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蠻蠻

168蠻蠻

鳳靈薇平時活潑好動,最怕的事情就是被關禁閉,出不了門。若是因為這事被罰不能出門,她肯定能氣死。

鳳錦林看了鳳錦書一眼,故意揶揄道:「哦,可是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哥哥,若是贏了,就幫他求羽毛筆嗎?現在又說為我求法器,可見心不誠。」

鳳靈薇當即擺手,急急道:「錦林哥哥,你難道忘了,我還有駮騫呢,他和我選的一樣啊。我若是對了,駮騫也就對了啊,到時候就可以跟小姑姑討兩樣東西了。」

她正在心裏盤算著要,要是猜對了,該討要什麼寶貝,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卻忽而聽到旁邊文鰩的聲音,「看來,你的計劃要泡湯了。」

鳳靈薇聽他這般說,心頭一涼,急忙轉頭問道:「文鰩叔叔,為何這麼說?咱們倆猜的神獸都還在玄天球里呢,還是有可能獲勝的呀。」

鳳錦林和鳳錦書也同時看向他,同樣是一臉的疑惑。

文鰩水色的唇瓣淺淺揚起,琥珀般的眼眸半眯起來,如半彎的月牙,「你們剛剛只顧著高興,卻是沒有看到,剛剛有一道銀色的流光竄進了玄天球里,看來是有了新的高手。」

什麼?新的高手加入?

三人一聽,同時轉頭看向玄天球,裏面已經到了戰鬥的白熱化階段,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鳳靈薇有些急了,當即看向鳳棲,小聲問道:「小姑姑,文鰩叔叔說的可是真的?剛剛真的有人竄進去了?很厲害的人嗎?」

鳳棲眸子眯起,早在三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那道流光了,此後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玄天球。

此時聽到她的聲音,才恍然回神,但一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着玄天球,根本沒有轉頭看她,「嗯,文鰩說的沒錯,是個高手。」

鳳靈薇一聽,心都涼了半截,有些欲哭無淚地看着鳳錦書兄弟倆,「錦林哥哥,錦書哥哥,看來我也要猜錯了,你們的法器和羽毛筆,看來是沒有盼頭了。」

鳳錦林淺淺一笑,「傻丫頭,我們怎麼可能真的在意那些東西,只是跟你開玩笑的。就是想告訴你,出門在外收斂點,以後想要親親我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

饒是鳳靈薇臉皮再厚,聽完這話,臉也熱了起來,鼓了鼓腮幫子,嗔了他一眼。

鳳錦林並未在意她的小性子,只把目光放在了玄天球上,看了一會兒,才問道:「小姑姑,你可知剛剛進入玄天球的是何人?西次二山和西次四山還有這號厲害的人物嗎?」

鳳棲慢慢地搖了搖頭,視線依舊鎖定着玄天球,眼底涌動着波濤,「他進去的時候,速度太快,我根本沒看清。此時玄天球里又太亂,最多只能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竄來竄去,速度快到驚人。」

「啊,蠻蠻獸被打出來了!」鳳靈薇指著剛剛從玄天球里出來的影子驚呼道。

鳳錦書黑色的眸子眯起,目光如炬,「我看到了,是那個白衣人出的手,他好像用了什麼法器。他的身形並未移動,而是法器發出的攻擊力,直接把蠻蠻獸彈了出來。」

文鰩看着一身狼狽不堪的蠻蠻獸,琥珀色的眸子帶着一絲探究,「蠻蠻獸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且都是細長的破口,看着像是被強韌的氣流割出來的。」

鳳錦林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些,「白衣人到底用的是何種法器?」

「啊,不要啊,窮奇獸也被揍出來了!我的窮奇獸!」鳳靈薇的驚呼聲再次響起。

鳳棲看着那接連把神獸送出玄天球的白衣人,眉頭皺起,卻又好似想起什麼,轉頭看向身邊的水瀾,「水伯伯,您最是見多識廣,對西山更是了如指掌,不知您可看出那是何人了?」

水瀾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全部的視線都停留在那一人身上,「話是這麼說,但還真沒認出來,只能通過我的玄天球感應出他用的是御音術。」

御音術?

文鰩拍了拍躁動不安的如魮,一雙溫柔的眸子也變得嚴肅起來,「西山的飛禽類較多,所以擅長使用御音術的人確實不在少數。

但像此人這般,御音術已臻至化境的,卻少之又少。還有一點,你們注意到了嗎?

