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至交好友?遇襲!

236至交好友?遇襲!

鳳棲稍稍緩了一下,假裝什麼也未看到,又繼續問道:「神君?你可聽到我說的話了?

剛剛真不是有意冒犯,所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鳳棲感激不盡。

看神君這修為,定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吧?難道是我父王的知己好友?」

不對啊,若果真是德高望重的鳳王的好友,又怎會對她一個小公主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怎麼看都像是調戲啊!難道是不想活了?

看他這般動作,應該是小公主的朋友才是!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啊,說的都是什麼話!難怪人家不理她!

鳳棲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頓,又趕緊斟酌了一下用詞,才急忙說道:「神君,剛剛純屬口無遮攔,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你怎麼可能是我父王的朋友呢,我真是腦抽,你肯定是我的朋友吧?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位呢?」

身後之人依舊未作聲,只是摩挲地手指忽而停住了,好似用鼻音發出一個淡淡的「哦」字,分明是疑惑語氣。

鳳棲只能繼續解釋道:「且不說我的朋友太多,一時半會兒認不出來,前段時間我又失憶了,能記起來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倘若真認不出你來,也在情理之中,神君也莫要生氣啊。」

話音落,原本捏住她下巴的大手瞬間鬆開了,轉而握住她的雙臂,將她轉過身來,聲音里滿是驚奇,「你失憶了?!」

鳳棲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樣貌,沒想到竟是個長相俊美的公子!

男人身穿淡綠色長袍,一頭石青色的長發被一根精雕細琢的木簪挽起,此時正站在她面前,只覺長發婉轉,修眉鳳目,眼尾似挑非挑,說不出的邪魅惑人!

雖不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但看這模樣,想來也得有幾萬歲了,小公主怎麼會有這麼高齡的一位朋友呢?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鳳棲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確實失憶了,以前的人和事都記不起來了,不知神君是?」

男人眯起狹長的眸子,似是思索了好大一會兒,忽而伸出一隻手,向她的脖子抓去。

鳳棲見他二話不說,就朝自己的脖子襲來,雖然沒有任何殺氣,但還是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

她站定以後,眼神有些警惕地看着男人,小心問道:「神君這是何意?為何突然襲擊我?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惹神君不高興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她防備的樣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臉上帶着稍許尷尬。

他慢慢地收回手,輕輕按揉着太陽穴,終於開口,聲音帶着一絲慵懶,「我並非要襲擊你,只是想看一看你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

鳳棲聞言,臉上更加迷茫,實在搞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總是做一些讓人不解的動作?為何突然要看我的項鏈?

難道是覺得我的項鏈太美?這也不對啊,他一個大男人研究什麼項鏈啊,也太女氣了吧!

而且看他這樣貌,也不像是那種會關心女生飾品的人啊,難道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是一瞬間,鳳棲心裏已經閃過無數個念頭。

她一手摸著項鏈,一邊不解地問道:「神君為何突然要看我的項鏈?可是有什麼緣故?」

男人氣定神閑的看着她,唇邊緩緩綻開一抹笑意,嗓音慵懶,「你不是總問我是何人嗎?我便是送你那條項鏈的人!」

鳳棲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的項鏈是他送的?

她從醒來之後,便發現了這條特殊的項鏈,但因為什麼都記不得了,自然也不知是誰送給小公主的。

鳳棲經常摸著項鏈發獃,尤其是上面掛着的血紅色骨哨,總是令她想入非非。

她亦曾無數次想過,這條項鏈到底是誰送的?只是做夢也沒想到,竟是面前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跟小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會送她一條項鏈?

鳳棲摸著那骨哨,心情有些複雜,看男人的表情,是極認真的,應該不是撒謊。

可為何她的心裏總徘徊著一個聲音,有好似那血哨在輕喊,這一定不是眼前之人的私有物,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莫名生出的一個念頭。

鳳棲手裏摩挲著骨哨,眉頭微皺,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說,這隻骨哨是你送的?」

男人順着鳳棲的手看向那隻骨哨,眼底暗光一閃而逝,忽而彎下腰,靠近她。

修長的指尖捏住了她的脖頸間的另一隻,「不,我說的不是你手裏的血紅骨哨,而是這隻翠色碧簫。」

他的嗓音醇厚,若絲絨滑過,說話間的氣息在她頸項間浮動,痒痒的。

鳳棲身子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些,掙脫他的手,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聽到他說的話,才放鬆下來,嘴角勉強勾出一絲笑,還帶着點尷尬,「啊,原來是這隻翠色碧簫啊。」

鳳棲摸著旁邊的翠色碧簫,笑得粲然如花,「這隻碧簫很漂亮,之前我便想過,到底是誰送給我的,沒成想竟是神君你,敢問神君名號?以後自是不敢再忘了。」

男人將她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裏,卻並未揭穿,只是淺淺一笑,說道:「我是神樹芑。」

沉沉的嗓音伴着低笑在她耳邊撩動,鳳棲的小身板抖了一下。

神樹芑?難道他便是東始山那修成人形的神樹芑?

