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這就是命?我不服!(四更)

268這就是命?我不服!(四更)

無論如何,來者是客,剛剛母后說的話重了些,總要安撫一二。

鳳棲心中這般想着,十分恭敬地朝兩人彎了彎腰,「畢方神君,陸吾神君,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剛剛母后的話說的有些沖,但絕對不是針對兩位神君,只是太擔憂我罷了,還望兩位神君諒解。」

說罷,見兩人依舊紋絲不動,似乎還在較勁。

特么的,這是要相坐到地老天荒么?

我還要去看熔哥哥,可沒閑心在這裏陪着你們耗!

反正已經道過謙了,你們若是喜歡,便坐在這裏喝喝茶、聊聊天吧,我可要先撤了。

鳳棲眼角一抽,心中腹誹著,面上卻裝的很是開心,彎唇而笑,眸清若泉,「看來兩位神君還有話要說,那鳳棲便不打擾了,就先行離開了。」

說罷,也不待二人反應,抱着土螻,拔腿便跑。

不過了眨眼功夫,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猙離和猙鳴站在畢方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好似什麼都未看到,木雕石塑一般。

實則,兩人的目光卻若有似無在畢方身上掃了掃。

嗯,剛剛神君的喉結動了一下,分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

可惜啊,那小公主跑的賊快,也不給人個反應時間!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歉,能不能多一點真誠?

欽原和欽丹同樣站在陸吾身後,早已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欽丹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先是看了看畢方,又看了看陸吾,眼裏閃著八卦的光。

哼,我剛剛可是看的非常清楚,那小公主走的時候,神君的眼神一暗。

分明是捨不得,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住人家!

哎,神君啊,你不能這樣羞澀啊,否則什麼時候把小公主娶回昆崙山!

欽木好似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然後才對着陸吾,低聲問道:「神君,今日可要回昆崙山?」

陸吾手裏的茶白煙裊裊,模糊了那靜淡出塵的面頰,隱約可見脖頸肌膚光滑如玉。

聽到問話,墨玉般的眸子微眯,聲音帶着磁性,「天帝最新的安排可曾跟鳳王說了?」

不答反問,話里隱隱有話。

欽木瞬間心領神會,急忙低頭回道:「不曾。不過今日已經這般晚了,想來鳳王也已經休息了。

實在是不方便,要不明日再去見鳳王?神君,您覺得呢?」

陸吾將杯子輕輕地放到桌上,慢慢地站起身,衣袖輕擺,低聲說道:「也好。」

說罷,轉身離去,好似根本沒看到畢方一般。

欽木與欽丹對視一眼,當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猙鳴看着陸吾三人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哼,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裝作沒看到我們神君!

猙離朝他看了一眼,又微淡地搖了搖頭。

他轉頭看向畢方,微低着頭問道:「神君,您何日動身回章莪山?我們先安排一下。」

畢方一手抵著額頭,象牙白的玉色指尖隱沒在額前的長發里,濃長的睫毛上下扇動,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明明是師兄弟,見面之後,要麼劍拔弩張,要麼視而不見,果真是回不到過去了。

既然已成事實,既然已經決定要陌路,那以後誰能奪得小傢伙的心,就各憑本事吧。

至於什麼時候回?自然要在陸吾之後!

陸吾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他清楚的很!

越是這樣,越要緊盯不放,萬不能給他任何接近小傢伙的機會!

想到此處,畢方眸底驟然瀰漫一點猩紅的色澤,沉聲說道:「本君好不容易來一趟丹穴山,還未與未婚妻好好相處呢,怎麼可能就直接回去!」

說罷,衣袖一甩,當先走了出去。

猙離與猙鳴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鳳棲出了高陽殿,心中記掛着鳳熔,便火急火燎地朝熔彥閣趕去。

剛到了門口,便見梟潮手中端著個青花玉碗,腳步匆匆地往大殿裏走。

「梟潮,你手裏端的什麼?!」

鳳棲還未走到近前,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心下一緊,急忙開口叫住了他,厲聲問道。

梟潮的腳步一頓,急忙將手中的玉碗藏到了身後,面無表情地回道:「公主,我沒端什麼啊。」

這就是睜着眼說瞎話嗎?

鳳棲嘴角一抽,疾步上前兩步,一句廢話也不多說,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梟潮,你當本公主瞎啊!

有本事,你倒是把這玉碗變沒了!

不要以為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人模樣,本公主就無條件地信任你!」

話音落,已經將他的手臂拉了出來,眉頭一皺,便把那玉碗拿在了手中。

「公主!不可!」

他越是這般緊張,鳳棲就越是懷疑,若只是普通的葯,他為何會如此緊張?

