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鐵打的王后(一更)

6.21 鐵打的王后(一更)

史華戎沒有按照約定說那場雪是自己做的夢,就是抱着「萬一應驗了蘇一夏就是人人爭搶的香餑餑沒人敢隨意傷害她」的想法。

蘇一夏所說的那場大雪如約而至,激動異常的百姓們堅持到了第二批糧食的到來,與此同時,鍾離眛在齊國境內大量購糧也引起了當權者的注意,差點被官兵逮捕。

史華戎一邊吩咐他直接去吳國找古懷祖買糧,一邊不顧鄔相庭的反對,直接潛入吳國,把古懷祖半夜劫持出來,渾身凶煞氣地逼他勸說吳國君對齊國興兵救出蘇一夏,不然就殺了他。

古懷祖當了大半輩子的文人,在官場浮浮沉沉數十載,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但是姜還是老的辣,最初的慌亂過後,古懷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壯大自己實力的契機,頓時裝模作樣的表示吳國君不聽他的,吳國不可能對齊國興兵,但是他可以為肆國提供糧草,救出自己多災多難的可憐的女兒。

史華戎頂着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眼都不眨地說:「肆國沒錢買糧!」

古懷祖暗道一聲窮鬼傻大個兒,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對齊國把蘇一夏搶走的不滿和對她的擔憂憐愛,宛如話癆附體。

史華戎平日裏最不耐煩聽人在他耳邊嘮叨,除了蘇一夏以外。但是這次他滿臉煩躁屢次打斷古懷祖卻沒有打他一下,表現得就像是一個色厲內荏不敢真對他怎麼樣的傢伙。

古懷祖心中得意,見史華戎心中有顧慮,就覺得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這才大爺似的揮開卡在脖子上的鐵鉗子般的手,施施然地說:「老夫心疼念兒,但是實在有心無力,華戎啊,你對念兒的情意我看在眼裏,日後我就把她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她救出來好好待她。」

壓抑著騰騰殺氣,史華戎沉聲說:「這是自然,念兒就是我的命,為了她,我死都甘願。」

古懷祖也不管他真情還是假意,帶着優越感和高高在上,說:「肆國窮苦,老夫可以免費為你們提供糧草,但是,你打下的城池,要分一半給我。」

史華戎只聽進去前半句,暗道這老匹夫不知道貪了多少銀錢竟然這麼大方,至於城池,他一塊磚都不會分給古懷祖,他就是來空手套白狼的。

但是,史華戎卻表現得像是被奪了食物的野狼,氣得眼睛都綠了,額頭上青筋直跳,脖頸上血管暴突,咬牙道:「不可能,只給你一座!」

古懷祖像只老狐狸,搖搖頭:「一座城池打發叫花子嗎?」

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在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和退讓之後,終於達成了口頭協議,並且由於彼此都不打信任,未免夜長夢多,還特意找來紙筆寫下了契約書,一式兩份,各自簽字按手印。

此時,古懷祖還以為自己佔了便宜,這張契約書是史華戎無能的證明,能牢牢地牽制住他。

三日後,蘇一夏得上天預示的消息以不可抵擋之勢傳遍諸國,古懷祖想要坐地起價時,卻忽然意識到,一著不慎,這張契約書和剛剛交給鍾離眛的糧草,就會成為他通敵賣國的證據,被當做亂臣賊子。

他被當時一臉蠢相的史華戎徹徹底底的騙了。

且不說事後古懷祖如何憤怒懼怕悔恨,史華戎揣著熱乎乎的契約書,沒有回肆國,而是隨便找個客棧睡到天亮,敞開肚皮吃了三斤牛肉喝了半斤烈酒之後,目光堅定地潛到了越國。

他沒有再在半夜把越國君劫持出來,而是直接在早朝的時候,單槍匹馬闖進勤政殿,揚言願為馬前卒,為越國君斬殺戰獠於陣前,只要越國君能助他搶回蘇一夏。

越國君看着在重兵重重包圍之下依舊煞氣衝天毫無畏懼之色的男人,眯著渾濁的老眼,笑呵呵地說:「肆國君,寡人聽聞肆國數日前天降祥瑞之雪,本以為肆國能得上天眷顧渡過難關。如今看來,肆國是窮途末路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篤定又諷刺,彈丸小國終究是彈丸小國,連年征戰沒用,擁有天命之女也沒用,該亡者自有天收。

史華戎露出隱忍有憤怒的神情,最後不甘道:「土地不能生產作物,大雪和買來的糧食都是杯水車薪。」

話落,被史華戎霸氣登場嚇傻了的越國大臣們嗤笑出聲,一個個昂首挺胸鼻孔看人。

史華戎根本不把這群傻逼當回事,一心一意忽悠越國君。為了儘快攢夠力量把蘇一夏搶回來,他一個大老粗激發了戲精的潛能,隨時隨地飆戲。

越國君語氣淡淡,沒有多大興趣地說:「肆國走投無路,肆國君卻還只想着女人?」

史華戎雙眼通紅,一腳踹向地面:「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子一定要手刃齊奚!」

伴隨着殺氣騰騰的話,堅硬的地面被踹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如此蠻力,嚇得侍衛們差點衝上去先下手為強,剛才還一臉傲然的眾臣們,下意識縮了起來。

