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洛家的家主
「姨母，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人？」洛凝璇不由地好奇。
岳夫人淺笑道，「她是一個奇女子，待你日後便知道了。」
「真的？」洛凝璇也沒有想到，她便如此輕而易舉地回了洛家。
「明日你便回洛家去。」岳夫人迫不及待道。
「明日？」洛凝璇想了想，「怕是洛家那處，不會讓我這麼快回去的。」
「你是擔心那處沒有你的住處？」岳夫人盯着她道。
「嗯。」洛凝璇點頭道。
岳夫人輕笑一聲道，「放心吧，你母親原先的住處一直留着呢，他們可不敢動。」
「為何？」洛凝璇想着，畢竟，這麼多年了，而且，他們都料定自己不會回來，怎麼可能會留着呢？」
「這個是規矩。」岳夫人繼續說道，「就算你母親不在了，除非洛家有了真正的家主，否則，那地方便會一直留着。」
「可我如今也並非是洛家的家主。」洛凝璇苦笑道，「怎麼可能會讓我住進去呢？」
「你是名正言順地洛家人，皇上親自承認的。」岳夫人正色道，「洛家是不會有異議的。」
「姨母，當真會如此嗎？」洛凝璇輕聲問道。
「是。」岳夫人點頭道，「趁著現在早些回去。」
「好。」洛凝璇笑着點頭。
岳夫人淺笑道，「準備準備，明日我親自送前去。」
「嗯。」洛凝璇溫聲應道。
待回了岳家，岳夫人安排妥當之後，洛凝璇便回了院子。
岳綺夢隨着岳夫人一同回去。
她還未平復心情，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開口道，「表姐便這樣被冊封為了公主？」
「嗯。」岳夫人淡淡道，「日後，我倒是要瞧瞧，誰敢有異議？」
「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岳綺夢也感覺到奇怪。
「沒什麼。」岳夫人盯着她道，「不過是有些人，愚昧而不自知罷了。」
「愚昧？」岳綺夢挑眉。
「故步自封。」岳夫人冷笑一聲，「以為自己不看不聽，待在這焰國內，便是這天下無敵了。」
岳綺夢笑着說道，「母親是在說大舅舅嗎？」
「他也算一個。」岳夫人嗤笑道，「罷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我還要親自送璇兒回去呢。」
「知道了。」岳綺夢無奈道。
岳夫人的心情很好，畢竟，她還能在有生之年，將姐姐的孩子親自送回洛家，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岳大老爺也剛剛回來，瞧著岳夫人那掩飾不住地笑容，走上前來說道，「可是高興的很呢？」
「嗯。」岳夫人點頭道，「明日送璇兒入了洛家，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會有何話說？」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她入洛家之後的處境？」岳大老爺看向岳夫人道。
「有什麼可擔心的？」岳夫人笑吟吟道，「總歸，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會真的走投無路。」
岳大老爺倒也沒有想到，皇上會有如此的舉動，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即便有往日的情分，卻也不至於如此啊。
洛凝璇靠在軟榻上，反倒想着今日在宮宴的情形。
這幾位老夫人的心思，她是明白的。
只不過想起這位洛老夫人，洛凝璇的心情便顯得有些沉重。
就連知茉與知棋也是一臉驚訝。
如今也都看向洛凝璇。
洛凝璇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準備準備，明日回洛家。」
「大小姐，咱們當真這樣回去？」知棋遲疑道。
「如今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回去的。」洛凝璇無奈地搖頭，「如今也由不得我做主不是？」
「大小姐，咱們到這焰國，奴婢便覺得這裏不同於大召，也咱們在雲國的處境大不一樣，尤其是這焰國的皇帝，對您的態度……」
知棋忍不住地開口，「大小姐，皇上難不成對您有什麼旁的心思？」
「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咱們便要早些回洛家。」洛凝璇也很好奇自己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何會讓一國之君不顧天下人的眼光，而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畢竟，在洛家，乃至整個焰國來說，她本就是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
