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月25號下方作者有話說,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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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聲勢愈發浩大,本在前廳花園嬉鬧的貴女公子們都得了信,很快趕了過來,此時圍在外圈竊竊私語

「大人。」

展子游和方明也匆匆趕來,看着閉目的左相心下難受

他們自然不信那些流言,只恨自己剛才沒堅持留在這兒,若是左相身邊有人,便容不得旁人這般算計

衛越為左相渡了些內力,見左相面上染上些血色,展子游二人過來,他便順勢退後兩步,讓開道路

展子游看見衛越,目中劃過詫異和警惕,衛越只坦然的笑笑

左相輕咳兩聲,睜開眼,平靜道:「謝過衛世子。」

「大人客氣。」衛越拱了拱手,真誠道:「只是這法子治標不治本,您還是得趕快請大夫看看用藥。」

左相頷首,衛越邁步剛想走,就聽見一道懶洋洋的男聲:「好大的陣仗啊。」

衛越步子一頓,左相神色驟冷,眾人紛紛回頭,看見晏大學士不急不緩走來,沖着殷頌行禮:「臣聽聞這邊出了事兒,過來瞧瞧。」

論搞事情,晏大公子真是杠杠的,殷頌看見他,有了主意,便蹙起眉頭嘆一口氣:「你瞧瞧,孤在府上辦一場宴,竟弄成這樣,趙小娘子委屈到要自盡,相爺又是另一個說法,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讓孤如何與父皇交代啊?!」

晏千琉神色一肅,正色道:「賞菊宴辦得是皇家的臉面,出了這種事兒,絕不是意外能解釋的,必然是歹人有心算計,臣以為,殿下更應該及時查明真相,嚴懲歹人,方可對陛下有所交代。」

晏千琉是皇帝寵臣,此次又是為皇帝賞賜宣旨而來的,此刻儼然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殷頌似有猶豫,不禁看向那邊奄奄一息的趙樂芙:「可趙小娘子狀況着實不佳,孤還想着,先找個院子安置,待她醒了再說。」

「趙小娘子甘願自盡以證清白,可見性情剛烈,想必還她一個清白比讓她修養更合她心意。」晏千琉一笑,竟沖她走去:「至於昏迷,殿下更不必擔心,臣恰好知道一個方子只需以銀針扎其身上幾個穴位,即可讓人迅速清醒過來。」

他說着便攤開手,身後小童從懷中取出一小塊綢緞包裹着的東西放在他掌心,晏千琉打開,裏面是一根根由大到小排列整齊的銀針,他信手便取出最長的超過三寸的那一根,微微一笑:「臣少年于山中清修,到學過幾手歧黃之術,說不上多精通,也絕對能解燃眉之急。」

趙夫人看着他走過來,眼神絕對稱得上驚恐,忙道:「這麼長的針,還是算了吧。」

「哎,這種時候,哪裏還能諱疾忌醫。」晏千琉慢條斯理走到她們身邊,撩開袍角就要蹲下,笑道:「趙夫人不必擔心,本官這手藝,宮裏太醫都瞧過,不會有問題的。」

說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着趙樂芙的臉上就要扎去

他要是扎別處,趙樂芙說不得就忍了,可沖着臉來,這可不是她自己能控制力度的撞頭,一個不小心扎破相了,人家晏千琉才不管售後服務

本能的恐懼之下,趙樂芙下意識便睜開了眼睛,隨即便是額角一頭冷汗

因為晏千琉的針,就停在距離她左眼上方兩寸不到的地方!

這特么什麼穴位,若是她不睜眼,她不就得瞎了?!

見她醒了,晏千琉滿意的笑笑,慢吞吞的剛要收起針,便忽然頓住,驚訝一聲:「趙小姐身上,這是什麼味道?」

趙夫人眼皮子一跳,還沒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卻被晏千琉的神轉折整得不好發難,只能勉力道:「應該是衣服上的熏香吧。」

「這可不一樣。」晏千琉沉吟片刻,搖搖頭:「我聞着,有山茄花的味道,沒有哪種熏香會用這種草藥。」

此言一出,除了趙家母女心尖一顫,其他人都不明白

「山茄花是做什麼用的?」

晏千琉並沒有回答,只繼續道:「山茄花性澀微苦,除了大梁極南端寥寥幾處種植園,便都是由海外運進來的,極為稀少,只有宮中太醫院會將極少一些用藥,卻不知,為什麼趙小姐這裏也有?」

