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滅頂之災
「奴婢不敢。」那丫頭嚇得連忙跪下。
洛聘緩緩地下了床榻，隨即說道，「如今我什麼都不怕了。」
洛凝璇離開洛聘的院子，淡淡道，「不曾想，這洛家竟然還出了這樣的女子。」
「大小姐，這二小姐有所隱瞞？」知茉看向她問道。
「嗯。」洛凝璇淡淡道，「隱瞞的還不少。」
「大小姐，二小姐為何會中毒呢？」知茉不解地問道。
「她是不想嫁給鄭學的，可是，如今她也沒有旁的法子，若此時此刻她中毒了，你認為呢？」洛凝璇繼續說道。
「她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拒絕幫她。」知茉又說道。
「嗯。」洛凝璇點頭，「所以，洛家還能出這樣的女兒，也是意外啊。」
「大小姐，現在是？」知茉又問道。
「不去理會。」洛凝璇冷笑一聲道。
「大夫人那，怕是不會因此而退婚的。」知茉直言道。
「端看鄭家那處了。」洛凝璇抬眸看向遠處，「倘若鄭家那處得知了洛聘中毒之事，而且，還與那人有干係，怕是斷然不會有所牽扯的。」
「所以……」知茉當即便明白了，「這二小姐還真是聰明。」
「看來，她的心思也並非那般單純。」洛凝璇勾唇一笑，「事到如今，那便由着她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洛凝璇便也不說什麼了，徑自回了院子。
她抬眸便瞧見孟璟玄回來了。
「怎麼了？」洛凝璇見他神色透著幾分地冷，顯然是生氣了。
孟璟玄冷哼一聲，隨即說道，「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
「嗯？」洛凝璇挑眉，湊了過來，「王爺這是？」
「哼。」孟璟玄又冷哼了一聲，隨即又說道，「你家的這位二小姐還真是不安分啊。」
「王爺與那人？」洛凝璇又問道。
「他的事兒，媳婦兒也是知曉的吧？」孟璟玄又問道。
「是。」洛凝璇點頭道。
「既然知道，便明白，他的野心有多大。」孟璟玄沉思了片刻之後，「所以，你家那位二小姐若真的與他有干係，怕是這日子日後很難過啊。」
洛凝璇還從未見過孟璟玄如此這般，尤其是那語氣，更是透著從未有過的冰冷。
她的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是。」孟璟玄見洛凝璇突然冷著臉，那胸口的悶氣便也消散了不少，緩和了一些之後說道，「我只是覺得洛家是在找死。」
洛凝璇明白孟璟玄擔心的是什麼，「禍起蕭牆。」
「是。」孟璟玄忙不迭地點頭，「媳婦兒，我來與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洛凝璇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理會她做什麼的。」
「好。」孟璟玄深吸了幾口氣，輕輕地靠着她，「媳婦兒，我有些累了。」
「那王爺歇息會？」洛凝璇輕聲道。
「媳婦兒，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孟璟玄嘟囔道。
「王爺身邊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呢。」洛凝璇直言道。
孟璟玄搖頭，「我不喜歡皇位，也不喜歡這些爭鬥，可是偏偏卻無法擺脫，避免。」
洛凝璇聽着他嘀咕起來，「那王爺想要做什麼？」
「等將這些破事都解決了，咱們便過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如何？」孟璟玄仰頭看向她道。
「好。」洛凝璇點頭道。
孟璟玄高興地揚起唇角，隨即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算是調整好了。
「媳婦兒，我適才是太擔心你了。」孟璟玄盯着她道，「現在倒也沒什麼了，我還有事兒，這幾日怕是不能過來陪你了。」
「好。」洛凝璇點頭。
孟璟玄笑嘻嘻地離開了。
洛凝璇目送着他離開，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去查查，那人暗中都做了什麼？」
「是。」知茉明白，便去與知棋說了。
洛凝璇盯着遠處，又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去一趟岳家吧。」
「是。」知茉看向她道，「大小姐，現在這個時候？」
「忘了。」洛凝璇這才回過神來，「明日再去。」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退下了。
