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 鐵打的王后

6.29 鐵打的王后

史華戎向天借了膽,在攻打齊國的同時,分流兵力去攻打吳國和越國,最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還成功了!

吳國、越國根本沒有想到肆國會反撲,在肆**隊突然冒出來刀劍相向時,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連下數座城池。

然而,等他們反應過來后,依舊沒有還手之力,彷彿所有的弱點和依仗都被對方探查的清清楚楚,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一點優勢都不佔。

兵敗如山倒,兩國打的極其憋屈,被肆國大軍橫掃諸城,直指國都。

舉世嘩然,無數小國蠢蠢欲動。

消息傳到朝堂之上,齊王手一抖,失聲道:「不可能,史華戎在吳國,那和奚對陣的是誰!」

大臣們面面相覷,他們怎麼知道是誰,前線傳來的消息不一直都是肆國君親自率軍上戰場嗎?

齊王也沒指望他們回答,低聲怒道:「肆國區區十數萬兵將,兵分三路,如何能以壓倒性的優勢打得齊吳越三國毫無反手之力?這其中必有蹊蹺,來人,將古念兒帶來!」

蘇一夏一頭霧水的被帶到朝堂之上,面對着齊王和諸位大臣壓迫性極強的視線,絲毫不露怯。

她對齊王行了一個晚輩禮之後,神色恭謹眉眼間又含着高貴之氣,溫婉道:「舅舅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力氣,肆國君的所作所為我一概不知。」

在府上,被宮中禁衛軍「捉拿」的時候,蘇一夏整個人都懵了,還以為史華戎用開了火箭的速度打到了都城,激動得她趕緊把頹廢的666的戳起來,搜集了一下近日的情況。

然後,她這才知道史華戎幹了件大事,一挑三!

螞蟻撼樹!

多麼瘋狂!

就連她之前都沒敢往這方面想,最多以為史華戎是走在刀尖上,想要借吳越兩國的勢來佔據了齊國,然後以此為基礎,來應對吳國和越國。

誰知道他根本沒打算慢慢來!

蘇一夏快要被他氣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拖家帶口的已婚人士了嗎?還敢這麼拼!

所以,心情不好的蘇一夏一上來就是一番不留情面的話,齊王到了嘴邊的質問被堵了回去,齊四子陰陽怪氣道:「你若是不知道史華戎做了什麼,怎麼會猜到我們要詢問你?」

蘇一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蠢蛋:「不是要詢問我,難道是請我在朝堂之上喝茶聊天?你的所思所想倒是與常人截然不同。」

「大膽!」齊四子指著蘇一夏,怒罵道:「你個小賤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祭旗!」

「你放肆。」

蘇一夏眼眸深深,不怒自威,沉聲緩緩道:「我是你兄嫂,齊國以禮儀聞於諸國,豈容你如此無禮!」

齊四子:「你算個屁的兄嫂!一……」

「住口!」

齊王怒喝一聲,看着滿嘴惡語如同街上潑婦的齊四子,眼含失望,他看向蘇一夏,沉聲說:「念兒,你自小聰慧,應該知曉今日叫你來所為何事。你告訴舅舅,你可知史華戎的佈置與計劃?」

蘇一夏:「我不知。」

這三個字她說的理直氣壯,因為史華戎決心冒險一挑三,還是在她被公子奚劫到齊國之後,在世人眼中,她這些日子從未見過史華戎。

而史土匪也確實沒有明確告知於她,她上哪知道他的計劃?

但是,齊王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因為這個時機太巧了,如果硬要說是史華戎故意讓蘇一夏被搶,以此為由來攻打齊國,降低諸國的警惕和防備的話,也說得通。

蘇一夏說完之後,大臣們忍不住了,認定了她是知道內情的,七嘴八舌指責她知情不報、通敵賣國、巧舌如簧……也不知他們定罪的理由是什麼,反正,她現在十惡不赦。

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見齊王沒有制止的意思,蘇一夏便也確定他對自己的親情淺薄得很,平時可以甥舅情深,一關係到家國大事,她啥都不是。

看在這些日子齊王對她着實不錯的份兒上,蘇一夏說:「齊王,我一接觸不到機密,二手無縛雞之力,隨時可以任由發落。但是現在戰事緊迫,難道不該思考對策如何解決境內的肆**隊,以及追究肆國君與高袞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通過齊國東部、西南部的眾多城池,抵達吳國和越國嗎?」

從國君到臣民,一個個都是輕重不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齊國已經被百年的安逸生活養肥、養廢了。

此話一出,眾人赦然,面紅耳赤,整個大殿安靜了三秒鐘。

齊王眸子銳利的射向蘇一夏,第一次意識到記憶中的小女孩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見解、思考和分辨是非的能力,沉吟片刻,他開口:「你知道?」

