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指上生花?是夢非夢!

239指上生花?是夢非夢!

幻靈看到鳳棲的手指,驚叫出聲,被旁邊的幻雪瞥了一眼,立刻捂住了嘴巴。

鳳棲也在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還左右轉了轉,眼中滿是驚奇,心裏更是泛起了波濤,看來那不僅僅是一個夢啊。

她的食指上多了一朵芍藥花,栩栩如生,好似紋身一般,從指根蔓延到指尖,有花枝有花萼,還有有花瓣和花蕊,看上去跟活的一樣。

鳳棲用左手指尖戳了一下,芍藥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看起來真的只是紋身一樣。

她心中不解,剛剛在那個陌生的書房裏,她就是用右手食指戳的那幅畫,然後被上面的芍藥花吞噬了!

沒想到,等她出了幻境后,那朵吞噬她的芍藥花卻長在了她的那根食指上!

「公主,這到底怎麼回事?您剛剛是在做夢?倘若只是做夢的話,手指上為何多了一朵芍藥花?」

幻雪一臉驚詫地看着她,總覺得有些怪異。

鳳棲將食指轉了一圈,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一個夢,還是去了什麼幻境之中。」

幻靈湊到近前,雙眸撐大,不可思議地看着她,「是什麼幻境啊?公主。」

幻雪也是驚奇莫名,小聲問道:「公主,你怎麼會突然進入幻境呢?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鳳棲看着兩人同款好奇臉,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進入的幻境,原本就是在睡覺,睜開眼時,已經不是在棲霞殿了。

那裏是一個寶塔一樣的閣樓,我就住在閣樓的最頂層,閣樓的周圍種滿了芍藥花。」

幻靈驚叫一聲,指着她的手指說道:「啊,難怪公主手指上會多了一朵芍藥花,莫不是在幻境中種下的?」

幻雪也看着鳳棲的手指,眉頭微微皺起,小心的問道:「那公主在幻境中,可有遇到什麼人?

按理說,公主進入到一個陌生的幻境中,肯定是因為有人在召喚。

倘若是個無人的幻境,又怎麼可能把公主拉進去呢?公主可見到幻境的主人了?」

幻境的主人?

鳳棲冷不防便想到了那個字,吾,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呢?難道真的是他把自己拉進去的?

再聯想到看見的那兩幅畫,心中更是久久難以平息,那個跟小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跟那個叫吾的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鳳棲被兩人灼熱的目光盯着,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我並未看到幻境的主人,只是偶遇了一株仙草,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從幻境裏出來了。」

幻靈有些失落地看着她,似乎在替她惋惜。

幻雪拉着她的手,低聲安慰道:「公主,見不到也許是好事,就當是做了個夢,否則一直被困擾著,勞心勞力的。」

鳳棲本就沒怎麼多想,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裏的。」

幻靈眨巴眨巴眼睛,又好奇地湊上來,「公主,那你手指上的這朵芍藥花是怎麼回事?它長在這裏,可有什麼功效?

會不會像鳳衣上的牡丹花一樣,可以催動禦敵呢?那公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去了個奇怪的幻境,卻得了朵厲害的花。」

這想法,嗯,很不錯。

鳳棲聞言,眼睛一亮,也許幻靈說的沒錯,無怨無悔長在手指上,總該會有點什麼不同,難不成就真的只是個紋身?

她立刻催動神力,朝手指涌去,可惜那芍藥花卻依舊紋絲不動。

鳳棲在心裏嘆了口氣,好吧,這特么就真的只是個裝飾紋身!

幻雪見她有些失落的眉眼,轉頭瞪了幻靈一眼,才說道:「公主,這芍藥花長在這裏,其實還挺漂亮的,不是嗎?」

鳳棲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勉強勾出一絲笑意,「嗯,確實挺漂亮的。折騰了這麼久,天色很晚了,你們趕緊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幻雪當即點了點頭,把她扶著放倒在床上,又將被子掖了掖,這才帶着幻靈走了出去。

鳳棲見兩人的身影消失,才從枕頭下把寶鏡翻了出來,拿在手上左右翻看一番,小聲嘟噥著,「那閣樓怎麼看,都是上次在寶鏡的幻境中看到的。

只是為何冷血不在裏面?他到底去哪兒了?那個畫上的男人便是冷血的主子嗎?難道是無情少俠?」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在床上翻了幾圈,終於沉沉睡去。

卻不知她手上的寶鏡突然又亮了起來。

「主人,她已經走了,你怎麼還不現身?」

鬼草晃了晃綠葉子,十分小心地問道。

「你居然還敢質問本君?我看你是越老越為老不尊了,連本君的事情都敢插手!」

原本掛在牆上的畫忽而動了動,上面的白衣男人也跟着動了動,紅唇輕啟,竟說起話來。

鬼草看着那幅畫,有些委屈的說道:「主子,你費盡千辛萬苦把人弄來,卻遲遲不肯現身。

你也聽到那丫頭的話了,那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啊,我若是不告訴她,她能我的草根都給拔了!去做那什麼涼拌鬼草!

