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民國風雲

9.19 民國風雲

蘇一夏腦子裏隱約浮現出一個想法——他為什麼對左手腕情有獨鍾,是巧合還是什麼?

然而,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趙展就帶着她沉淪在另一波風雨之中,這個曇花一現的想法也被她拋到了腦後。

趙展把大川澤放回了國,但是華國內對他不利的消息卻開始蔓延,起初是大家在茶餘飯後閑談,有人開玩笑說趙展就像是古代的攝政王,主席高峰就是傀儡皇帝,是被趙展控制着的牽線木偶。

或者是說趙展性情殘忍,在戰場上八年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逾十萬,簡直是殺神。這種殺戮過多的人年紀大了會遭報應變瘋傻的,在死後也是要下地獄的,更嚴重的人在活着的時候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

還有人說,趙展在處理政事的時候太過獨斷專行,行事冒進而不顧後果,遠的事例就不說了,近的例子就是他帶人包圍島國大使館,這種莽夫的行為不太符合華國泱泱大國的禮儀和教養。

……

蘇一夏這幾天一直有這方面的擔憂,就讓666對人民的態度多做留意,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了這種對趙展不利的謠言。

666發動自己的智商猜測著:「宿主,這是有人想要奪權,還是高峰不滿意受制於趙展,還是大川澤想要給趙展添一點麻煩?」

蘇一夏若有所思的說:「你查一下謠言的源頭。」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他們的安危,666很聽話,迅速查了三遍,然後失落地說:「宿主,我查不到,這謠言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京華和其他城市。」

蘇一夏點點頭,說:「這說明來者不善,不管是誰,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666說:「宿主,那您知道是誰做的嗎?還是說這些謠言的人們的真實想法,那也太誇張了吧,他們才吃飽肚子幾年就開始追求思想和人權的高度平等了?思想家的思維進程都沒有這麼快!」

蘇一夏搖搖頭,說:「是誰做的沒關係,我只是有點好奇,這麼大範圍的舉動肯定有很多蛛絲馬跡,長風為什麼沒有發現?」

666說:「可能是發現了,但是卻故意放任他們把計劃一步步實施出來,等到幕後之人覺得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再露出獠牙把他們反殺。文學作品中說,這樣能享受到玩弄獵物的樂趣。」

蘇一夏:「……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666敏銳的察覺到宿主的情緒不大對,長期以來的默契讓它下意識去查了一下趙展對這件事是否知情。然後就目瞪口呆的發現這場謠言竟然已經醞釀了三年之久,趙展在幕後之人策劃這一切的時候就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但是他一直裝作不知情,看着對方每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偽裝。

但是,666前幾天才徹底查看了趙展這五年來的行為,並沒有發現他知曉這件預謀已久的反叛。

666有點方,不自覺的哆嗦著說:「宿主,按著您老公經歷世界越多能量越強的猜測來看,上個世界是他的力量巔峰期是吧?那為什麼上個世界我還能掌握許障的行動,這個世界就被趙展蒙蔽了?」

666崩潰道:「許障好歹還是那個世界掌握著最先進科學技術的人,這個世界可是連電腦都還是最初代、互聯網連個影子都沒有落後時代啊!趙展他為什麼能影響到我?!」

蘇一夏猜測道:「可能是他上個世界覺得你沒用,這個世界就用最低級的混淆信息來試探你一下,然後發現你真的很沒用?」

666:「……您這樣會失去我的。」

蘇一夏微笑:「不過我很開心,這說明他上個世界即使受傷了也不是很嚴重。」

666:「……」

一言不合就秀恩愛,真討厭。

蘇一夏沒有再理它,而是憂心忡忡的看向剛剛收到謠言的消息的趙展,說:「長風,是有人要害你嗎?」

趙展握住蘇一夏的手,安撫的笑了笑:「別急。社會形態的改變總會引起一些人的不適和反抗,他們到現在才把對我的不滿暴露出來,已經比我預期的晚了很多了。而越晚,我所做的政策和制度帶來的成果就越明顯。」

趙展把蘇一夏拉到懷裏,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聲說:「五年,小雲朵兒,你看一下基層人民的生活和五年前的區別,就會知道這場謠言對我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蘇一夏想了想,五年前剛結束戰爭,人們大多是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也時有發生,也就趙展身居高位才能把蘇一夏衣食無憂的養著。而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不說有多好,最起碼能吃飽穿暖住結實房子。

