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劍與魔法

蘇一夏：「你說。」

路德鬆了口氣，趕緊道：「我沒有看他們的私密生活，我只是看一看風土人情！一點不該看的東西都沒看到過！」

蘇一夏神色不動，看不出有沒有信，路德繼續說：「附在他們身上的意識是沒有思考能力的，只相當於留影石或者時光魔法捲軸，把路過的風景留下影像，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隨便看兩眼。」

沒看出來這個魔王還挺先進。

蘇一夏眼中閃過笑意，下一刻又綳著臉說：「你還沒說這和他們幾個的態度有什麼關係。」

路德略一遲疑，說：「看見你就喜歡，我當時雖然沒有魔王的記憶，但是因為不想讓別人喜歡你，就本能地在發現后把這些意識收回來了。」

蘇一夏恍然大悟，她看過卡爾的記憶，亞倫老師和阿爾伯特在她出現前和劇本軌跡里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同，在她出現后，亞倫明顯熱情了許多，阿爾伯特也狀似犯病一般想要調戲她，而初次見面的查爾斯也對她有短暫的痴迷。

這是路德分出的意識在起作用，那麼到底是多濃重深厚的感情，才會讓沒有思考能力的意識影響到所附身的主人的行為和思想？

蘇一夏心裏又暖又甜，聲音也柔和了一絲：「你既然已經分出了意識，為什麼還要偽裝成路德？」

長久的沉默，路德低聲說：「我本來沒打算裝的，我當時正在看大陸正面傳來的影像，我看到了你，驚鴻一瞥。我忍不住，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我就去找你了。半路又想起來人族對魔的厭惡和恐懼，就想着找一個人族附身，先和你打好關係再說。」

「但是時間有點趕，我在附身的時候被壓制了意識，變成了有着我的本能和『路德』的記憶。」

蘇一夏：「魔王大人也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劇本軌跡里連路人甲都算不上，只會出現在「魔法一班有四十名學生」這種群像描述中的路德或許是個頗有天賦的少年，但是他再天賦異稟也不可能一照面壓制住魔王的意識，讓魔王失去記憶。

除非是這個魔王發揮失常。

魔王路德維希覺得有點丟臉，不太像提起這個黑歷史，但是又不敢隱瞞，悶悶道：「我當時只顧著找你了，別的都沒注意。」

蘇一夏：「……」

這是要多全神貫注地找她，才會出現這種意外。

路德想起了當時的心情，有些委屈道：「……就算那樣，我還沒看見你。」

蘇一夏：「……」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她好想笑。

蘇一夏咳了一聲，問了一個卡爾的身份絕對會疑惑的問題：「亞倫老師教了我五年，阿爾伯特也和我做了五年的室友，你為什麼在半個多月前才對我如此……喜歡？」

路德說：「我以前沒看到過你。」

蘇一夏知道路德說的是實話，傅恆來之前的魔王路德維希就算是從影像中看到過卡爾的身影，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印象。這份記憶被傅恆繼承以後，就變成以前從未見過她了。

路德這麼一剖析，他對蘇一夏的感情已經顯而易見了，卡爾雖然一心學業，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不會到了這時候還一臉天真的問「路德你是什麼意思？」「你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特殊？」這種話，而是直接道：「你喜歡男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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