可是，皇上竟然因為她遞上去的東西，在背後給了她支撐，這也多虧與她的母親。
那麼，她的母親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洛凝璇不知道自己回了洛家後面會如何，可是她卻清楚，只有回到洛家才能解開所有的謎團。
洛凝璇深吸了好幾口氣，又慢悠悠地吐出來，「早些歇息，明日回洛家。」
「是。」知茉與知棋二人齊聲應道。
次日。
洛凝璇一早便收拾妥當，原本是要去岳老夫人那辭別的，不過，岳老夫人那已經派人前來。
「老夫人讓老奴前來問公主安。」岳老夫人跟前的嬤嬤說道，「說，如今天色尚早，公主也該早些啟程，不必前去了。」
「好。」洛凝璇也只是溫聲應道。
知棋與知茉對視了一眼，也只是低着頭侯在一旁。
洛凝璇等那嬤嬤離開之後，隨即說道，「走吧。」
「是。」二人應道，便隨着洛凝璇一同走了。
岳夫人已經在等着她了，等一同坐上馬車，她笑着說道，「老夫人便是那樣的性子，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姨母放心，我不會的。」洛凝璇笑着開口。
岳夫人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直等到馬車緩緩地停下，外頭，知茉稟報道，「大小姐，到了。」
「嗯。」洛凝璇緩緩地下了馬車。
不過，迎接她的卻是大門緊閉。
「大小姐，這也太無禮了。」知棋臉色一沉道。
洛凝璇淡淡道，「去，敲門。」
「是。」知棋垂眸應道，便上前了。
不過，不論她如何叩門，裏頭都沒有動靜。
洛凝璇挑眉，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嗎？
岳夫人看向洛凝璇道，「若不開門，我派人去叩門。」
「姨母，放心吧。」洛凝璇淡淡道，「畢竟，我剛回來，他們不歡迎很正常。」
「可這也做的難看了。」岳夫人沉聲道。
「這很正常。」洛凝璇反倒不氣惱，而是看向知棋說道，「去宮裏頭將儀仗喚來。」
「是。」知棋低聲應道。
岳夫人笑道，「是呢，你如今可是平樂公主，難不成，這洛家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是呢。」洛凝璇溫聲道。
「我倒要瞧瞧，待會他們該如何？」岳夫人冷哼一聲道。
不知為何，洛凝璇看向岳夫人的時候，反倒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府裏頭的洛老夫人與洛大老爺才是她最親的人，可為何她反倒喜歡看他們的笑話呢？
岳夫人看向她說道，「若你想知道為何，等你進了洛家之後，便都能夠清楚。」
「好。」洛凝璇淺笑着應道。
洛府內。
洛大老爺聽着管家的稟報，淡淡道，「一直在外頭？」
「是。」管家垂眸應道，「老爺，馬車一直在外頭，並未離開，而且，姑奶奶也在。」
「也不知道姑奶奶是怎麼想的。」洛大夫人郞氏忍不住地說道，「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便等著吧。」洛大老爺皺眉道。
「是。」管家垂眸應道。
郞氏看向他說道，「老爺，咱們這樣閉門不出，若是被外人知曉了，會不會覺得是咱們太小氣了？」
「她如今是什麼身份？」洛大老爺反問道，「即便是皇上正名了，可咱們這處，可沒有承認。」
「可咱們若不承認，便是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名。」郞氏擔憂道。
「你擔心什麼？」洛大老爺慢悠悠道，「咱們洛家難道還怕皇室不成？」
是呢，對於神秘的四大家族，怎麼可能被一個皇室給嚇住了呢？
可是，如今……
洛大老爺雖然這麼說，可心裏頭還是犯著嘀咕的。
若真的惹惱了皇上，那也是夠他喝一壺的了，到時候，萬一洛家因此而傷了元氣呢？
如此一來，洛大老爺豈不是洛家的罪人了？
到時候，他怕是再難成為洛家家主了。
洛大老爺暗自思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着外頭傳來了高喊聲。
「平樂公主駕到！」
郞氏皺眉，「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回大夫人，外頭來了皇家的儀仗，說是平樂公主駕到。」管家上前回道。
「好一個平樂公主。」洛大老爺冷笑一聲，隨即便說道，「她還真是有法子。」
「老爺，那咱們？」郞氏看向洛大老爺道。
「不去也得去了。」洛大老爺淡淡道，「難不成還真的要落人口舌？」
「是。」郞氏垂眸應道，便隨着洛大老爺一同出去了。
二人剛出了院子，便見洛老夫人也過來了。
「那丫頭來了？」洛老夫人看向洛大老爺道。
