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互不相讓?她是我的!(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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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熔垂眸想了一會兒,方笑着說道:「這樣也好,那熔哥哥跟你一起去,以保萬無一失。外面太危險了,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是讓人擔憂。」

鳳棲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若不讓他跟去,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遂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鳳熔雖看出她面上的一絲不情願,卻還是笑着牽了她的手,順手捏了個風訣,眨眼間兩人已在丹穴山外。

鳳棲看着周圍的景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驚呼道:「熔哥哥,你這是什麼功法啊?御風術嗎?

真的好厲害,竟然還能瞬移!你有空的話,能不能教教我?」

鳳熔伸手將她被吹亂的頭髮理了理,聲音低柔淺回,「只要棲棲想學,熔哥哥什麼都教你。」

他聲色低沉,帶着些許綿柔,鼻尖靠近她的額頭,有溫熱的呼吸噴在上面。

鳳棲只覺臉有些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胡亂地擺着手,故意說道:「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那熔哥哥,咱們……」

話音未落,手臂忽而被鳳熔抓住了,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扣在了他懷裏,便隨着焦急的聲音。

「小心,後面有荊棘枝!」

鳳棲感覺身前一片溫熱,心跳砰砰砰地不斷加速。

她努力地平復心神,又狀似不經意地掙脫他的懷抱,笑嘻嘻地說道:「嘿嘿,我知道了,熔哥哥,我會小心的。」

鳳熔看着她忽而掙開的手臂,臉上神色微變,微微低着頭,聲音低低啞啞的,「棲棲,你是不是很怕我?為何從不讓我靠近?」

鳳棲沒想到他竟如此敏感,她明明做的那麼隱秘,他都發現了!

可她如何能承認!

難道說,我覺得你對我的感情有些超出了兄妹情,所以故意避開你的?

還是說,我心裏覺得怪異,不想跟你有過密的接觸?

鳳棲只能違心地使勁搖頭否認,臉上的笑有些勉強,「熔哥哥,你想多了吧?我哪有啊,你是我最喜歡的熔哥哥,我怎麼會怕你呢。」

鳳熔定定看着她,見她目光閃躲,心中黯然,卻什麼也沒說,只淡淡回道:「是熔哥哥小題大做了,出了丹穴山,必然危險重重,你要多當心些。」

鳳棲乖巧地點點頭,故意拍着手,假裝興奮地說道:「那熔哥哥,咱們趕緊出發吧!」

鳳熔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才點了點頭。

兩人展翅一揮,已飛出百里之外,空中只留下清越的鳳鳴聲。

他們的身形剛剛消失在空中,便有幾個黑衣人落在原地,好似鬼魅一般,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隱若現。

「大哥,主子的病明明還未痊癒,為何還要將公主出山的消息告訴他?我就知道,他肯定會跟去的,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

「你以為我們不告訴主子,他便不會知道了?若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這事,咱們的命還有嗎?

而且,你們跟了主子那麼久,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自從那日從不周山回來后,主子就變了,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人就是公主。

但凡與公主有關的事,哪一件不是親力親為?

跟公主相比,他自己的病又算得了什麼呢?即便耗費千年修為,也在所不惜的人。」

「可是,主子現在的身體能扛得住嗎?他為了救公主,剛剛散了幾千年的修為,連頭髮都……」

「閉嘴!那是主子的禁忌,你難道不知?!以後誰若是再口無遮攔,小心我要他的命!」

「大哥,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跟上去,以護衛主子和公主的安全?」

「嗯,自然是要去的!亶爰山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什麼難對付的妖獸出沒,就不好了!

不管用不用得着咱們出馬,都跟上去,以防萬一吧。走,出發!」

「是,大哥。」

談話聲戛然而止,樹林里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唯有晨起的鳥鳴聲,嘰嘰喳喳。

畢方一早醒來,想起昨夜的打算,便去了鳳王的高陽殿。

到了那裏才發現,裏面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鳳聃和鳳芷,陸吾竟然也端坐在那裏!

陸吾仍是一身月白衣袍,衣角是金絲勾勒的折枝芍藥花,隨着他端起杯子的動作徐徐舒張,蜿蜒出玉色的光華。

畢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好,被他捷足先登了!

他面上未顯分毫,依舊籠著淡淡的冰寒氣,慢條斯理地走到陸吾身邊坐下,絲毫未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鳳聃看了兩人一眼,有些感慨地開口說道:「除了昨日在大殿上,上一次我們四人這樣相見,已經是萬年前了吧。

