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夜探香閨?找死啊!(9)
鳳棲不可置信的看着頭頂的男人,準確點說,是趴在她被子上的男人!
睜開雙眸后,眼帘便映入一張華美而冷然的臉!
此時,兩人貼的非常近,幾乎呼吸可聞,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蓮花冷香。
鳳棲好似被這突然的偷襲嚇傻了一般,眼裏滿是驚疑不定!
看清男人的樣貌后,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特么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畢方神君竟是這樣的人!
鳳棲反應過來后,下意識地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個腦袋,腦子飛快地轉起來,開始理性分析。
左思右想,總覺得畢方神君不是這樣的人啊。
夜探香閨,半夜偷襲,這種上不得枱面的事情,神君怎麼可能做得出來?!說好的高冷禁慾呢?跟他的氣質一點也不符好么!
難道是我在做夢?
想到此處,鳳棲從被子裏伸出手,剛要在臉上扭一下,就在手指碰到肌膚的一剎那,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當即把手換了個方向,閃電般向頭頂的人襲去,趁著那人愣神的瞬間,在他臉上狠狠地扭了一下,然後故作無辜地問道:「疼嗎?」
頭頂的男人,臉上肌肉抽搐的厲害,表情在那一瞬間,甚至有些猙獰,由此可見,下手之人那是用了多大的力!
男人眉頭皺在一處,咬着牙說了一個字,「疼。」
也許是夜色的緣故,男人的聲音有些微涼,帶着沙啞,卻清晰可聞。
他說疼?那就不是在做夢嘍!
鳳棲雙眼圓瞪,充滿警惕地看着他,「哦,不要怪我下手重,我本以為是在做夢呢,想着就算扭一下,肯定也沒什麼感覺的。」
男人眯起眸子,舌尖滾出的音調帶着絲絲涼意,「那你為何不扭自己的臉?」
特么的,如今來偷襲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還好意思討價還價!
因為你的突然襲擊,我已經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了,難道還要再增加**上的痛苦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傻!
鳳棲面上帶着姣好的笑,心裏卻在瘋狂地吐槽,沒直接給你一腳,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沒讓你疼的下不了床,你都要偷着笑了,還好意思來質問!
她嘴角冷冷一勾,反唇相譏,「畢方神君,現在貌似不是你問我的時候,而是我問你才是。」
男人面上依舊冷靜,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哦?你要問什麼?」
你一個白天就離開的人,怎麼又偷偷地跑了回來?
為何要潛入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卧房,甚至大膽包天地跑到床上來偷襲?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該問!
鳳棲極力將心頭的小火苗壓下,開始一本正經地審問。
雖說這一上一下的姿勢怪異了些,氣氛曖昧了些,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別無他法啊,誰叫人家修為高!
她生怕一個忍不住,吼出幾嗓子,然後就被滅了,只能故作心平氣和地問道:「畢方神君,你不是已經離開丹穴山了嗎?
那你可否告訴我,如今又出現在棲霞殿,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看上去貌似十分不解,眉毛一皺,反問道:「難道離開就不能再回來了嗎?」
鳳棲被他的話一噎,一時半會兒竟不知如何反駁!
是啊,到底是誰規定的,人家離開之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特么的,明明是在干著不入流的事,卻還那麼理直氣壯!
不愧是上神啊,活得比別人久,這臉皮貌似也比別人厚!
鳳棲面色隱隱泛紅,卻還在硬撐,輸人也不能輸陣,「好吧,確實沒人說走了就不能回來。
神君是大佬,修為比我們高太多,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那我還想請問一下神君,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偷偷地爬窗,夜探一個少女的香閨,真的好么?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你讓我在四海五山還怎麼混啊!我也是要臉的啊!」
男人聞言,貌似更疑惑了,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本君現在是你未婚夫,偶爾來看看你,也沒什麼吧。
難不成本君來看一眼我的未婚妻,還要經過四海五山所有人的同意?!」
額,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但是,可是,你看就看了,為什麼非要大晚上的來?
要說你別無所求,目的單純,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鳳棲依舊警惕地看着他,再次開口,「好吧,你來看看名義上的未婚妻,確實無可厚非。
但你可以白天來啊,為何非要大晚上的來?這不是讓人想入非非么!
要知道三人成虎,萬一傳出去,就算我們是未婚夫妻,也難逃悠悠眾口。
就算我們只是隔着被子純聊天,經過各種交頭接耳的演義,不知被傳成什麼樣子!
神君,輿論的壓力,你知道有多強大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自然無所畏懼,可我只是個鳳族的小公主,哪裏有那個能力去招架呢?」
男人臉上終於露出瞭然的神色,又無比自然地說道:「可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說,本君不說,又怎麼會傳出去。」
話雖是這麼說沒錯,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人干,就一定會被發現的啊!
鳳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甚至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珠子,「誰說只有你知我知,明明還有天知地知!
好吧,就算傳不出去,沒人知道,那神君為何非要選在晚上來?」
男人依舊是一張八風不動的臉,面無表情地回道:「白天你不在啊,本君不晚上來,什麼時候來?」
還真是處處都有他的理!