難道熔哥哥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鳳棲將玉碗放在鼻前聞了聞,眉頭皺的越發厲害,「這到底是什麼葯?熔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日不還好好的?今日怎突然就喝起葯來了?」

梟潮被她問的一臉青黑,只綳著一張木訥的臉,就是不開口,倔強的像頭牛。

鳳棲眼珠一轉,冷笑一聲,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她故意把碗又放在鼻前聞了聞,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只能去問熔哥哥了。」

話音剛落,鳳棲的腳都沒抬起來呢,耳邊便傳來「噗通」一聲。

她低頭一看,梟潮已經跪了下來,語聲略帶懇求,「公主!」

鳳棲見他如此,心思急轉,開口道:「是熔哥哥讓你瞞着我的,對不對?」

梟潮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掙扎片刻說道:「還請公主諒解。」

鳳棲聞琴弦而知雅意,自然明白他話的意思,「看來真的是熔哥哥讓你們瞞着我的,他定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對不對?否則他也不會百般隱瞞!」

說罷,轉身就欲朝門裏走,卻被梟潮拉住了衣擺。

梟潮跪在地上,跟着她的腳步,膝行兩步,「公主,公子一心為你着想,您既然知道,便不要揭穿了吧。」

鳳棲冷笑一聲,「揭穿?我不是揭穿,我是為了幫助熔哥哥!我知道熔哥哥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可你有沒有反過來想想?若是我受傷了,卻不告訴熔哥哥,他又會如何想?如何做?

他不想讓我擔心,我便不用擔心了么?你們不說,我便會不停地猜疑。

猜他到底為何會受傷,猜他又受了什麼傷,猜他傷勢如何,只會更加膽戰心驚好不好!

還有,你們百般隱瞞,萬一熔哥哥的傷勢加重了怎麼辦?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嗎?!」

梟潮還從未見過這般氣勢洶洶的鳳棲,一時之間楞住了,這跟他心中的小公主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他抬頭看了鳳棲一眼,目光一碰,像是被抓了現行般,忙不迭的移開視線。

猶豫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是葪柏汁。」

葪柏?

鳳棲腳步頓住,面上鎮定自若,心中已是翻江倒海,竟然是葪柏汁!

熔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葪柏生於敏山,形狀與牡荊相似,開白色花朵,結紅色果實,吃了它的果實,能使人不怕寒冷。

熔哥哥既然要喝葪柏汁,肯定是因為畏寒,可他為何會突然畏寒?

身體明明那麼好,以前也從未聽說過他有這個老毛病!

一夜之間,熔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鳳棲的手指攥緊,死死地捏住玉碗,正要再問什麼,大殿裏忽而傳來虛弱的聲音。

「梟潮,是你嗎?」

梟潮倏然抬起頭來,看着鳳棲,臉上滿是哀求。

鳳棲聽到鳳熔的聲音,心尖一顫,又低頭看了梟潮一眼,當即放低聲音,「我知道了,我不會多說什麼的。」

說罷,抬腳朝裏面走去。

梟潮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對着大殿,高聲道:「公子,公主來了!」

鳳棲冷不防聽到身後的喊聲,腳步一收,扭頭瞪了他一眼。

梟潮,你叫這麼大聲,是在故意提醒熔哥哥我來了嗎?怎麼有種通風報信的感覺?

鳳棲冷哼了一聲,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剛進了殿門,便朝側屋走去,這邊腳剛踏了進去,就看到晃動的玄色簾帳。

咦?熔哥哥果然怪異,怎麼還把簾帳放了下來,又不是沒見過!

要說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也太晚了些?以前攬腰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他害羞!

鳳棲心念直轉,走到床前,放低聲音,柔聲道:「熔哥哥,棲棲來看你了。

你到底怎麼了?竟然連父王的生辰宴都沒出席,是不是病的很重?」

她一邊說着話,伸手便要把簾帳扯開,可惜,扯了半天,那簾帳卻好似一堵牆,分毫未動!

熔哥哥到底在搞什麼鬼?絕對有貓膩!

鳳棲心裏這般想着,又開口道:「熔哥哥,你就不要瞞我了,你的葯如今就在我手上,你以為你能瞞的住么。」

她扯了半天,確定那簾帳定是被鳳熔用神力封住了,才放棄了掙扎,只站在床前。

「熔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你越是這樣遮遮掩掩,我便越是擔心!

若是我生病了,不讓你看,你心裏會是什麼滋味,定然也急死了吧。」

若不是剛剛在大殿門口,確實聽到了鳳熔的聲音,她都要懷疑,鳳熔是不是睡著了!

就在她以為鳳熔再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簾帳內才傳來虛弱的聲音。

「棲棲,不是熔哥哥不想見你,而是我現在,臉色慘白,不想讓你看到這種模樣的我。」

啊?搞了半天,是怕影響他的形象?

鳳棲無奈嘆息一聲,心裏仍帶着一絲疑惑,「真的只是這樣嗎?熔哥哥?那你好好的,為何要喝葪柏汁?以前可沒聽說過,你有什麼畏寒的毛病。」

簾帳內傳來一聲輕笑,「棲棲,你就不要多想了,我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寒,又不是天天都喝。

行了,棲棲,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今日定是忙壞了吧。」

鳳棲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梟潮,你進來。」

梟潮從殿外小跑着進來,看到垂下的簾帳,眼底精光一閃。

「梟潮,你把葯端著,讓公主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公子。」

梟潮當即朝着鳳棲深深一鞠,從她手中重新接過了那碗葯。

鳳棲撇著嘴,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簾帳,柔聲說道:「熔哥哥,那我今日先回去了,過幾日,待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嗯,棲棲乖,趕緊去吧。」

鳳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待她的腳步聲漸遠,原本好似銅牆鐵壁一般的簾帳,突然鬆散下來,隱約可見一張慘白的臉,伴隨着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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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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