「是。」洛大老爺垂眸應道。
「走吧。」洛老夫人似是料到會如此，倒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洛大老爺恭敬地應道，便隨着洛老夫人一同往正門去了。
洛凝璇並未從馬車上下來，而是靜靜地等著。
如此，半個時辰之後，洛家的正門大開了。
「恭迎平樂公主。」
待聽見有人高喊，洛凝璇緩緩地從馬車上下來。
洛凝璇看向面前的洛老夫人，還有身後洛家的一眾人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淺笑。
她走上前去，也只是低聲道，「既然洛老夫人喚本宮一聲平樂公主，便也承認了本宮的身份。」
她還不等洛老夫人反駁，隨即又看向洛大老爺說道，「本宮該喚您一聲舅舅？」
「不敢當。」洛大老爺連忙道。
洛凝璇嘴角微微抿著，便也不多言了，而後直接進了洛家大門。
等入內之後，她看着面前的匾額，一步步地往裏頭走。
洛老夫人只是不緊不慢地隨着。
郞氏站在了岳夫人的身旁道，「這平樂公主乃是皇上認的，怎能回洛家呢？」
「平樂公主便是洛家的大小姐。」岳夫人直言道，「所以，她本就是洛家的人。」
「洛家的大小姐？」郞氏反問道，「是娉兒。」
「嫂嫂若是有何異議，大可入宮去問皇上。」岳夫人低聲道。
郞氏被堵得啞口無言，便也不多說什麼了。
洛大老爺跟在洛凝璇的身後，小心地扶著洛老夫人。
等洛凝璇入了正堂，因她如今的身份，便也坐在了主位上。
洛老夫人也只是微微頷首，「不知公主殿下駕到，有何吩咐？」
「本宮雖是公主，也是洛家的人。」洛凝璇繼續說道，「這些乃是證明我身份之物。」
她說着，便將那匣子打開，裏頭的東西讓洛大老爺心生嫉妒。
他抬眸看向洛凝璇，想要再說什麼，不過還是被洛老夫人阻攔住了。
洛老夫人慢悠悠道，「此事兒，老婦也做不得主，畢竟，雖然公主有這些東西，卻也需要族中的長老們驗證過才可，更何況，想要回洛家，並不是那麼簡單。」
「好。」洛凝璇繼續說道，「本宮已經請了族中的長老們前來。」
「這……」洛老夫人也沒有想到，洛凝璇竟然還有這等手段。
畢竟，這洛家族中的長老們鮮少出面，就算是她，也只見過兩回。
一回是她成親的時候，一回則是洛翎離去的時候。
如今，她的女兒回來了，那麼，自己在這洛家數十年，又算什麼呢？
洛老夫人看向洛凝璇，一向沉穩的她，也突然有些着急了。
洛凝璇當然是有備而來的，畢竟，她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而過多的煩心，畢竟，洛家才是揭開一切謎底的源頭，她只想知道，那些塵封的，還有那些一直困擾她的，還有那個在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洛凝璇看向洛老夫人，也只是慢悠悠道，「算來，我也該喚您一聲祖母。」
「老婦不敢當。」洛老夫人斂眸道。
「洛老夫人既然不敢當，那我便還是喚您洛老夫人吧。」洛凝璇倒也沒有勉強。
洛老夫人以為洛凝璇會推辭一番，不曾想，她竟然就這樣直接應承了。
就連身後的洛大老爺也不曾料到，這洛凝璇前來便如此強勢，當真是有備而來啊。
郞氏也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張狂的女子。
她詫異地看向洛凝璇，卻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放肆。」有人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屋內尷尬的氣氛。
「娉兒。」郞氏轉眸，便瞧見自己的女兒，洛聘正怒瞪着洛凝璇。
「你才放肆。」知棋揚聲道，「膽敢呵斥公主。」
「公主怎麼了？」洛聘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她盯着洛凝璇道，「我不知道你是打哪裏冒出來的，雖說你是皇上冊封的公主，可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不過，你既然也姓洛，那便該遵守洛家的規矩，禮數。」
「哦？」洛凝璇挑眉，「什麼規矩？什麼禮數？」
「你既然進了洛家的門，又想賴在洛家不走，洛家也不可能真的將你趕出去，畢竟，你還有個公主的身份呢不是？」洛聘盯着洛凝璇，得意地挑眉道，「我祖母才是這洛家的主母，見了主母，你該行禮，恭敬地喚一聲祖母，難道該有尊卑，也不曾有人教過你嗎？」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了洛凝璇。
這言下之意，便是她有娘生沒娘教？
知棋一聽，便要開口。
洛凝璇緩緩地抬手，知棋便立在了原地。
「看來你是覺得我不配了？」洛凝璇反問道。
