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和傅少的蜜月番外11

蘇蘇和傅少的蜜月番外11

「貴婦人想要狠狠懲罰小偷,卻在小偷求饒時,敏銳的察覺到小偷的妻子懷孕了。因為當時的生產水平非常落後,西方農民大多是靠蕎麥和清水填飽肚子,能吃的青菜青草都是餵給牛羊吃,耕農是捨不得吃的。」

「但是我們也看到了,老阿姆和老阿爹家還挺富裕的,不至於這麼拮据,而西方人都喜歡吃肉,老阿爹很愛老阿姆,肯定會給她頓頓吃肉,不吃那些不符合身份的蔬菜,時間長了就會容易消化不良,而有些女人在懷孕早期就會有高血壓、水腫等反應。」

「而萵苣菜正好富含膳食纖維,促消化,還能防水腫,降血壓。當然了,老阿姆不會懂這些,但是人的本能和潛意識是很奇妙的,她不一定懂,卻可以知道萵苣菜能救她,於是她非常想吃萵苣,並堅信不吃自己就會死。」

「要不然,牆上的小窗子一直存在,花園裏的萵苣菜也一直長在那裏,為什麼老阿姆忽然就想吃了?」

傅恆:「你……」

蘇一夏:「而貴婦人生過孩子,所以了解這些,所以她要求小偷把妻子將要生下的孩子給她。但是小偷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懷孕了,所以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否則,天下父母心,按著老阿爹和老阿姆對孩子的渴望,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把孩子送人。」

傅恆嘆了口氣,沒有再試圖插話,等蘇一夏把話說完。

蘇一夏:「你之前講的,萵苣姑娘在家裏長到了十二歲,但我覺得,貴婦人也就是女巫,在孩子剛生下來給她取了名字后,就把孩子帶走了。女巫對萵苣姑娘很好,把她當成自己的精神寄託,感情也越來越深。」

「到萵苣姑娘十二歲的時候,幸福的生活迎來了一個轉折點,那就是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或許女巫之前的孩子很可能是因為亂跑或者是被外人傷害而夭折,再加上她精神失常,在面對有外人來『爭搶』萵苣姑娘的時候,女巫就把她關在了高塔里。」

「高塔里的人雖然沒辦法獨自逃出來,但是外面的人、除了深得萵苣姑娘信任的女巫,也沒有辦法進去。這樣一來,在女巫的精神世界裏,萵苣姑娘就處於絕對安全的狀態,萵苣姑娘與世隔絕的狀態就是女巫精神世界能平靜下來的絕對安全領域。」

「而後來發現萵苣姑娘和王子私會時,女巫那麼生氣,並不是生氣『私會』這件事,而是她的絕對安全領域被打破了,她的精神世界也隨之崩潰,所以才會剪斷萵苣姑娘的長發。而把萵苣姑娘送到危險四伏的荒野,則是女巫在『保護萵苣、讓她最安全』這一執念被打破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即是『讓萵苣處於最危險的境地』。」

蘇一夏瞪了傅恆一眼:「如果按你說的,暴怒的貴族老爺很可能會直接殺了萵苣姑娘,為什麼會冒着暴露的危險送她去荒野?」

傅恆笑着說:「小一,你的分析里,想當然的地方太多了,很多細節和前提在故事裏都沒提到,你在為自己塑造一個完美的童話世界。」

蘇一夏「哼」了一聲:「童話故事是根據當時的真實故事、奇談等編造的,反映了當時的人文和社會形態,到現在已經流傳了近兩百年,其中細節早就不可考,但是主旨還是有跡可循的,萵苣姑娘就是一個表現了母愛的悲情故事。」

「它沒有直白的歌頌母愛,而是講述了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痛苦、執念、精神病情、以及最後的崩潰,來表現母愛的偉大和可怕。」

「無論是自然界中的野生動物,還是家養的貓,動物媽媽在生下崽子之後,如果認為外界有她抵抗不了的危險,就會把崽子吞到肚子裏。這和女巫在認為自己保護不了萵苣姑娘后,直接翻臉把她送到危險的、不可生還的荒野有異曲同工之處。」

傅恆:「所以,萵苣姑娘的主角不是老夫妻、不是萵苣,而是一直被認為是反派的女巫?」

蘇一夏:「什麼反派主角的?萵苣姑娘在發表時就改了一版又一版,翻譯成中文後又經過刪減、改寫、潤色,早就面目全非了,你這樣摳細節是不對的,所以才會分析出一篇映射醜陋的貴族生活的黑暗童話。」

蘇一夏強調:「萵苣姑娘反映的是母愛,不是社會形態!」

傅恆:「按你這樣說,萵苣姑娘為什麼在王子叫『萵苣,萵苣,把你的頭髮垂下來』的時候,立刻就把頭髮垂下去了?王子和女巫的聲音不同,就算是掐著嗓子模仿,和女巫生活了十幾年的萵苣姑娘會聽不出來?只能是因為來找她的人很多,她不是靠聲音認人,而是靠暗號。」

蘇一夏:「那就不能是因為高塔很高,聲音傳到上面已經失真了?」

傅恆笑而不語,蘇一夏說完也覺得這個理由不行,因為王子都能聽見美麗的歌聲,於是她迅速又找了一個理由:「如果高塔里的女巫真的是貴族老爺,那萵苣姑娘和他們就是對立關係,她怎麼還會直接問他們為什麼會比王子重?她又不是傻子。」

傅恆又笑了:「你剛才還說我摳細節是不對的,你現在不也是在摳細節嗎?誰能知道萵苣姑娘是主動問的?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在那些老人精面前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的,幾句話就什麼都炸出來了。」

蘇一夏:「……」

她想咬死傅恆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要反駁,煩不煩啊!

