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你怎麼能占我便宜？

韓初初低眉一羞。「我，我沒讓你忍着呀。」

蘇年華瞧着她臉紅的模樣，笑容更加燦爛，他挑了挑峰眉，琥珀的眸子閃著幾抹星辰般耀眼的光。

「初初，把腦袋抬起來。」

韓初初「哦」了一聲就挪動她白皙的脖頸，腦袋剛抬上去一分，眼帘旁就蓋下來一片陰影，嘴唇便覆上來一處濕熱。

這一夜，註定無眠。

她有傷，蘇年華很是注意，一直護着她的膝蓋，但是力度也沒見他有所減少。

而且，他變得有些話癆，一直在她耳畔說話，說了很多句。

每換一種姿勢，他就開始啰啰嗦嗦說。

時間滴答滴答往前走，韓初初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習慣性地抬起手去抱蘇年華。

剛碰到他的胸膛，男人便俯身壓了下來，在她紅暈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初初，你以前有沒有幻想過我和你這樣？」

「這樣」二字一出口，他便進行了下一個姿勢，韓初初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被他強制性帶走了。

不過，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怎麼那麼像她對文城郝說的那番台詞？那麼像她那晚做夢夢見的蘇年華對她說過的話……

「等一下！」韓初初喘著氣，一雙小手推拒著蘇年華，把他從自己身上撐開。

她看着他，他亦俯身看着她，兩人眼神都不純粹。

「你覺不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好像在哪聽到過一樣……」

蘇年華邪魅一笑，一隻手撐在韓初初腦袋邊上，另一隻手提起韓初初的下巴，指腹在她嫩嫩的皮膚上上下滑動。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韓初初伸手抓下蘇年華的手，按在自己手裏。

「不，這是你說的。我好像有天做夢夢到你說過……」

「嗯……你的夢裏，我除了說過這句話，還有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嗎？」

蘇年華反過來捏著韓初初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裏把玩兒著，捏過來捏過去。

提到「做什麼」三個字，韓初初的臉瞬間紅得都快滴出血來，那種夢她怎麼能做得那麼逼真，而且還把那種事兒做了那麼多遍。

「初初。」

韓初初正害羞之際，蘇年華突然喊了她的名字，韓初初下意識便抬頭去看他。

男人笑得十分魅惑，那嘴角的玩味兒更是明顯，看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什麼好吃的蛋糕一樣，恨不得乾淨吃乾淨。

韓初初膽怯地吞了一口口水，另一隻空閑的小手抓了抓床單。

像是看穿了韓初初的想法，蘇年華忽地笑得更邪乎，伴隨着他的笑，他的身子也慢慢往下傾。

等到離韓初初不足五公分的時候，他深深感受到韓初初那急切的呼吸聲，混亂得不成樣子。

「我來過一次瑞士，你去看羅密歐與朱麗葉話劇的那次。」

羅密歐與朱麗葉話劇……那不就是她被注射了葯，昏睡的那次？

韓初初瞪圓了眼睛，看着蘇年華翻過身子，把她摟了個轉身，與她對視。

「我從走廊把你抱走，抱到卧室，給你脫衣服，然後……嗯。」

嗯？

等韓初初反應過來，這廝已經笑得甭提多燦爛。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卻沒推動他一分一毫。

「蘇年華，你怎麼能在我昏睡的時候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