越國君卻老眼一亮,史華戎領軍打仗的能力是諸國公認的強,沒想到個人武力也這麼厲害。

以前越國君還遺憾他是一國之君,不能收之麾下,現在機會來了,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但是,他也不會表現出來。

越國君面容一肅,幾十年身居高位的威嚴和氣勢傾瀉而出,喝問道:「肆國君可是要在越國放肆?」

史華戎沉默片刻,說:「不敢放肆,請越國君出兵相助於我,大恩不言謝,我定將肝腦塗地……」

「肆國君。」

一個輕慢的聲音打斷史華戎,含笑的話帶着無窮的惡意:「既然肆國君如此誠心誠意來求助,那本相認為,肆國是要歸順我越國了,那你為何站着和國君說話,還不快跪下!」

話落,眾人只感到眼前一花,隨後聽到重物落地聲,史華戎不知何時衝出了侍衛的包圍圈,一拳將越國丞相打到了柱子上。

在眾人驚駭之時,史華戎像是一匹失去狼群的頭狼,兇狠又孤傲,倔強地不肯低下頭顱,直視着越國君說:「士可殺不可辱!」

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反而讓越國君放下了防備,排除了這是肆國的圈套的可能。

他隨口為丞相賜座,略作安撫,隨即饒有興緻地對史華戎說:「寡人可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越國士兵不可無故送死,寡人不會為你提供兵力,倒是能為肆國提供盔甲武器。」

「前提是,肆國歸順於越國。」

史華戎面色冷沉,說:「我要先把念兒救回來。」

越國丞相揉着胸口,高聲叫道:「未免有詐,簽國書!」

史華戎沒有下死手,肥胖的丞相有一身肥肉緩衝,摔得如此狼狽也沒有慘兮兮的吐血,只是「哎哎呦呦」的叫喚個不停,這會兒緩過來了,感到十分丟臉,心中恨極,牟足了勁兒為難他。

越國君也用懷疑的視線看過來,史華戎一點都不慌,像是努力保住最後的賭資的賭徒,瘋狂大膽又錙銖必較:「肆國弱小,若是出爾反爾,越國泱泱大國隨時可以出兵。但是,若是簽了國書,你卻不給我武器怎麼辦!」

越國君被吹捧的心花怒放,朗聲大笑之後,眯眼威脅道:「姑且信你一回!」

蘇一夏窩在被窩裏把眼睜睜看着史土匪把越國君這個老頭子也忽悠住了,又驚又嘆,只覺得當一國之君埋沒他了,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666也覺得,就算是亡國了,史華戎靠着一條三寸不爛之舌、一張堪比城牆的厚臉皮和一顆七竅玲瓏心,也能帶着它家宿主過上美食華服的日子。

想到這,666忽然感嘆:「肆國這一群XXXXXXXL號的拖油瓶啊,阻擋了史土匪走向人生巔峰!」

蘇一夏:「……別貧。」

666「哼哼」兩聲,然後提出自己的疑問:「越國君為什麼不出兵把您搶回去,反而會幫助史華戎?」

蘇一夏冷笑:「越國君不想捲入戰爭之中,他把史華戎和肆國當成炮灰,如果能重創齊國最好,如果不能,史華戎輕則亡國重則身死,若是僥倖沒死,窮途末路之下很容易就會被收服。」

「至於我?在大雪過後,就是一個塑了金身的燙手山芋,人人都想搶,卻又都在觀望,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是天下公敵,也只有史華戎能名正言順的救我,其他人只能躲在幕後。這也是古懷祖和越國君這麼爽快的提供幫助的原因之一。」

666:「……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蘇一夏笑它:「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每個人做事都是為了得到利益,只是看誰技高一籌罷了。」

笑過之後,蘇一夏就有些擔心,怕史華戎這次玩兒大了把自己涼了。

史華戎又是借糧又是湊裝備的,還膽大包天地忽悠了吳國丞相和越國國君來攻打齊國,當世最強的三國被他一起得罪的透透的。

就像是踩着鋼絲跳舞,中間出一點差錯,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明明劇本軌跡里,男主走得是龍傲天式人生贏家路線,到了史土匪這裏,就成了地獄模式,噫!

------題外話------

戲精傅少再次上線,紅口白牙大忽悠,空手套白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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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竅玲瓏心:情商高,精通心理學,觀察入微,對周圍人的性格和行為了如指掌,能從任何細微的表現獲知對方的深層想法甚至潛意識反應,並能做出恰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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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來看,傅少的才華都是對外的,面對蘇蘇,他只剩下痴漢犯蠢公狗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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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增加了字數,小仙女們刷新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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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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