要知道,就算是八年抗戰以前,人們能頓頓吃飽飯也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蘇一夏點頭贊同道:「幕後人太優柔寡斷了,他不該給你這麼久的時間來發展、推行新制度,不過,他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厲害,短短五年就做出了這麼大的成效。」

「多謝誇獎,要獎勵。」

趙展低聲說着吻住了蘇一夏,在她雙眸泛上一層水霧的時候放過她,摩挲着她水潤飽滿的唇,漫不經心地說:「我能理解他們拖這麼久的原因,因為五年前我是大英雄,很多人都把我奉為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間的戰神,如果那時候有誰想要與我爭、陷害我、對我不利,憤怒的民眾就會把他撕碎。」

蘇一夏挑眉:「這麼誇張?」

趙展輕笑着,烏沉沉的眸子裏暗藏着**,他緩緩地說:「小雲朵兒,你不要吝嗇自己的讚美和想像力,你的老公非常厲害,能實現你的任何願望。」

蘇一夏仰頭,定定地和趙展對視,兩人之間彷彿在無聲的交流着不為人所知的隱秘,就在666忍不住出聲打破這緊張地氣氛的時候,她輕聲說:「長風,是誰在向你出手?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展眸光一閃,低頭親吻著蘇一夏的眼睛,帶着一絲邪氣,慢聲道:「小雲朵兒,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間的信息不對等。而且,我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然不會多此一舉告訴你了。」

蘇一夏說:「趙展,你不要再拿『信息不對等』來糊弄我,也不要再隱瞞我,你發現了任何危險都要跟我說,好不好?」

這是這段時間蘇一夏第二次叫他的大名,趙展心中暗嘆了一口氣,知道她這是生氣的前兆,斟酌了一下不敢再像上次那樣半真半假地敷衍、插科打諢著轉移話題。

趙展把蘇一夏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後把椅子拉到了自己對面,他認真地說:「小雲朵兒,你一定要信我,不要把我當成瘋子或者是癔症,要不然就沒人掙錢養你了。」

蘇一夏含笑摸了摸趙展的腦袋,堅硬的短髮有點扎手,摸著很舒服,她眯着眼說:「長風,你不用故意說冷笑話來活躍氣氛,你要相信我的心理素質,我可是瘋過的人。」

說完,還眨眨眼,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依賴留戀的看着趙展,軟軟地說:「長風,你不記得小雲朵兒是小瘋子啦?」

趙展心頭一跳,差點沒有直接撲上去,他伸手點了點蘇一夏的額頭,無奈又縱容的說:「你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大概是五年前,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再次遇到你之後,我當時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對外界的事不是很敏感,所以很多異常沒有注意到。」

666小聲道:「他都把大家武力震懾了,哪還用對外界敏感啊?一力降十會不是鬧着玩兒的。」

蘇一夏:「別說話,認真聽。」

666:「……」

總感覺再給宿主一把瓜子一袋爆米花一瓶可樂就完美了。

趙展慢慢的回憶著說:「我有時候晚上會做夢,夢中的我和你,很不一樣。」

蘇一夏心一緊,抓住趙展的胳膊急切的問:「怎麼不一樣?」

難道他想起來前幾個世界了?

趙展垂眸掩去疑慮,拍了拍蘇一夏的手,說:「我是從亂葬崗把你抱回來的,但是在夢裏,那天我並沒有在亂葬崗發現你,而是直接在西陵小城處決了華家一眾人,把瘋了的你扔到了大街上。」

蘇一夏渾身一僵,這明明就是劇本軌跡里劇情,為什麼趙展會夢到這個?難道他還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

趙展卻把她的反應和剛才的急切聯繫起來,糅合著自己的夢境,運用自己強大的想像力和邏輯思維能力,一個驚人的猜測慢慢形成。

他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不著痕迹地試探道:「小雲朵兒,這夢是不是太假了?我怎麼會捨得把你扔到大街上?是不是有惡鬼入夢,想要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蘇一夏嘴角一抽,說:「可能沒有哪個惡鬼這麼無聊……」