時間過了可真快,即便是一萬年,也不過彈指間。

既然都是熟人,本王便開門見山地說了。

本王知道兩位神君此次前來,是為了小十的事情。

雖不知你們心裏到底作何打算,但在這裏呢,本王正好也有話要說。」

說到這裏,語聲微頓,與鳳芷對視一眼,又抬頭掃了畢方一眼,才緩緩開口。

「之前是本王和芷兒思慮不周,未經小十的同意,便給她定了這門親事,此時想來,多有不妥。」

陸吾正端著杯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

他好似什麼也未聽到一般,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勾起,並未開口說話。

而畢方一聽此話,眉頭早已皺起,嘴角一抹冷笑。

他看着鳳聃,幽深的眸中似有利劍射出,聲音是一貫的簡短,卻帶着冰寒。

「不妥?那鳳王的意思是?」

鳳聃接收到他冷寒的眸光,伴隨着無形的神力威壓,整個人都好似在重壓之下。

他心神微震,卻極力壓下那一絲懼意,語重心長地說道:「畢方神君不要着急,且聽本王說完,這是本王和芷兒深思熟慮后,才做的決定。

畢方神君心裏比誰都清楚,這門親事到底是怎麼來的。

當年本王和芷兒在北荒走投無路,為了小十,逼不得已,才定下這門親事。

可你也清楚,當時小十什麼都不知道,這不過是我們三人之間做的約定。

本以為小十忘記了一切,不會抗拒這門親事,等成年後自可順理成章地嫁給你。

而你雖然當年的手段有些過激,但確實是一心一意愛着小十的。

正是出於這兩點考慮,本王和芷兒才決定信守當年的承諾,在小十九千歲的時候,將你和她的親事公之於眾。

可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小十竟如此抗拒,還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更沒想到的是,千辛萬苦尋回她的時候,竟是遍體鱗傷!她被傷了一次又一次!

一直到現在,小十的身體也尚未痊癒,有時候還會心絞痛。」

說到傷心處,不禁想起了百年前鳳棲躺在床上一無所覺的樣子,一臉的悲痛。

鳳芷也不禁紅了眼眶,卻並未落下淚來,眼神清亮,滿是憤怒和後悔。

她眯起眼睛,狀似無意地看了對面的陸吾一眼,眸光複雜。

陸吾將碧玉茶杯輕輕放下,將手慢慢地籠進了袖子裏。

他微微的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神色,濃長的睫毛好似染上了悲傷枯澀。

畢方眼角餘光也瞥了他一眼,眼中微光浮動,不知在想什麼。

鳳聃從沉痛中回過神來,短暫地看了兩人一眼,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又繼續說道:「經歷過那事之後,本王和芷兒才深刻地認識到,原來我們做錯了。

我們不該擅自做主,決定小十的一生,那畢竟是她的一生,沒有人可以左右。

如果真的愛她,就應該放她自由,讓她自己去選擇過什麼樣的人生。

本王和芷兒不希望成為她的束縛,只想做她堅實的後盾,只想讓她一世長安,一世幸福。

當初,我們和畢方神君定下的約定,是本王和芷兒思慮不周,而且那時候神君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現在,既然我們認識到了錯誤,而畢方神君也恢復了,那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新商量一下?

你看,這個親事,是不是?」

畢方的手指緊緊地捏著杯子,血液在冰冷的肌膚下慢慢沸騰起來。

雖說早已猜出他們的心思,可如今親耳聽到,不覺有些諷刺,有些無奈,還有些淡淡的悲痛。

他輕哼一聲,將杯子放開,指尖輕撫玄色的衣角,聲音好似夾風帶雪。

「鳳王和鳳後到底想說什麼?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會同意退親的。

且不說我和小傢伙的親事,四海五山早已傳遍,若是就這樣退了親,以後我該如何自處?

再者,你們也知道的,我早已認定了小傢伙,此生非她不娶!

我承認,之前小傢伙受傷,確實因我而起,但我以後定會護她周全,這點還請你們放心。」

短短几句話,卻擲地有聲!

鳳芷右眉邊角的鳳仙花紋微微抖動,雙手扣在椅子扶手上,聲音同樣冷寒,氣勢逼人。

「護小十周全?豈是畢方神君說的那麼容易?若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誰都能做到!

若是畢方神君之前就這般用心的話,小十就不會被勝遇神女連傷兩次!

我和聃哥兌現了當年的諾言,狠著心把小十許給你,本以為你會好好珍惜。

可是畢方神君你都做了些什麼呢?你是否兌現了當初的承諾,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吧!

畢方神君現在才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晚了?

雖說我們提出退親不對,但也不是無緣無故、毫無道理的!

既然神君不能好好地保護我家小十,我為何還要把她嫁給你?!

你們認識我那麼久了,也知道我的脾氣,小十就是我不可觸碰的逆鱗!

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她一分,我便十分奉還!」

鳳聃聽完她這充滿火藥味的話,心裏忍不住為她叫好,芷兒這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平日裏看着溫柔和善,但是只要涉及女兒的事,便立刻劍拔弩張。

畢方眉頭緊皺,袖中的雙手攥緊,下頜幾乎崩成一條線。

他微微垂下睫毛,聲音低低啞啞的,「勝遇神女的事,確實是我的疏忽。

當時我忙於修鍊,壓制體內的邪氣,確實無暇顧及。

這一點,我絕不否認!但也不能因此就取消我和小傢伙的親事,總該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鳳芷雙目赤紅,正打算反唇相譏,卻被身邊的鳳聃按住了手,對她搖了搖頭。

鳳聃轉過頭看向畢方,這才緩緩說道:「小十受傷這事,自然不能全怪畢方神君,但卻也脫不了關係。

畢方神君和小十定親一事,我們兩邊都有錯處,倒不如都退一步如何?」

畢方和陸吾聞言,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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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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