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兄弟鬩牆?要命!

217兄弟鬩牆?要命!

鳳棲聽了幻雪的話,眼睛倏然一亮,來得還真是時候。

她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幾人,笑顏如花,「哥哥們,這月餅也吃過了,桂花釀也嘗過了,家常也嘮得差不多了。

你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早點回去休息吧?哥哥們的皮膚這麼好,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可要好好保養才是,千萬不要熬夜才是。」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再配上她關切的表情,讓人想拒絕都開不了口。

文鰩若有所思地看了幻靈一眼,眸中亮光一閃而過,便有低下了頭。

鳳翎當先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嗯,小十說的極是,那今日就到這裏吧,我也該回去了。趁著今夜月色極美,我還要做一幅中秋夜宴圖。」

鳳棲也跟着站起身來,點頭如搗蒜,「翎哥哥真是我輩的楷模啊,即便是過節,也不忘每日練字作畫,小妹我敬佩至極。」

為了趕快把人送走,話說得天花亂墜,馬屁拍的賊溜。

鳳曜站起身,亦摸了摸她的腦袋,「今日多謝小十款待,月餅極美味,桂花釀也是難得的佳品,一切都令人難忘。

七哥很開心,這個中秋可以跟小十一起過。若是下年中秋,我還在山裏,定還要來棲霞殿與小十共度。」

鳳棲拉着他的大手,搖了又搖,笑得眉眼彎彎,「好說,好說,若是曜哥哥在山裏,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把你拉過來的,到時候我再做個新口味的月餅給你。」

鳳曜寵溺地對她一笑,緩緩地點了點頭,剛走出兩步,又似乎想到什麼,回頭說道:「對了,最近給你配了一味新葯,過幾日去我那裏取一下。」

鳳棲使勁地點點頭,又朝他招招手,「我知道啦,曜哥哥。」

看着兩人並肩而去的身影,鳳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裏暗嘆一聲,終於送走了兩個人。

轉過頭看着依然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兩人,眉頭,嘖嘖,這兩人神情嚴肅,莫不是還在暗暗較勁?比賽誰能留到最後嗎?

好憂愁呀,為什麼晗哥哥和熔哥哥就是不對付呢?和平相處不好嗎?

她實在想不明白,兩人為什麼總是相看兩相厭?到底是看不慣對方的處事方法,還是不喜歡對方的顏?總要有個理由的吧。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要想想辦法,怎麼儘快把他倆送走,才是正事啊。

鳳棲眼珠子一轉,轉頭看向一旁站着的幻雪,給她使了個眼色,交代道:「趕緊去取兩壺桂花釀,我要送給晗哥哥和熔哥哥,讓他們帶回去慢慢品。」

幻雪接收到她暗示的小眼神兒,立刻拔腿跑了。

鳳棲這才轉頭看向兩人,再次拿出了影后般的演技,笑的恰到好處,欣喜中帶着淡淡的不舍,「晗哥哥,我讓人給你取了一壺桂花釀,你不是說這酒還可以嗎,你就帶回去慢慢喝。

帶來年春天,我再釀些桃花酒,梨花白,都給你送去品一品,還望晗哥哥不要嫌棄才好。」

鳳晗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撫袖口暗金織的桃花,面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小十有心了,竟一直記得這事。

你若是不提,我倒是忘了,看來小十對我的事真的很上心啊,我心甚慰。」

能不上心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笑面虎啊,得罪了你,只有死路一條!自然要把你當神供著!

鳳棲笑得很是真誠,「那是自然,誰叫你是我最親愛的晗哥哥呢。」

話音落,周身溫度驟降,好似籠了一層薄霜,空氣涼了許多,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些。

鳳棲僵硬地轉過頭,一臉苦笑地看向鳳熔,長長的睫毛好似羽扇般扇了扇,眼底滿是求饒。

正在這緊要關頭,幻雪拎着兩壺桂花釀跑了進來。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屋裏的氣氛不一般,抬眼偷偷看了一臉鐵青的鳳熔和滿臉笑意的鳳晗一眼。

幻雪感覺到那股神力壓迫,嚇得小身板一顫,聲音都有些抖,「公、公主,桂花釀。」

鳳棲急忙從她手上取過,又走到鳳晗身邊,親手遞到他手裏,「晗哥哥,給,你的桂花釀,那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字裏行間都在訴說着一個主題,你該走了!我這逐客令已經下的如此明顯了,你難道還要假裝聽不懂嗎?真是要命喲!

鳳晗一手拎過桂花釀,又涼涼地瞥了鳳熔一眼,**裸的挑釁眼神。

可是看到鳳棲腦門上隱隱浸出的薄汗,不禁婉轉一笑,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又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既是如此,五哥也不多留了,等到來年你釀了桃花酒,再來討酒喝。」

鳳棲見他終於站了起來,整個人如臨大赦,腦袋點得飛快,「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忘記的,放心吧,晗哥哥。」

眼看着又送走了一尊大神,鳳棲才小心翼翼地挪到鳳熔身邊,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有些撒嬌地說道「熔哥哥,你剛剛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也許是喝了桂花釀的緣故,鳳棲的臉已經染上了些許薄紅,帶着水潤花汁的嬌艷。

此時她撒起嬌來,聲音軟糯,不時有淡淡的桂花香氣縈繞鼻尖,早已將心底的那點火苗沖淡了。

雖然心裏早已沒有了怒氣,可一想到鳳晗剛剛那挑釁的眼神,就有些不甘!