「是么?」

蘇一夏沒有注意到趙展的語氣,垂眸輕聲說:「長風,你還夢到什麼了?」

趙展用手指抬起蘇一夏的下巴,盯着她的雙眼,緩緩地說:「夢裏的趙展娶了莫明月。」

蘇一夏驚訝:「你娶了莫明月?!」

趙展眯了眯眼,沒有錯過蘇一夏眼中最初的無語和瞭然,她後面的驚訝很自然,但是仔細看他還是能發現這是假裝的。

她知道他夢中的情景。

趙展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說:「小雲朵兒,夢中的趙展不是我,我只會娶你,不會喜歡任何人。」不等蘇一夏說話,他話音一轉,帶着一絲惶然和恐懼說:「小雲朵兒,我後來又夢到了你,我很傷心,很怕……」

蘇一夏一陣心疼,摟住趙展的脖子親他,柔聲說:「別怕,長風,我不會死的,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我沒事……」

蘇一夏忽然停下了,怔怔的看着趙展面無表情的臉,意識到他剛才根本沒有說出「華盈」在夢中是什麼下場,她不該說那句「我不會死的」。

666也嚇得卡殼了,用快要嚇尿的聲音說:「宿主,您暴露了……您會不會被世界意識強制抹殺,會不會被原住民當成妖怪燒死啊!」

蘇一夏心跳如鼓,一眨不眨的盯着趙展,連安慰666讓它不要怕的心思都沒有。她還記得員工手冊里有一條警告,就是扮演人員不能暴露外來者的身份,否則會被世界意識直接排斥,下場幾乎是當場抹殺,就算僥倖登出,精神也會受到很大傷害。

她一面等著來自世界意識的誅殺,一面又奢望趙展用話詐她恢復了記憶,想要和他說說話。同時,她心裏還覺得很委屈,因為趙展竟然詐她,在她露出馬腳后沒有第一時間抱抱她,還擺冷臉給她看。

666捕捉到蘇一夏的想法,無奈又崩潰地說:「宿主,您這時候還矯情啥啊,趙展一看就是沒有以前的記憶,他只是作為主角受世界意識的影響巧合之下以夢境的形式接觸到了原定軌跡的劇情。這是世界意識修正世界走向的一種方式,真特么的卑鄙啊!」

蘇一夏:「……你別說話,準備好拉我登出。」

666大義凜然道:「遵命!」

它心中很是悲壯,有種生離死別的悲傷,因為這次它又沒有機會和安娜貝爾告別……它談個戀愛真慘,希望安安下個世界能繼續跟着宿主嗚嗚!

就在一人一系統如臨大敵的時候,趙展忽然動了,他緩緩將手掌覆在蘇一夏的脖頸處,細細地摩挲著,半闔著眸子看不清情緒,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可反駁的篤定和壓抑的怒氣:「小雲朵兒,你知道我夢境中的內容,告訴我,你為什麼知道?」

蘇一夏不說話,她在想着世界意識竟然還沒有抹殺她,就說明她還沒有暴露,趙展對她是另一種懷疑。她猜測著,絞盡腦汁想要扯出一套說辭來,但是人有時候在親近的人面前,越是緊張越是大腦轉不過彎兒。

蘇一夏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抿緊唇一言不發。

666也是捉急的不行,但是它這會兒更是緊張地都快要死機了,只能急的跟個陀螺似的在系統空間溜溜的轉,半點建設性提議都想不出。

見蘇一夏不說話,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等着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趙展低笑一聲,一口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一邊不輕不重的咬着,一邊低喃道:「小雲朵兒,你是上天賜給我的。」

蘇一夏:「……」

666:「……怎麼回事?!」

趙展繼續說:「夢境裏的趙展不是我,華盈也不是你。你是我的小雲朵兒,我對你好,我愛你,這些和別人沒關係。」

666還在持續懵逼中,蘇一夏卻瞬間明白了趙展的意思,他能分辨出夢境裏的華盈不是她,或者說,他知道她不是給他下罌粟的那個人,即使她們用同一個身份、同一個身體。

所以,趙展才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翻舊賬的意思,所以他才那麼理直氣壯的要求蘇一夏不許去看華父,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是親父女。

蘇一夏只覺得這短短几分鐘里心情大起大落,她下意識要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卻被趙展搶先一步,他側耳貼近,聽着她鼓動的心跳聲,笑着說:「小雲朵兒,我嚇着你了?」

蘇一夏舒了口氣才能正常說話:「嚇死我了。」

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在世界意識的追殺下逃命了。

不過,趙展把她想成了什麼,才既解釋了她知曉夢境的事情,又瞞過了世界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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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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