洛凝璇此時此刻只想靜靜地待一會。
不知不覺，便又睡過去了。
奇怪的是，在她來到焰國之後，竟然不會再做先前的那些古怪的夢了。
還有之前在大召，她看見的那些，似乎也漸漸地離她遠去了。
洛凝璇有些時候在恍惚，自己到底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中呢？
可是如今這些事情一件件地發生，又那麼地真切，她明白，其實，自己一直都在現實中。
洛凝璇長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最近這些日子，她總是想要嘆氣。
可是想起孟璟玄來，她又覺得並非是她自己單打獨鬥。
還有一個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哪怕他如今不知道在忙什麼，可是，他是會與自己並肩前行的。
如此想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她收拾妥當之後，坐上馬車，便去了岳家。
岳夫人這些日子準備着前去曲家提親的東西，如今見洛凝璇前來，便笑着說道，「這兩個孩子能夠成事，可多虧了你。」
「姨母，這個功勞可不能算到我的頭上。」洛凝璇笑着說道。
「不過，你怎麼突然來了？」岳夫人問道。
「沒什麼。」洛凝璇緩緩地坐下，「只是心裏頭有些煩悶，想過來與姨母說會話。」
「可是碰上什麼不高興的了？」岳夫人見她如此說，連忙握着她的手，擔憂地問道。
「倒也沒什麼。」洛凝璇想了想，這才緩緩地開口，「只是，姨母可知曉御橋巷子裏頭的那座宅子？」
「怎麼突然提起那座宅子呢？」岳夫人當即問道。
「昨兒個二妹妹中毒了，我派人去查，才知曉，她所中之毒，便出自那附近。」洛凝璇看向岳夫人道。
「什麼？」岳夫人皺眉道，「好端端的，她跑去那裏做什麼？」
「可巧的是，她半道上還碰上了鄭大公子。」洛凝璇又說道。
「這……」岳夫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下子好了，這二人的婚事怕是要黃了。」
「二妹妹昨兒個還央求我，說她不願意嫁給鄭大公子。」洛凝璇直言道，「讓我幫忙，我拒絕了。」
「拒絕的好。」岳夫人直言道，「這個事兒，你莫要再摻和了，看來這個二小姐也是個不安分的。」
「我只是想不通，二妹妹是如何與那座宅子的人有瓜葛的呢？」洛凝璇不解地問道。
「此事兒，倒也沒有什麼。」岳夫人隨即說道，「不論她對你隱瞞了什麼，那也都是她自找的，日後，若真的出事了，也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來。」
洛凝璇隨見岳夫人也是如此說，想來那人的野心算是人盡皆知了。
可，為何他們都覺得那人會輸呢？
反倒是洛聘會一意孤行地往前，覺得他會贏呢？
洛凝璇暗自搖頭，突然覺得自己想這些做什麼？
不過，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自然是想要去瞧瞧的。
洛凝璇盯着岳夫人說道，「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的？」
「沒有人見過。」岳夫人搖頭道，「他自幼便被奉為不詳人，一直被關在那，故而，這些年來，無人知曉他到底是什麼樣子，雖然他身為皇族中人，可終究，也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岳夫人看向洛凝璇說道，「倘若真的出事了，那也是半點不由人的。」
「姨母也不看好他？」洛凝璇問道。
「看好與否，與咱們也沒有關係。」岳夫人直言道，「你如今只要想着，在焰國的這些年，將自己的疑惑都解開了，比什麼都強。」
「好。」洛凝璇聽話地應道。
岳夫人這才笑着說道，「那人，你莫要有任何的好奇，否則，只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是。」洛凝璇見岳夫人如此說，不知為何，便越發地好奇了。
不過岳夫人的警告，讓她也有些疑慮。
就連孟璟玄昨兒個也暗戳戳地提醒她，莫要靠近那個人，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洛凝璇沉默了許久之後，陪着岳夫人用過晚飯，便要回去了。
岳綺夢一整日都不見人。
洛凝璇正要回去的時候，便聽見外頭傳來二夫人鄭氏的哭聲。
洛凝璇一怔，又看向岳夫人。
岳夫人也是一臉地疑惑，隨即說道，「二夫人這是怎麼了？」
「回夫人，二夫人哭着過來，說是請表小姐去一趟。」岳夫人跟前的丫頭說道。
