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 流水的君王

6.28 流水的君王

666哭唧唧訴了一通苦,然後抽抽搭搭地問:「宿主,我還能談戀愛嗎?」

蘇一夏心說你都沒有性別誰樂意和你柏拉圖?

話說,她還一直以為666是個軟萌迷糊的小姑娘,雖然有時候有點浪,但是多可愛多萌啊,現在就有點破滅。

只是,她不好在這時候給666傷口上撒鹽,就說:「當然能了,你不是高科技嗎?會接入那人的腦電波?到時候就能達到入夢的結果了,在夢裏,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666一聽,覺得這個主意真好,正要立刻實施,又期期艾艾道:「宿主,我不去了,這違反規定……」

蘇一夏哄它:「去吧去吧,別鬧出大事,我不舉報你。」

666感動得涕泗橫流,恨不得為自家宿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用小奶音抑揚頓挫道:「宿主,我一定馬到成功!」

蘇一夏覺得可好玩兒,笑眯眯地點頭:「好好準備,夢境需要我給你出出主意嗎?追人三十六計了解一下?」

666扭扭捏捏道:「宿主,我想自己想辦法追他,這樣心誠。」

「嗯,不錯。」

蘇一夏誇了一句,小破系統想得還挺周到,一看就是沒有談過戀愛的新手,真讓老司機羨慕。

自從史華戎攻打齊國開始,蘇一夏的境地就變得有些微妙,府內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隨着肆**隊如同猛虎,大家竟然對她有了微妙的敵意,伺候她的時候敷衍得很。

蘇一夏可沒打算在這裏忍氣吞聲,頓時按著古念兒的人設,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收拾了幾個出頭的,殺雞儆猴。

她本以為公子奚會趁機刁難她,都想好了應對之策了,卻發現他比她還要憤怒,直接把老管家訓斥了一頓,府內的下人各罰了三個月的月錢,有不服氣的都趕出府去。

但是,這時候的齊國人對蘇一夏大概都差不多的態度,公子奚就沒有往府內招人手,以至於現在下人們工作量都增加了,再也看不見偷奸耍滑坐地嘮嗑的人了。

蘇一夏搞不清楚公子奚的態度,這人很明顯對她有意見,也是時時刻刻在和她作對,但是細細想來,也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會在她處境不妙時維護她。

在府上,在朝堂上。

嘖,口嫌體正直,傲嬌小男生?

但是,蘇一夏又很確定,公子奚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有病,還病得不輕。

病得不輕的公子奚率領着區區一萬精兵從國都出發,去和史華戎打仗。

這是朝堂上各方周旋和齊王權衡之下的結果,前線的軍隊數量不少,因為敗軍全部隨着肆國的戰線往後退,只是缺了一個將領。

蘇一夏覺得公子奚是趕鴨子上架,因為無論是劇本軌跡還是親自接觸中,她都沒有發現此人有行軍打仗的天賦,但是他信心滿滿鬥志昂揚,讓人以為他有什麼底牌,或者是,高人不露像。

不過,在蘇一夏心裏,史華戎是最強的。

強盛的齊國彷彿氣數已盡,在公子奚趕到之時,又丟了三座城池,離齊國國都只有百里之遙。一個虎背熊腰宛如小山似的將軍在城門前叫陣,將士們龜縮在城內,死不開門迎戰。

公子奚的到來給將士們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們士氣大振,以至於在他下令出城應戰的時候,連猶豫都沒有就吼聲震天的沖了出去。

或許是憋悶了許久終於能一血恥辱,將士們猶如神助,竟然一直壓着肆**隊打,在肆國鳴鼓收兵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想要追上去,被嚴令喝止了。

