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對不起

阿斯特馬丁的車速開得快極了，蘇年華一面開車，一面不停地看副駕駛座上的女孩兒。

她的臉色稍微好些了，至少沒先前在走廊里那麼煞白。

「疼不疼？」

兩行眼淚伴隨着男人溫柔的語調刷刷地流了下來，韓初初忙地點着頭，那雙無辜受怕的小眼神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她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嗚地流眼淚。

車子很快就到了天龍御園，而門口的林醫生也才剛到，看起來風塵僕僕。

蘇年華下了車，走到副駕駛便把韓初初撈進懷裏，一陣風在林醫生邊上刮過，他很自覺地跟上少爺和夫人。

「夫人少爺……」

「夫人這是怎麼了？」張媽驚愕地站在原地。

「拿套衣服過來。」

「好的少爺。」小燕立馬蹭蹭蹭地跑去了樓上。

客廳里。

韓初初被蘇年華放在沙發上，林醫生坐在椅子上給她清理傷口，蘇年華便站在旁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林醫生和韓初初。

張媽確切地看到，林醫生拿醫藥棉的手都是抖的。

是啊，是她也會抖，被少爺這麼看着。

清理完傷口，林醫生在韓初初舌面的小傷口上撒了一層藥粉。

而後，把藥粉交給張媽，緩緩起身說道：「少爺，夫人的傷口不太大，按時用藥，一個星期會痊癒的。」

然後，林醫生又偏過頭對着韓初初說：「夫人，咬舌這種事不提倡。就算傷口不大，但咬破舌面會有刺心的痛，您還是……別折騰自己。」

韓初初：「……」

蘇年華坐了下來：「謝謝，林醫生你可以走了。」

林醫生轉身的時候抹了一把汗，收拾好藥箱馬不停蹄地溜走了。

小燕把衣服放在客廳后，很自覺地和張媽一塊兒回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總覺得不是好事，躲著才是上策。

「對不起。」

蘇年華輕念一句，撫上她的臉，在韓初初的唇瓣上親了一下，很溫柔，也很內疚。

察覺到自己手背上有水花滴落，蘇年華的眉心皺得更厲害了。

韓初初掏出手機，在流淚的情況下，手還有些抖的狀況下打了四個字——我要洗澡

「好。」

蘇年華抱着韓初初去了二樓，進了主卧的浴室，然後把她放在大理石的浴池旁，再放好了熱水。

「初初，我在外面守着你。」

剛準備要起身，蘇年華的大手掌便被一隻小手抓住了，她哀求的小眼神望着他，一面緊拉着他的手，一面自己開始脫衣服。

脫掉了上衣，脖子和肩膀上那塊很明顯的紅痕便露了出來。

韓初初又繼續脫掉了自己的裙子，大腿內側有一條被人勒出來的淤青。

蘇年華蹲下身，沒說二話就把她抱進自己懷裏，然後抱着她一塊進了浴池。

「我幫你洗好不好？」

韓初初點了點頭。

她越是這幅乖順，流着眼淚，說不出話的模樣，蘇年華便越覺得自己很該死，連她都保護不了。

這個澡洗了很久，女孩兒迷迷糊糊睡著了，蘇年華才抱着她出來，給她擦乾身上的水，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中央，再蓋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