「我？」洛凝璇雙眸閃過一抹疑惑。
「出什麼事兒了？」岳夫人問道。
「說是二小姐中毒了，請了大夫束手無策，聽說洛二小姐所中之毒與二小姐很是相似，所以想請表小姐前去一趟。」丫頭如實回道。
「這倒是奇怪了。」岳夫人沉吟了片刻道，「怎麼會突然中毒呢？」
「莫非，她也去了那個地方？」洛凝璇挑眉道。
「怎麼可能？」岳夫人連忙道，「若真的去了，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但凡與那人有牽扯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哪怕是整個家族，怕是也要因此也遭受滅頂之災。
如此一想，岳夫人頓時有些擔心起來。
她連忙說道，「這二夫人也是鄭家的人，怎得如此湊巧呢？」
「看來，此事兒還是出自鄭家啊。」洛凝璇慢悠悠道，「二妹妹也是碰見了鄭大公子，才中毒的，而二夫人又是出自鄭家，這個……」
岳夫人皺眉道，「那豈不是鄭家與那人有干係？」
「咱們不如此想，可是若被有心人傳出去，那不是？」洛凝璇又說道。
「糟糕。」岳夫人連忙轉眸看向那丫頭，「還不趕緊去請大公子過來。」
「是。」丫頭應道，便去了。
洛凝璇倒也沒有想到，此事兒竟然會牽連到岳家，怪不得孟璟玄昨兒個會那般生氣呢。
她深吸了口氣，「姨母，莫要擔心，我先去看看。」
「好。」岳夫人點頭道。
「您在這處等表哥。」洛凝璇安慰了岳夫人幾句，便出去了。
岳二夫人鄭氏瞧見洛凝璇之後，連忙上前福身道，「洛大小姐，還請您前去給送看看吧。」
「好。」洛凝璇點頭應道，「二夫人不必擔心，倘若真的與二妹妹一樣的情況，我自會有法子。」
「多謝。」鄭氏倒也沒有想到洛凝璇會幫忙。
她如今還未反應過來，此事兒有所牽扯。
待洛凝璇去了岳二小姐的院子，瞧見她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仔細看過之後，抬眸看向知茉道，「昨兒個研製的解藥拿過來。」
「大小姐，並未隨身帶着，奴婢這便去拿過來。」知茉回道。
「來不及了。」洛凝璇看着岳二小姐道，「她中毒的日子比二妹妹的還長一些，倘若不在這兩個時辰解毒，怕是性命堪憂。」
她連忙起身，「我出去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回來。」
「好。」鄭氏一聽，也慌亂了。
洛凝璇匆忙出去，到了岳夫人的院子。
「怎麼回事？」岳夫人看向她道。
洛凝璇說明之後，便轉眸看向岳洄道，「表哥，正好，你的葯廬借我一用。」
「你怎知？」岳洄驚訝道。
「忘記了，我在這住了幾日呢。」洛凝璇當即說道，「事不宜遲，救人要緊。」
「好。」岳洄應道，便帶着洛凝璇直接去了。
待洛凝璇入內之後，吩咐知茉了幾句，便開始搗鼓起來。
岳洄站在一旁看着洛凝璇熟能生巧地磨藥粉，而後說道，「我幫忙嗎？」
「不用。」洛凝璇低聲道，「這些也不是你來折騰的，這可是二表哥的地方。」
「哎。」岳洄重重地嘆氣，「什麼都瞞不住表妹。」
「我現在弄完之後，正好趕上能夠解毒。」洛凝璇看了一眼刻漏，隨即又看向回來的知茉。
知茉將藥草遞給她。
又過了一會，洛凝璇研製好之後，趕到了岳二小姐的院子，正好半個時辰。
鄭氏如今已經是六神無主了，也沒有想到洛凝璇當真信守承諾地前來。
她連忙上前，「她適才吐血了。」
「好。」洛凝璇只是淡淡地應道，隨即入內，親自給岳二小姐服下解藥，這才深吸了口氣。
沒一會，便瞧見岳二小姐又吐了血出來。
洛凝璇這才說道，「半個時辰之後便能醒過來。」
「多謝洛大小姐。」鄭氏感激道。
「此前，二小姐可去過什麼地方？」洛凝璇看向鄭氏問道。
「這……」鄭氏隨即說道，「她先前只是回去過外祖母家。」
洛凝璇想了想，「二夫人可知曉，我家中的二妹妹中毒之前，碰上過鄭大公子？」
「這……」鄭氏倒也沒有想到。
「她是在御橋巷子碰上鄭大公子的。」洛凝璇轉眸看向伺候岳二小姐的丫頭道，「你家二小姐可是去過那？」
「二小姐不曾去過，不過，表小姐去過。」那丫頭如實說道。
「鄭家的小姐？」洛凝璇又問道。
「正是。」丫頭回道，「是鄭大小姐。」
「看來，這毒的源頭是出自鄭家。」洛凝璇慢悠悠道。
「這……」鄭氏這才恍然大悟，「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這裏還有一些解藥，二夫人還是帶過去吧。」洛凝璇隨即說道，「不然，那處再出了人命，到時候，外頭可不好交代了。」
「好。」鄭氏又看向岳二小姐，接着又看向洛凝璇道，「待此事兒平息了，我親自登門道謝。」
「請。」洛凝璇抬手道。
鄭氏便轉身匆忙吩咐人去準備馬車了。
洛凝璇倒也沒有久留，而是徑自去了岳夫人的院子。
岳洄在等她回來。