鳳熔站起身,低頭鎖住她的目光,眉間的鳳羽花好似被血色浸透一般,越發鮮艷生動,「棲棲,我若是沒聽錯的話,你剛剛說,五哥是你最親愛的哥哥,那我呢?

我在棲棲的心裏,又是什麼地位呢?我很是好奇,無論如何都想聽你親口說一說。」

文鰩聽到鳳熔這般咄咄逼人的話,忍不住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琥珀般的眸子裏暗流涌動。

鳳棲見他突然站起身,視線立刻抬高了些,有些費力地仰視着,心跳如鼓,這問題好難,若是回答不好,不知會不會被打死。

她咽了一口口水,小手依舊抓着他的衣袖,琉璃目中好似蘊著一汪水,「熔哥哥自然也是我最親愛的哥哥,你們都是我最親愛的哥哥啊,沒有上下多少之分,全都是一樣的。」

這就是個陷阱啊,若是此時答了他,萬一哪天傳到其他哥哥的耳朵里,她豈不是完蛋了?聰明如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兒,她才不會做呢。

鳳熔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答,有些無力地揉了揉太陽穴,嘴角的笑意帶了一絲苦澀,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道:「原來如此。」

他的聲音低沉若鼓,好似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帶着絲絨般的觸感,讓人聽了,只覺心尖都被騷動了。

此時,他的話里明顯帶了一絲無奈,而聲音更是添了幾分落寞。

鳳棲聽出來了,可她只能裝作不知,她早就察覺出鳳熔對她的感情似乎有些超出了兄妹情。

不知是鳳熔的妹控太嚴重,還是她自己想多了,但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絲毫的暗示,絕對要防患於未然。

鳳熔手上拎着那壺桂花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大殿裏只留下回聲淺淺,「棲棲,這壺酒,我便收下了,剛好長夜漫漫,可陪我到天明。」

這是要買醉么?

鳳棲見他走出大殿,還是有些擔心,她上前幾步,在他身後喊道:「熔哥哥,雖然這酒不是很辛辣,但喝多了,終歸傷身,你還是不要喝太多了。」

鳳熔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過起來,只是抬起一隻胳膊,擺了擺手。

文鰩不知何時站到她身旁,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聲音溫軟,「公主,你不要過於擔心,九公子成熟穩重,處事不驚,定不會做出什麼讓人擔憂的事情。」

鳳棲看着鳳熔漸漸消失的緋色身影,彷彿看到一朵落花,慢慢飄落,淺淺憂傷,在月色中搖曳。

她低低嘆息一聲,紅唇輕啟,「但願吧。」

說罷,才轉頭看着文鰩,又繼續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估計如魮都快睡著了,定在四處找你呢。」

文鰩聽她如此說,緩緩地點了點頭,「嗯,公主也是,累了一天,也早點休息。」

說罷,抬腳邁出大殿,可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鳳棲見此,不解問道:「怎麼了?文鰩?可還有什麼事?」

文鰩想了想,還是徐徐說道:「剛剛見幻靈跟公主說了什麼,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跟修鍊有關吧?

今天是中秋月圓之夜,正是公主修鍊的最佳時機,想來今晚公主都不會睡了吧?

我並不是要勸公主不要修鍊,而是想告訴公主,凡事量力而行,欲速則不達,不要太過急於求成了。

那樣的話,從長久來看,對於公主的修鍊,並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以身體為重。」

鳳棲沒想到他這般聰明,不過是看了一眼,便猜到了全部,又或者是他太過了解自己了,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啊。

她水潤的紅唇輕揚,笑着擺了擺手,「嗯,我知道的,文鰩,你就放心吧。」

文鰩見她如此,才放下心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鳳棲才重新走回大殿裏,原本熱熱鬧鬧的一屋子人瞬間便沒了,一時間還有些淡淡的傷感。

但是一想到乾坤寶鏡,想到裏面又有了新功法,那點莫名的傷感立刻煙消雲散了!

鳳棲小跑着衝進內室,從幻靈手中接過寶鏡,「剛剛寶鏡真的金光大盛了嗎?」

幻靈點頭如搗蒜,神情嚴肅地回道:「沒錯,公主,奴婢絕對沒有看錯!

自從你吩咐讓奴婢盯着這寶鏡,我便沒離開過視線,看到寶鏡突然金光大盛,便立刻去通知公主了。」

鳳棲笑嘻嘻的,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嗯,我知道了,你和幻雪都出去吧,我要修鍊了。」

幻靈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又把門給輕輕帶上了。

涼月如盤掛柳灣,桂魄飛來,光射處,冷浸一天秋碧。

鳳棲坐在窗前美人榻上,雙手捧著寶鏡,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溶溶月光,認真地看了半晌。

咦?光怎麼不見了?練武的小白去哪裏了?

小白是鳳棲給寶鏡中練武的小人起的名字,畢竟都陪了她幾百年了,雖然只是一團虛幻的影子,可也有了感情啊。

如今小白突然消失不見了,鳳棲心裏有些着急,若是沒有了他,以後可怎麼修鍊?難不成要去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心法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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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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