看來他白天來過棲霞殿了,可惜又撲了個空,哎,也難怪他會半夜來偷襲了!
連續兩次讓他吃了閉門羹,難怪他會生氣,大半夜地跑來騷擾,果然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逃不掉的。
搞了半天,怎麼都成了她的不是了?這對話有毒啊!
鳳棲氣得臉紅到了脖子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好吧,勉強算你晚上來合情合理,別無選擇。
你來就來了,為何非要在我床上趴着?屋裏那麼多的椅子,還坐不下神君嗎?
你知道這樣大半夜的,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人,有多恐怖嗎?
人嚇人,嚇死人的啊,畢方神君!
若我真有個三長兩短,神君又該如何?拿什麼來賠我的小命?」
男人看着身下牙尖嘴利的小傢伙,活脫脫是只炸毛的小獸,渾身都是刺。
他好似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人,有趣的事,看了沒許久,忽而便笑了起來。
鳳棲正義憤填膺地控訴着他的惡行,冷不防看到他的笑,聽在耳中,只覺寒毛直豎。
她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下意識地問道:「你這是心虛了嗎?神君?為何突然笑得這麼,額,瘮人?」
男人嘴角帶着一絲邪笑,眼眸閃過黑幽幽的暗光,頭往下一壓,淡色的唇直接貼近了她的耳朵
「小不點兒,你果然變了,變得更大膽,更鮮活,更聰慧,也更狡猾。
這樣的你真是十分有趣,讓本君更加捨不得放開手了呢。」
他故意咬重了「狡猾」兩個字,隱隱帶着威脅。
鳳棲眼睜睜看着那張妖媚冷然的臉靠近,越發把腦袋往枕頭上靠了靠,只覺一股涼風吹進耳朵里,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了顫。
不對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確實變了,畢竟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花瓶小公主了!但現在明顯變化更多的是你啊!
鳳棲有些驚恐地看着那雙血紅的眸子,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畢方神君!最起碼不是她印象中那個寡言少語的畢方神君!
鳳棲極力壓制住內心的躁動,雙眸炯炯地看向他,目光不躲不閃,沉着淡定地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畢方神君!」
男人見她如此篤定的表情,嘴角再次勾起一絲邪笑,身體越發靠近她,隔着被子直接將她攬在身前。
鳳棲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一顫,感覺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蠶寶寶!
男人細碎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吹拂在她耳邊,聲音昳麗卻帶着一絲寒,「小不點兒,那你倒是說說看,本君為什麼不是畢方?
本君明明就是畢方,你看看本君的臉,光看這張臉也能確定吧,你為何會懷疑?嗯?
你跟本君才接觸過幾次,為何如此篤定?!」
鳳棲動也不敢動,整個人都被一股淡淡的冷香包裹着,腦子卻格外的清醒,「最開始的時候,我發現床上有個人,被嚇住了,便沒有往那方面想。
待我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怪異,你根本就不是畢方神君!你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男人聽了她的話,凝視着她故作鎮定的小臉,心情似乎更好了。
他終於將鳳棲放了下來,然後側着身子,一手撐著臉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你這麼一說,本君更感興趣了,你倒是說說,本君有什麼破綻。」
鳳棲終於脫離了他的桎梏,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些。
這邊剛大口喘了幾下,待恢復了正常心跳,她好似一尾魚般,裹着被子又往後滾了一圈。
結果沒有考慮床的寬度,剛滾了一半,臉已經貼在牆上了。
特么的,真是天要亡我!連張破床都欺負我!
她的臉貼在冰涼的牆上,剛暗罵了一句,身後便傳來了笑聲,帶着靡靡一線妖嬈。
「原來小不點兒喜歡臉貼著牆睡,不過,你這樣對着牆說話,是不是太費勁了?
你還是轉過來吧,本君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本君保證。
畢竟,要是本君想對你怎樣,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那聲音中明顯帶着揶揄,還有一絲不懷好意!
鳳棲氣呼呼地,卻好似跟他杠上了,始終保持着那個姿勢,動也不動。
特么的,你讓我轉過來我就轉過來,也太掉價了吧!
再說了,你根本就不是畢方神君,你的保證有個毛線用,鬼才會信你!
她剛在心裏這般想着,身體便不受控制地轉了回去,小臉再次對着那張妖媚的臉。
鳳棲看着對面言笑晏晏的臉,真是要哭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總是無緣無故惹上些亂七八糟的人?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見她神色忽而暗淡了些,有些欲言又止。
赤紅的雙瞳裏帶着少有的寵溺、溫柔,還有一絲無奈,各種神色交纏,最後只化作一聲淡淡的嘆息。
「小不點兒,你果真變了很多,變得本君都險些不認識了。
難怪陸吾見到你之後,便一直想着要霸佔你,原來是發現了一塊寶啊。
他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你變的這麼有趣又鮮活,所以想把你佔為己有,甚至捂著掖着。
之前本君還好奇,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怎麼突然又扯到了陸吾神君?
還有啊,陸吾神君什麼時候要霸佔我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特喵的,你還真是會自說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