這場戰爭開始以來第一次勝仗,讓齊國士兵揚眉吐氣,站在城牆上腰桿都挺得更直了,把公子奚奉若神人。

而此時,肆國大營內,高袞把大刀往桌案上一拍,瞪着牛眼問:「大王,為什麼鳴鼓收兵,再有半個時辰齊國就會撐不住,到時候我們就能勝利了!」

史華戎瞥了一眼還在滴血的大刀,說:「反敗為勝?」

高袞:「對對對!反敗為勝!」

史華戎哼笑:「那你算算這半個時辰肆國要死多少兵士?」

高袞啞然,就在這時,統計的傷亡人數報了上來,剛才那一個時辰戰死的兵士已經是以往的總和了。

肆國人少,死不起。

高袞憤然的雙眼通紅,直接抓起大刀就往脖子上抹:「我害死了那麼多兄弟,我以死謝罪!」

鋒利的刀刃劃過皮膚的同時被人一腳踢飛,帶出一道飛濺的血珠,史華戎腳一轉,把高袞踢得倒飛出去,指著趴在營帳外的高袞,氣得破口大罵:「操蛋玩意兒!老子養着你是讓你去送死嗎!」

高袞一聲不吭地爬起來,一臉的懊惱,剛才抹脖子只是一時衝動,過了那個勁兒他就覺得自己又蠢又傻,怪不得史華戎踹他。

高袞抹了把臉,又走進了營帳,說:「我今夜帶人進城偷襲,把齊奚的腦袋砍下來!」

史華戎勃然大怒:「輪得到你?!」

說完,殺氣騰騰的走出營帳。

高袞一臉茫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有本事了,竟然能把史華戎氣走。

一旁圍觀的鄔相庭放下冷掉的茶水,說:「這一路走來,肆國打得太順利了,軍營里,上至將領下到馬前卒,都開始自大不把齊國放在眼裏,眼高於頂輕視對手,這是戰場上的大忌。」

他提點道:「大王沒有早早地鳴鼓收兵,就是為了讓你們記住教訓!」

高袞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剛才戰死了那麼多將士,最心疼的還是史華戎,不是他冷血,非要用人命提醒將士。而是如果沒有慘烈的教訓,大家的觀念一時半會兒就改不過來,之後只會死更多的人。

取捨,權衡。

高袞嗓子眼兒像是被堵了一般,沉默著轉身出去。

鄔相庭嘆了口氣,接到史華戎的書信,他一邊罵他瘋了,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把肆國的事務安排好,風塵僕僕地趕到這裏,沒想到先目睹了一場敗仗。

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心態不能崩。

走出營帳,此時已經暮色四合,火光映射,來往的兵士稀稀疏疏,鄔相庭沉吟片刻,往校場走去,果然看到史華戎正在鼓舞士氣。

他在一旁含笑看着,發現史華戎明顯比初繼位時沉穩內斂了許多,一時感慨萬千,真是世事無常。

那時候,不得志的他只是無奈之下選擇了扶持史華戎,用豪言壯志忽悠着他一起帶着肆國苟延殘喘。誰能想到,七年後,肆國能打入齊國腹地。

史華戎發完話,就看到了鄔相庭,兩人沒有說話,一路走回營帳,屏退左右之後,史華戎說:「你不用勸我,齊國已經是秋後螞蚱,但是我不想做螳螂!」

鄔相庭含笑搖頭:「沒想勸你,想好了就去做,齊國這裏,我會替你守好。」

史華戎抱拳:「多謝!」

「你真是,」鄔相庭搖了搖頭,說:「我看高袞還不知情,你這是要瞞到什麼時候?馬上就要行動了吧?」

史華戎冷哼一聲:「我本來還擔心他獨自領兵會出事,正好今天的敗仗殺殺他的狂氣,就是你這裏會艱難許多。」

鄔相庭含笑道:「只要你和高袞行事順利,我這裏就不會有問題。」

史華戎咧嘴一笑:「你就放心吧!」

「這麼有信心?十拿九穩?」

「不,為了念兒,必須要萬無一失。」

當夜,肆**營徹夜未眠,史華戎和高袞各自率領五分之二的軍隊往東和西南方向離開,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士兵在諾大的營地上,做出毫無變化的假象。

城池內,公子奚回絕了將士們趁著士氣高漲去夜襲的提議,神色凝重的回了房。回想起席上將領失望不甘和忘形的模樣,他嘲諷一笑,一群到現在都摸不清敵我實力的蠢貨!