之前所有的神獸,不管多麼強大,一旦進了玄天球,就會化作原形,以提高自身的防禦力和戰鬥力。

但這個白衣人卻不同,從進了玄天球就一直保持着人形,只說明一個問題,他自認為神力修為足夠對付玄天球里的所有神獸。」

幾人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個高手啊。

此時早已沒人在意會不會賭贏了,心裏都只剩下一個念頭,這突然出現的白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鳳棲忍不住蹙起眉,嘴裏喃喃,「御音術?」

想了一會兒,腦里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驚呼道:「那白衣人該不會是八哥吧?」

此話一出,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甚至連一直弔兒郎當的水舞汐都突然坐直了身體,一雙美眸終於放到了玄天球上,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那白衣人的樣貌,不禁有些失望。

她轉頭看着鳳棲,臉上滿是困惑,「鳳棲妹妹,你確定那白衣人就是鳳翀?」

水瀾也是正襟危坐,手在珍珠項鏈上搓了搓,聲音沉穩,「小侄女啊,你說那白衣人是鳳八公子?何以見得?」

人魚族的其他幾個公主和公子也都好奇地看過來,一臉的八卦神色。

鳳棲被這麼多人盯着,臉稍稍有些熱,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八哥就是修的御音術。」

鳳錦林一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撐著側臉,不疾不徐道:「若果真是八叔,那他手上拿的豈不就是磐雲琴?」

鳳錦書眉頭微皺,依舊盯着玄天球,「如今裏面的神獸都被玄天球完全阻隔,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又如何能斷定是磐雲琴呢?」

鳳靈薇也插嘴道:「八叔平時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啊,八叔那性子,最喜歡花里花俏的衣服,對於白色一向是敬謝不敏,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

鳳棲無奈嘆息一聲,「其實我也只是猜測,並不是十分確定,還要等到這局混戰結束,才能知曉答案啊。」

水舞汐聽完這些話,又躺回了椅子上,面上淡淡的,嗓音慵懶淺淡,「散了,我還是等到比試結束再看吧。」

此後,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突然出現的神秘白衣人吸引了,個個都是目光如炬,恨不能把把玄天球給盯出個窟窿來。

眼看着玄天球里的神獸越來越少,玄天球外唉聲不斷,被打出來的神獸一個比一個凄慘,身上的衣服沒一件是完整的,都是各種各樣整齊的划痕。

有的甚至頭髮都被削去了一截,氣得在玄天球外跳腳大罵,早已沒有了比試前的君子風度。

「他媽的,削老子的衣服就算了,幹嘛還要削老子的頭髮,不知道頭髮有多難長么!」

「奶奶個球的,昨天剛做的新衣服,本打算贏了給老婆看的,現在成了一堆破布!」

「奶奶個腿,那穿白色衣服的,到底是從哪裏竄出的?老子怎麼從來沒在西山見過!」

「龜孫子,下手還真狠,差點削到老子的命根子,要不是老子機靈,直接自己退了出來,下輩子怕是完了!」

「格老子的,真是個陰損的傢伙,居然敢……」

水瀾額頭青筋直冒,大手一揮,罵聲突然戛然而止,剛剛還在罵人的神獸,不知被送到什麼地方去吹風了。

這、這、這跟我想像的比試場面有點不一樣啊,果然是神獸啊,個個都是真性情,罵起人來絲毫不比現代人差啊。

你看看這五花八門的口頭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罵架大賽呢。看來知道娶老婆無望,一個個的開始放飛自我了。

耳邊終於清靜了下來,鳳棲長長地舒了口氣,哀嘆一聲,看來,以前真是誤解小噹噹了,跟這些神獸比起來,小噹噹已經文雅多了。

這邊正想着小噹噹呢,一轉眼就看到一條人影竄了過來,在鳳錦林的身邊坐了下來,正是去而又返的當扈。

鳳棲眼睛一亮,上下左右地將他打量了一遍,發現沒有受傷的痕迹,才放下心來。

她手一伸,對着當扈勾了勾手指,臉上的神情溢於言表,小噹噹,我的彩色羽毛呢?

當扈剛剛坐在椅子上,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到她這般動作,忍不住抽來了抽嘴角,老子果然是撿來的,一點都不心疼我!