疑問句說出肯定語氣,這是非要蘇一夏給出一個答案了。

蘇一夏淺淺一笑,也不賣關子,說:「我並不知曉,我是猜出來的。」

「胡鬧!」

一個大臣不甘寂寞地呵斥一聲,被齊王趕出了大殿,其餘人這才安分下來,只是一個個皆神色不善,覺得蘇一夏要為自己狡辯。

蘇一夏也不在意他們的敵意,說:「肆國從吳國借糧,從越國借武器盔甲,隨着戰事推進和緊迫,必然是直接從本國運送到齊國,而不是從肆國周轉。這樣一來,在齊國諸位未曾發現的地方就有一條路能直通吳越兩國。肆國君和高袞反道而行,自然就能抵達吳越兩國。」

不待人質問,她輕笑一聲道:「戰亂起,百姓流離失所,朝廷不管不顧,依舊後院聽畫鼓,難民只能四向奔逃,正好為運輸和軍隊移動提供掩護。」

這些在史華戎攻打吳越兩國前是生死攸關的機密,現在說出來就只能氣死人了,蘇一夏一點都不掩飾對史土匪的好感和欣賞:「肆國君心思縝密,目光長遠,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是天縱之才!」

蘇一夏喜滋滋地想,我腦公是蓋世英雄,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都比不上~

眾人被史華戎計謀深遠震懾到了,細細琢磨了一番他是如何能說服吳越兩國統一戰線,又是如何在被他們制衡之上當機立斷地先下手為強,這份心計、果決和自信讓人細思極恐。

他們都不是蠢人,都有着各自的長處和驕傲,然而代入肆國君的處境,卻沒有一個人自認為能做得比史華戎更好。

這是一個天之驕子,立場不同,本來應該在成長之前就將之消滅以絕後患。然而,災禍連連的肆國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護,讓世人皆以為他是只知打仗的無腦莽夫,等到他嶄露頭角之時再去防備,為時已晚。

但是,沒有人會坐以待斃。

齊王沉沉地看了蘇一夏一眼,說:「未免出意外,你這些日子現在牢中待着。」

蘇一夏也不意外,很配合的跟着禁衛軍往大牢走去,邊走邊讓666投影朝堂上的情況:齊王提出了肆國戰局拉鋸太大,肯定兵力不足的問題,只要能抵擋住肆**隊的腳步,殺了他們的銳氣,就能憑藉地形和數量優勢扭轉局面。

到時候,三國圍剿,定不能放過史華戎和肆國的一兵一卒!

眾大臣都以為找到了肆國的弱點,認為他外強中乾,只是一鼓作氣勢如虎加上三國沒有防備才能取得如此震撼的戰果。皆紛紛重拾自信,一個個高談闊論、侃侃而談,彷彿肆國的破滅近在眼前。

甚至有人大放厥詞,說到時候絕不能接受肆國的投降,要將肆國君扒皮抽骨,一泄心頭之恨,二慰兵將黎民,三揚大齊國威。

蘇一夏眼眸泛冷,紅唇吐出不留情面的話:「不知死活,只知道肆國人少,不知道肆國曾打下多少小國呢!」

666嚇得趕緊屏蔽了蘇一夏的聲音,外人只能看到她紅唇翕動,聽不到表明她「人在曹營心在漢」的話。

最早被肆國打下的國家已經有六年之久,早就成為肆國的一部分,雖然史華戎每次打仗都不帶戰敗國的人,但是卻從沒有鬆懈過對他們的訓練,就是為了為防萬一呢!

現在派上用場了。

肆國從齊吳越打下的城池,就是交給曾經的戰敗國兵將守着,在吳國、越國,也有數萬軍隊源源不斷地補充著肆國的主力軍。

所以,史華戎、高袞、鄔相庭率領的軍隊,無論戰死多少人,下一次上戰場時,依舊是原來的數量。

這些不合理之處,早早地就應該被注意到,但是三國卻只知恐慌、只知為自己的戰敗找借口、只知自以為是。如此故步自封,不肯承認敵人的強大,不肯全力以赴,實在是個笑話。

史華戎看似隨性而為,實則準備充分步步為營,兩相對比,優勢和勝算全在看似處在劣勢的肆國這邊。更別說,在齊吳越三國被攻下城池的消息傳出之後,無數小國都爭先恐後地想要分一杯羹。

螞蟻咬死大象,齊吳越三國再強,連肆國都應對的勉強,如何能在群敵環伺中存活?

更可怕的是,這三個國家,都沒有意識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危險。

------題外話------

這個世界快要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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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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