傅恆趕緊安撫炸毛的小妻子:「文字是不變的,但是人類的想像力是無限的,同一句話都能解讀出十幾種意思,更別說二百年前的童話故事了,所以,這就和『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甜豆腐腦和咸豆腐腦之爭』是一樣的,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我們不能硬要去說服他們。」

蘇一夏斜睨他一眼:「問題是,現在是我和你的觀點不一樣。」

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蘇一夏會直接無視或者傅恆會退讓或者是她倆討論之後選個折中的辦法,但是這次事關給了她的童年美好記憶的童話故事,她就一點都不想將就了——她的枕邊人傅恆必須要贊同她的觀點!

傅恆笑着把蘇一夏抱住,輕吻她的額頭:「我知道,我聽你的。」

蘇一夏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錘了他一拳:「我倆正辯論呢,你怎麼突然溫情起來了?」

傅恆捉住蘇一夏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我再不認輸,你就要對我可憐巴巴的撒嬌了。」

蘇一夏:「……胡說!」

她覺得自己斜睨那一眼,明明很霸氣!

傅恆忍不住把蘇一夏按進懷裏揉,到了這個蜜月世界以後,她整個人都變得幼稚了許多,讓他既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又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欺負。

蘇一夏反抗無果,被揉成了個小瘋子,她氣壞了,跳起來把傅恆推到在地上,騎在他身上錘他,邊錘邊說:「給我加個力大無窮的代碼,要能一拳錘爛石頭那種!」

傅恆任由她錘,說:「你要把我錘爛嗎,寶貝兒?」

蘇一夏:「對對對!」

傅恆:「那我有個遺願,你不滿足我我就不給你加代碼。」

蘇一夏:「你說。」

傅恆翻身把蘇一夏壓住,低低的笑了:「我要死在你身上。」

蘇一夏:「……你個色狼啊!」

女巫來送萵苣,來到高塔下面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哭聲,在哭着喊「老公用力不要停」、「老公太快了」、「老公太深了」以及「老公啊啊啊——」。

女巫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麼東西,但是也能聽出來這是在幹什麼,她暴怒不已,施展魔法飛上高塔,轟爛了塔頂那扇小窗戶,在漫天碎片中看到被扯起的被子以及一隻白嫩嫩的沒蓋嚴的還在顫抖的小腳丫。

女巫大吼一聲:「你們竟敢在這裏私會!」

然後就開始念咒語,要把他們倆殺死。

蘇一夏簡直想死,把臉埋在被子裏不願抬頭,怒聲道:「傅恆你個混蛋啊!」

傅恆差點在關鍵時刻被打斷,心裏十分不爽,直接把女巫打出高塔,警告她不許再來,否則就打死。

解決了女巫,傅恆趕緊去哄蘇一夏,想要再好好溫存溫存。然而蘇一夏快惱死了,覺得不能慣着傅恆現在這個隨時隨地發情的禽獸樣兒,於是一正言辭的拒絕了,還起來穿衣服準備離開——她已經無法直視這座高塔了。

傅恆一臉當然的跟在蘇一夏身後。

蘇一夏伸手把他推開:「離我五步遠。」

傅恆:「我要抱你下去啊,寶貝兒。」

蘇一夏冷笑:「反正我跳下去也摔不死,正好體驗一下蹦極。」

說完,蘇一夏就直接從爛哄哄的塔頂跳了下去,然後遇到一陣狂風,被吹出去好遠。

眼睜睜看着小妻子被大風吹走的傅恆:「……」

他臉上笑容消失,直接踏着虛空來到一棵大樹前,把躲在樹后的女巫捏著脖子抓出來,輕聲說:「在這個世界,我本來不想殺生的。」

驚恐的女巫聞言一喜:「求您放過我,我肯定滾得遠遠的……」

女巫沒說完,身體就變成透明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傅恆繼續在操控面板上操作,幾秒后,一個和女巫一模一樣的身影在原地出現,她全身僵硬,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渾身散發出冷漠冰冷的氣息,就像是剛製造出的機械人。

傅恆又調整了幾個代碼,說:「小一覺得女巫是個因為痛失孩子而精神失常的母親,那就是吧。回去好好遵從自己的人設。」

女巫轉身走了,等回到小鎮,已經和常人無異了,她回到後花園,看着菜地里水靈靈綠油油的萵苣菜,走過去輕輕抱住,神神叨叨道:「萵苣,我的孩子,母親愛你。」

森林裏,傅恆自言自語:「我這不算是殺人吧。」

畢竟消失了一個頭很鐵的女巫,他又給補上了一個女巫啊,這個世界裏還是這麼多人口,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沒人死,沒毛病。

蘇一夏被大風吹出了森林,吹到一處麥秸垛上,她躺在上面望着藍天白雲,簡直懷疑人生。

她又不是沙子,竟然還能體驗一把和風兒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感覺。

蘇一夏懶得回去找傅恆,就在這裏等傅恆找過來,然而人生總是充滿驚喜,她還沒等來傅恆,就聽到一聲粗糲的罵聲:「要死啊,活還沒幹完,你就敢睡覺,給老娘起來幹活,要不然打死你!」

------題外話------

說好的甜甜的福利番,忽然出現了蘇蘇和傅少的思想碰撞……

這大概就是,你和我是完全相反的人,我們之間有矛盾,但我還是理解你、包容你、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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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遊戲:我做BOSS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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