今天下午齊國之所以能勝利,只不過是佔着數量的優勢,若是論單兵實力,齊國是遠遠比不過全年征戰的肆國的。

而且,史華戎又不是傻的,指不定今晚已經設好了圈套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呢,還偷襲?送人頭還差不多。

公子奚不知道史華戎和高袞已經分別率兵去攻打吳國和越國了,此時肆國營地內只有五分之一的兵力和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的鄔相庭,過去一個偷襲一個準。

夜漸深,公子奚也是長途跋涉而來,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一道常人無法察覺的波動靠近他,小心翼翼地鑽入了他的腦海。

齊國都城內,666為了接入公子奚的腦電波,吵著不要蘇一夏睡覺免得影響它發揮。

小破系統第一次追人,蘇一夏自詡為是開明的大家長,不會棒打鴛鴦,就喝着提神的茶,窩在被窩裏看話本,然後等著看666的笑話。

半個小時后,興沖沖的666情緒低落的縮在了腦海角落裏,哼唧一聲哭出來:「宿主,我接不進去嗚哇——!」

怎麼會?

在虛擬世界,666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它接不進去腦電波,只能說明對方的精神力非常強,666破不開他的精神防禦。

蘇一夏這下來了興趣:「是誰?是出BUG了嗎?」

666的愛戀還沒有個結果,不好意思對蘇一夏說它喜歡的是公子奚,就支支吾吾的不回答,然後又嚎了起來:「宿主,一定是主腦在系統上下了限制程序,主腦竟然不信任我們嗚嗚嗚嗚……」

只有系統和研發人員知道,系統是用主腦的主程序製造出來的,相當於主腦的孩子,系統歸主腦直接管轄,是上下級也是「父子」關係。

如果是以前的666發現有限制程序,它一點感覺都不會有,還會把理智原因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來。但是,它現在已經初步有了人性,就有種被自家老爹猜忌的感覺,難受,想哭。

蘇一夏一聽是主腦限制,以為是系統行為的約束和對虛擬世界的保護,也沒多想這是不是多此一舉,只知道666的戀愛計劃算是泡湯了,安慰了幾句之後就睡了。

因為這一通折騰,666心情低落,即使對史華戎的情況抓心撓肺的,蘇一夏也不好冷血無情的拉着它幹活兒,只能根據每天傳來的戰報來推測,着實體驗了一把「丈夫從軍去」的感覺。

肆國自從那一場敗仗之後,就再也不主動出戰,每天練兵。

公子奚主動挑釁了幾次,也打起來了,雙方各有勝負,戰事一時膠着起來。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仔細去分析,又找不到哪裏不對。

鄔相庭按著史華戎的交代,龜縮了幾天之後,直接點兵去城牆下叫陣。

這時候,齊國士兵之前的士氣已經在幾場勝勝負負的小戰役中磨滅的差不多了,再次看到精神抖擻宛如一柄嗜血利刃的肆**隊站在城牆下,陡然記起了他們的凶名。

但是,最近的小打小鬧讓他們浮躁又膨脹,都飄了,衝出城門打算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然而,肆**隊全部換了人一樣,一個個戰意盎然,殺氣騰騰,如同豺狼虎豹。他們憋屈了這麼多天,之前的恥辱在胸口積壓、發酵了這麼久,轉化成動力,勢必要打贏這一仗!

公子奚站在城牆上,凝視着下方的戰場,寒風吹起衣袍,他終於發現哪裏不對了:史華戎和高袞不見了!

公子奚額角一跳,顧不得會成為活靶子,直接運用輕功從城牆飛下,直接往肆**隊後方而去,然後,看到了坐鎮的鄔相庭:一身月牙白的錦袍,搖著摺扇,眉眼溫潤風流,卻帶着凌厲的氣勢。

鄔相庭見到空中飛人,只是挑了挑眉毛,就鎮定下來,沉聲道:「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登時向公子奚射來,一陣接一陣的不停息,他狼狽地躲閃,在力竭被擒之前回到了城牆上,滿腦子都在想,史華戎去了哪?

他去幹什麼了?

現在還有什麼比打仗更重要?

難道他去搶蘇一夏了?

與此同時,一則令天下人震驚的消息快馬加鞭傳到了齊國國都。

------題外話------

史土匪:一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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