他為何要送給小公主一個碧簫呢?總覺得其中有什麼故事。

鳳棲當即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眼裏滿是驚奇,小聲說道:「啊,原來竟是大名鼎鼎的神樹芑啊,之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把你當成了普通的小樹妖。」

神樹芑極輕緩地搖了搖頭,語調慵懶淺淡,「公主都說了,你已經失憶了,忘記所有前塵往事。

記不起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公主為何會失憶?」

為何會失憶?自然是穿越的緣故,怕人認出小公主是個冒牌貨!

除了假裝失憶,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鳳棲面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只能搪塞道:「神君應該聽說過吧,之前我為了退親,曾離家出走過。

那次在外面受了重傷,回來之後便一直長睡不起,在床上足足躺了一百多年。

醒來之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也許是受傷過重,傷了腦子。

也許是之前的記憶過於痛苦,為了保護身體,潛意識便忘記了一切吧。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確實記不太清了。」

神樹芑眸子眯著,一臉的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既是如此,便不要再提以前了吧,免得勾起公主的傷心事。

此次來丹穴山,一來是為鳳王祝壽,二來是想跟公主敘敘舊,要不對弈一盤兒?」

對弈一盤?他居然還會下棋?!

鳳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神樹芑見她這般反應,似乎已猜出她心中所想,笑着說道:「想來公主也記不得了,這棋還是公主親手教的。公主失憶了,該不會連如何下棋都忘了吧?」

鳳棲聞言,心中更加驚訝了,難不成小公主還會下棋?!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可看他模樣,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鳳棲心裏懷疑,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但面上卻極力做出淡定的模樣,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沒忘,沒忘,神君放心。

神君千里迢迢來找我敘舊,自然要陪神君對弈一局,走,咱們去棲霞殿。

我之前釀了幾壇梅花酒,眼看着父王生辰宴將至,昨天剛剛從土裏挖出來,神君若是不嫌棄,可以嘗上一杯。」

說罷,當先轉身朝棲霞殿走去。

神樹芑看到假裝淡定她的模樣,還以為是失憶的緣故,便沒有多想。

只跟着她往前走去,清越的嗓音淺淺響起來,「看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這下可以一飽口福了。」

「是啊,神君你就是個有福的,不過神君,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公主,請說。」

「神君,你當初為何要送我一個碧簫?」

「公主果真什麼都忘了,當初可不是我送的,是公主你費勁千辛萬苦求來的。」

「什麼?是我親自上門求來的?」

「沒錯。」

「額,那神君可知,我為何要求取這隻碧簫?」

「你當時說,是為了收服神獸駮,需要我的兩滴血。可我見公主與我甚是有緣,便送了一根手指給你。」

「手、手、手指?你是說,這個碧簫是你的手指?!」

「沒錯,正是,你難道沒發現么,我的左手沒有尾指。」

「神君,您的大恩大德,鳳棲沒齒難忘!以後若是有什麼能用的到我的地方,神君儘管開口。」

「嗯,這次來找你弈棋,不就是用得着公主了么,哈哈……」

「不過是教了幾下如何下棋,神君便以手指相贈,鳳棲實在是受之有愧。

以後咱們也算是至交好友了,神君若是有難,鳳棲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公主真是嚴重了。」

……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朝棲霞殿走去。

這局棋,從上午到了下午,又從下午到了晚間,神樹芑才依依不捨地告辭離去。

鳳棲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還有兩天便是父王的生辰宴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麼意外才是。」

可不知是她烏鴉嘴,還是凡事已經註定,意外總是不期而遇。

鳳棲剛朦朧睡去,枕頭旁邊的乾坤寶鏡卻爆發出無盡的光芒。

她恍恍惚惚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砸吧一下嘴,「嗯,小黑,別鬧了,趕緊睡吧,今天不修鍊。」

說罷,乾坤寶鏡上的光芒卻更盛了,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金光過後,床上已空無一人,只有枕邊的寶鏡安靜地放在那裏。

鳳棲感覺睡得正香,忽而一陣冷風襲來,忍不住抖了一下。

眼睛還未睜開,心裏已經好奇上了,我不是在被子裏嗎?怎麼會有涼風吹在臉上?難道幻雪忘記關窗戶了?

她感覺不對,「唰」地睜開眼睛,人瞬間便凌亂了。

這是哪裏?

瑤窗綉幕,錦褥華裀,極其清雅,卻不是她的閨房!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織錦屏風后,青釉蓮花形香爐里香氣裊裊。

鳳棲從床上坐起,赤着腳踩在團花織錦地毯上,慢慢地走到窗邊。

有涼風從窗戶吹進來,拂在臉上,淡淡的癢。

她伸頭往下一看,人更是呆愣不已。

這裏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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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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