「若是你還想入洛家，你就該懂府上的規矩。」洛聘冷哼道，「不過也怪，你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懂得這諾大家族的規矩呢？」
「是啊。」洛凝璇慢悠悠地啟唇，「洛小姐說的不錯。」
「錯，我是洛家長房的長女，是洛家的大小姐。」洛聘直言道，「你該喚我一聲洛大小姐。」
「你是洛大小姐？」洛凝璇眨了眨眼，「姨母，這洛家的大小姐是誰？」
「我怎麼記得，這洛家的大小姐，一直是留給璇兒的呢？」岳夫人淡淡道，「當初，姐姐有孕之後，族中便立了規矩，若姐姐腹中的是女兒，日後便是洛家的大小姐。」
「我怎麼不知道？」洛聘看向岳夫人道，「姑姑，你怎麼向著一個外人呢？」
「外人？」岳夫人盯着洛聘道，「她是洛家人，是你大姑姑之女，你大姑姑才是洛家的家主。」
岳夫人繼續說道，「洛家從先祖那一代，這家主之位都是傳女的，難道大哥忘記了？」
「這規矩也是可以更改的，更何況，有能者居之，大姐不在了，這些年來也都是我在打理洛家的事務，這也是大家公認的。」洛大老爺淡淡道。
「那族長可是讓你成為家主了？」岳夫人又問道。
「那也是默許了的。」洛大老爺肯定道。
「笑話。」岳夫人嗤笑一聲，「若真的是默許了，又何必一直空着這個洛家大小姐的位子呢？」
岳夫人搖頭道，「大哥，你又何必執著呢？」
「我執着什麼了？」洛大老爺盯着岳夫人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當年，大姐離開洛家的時候也說過，這洛家讓我管着的。」
「管着？」岳夫人隨即說道，「是說讓你管着的，還是說在璇兒還未回來之前，代管？」
「可這些年來……」洛大老爺盯着岳夫人，「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
「可這家主，終究是落不到大哥頭上的。」岳夫人說出了洛大老爺的痛楚。
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洛家的家規，憑什麼，洛家的家主便要由女子來擔任呢？
洛凝璇也沒有想到洛家的家主竟然是女子來擔任，這又是為何呢？
那麼，對於男子又是不公平的。
還是說這裏頭另有隱情呢？
洛老夫人在一旁並未開口，畢竟，這個時候，吵嚷這些也是沒有用的。
洛聘一直以洛大小姐自詡，如今，難道讓她退讓嗎？
洛聘是萬萬不樂意的，她看向洛凝璇說道，「我才是洛家的大小姐。」
「好。」洛凝璇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便等族中長老們前來吧。」
洛聘是沒有見過族中長老們的，這些年來，她才是洛家的大小姐，一直也都是如此認為的。
而在她看來，府上最有話語權的便是洛老夫人，至於那族中的長老，都是不存在的。
如今，提起了族中的長老，洛聘反倒不以為然。
她可不相信，族中的長老們會讓一個外姓的女子掌管洛家。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更何況，她也沒有見過那位姑姑，更別提這洛家的家主竟然是那位姑姑了。
她生來便是洛家大小姐，而父親才是洛家的家主。
如此一來，洛聘才不擔心呢。
一時間，正堂內的氣氛再次地沉悶了，直等到一個時辰之後，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請。」洛大老爺親自前去迎接了。
洛凝璇瞧見前來的數人，突然愣住了。
「諸位長老，別來無恙。」洛凝璇上前，微微福身。
「見過家主。」幾位長老回禮道。
洛凝璇倒也沒有想到，秦家族中的長老們竟然就是洛家的長老們。
這也太……
洛凝璇不解地看向長老們。
長老們看向洛大老爺說道，「秦家與洛家本就是同族。」
「這是何意？」洛大老爺一臉詫異。
就連洛老夫人也是錯愕不已。
族中的大長老看向洛凝璇說道，「今兒個，便是解開謎底的時候了。」
「這……」洛大老爺盯着面前他尊敬的大長老。
而大長老隨即將準備的匣子遞給了洛凝璇，而後又看向眾人道，「這便是洛家一直等著的家主，日後，洛家的一切事務都交友新任家主處理。」
大長老說罷之後，朝着洛凝璇恭敬地行禮，反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洛凝璇握緊手中的匣子，連忙追了上去。
只是洛凝璇追出去，幾位長老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洛凝璇驚訝與這幾位長老們的身手竟如此之高，她轉身便瞧見了徹底愣在原地的洛大老爺。
洛大老爺不可思議地看向洛凝璇。
洛凝璇深吸了口氣，而後說道，「舅舅，請隨我來。」
她而後又看向洛老夫人道，「老夫人請回吧。」
「你……」洛聘盯着洛凝璇，好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