年的臉色不大好，語氣更是冷，瞧著反倒像是先前的模樣了。
洛凝璇一怔，不知為何，還是上前了幾步。
袁錦年盯着她，而後說道，「你還見過誰？」
「怎麼了？」洛凝璇越發地不解了。
「師父可是將小師弟帶過去了？」袁錦年又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洛凝璇有些鬱悶了。
袁錦年嘆氣道，「他前些日子就在我這。」
「啊？」洛凝璇眨了眨眼，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臭小子。」袁錦年突然抓着洛凝璇的手腕，而後用力地一捏，緊接着在洛凝璇感覺到不適的時候，手中的銀針早已經封住了她的穴道。
還不等洛凝璇反應過來，袁錦年已經將一粒不知道是什麼的藥丸塞入了她的口中。
洛凝璇睜大雙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