「如何了？」岳洄問道。
「怕是要出事。」洛凝璇直言道，「如今這個時候，鄭家那處怕是要亂了。」
「倘若鄭家真的與那人扯上了關係，就連岳家也會受牽連。」岳洄皺眉道，「怎麼就不能省心一點？」
洛凝璇沉吟了片刻道，「不過不知曉是誰暗中謀算的。」
「那咱們現在該如何？」岳洄盯着洛凝璇，突然問道。
洛凝璇隨即說道，「現在？」
「是。」岳洄點頭。
「我也不知道。」洛凝璇搖頭。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岳洄盯着她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是真不知道。」洛凝璇無奈道，「畢竟，這鄭家到底是如何與那人扯上關係的？我也不知道啊。」
她如此說，反倒將岳洄給噎得夠嗆。
岳夫人笑着說道，「怎麼你二人反倒爭吵起來了？」
「哎。」岳洄拱手道，「是我魯莽了。」
「表哥莫要如此。」洛凝璇仔細地想了想，「先等鄭家那處的消息吧。」
「嗯。」岳洄點頭。
「到底是何人要算計鄭家呢？」洛凝璇繼續說道，「我先回去一趟吧。」
「好。」岳洄倒也沒有阻攔。
洛凝璇離開岳家，便坐着馬車回了洛家。
她直接去了郞氏那，與她說明了利害，而後便說道，「二妹妹的野心，我管不住，可是，卻不能讓洛家跟着她陪葬，還請大舅母能夠問清楚才好。」
「哎。」郞氏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便連忙去了洛聘那。
洛聘正躺在床榻上歇息，見郞氏前來，正要下床，卻被郞氏攔住了。
她命人出去，屋內只留下母女二人。
她盯着洛聘說道，「你到底做什麼了？」
「母親此言何意？」洛聘不解道。
郞氏便將如今鄭家那處的情形說了一遍，又看向洛聘道，「你不想嫁去鄭家，便不嫁。」
洛聘倒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斂眸道，「女兒當真沒有做什麼。」
「好，很好。」郞氏冷哼一聲道，「倘若真的出事了，我也不能因為你，而毀了整個洛家。」
「母親，難道在你心中，女兒一點都不知當嗎？」洛聘哀怨地看向郞氏道。
「虧得我自幼親自教導你，可是卻不知曉，你竟然如此糊塗。」郞氏暗自搖頭，「當真是我的好女兒。」
「母親。」洛聘紅着眼眶道，「女兒到底做錯什麼了？」
「你當真是執迷不悟了。」郞氏氣的起身，離去了。
洛聘緊咬着唇，強忍着眼淚。
她難道做錯了嗎？
她只不過不想嫁給鄭學罷了。
可如今，為何她還要因此而付出未知的代價呢？
洛聘不服氣，更覺得上天不公。
憑什麼自己便要過這樣任人擺佈的日子？
而洛凝璇為何什麼都擁有呢？
洛聘深吸了幾口氣，隨即便瞧見那老婦人出現了。
「你瞧見了嗎？」那老婦人幽幽道，「如今，能幫你的只有我了。」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洛聘深吸了口氣，堅定地看向那老婦人。
「既然這洛家的家主由女子來做，她能，你為何不能？」老婦人看向洛聘道，「只要你願意，這家主之位都是你的。」
「你為何要幫我？」洛聘不懂。
「待你成功之後，答應我一件事兒就成。」老婦人隨即說道。
「何事？」洛聘皺眉道。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老婦人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洛聘只是木然地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什麼。
郞氏也沒有想到洛聘竟然連她都瞞着，又氣又急的，一時間急火攻心，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跟前的嬤嬤嚇了一跳，連忙命人扶著郞氏回去了。
洛大老爺得知了消息之後匆忙回來了。
待瞧見郞氏如此，隨即說道，「當真問不出來？」
「嗯。」郞氏嘆口氣道。
「哎。」洛大老爺重重地嘆氣，「看來，此事兒是有心人算計的。」
「到底是誰？」郞氏皺眉道，「若真的出事了，那麼咱們？」
「放心吧。」洛大老爺繼續說道，「畢竟，洛家的家主並非是我。」
郞氏沉吟了片刻，「那此事兒……」
「不是岳家也有牽扯嗎？」洛大老爺低聲道，「還有鄭家才是重點。」
「鄭大公子與聘兒的婚事？」郞氏小心地問道。
「若真的出事了，那自然是要退婚的。」洛大老爺又說道，「先等等看吧。」
「好。」郞氏也沒有想到，洛大老爺並未讓她即刻去退婚，而是讓她再等一等，難道還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