他有些氣哼哼的,腦袋一抬,手在袖子裏翻了一會兒,翻出一個黑色的儲物袋,哼唧一聲,還是給她扔了過去。

鳳棲看着他傲嬌的小表情,抿唇一笑,哎,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忘記驕傲,也真是沒誰了。

她將黑色儲物袋放在手上,趁著人不注意,低頭看了兩眼,嘴角當即咧開了。

鳳棲對着當扈豎起一個大拇指,眼睛一眨,又從袖子裏翻出一個小小的灰色袋子,禮尚往來,給他扔了過去。

當扈正癱坐在椅子上,看到她拋出一個袋子,當即伸手接住了,先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打開。

這邊袋子剛露出一個口,他又迅速地合上了,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瞄到一般。

鳳錦林見他這般動作,忍不住輕嗤一聲,「不要看了,我們幾個又不是瞎子,你和小姑姑這樣扔來扔去的,誰看不到啊。」

當扈嘴邊的笑霎時凝固了,兩隻手死死地捏住灰色的袋子,「哼,看到又怎樣?這是公主給老子的,你們誰也別想碰一下。」

說完,轉過頭去,一個人對着正西方,開始偷偷摸摸地打開袋子。

鳳錦林搖頭嘆息一聲,當扈果然是個傻子,猜都不用猜,也知道袋子裏放的什麼,還這般躲躲藏藏的。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還有什麼能讓他這般開心呢?肯定是吃的啊。

小姑姑出門在外,儲物袋裏不知裝了多少好吃的呢,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收買寵物心啊。

鳳錦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當扈啊,你不用這般躲躲藏藏的,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吃,我們沒人會跟你搶的,你就放心……」

後面幾個字還未說完,眼前突然一暗,好似有什麼東西飛過。

鳳錦林抬頭一看,正是一坨綠綠的小蛇,正揮舞著四隻雪白的小翅膀,從他頭頂一飛而過。

當扈感覺到肩膀上重量,當即轉過頭來,嘴角還帶着可疑的油光,剛說了一句「找老子幹嘛」,下一句還沒出口呢,就感覺手下一輕。

他迅疾地轉過頭,低頭一看,袋子裏的雞腿不見了!

當扈好似被點燃的炸藥包,頭頂的一撮紅毛豎了起來,聲如雷鳴,「死肥蛇,你大爺的,敢搶老子的雞腿,看我不把你的翅膀砍下來!」

話音落,人已經飛了出去,追着前方可以的綠色影子而去。

鳳錦林只覺手下一空,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的手就那般抬在半空,眼角抽了幾下。

他看着瞬間已不見蹤影的兩人,喃喃道:「額,不好意思啊,當扈,我忘記了,小姑姑新收了個嗜吃如命的愛寵,還是有人會跟你搶的。

我剛剛不是有意要拍你肩膀,分散你的注意力,我實在是沒想到,明明還在睡覺的肥遺獸會突然飛過來,莫怪啊莫怪。」

鳳錦書扭頭看了他一眼,「弟弟,你一個人在那裏嘀咕什麼呢?」

鳳錦林趕緊收回手,尷尬地一笑,「呵呵,沒什麼。」

鳳棲聽到那震天一吼,得差點嚇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身板抖了兩抖。

剛剛看比試看得太認真,連肩膀上突然一輕都沒感覺到,此時聽到當扈的雷霆一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肥遺獸不見了。

鳳棲僵硬地轉過頭去,看着兩個愛寵「歡天喜地」地抱在一起,打得熱鬧,又僵硬地轉過頭來,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心塞啊,能不能裝作不認識那倆貨?

鳳棲剛轉過頭去,文鰩突然湊了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公主,你有沒有發現,正對面西次三山的坐席處,有個人一直在盯着你。」

什麼?有人一直盯着我?難道是個黑袍男人?

鳳棲眸光微閃,視線往對面游移,正捕捉到一束炙熱的目光,竟是個身穿青衣的少年。

不是黑袍男人?她心裏閃過這個念頭,又下意識地往黑袍男人處瞄了一眼。

眼見着黑袍男人敏銳地抬起頭看過來,鳳棲嚇得心肝一顫,急忙收回視線,心裏不由砰砰地跳,再不敢去看凝睇着她的人。

這個黑袍男人神力肯定很強,明明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竟然能一秒就捕捉到,明銳度更是不可小覷。

不過,那個青衣少年又是怎麼回事?為何偷偷看我?難道是我長得太美?

鳳棲心裏這般想着,又扭頭看了看七公主,額,這一排的美人,燕瘦環肥,御姐蘿莉,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啊,不至於只盯着她啊。

哎,自戀是病啊,得治。

鳳棲湊到文鰩耳邊,低聲道:「文鰩,你是說那個青衣少年嗎?可我不認識他啊,他為何一直看我?」

文鰩眼中亦是迷茫一片,其實他都看了好大一會兒了,那個少年至少往這邊看了不下五次,形跡實在可疑。

他沉思片刻,才說道:「我也從未見過那個少年,不知他是何身份,公主可以問問水瀾族長,他或許會知道。」

鳳棲點點頭,又轉過頭看向水瀾,壓低了聲音問道:「水伯伯,你見過對面個青衣少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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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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