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你認真的嗎？

海市蜃樓里，凌晨兩點。

「韓凌，你說你來個海市蜃樓，連個女人的臉都不親一下，你來幹嘛？」其中一個喝得略醉的男人說道。

「是啊，好像就韓佩佩來的那次，他摟了一個女人的腰……」

韓凌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

「我來結賬。」

「這個好這個好。」那男子笑着附和道。

韓凌輕笑一聲，好像搞得哪次不是他結賬一樣的。

一個男人走到他身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爸不罵你賣了韓氏股份啊？話說你的股份應該都賣光了吧？」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要是我賣了自家的股份，我爸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是韓家獨子，你看你家三個兒子，你爸肯定會打死你的不，韓凌和我們不一樣。」

韓凌笑了笑，他確實和他們不一樣。

「我聽我爸說最近韓氏資金出現很大問題，如果下一個季度再沒有融資，可能面臨……」坐在韓凌身旁的男人說着。

「面臨被收購或者直接倒閉。」韓凌接着他的話往下說。

「你還笑得出來。」又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拍了韓凌。

坐在韓凌身旁的男子湊近了他，在他耳旁輕聲說道：「看在我們哥們的份上，我前幾日幫你調查了一下收購韓氏股份的傢伙。好像性陸，從倫敦回來的。」

那男人說着，突然想起什麼。拍了一下韓凌。「你一年前不是也是從倫敦大學畢業嗎？說不定偶然碰到過，你們還是校友啊。」

韓凌撇開他直接站起身來，拿起紅酒杯。

「唉……要是你閑找他麻煩，也可以去找張總幫忙啊。看你姐韓初初最近和蘇總走得挺近，找蘇總更一勞永逸啊。」

韓凌的酒杯即刻摔倒地上變成了碎片，偏頭狠狠地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後扔下一張卡，走出了包廂。

走在包廂外，韓凌看了一下手機，現下是凌晨兩點多，他腦子裏浮現出那日韓初初與韓遠商討公司的事。

韓初初自從落水之後，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怎麼那麼聽韓遠的話，讓她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這呆瓜不會真的去找張總吧？

不行，她不能去找張總。萬一張總看在蘇年華的面子上幫了韓式一把……唉，他怎麼會有一個這樣呆瓜的姐姐。五年前還沒去去倫敦的時候，見她腦子聽靈光的，現在怎麼像換了一個腦子一樣。

*

這天，韓初初在臨蘇上班的時候，接到韓遠的電話，說是韓佩佩回國了，很快就到了國都機場。

佩佩在巴黎比賽的現場視頻，她每天都有關注，今天的還沒有看，她只知道佩佩進了十強，世界級的十強。佩佩每天都會去舞蹈室練舞，這就是她的回報。網上有很多人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新晉小天鵝。

韓初初覺得這名字不錯，佩佩長得漂亮，天鵝也很漂亮。

韓初初整理了一下桌面，看着正在整理檔案的唐姝說道：「阿姝，你能幫我打印一下昨天的會議內容嗎？我等會有事，現在去和蘇總請假。」

唐姝抬起頭看向她。「初初，臨蘇規定，沒有重大事件是不可以請假的，小心蘇總不高興。」

「佩佩回國了，她取得那麼好的成績，我要和爸媽一塊去接她。」

「韓……佩佩？」唐姝喃喃嘀咕一句，然後站起身奇怪地看着韓初初。「初初，你是認真的嗎？去接韓佩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