主子,做人要有良心啊,老夫跟了你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老夫去死吧?嗚嗚嗚~

老夫也是被逼無奈,都怪那丫頭太厲害了!老夫活了三萬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丫頭!

主子,你說你,找個什麼樣的女人不好,偏偏看上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她到底有什麼……」

話音未落,只覺一陣冷風襲來,鬼草嚇得魂兒都要飛了,把葉子團的死緊,「主子,主子,我錯了!

老夫就是年紀太大,說話口無遮攔了些,不該說那丫頭的壞話!

主子,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下次絕對不敢了!老夫用這全身的葉子發誓,絕對不會再說一句那丫頭的壞話!

主子,老夫好不容易活到這把年紀,怪不容易的,你也是看着我一天天長大的,怎麼忍心把我連根拔起呢!」

鬼草被那陣冷風吹的左搖右擺,眼看着花盆都要摔到地上了!趕緊告饒!

牆上的畫又動了動,畫上的白衣男人,薄唇緊抿,面色冷然,衣袖一揮,人已經從畫上走了出來。

再看牆上的畫,早已空空如也。

白衣男人飄飄然地走到書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看向窗外,一臉的沉思。

鬼草等了好大會兒,見沒什麼動靜了,才把葉子打開,對着面前的人,討好地說着:「主子,沒想到,跟畫上的人相比,本人還更好看一些啊。

主子,您果然是慧眼如炬,找到這麼一位,額,蘭心蕙質的女人。」

白衣男人聽到他的話,嘴角緩緩勾起,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鬼草,你為了活命,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鬼草有些心虛地搖了搖葉子,聲音透著討好,「嘿嘿,老夫好不容易活到了三萬多歲,成了這四海五山最珍貴的鬼草,總不能前功盡棄,自然活得就小心了些。」

白衣男人依舊看着窗外,並未理睬他,眼神透著一絲幽深,也不知在想什麼。

鬼草見他如此,小聲問道:「主子,你既然把她弄過來,為何不現身呢?難道就只是為了近近地看上一眼?」

白衣男人修長如竹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只要能這樣看她幾眼,我便知足了。」

鬼草聽他聲音里隱隱透著一股傷感,也不敢多嘴,只待在一旁,靜靜地當個擺設。

白衣男人卻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之前,你竟把本君的名字告訴她了,真是好大的膽子!若不是我突然出手,她怕是已經猜出來了。」

這是秋後算賬嗎?

鬼草只覺周身一涼,立刻又把葉子收了起來,笑得十分勉強,「主子,您不能這樣啊,簡直就是過河拆橋。

且不說那丫頭十分厲害,動不動就要把老夫炸了煮了涼拌了,老夫也是被逼無奈。

再者說了,老夫告訴她之前,明明徵詢過你的意見的,看了你好幾眼,可你沒有露出絲毫的拒絕表情,老夫自然以為,你是默認了。」

白衣男人額頭隱隱有青筋爆出,伸手往鬼草上一點,才悠然說道:「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果然聒噪的很。

有用的話,沒幾句,廢話倒是一籮筐,既然這樣,你就老實封口幾百年吧。」

幾百年?

鬼草的葉子全部打開了,搖晃的厲害,看起來像是垂死掙扎一般。

白衣男人卻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專註地看着窗外盛放的芍藥花。

原本靜靜開放的芍藥花叢,突然便熱烈地抖動起來。

「天哪,神君又來偷偷看奴家了!」

「不要臉!誰說神君是在看你,神君分明是在看我!」

「你們都不要爭了,神君的眼神分明是放在我身上的!你們難道都忘了,神君喜歡淡粉色的芍藥了!」

「呸!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的出口!神君哪裏喜歡淡粉色的芍藥了!不過了多看了你幾眼而已,你還飄飄欲仙了!」

「哼!爭什麼爭!上次神君來芍藥園,可是只碰了奴家一個人!

你們這些妖艷賤貨,長得花枝招展又如何!哪裏比得上神君對奴家的寵愛!」

「放屁!神君根本不喜歡你,就你那慘白的樣子,就算是大早上,也跟個枯萎的花一樣!神君才不會多看一眼!

上次神君碰你,還不是因為你故意勾住了神君的長袍!虧你好意思說出口!」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裏的芍藥小妖,沒有上萬也有成千,想要爭寵,全靠各人本事!

你要是有那本事,也去勾神君的長袍啊!看他理不理你!」

……

一陣風過,層層疊疊的芍藥叢搖擺的更厲害了,只是花蕊始終面向那個不起眼的窗子。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落在地上,斑斑點點,好似湖面的波光粼粼。

鳳棲眼皮動了動,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抬手看了看食指,嗯,芍藥花還在,看來昨晚確實不是在做夢。

倘若不是這手指上的芍藥花,還以為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

她又想到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幅畫,眉頭微皺,對着門口喊道:「幻雪,快來服侍本公主洗漱更衣,我要去鳳儀閣陪母後用早飯。」

鳳棲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到一個辦法,要想知道那畫上的女人是不是鳳芷,只要看一看她年輕時的畫像不就可以了嗎?

嘿嘿,虧她昨天還絞盡腦汁了一番,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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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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