趙夫人下意識想反駁,又聽他道:「若是怕本官聞錯了,便請殿下召太醫院的人來一趟吧,也更讓人信服。」

趙夫人心裏有鬼,沒想到晏千琉鼻子那麼靈,香囊都沒了竟還聞得到,她自不敢讓太醫院的人來,便嘆了聲道:「晏大人有所不知,小女之前夢魘心悸,一度憔悴虛弱,妾身與老爺急得不行,偶然從民間得了個方子,裏面恰好有這一味葯,正管安神助眠,小女用了一陣子恢復得很好,所以身上才帶一股藥味。」

「原來如此。」晏千琉意味不明的笑笑,又慢條斯理道:「那趙夫人也真是膽大,畢竟山茄花的功效與其說是助眠,倒不如說是使人昏倦頭暈,長期服用,更會使人渾身乏力、身體孱弱,甚至於,便是於睡夢中病逝,也不是沒有過的。」

趙夫人一慌

她不通藥理,從舒貴妃手中得了這葯,只知道可以使人聞之便恍惚乏力,見效快不說,就算是診脈都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哪知道這中成分藥效如此兇猛!

她剛想開口解釋,晏千琉卻已經站起身,含笑道:「說來巧了,剛我一來,便瞧著左相神色蒼白,我們師兄弟自幼習武,身體也算強健,我師兄性情冷淡不近女色,若有姑娘投懷送抱,要麼扶要麼避讓,怎會任人撲到懷裏又把人推開了?!」

他用這樣隱帶戲謔的話為左相洗白,反而更讓人覺得真實

左相掀開眼皮子,冷冷盯着他,晏千琉只慢悠悠的笑

眾人回味一番,臉上原本的同情漸漸變了,看着趙家母女的眼神閃爍不定

趙家母女沒料到這般反轉,臉色蒼白,趙樂芙撕心裂肺的咳嗽幾聲,虛弱哭訴道:「晏大人,您無憑無據,何苦這般冤枉樂芙,難道便因為左相是您的師兄,您就要幫親不幫理了么?!」

殷頌:「……」呵呵,說個笑話,晏千琉與沈墨軒是好朋友

「瞧這話說的,難道趙小姐,不是無憑無據么?!」晏千琉倒是老神在在,輕笑道:「趙小姐,本官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吧,陷害左相的罪名,你趙家可擔不起!」

言下之意,竟是已經把罪帽子給戴穩了!

殷頌秀眉微微一挑,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們,非常順遂的接上:「來者是客,你們趙家又是貴妃娘娘的母族,孤一直是多給幾分臉面,卻不想竟在孤府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攪了宴席也罷,卻把孤與皇家的顏面放在哪裏?!事到如今,孤也管不了了,便先將你們押解下獄,孤這便向父皇請旨命大理寺嚴查,你們若還有不滿,便向他們說去吧!」

她話音剛落,便驟然衝出了兩列冷麵鐵甲的護衛,把趙家母女和趙家侍女們通通押起來,這剛剛還光鮮亮麗的命婦與小姐以極為難堪的姿勢跪在眾人面前,侍女們哭喊叫怨的聲音不斷

趙樂芙手死死陷進指甲里,任人處置,一言不發

這一次她輸了,但還沒完,只要她們不認,就不算完!

趙夫人心性卻不如她,尖叫一聲,狂亂的想要掙脫護衛:「殿下!殿下!臣婦是清白的!您不能這麼對我們!臣婦是舒貴妃的嫂子,就算是看在舒貴妃的面上,求求您了—」

「劉氏,你此言差矣。」殷頌打量著自己新染的指甲,慢悠悠道:「你雖為貴妃嫂子,貴妃卻是孤的庶母,孰親孰遠你還不明白么?貴妃若是知道你與你女兒算計於孤,恐怕會痛心疾首,斷不會為你講情!況且,君臣之禮不可費,做出這種事,忤逆犯上,便是貴妃想求情,也得看我大梁律例答不答應!」言罷她揮一揮手,便又有侍女們上前,粗暴的卸下了她們滿頭珠翠,然後就被護衛強制押走,這一派行雲流水,看得所有人都是頭皮一緊

該說不愧是元昭帝姬么,說押走便押走,都脫簪待罪了,這罪名是吃准了摘不掉了是吧?!

也是趙氏高估了舒貴妃在殷頌心中的分量,殷頌連舒貴妃都說搞就搞,還能對他們客氣不成?!不是敢搞事情么,別的不說,牢獄里先住一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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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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