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罪魁禍首?孽障!(19)

295罪魁禍首?孽障!(19)

鳳族小公主?

狡芃芃無意識地輕聲重複了一遍,臉上寫滿了不解,「為何是鳳族小公主?」

狐婉玉鎖住她的目光,幽幽問道:「娘親應該知道,比起最寵愛的小兒子,鳳王疼到骨子裏的人卻是那唯一的女兒,也就是鳳族小公主。

四海五山的人都知道,小公主在鳳族的地位,甚至比幾位鳳后還要高。

鳳王寵著,含在嘴裏怕化了,鳳芷娘娘疼著,捧在手裏怕摔了,幾個哥哥更是把她當成眼珠子護著。

娘親,您想想,倘若我們能跟小公主扯上關係,還怕找不到靠山嗎?!」

狡芃芃眉頭緊蹙,「玉兒的意思是,讓彥兒娶小公主?這怎麼可能!小公主早就和畢方定親了啊!

畢方的人誰敢搶?除非命不想要了!」

狐婉玉斜斜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娘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能因為一點點阻礙,就自動放棄。

你不爭取一下,又怎麼知道結果怎樣呢?小公主確實和畢方神君定了親,可也只是定親而已,又沒有成親!

只要沒有成親,一切都充滿了變數,一切都還有轉機!」

狡芃芃面露掙扎,轉頭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少年,咬咬牙說道:「只要不傷彥兒的性命,其他人我都管不了了!玉兒,你可是有主意了?」

狐婉玉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笑得越發嬌艷,眼底卻有暗流涌動,紅唇好似血洗一般,緩緩開合,「聽說四弟大婚的時候,小公主也會來青丘。」

狡芃芃抬頭看她一眼,眉頭微皺,「玉兒是想那時候動手?」

狐婉玉輕撫袖口的折枝花紋,眼底幽光閃閃,徐徐說道:「娘親,你放心,我不會讓彥兒弟弟出任何事的。

娘親,你想想,倘若趁此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小公主的名聲就算是毀了,到時候她除了乖乖嫁給彥兒,還有別的選擇嗎?

至於畢方神君,一個已經跟別的男人有染的女人,他還會要嗎?

就算他想要發泄怒氣,也不會把彥兒怎麼樣的,畢竟到時候彥兒已經是小公主的夫君了,自然有鳳王他們護著,難不成鳳王會看着自己的女兒當寡婦不成?

小公主做錯了什麼事,你覺得鳳王和鳳後會捨得處置她嗎?肯定會捂著掖着,幫她處置妥當了。

此舉絕對是一石二鳥,沒有任何壞處,只有好處。」

狡芃芃被她的話驚到了,一時半會兒竟沒有開口說話,她想了許久,才遲疑着說道:「這真的可行嗎?我怕彥兒他……」

狐婉玉擺擺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娘親,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呢。

至於彥兒,他從小便和小公主交好,每次小公主來,他都緊跟在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

看到小公主的時候,眼裏都是光,恨不能揣在兜里。

娘親,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根本沒看出來,彥兒分明就喜歡小公主。

喜歡了那麼久,可小公主卻突然跟畢方神君定了親,想來他心裏是最難受的。

倘若能夠趁此機會,得到小公主,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狡芃芃最後的一點憂慮,都被她打消了,臉上神色漸緩,眼底幽深一片。

母女兩個正小心籌謀著,忽而有婢女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夫人,小姐,族長到了。」

狡芃芃和狐婉玉互看一眼,當即收起臉上表情,從床邊站了起來,迎了出去。

狐青雲大步走了進來,眼底堆積的怒火依然高燃,剛進了門,就朝里側走去。

狐婉玉看到他,當即亭亭福身,小聲喚了一句,「爹爹。」

狐青雲點了點頭,正欲走進去,卻被狡芃芃撲了個滿懷,他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

「雲哥,你終於來了,嗚嗚嗚~你快看看彥兒和婉兒吧,真是讓人心疼死了,嗚嗚嗚~」

狡芃芃趴在他胸前,任淚水打濕他的衣袍,哭得不勝悲戚。

狐青雲無奈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一聽說,就趕過來了么。」

狡芃芃聞言,抬起頭來,仰著一張溫婉的臉,眸子裏淚水盈盈,悲戚地望着他,欲說還休。

狐青雲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擦了擦,攬着她的腰一起朝裏間走去,「走,去看看他們倆。」

狐婉玉跟在兩人身後,眼中流光一閃,嘴角微微勾起。

剛走了兩步,又頓住了,轉頭看着大殿前站着的黑袍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她又走回大殿前,低聲問道:「十八,你不進來嗎?」

狐十八站在殿外,好似與夜色融為一體了,聞言低垂著頭,恭敬回道:「大小姐,十八站在這裏就可以了。」

狐婉玉又掃了他一眼,目光深沉難辨,這才轉身朝里走去。

狐青雲走到大床前,看着並排躺着的兩個人,眉頭皺在一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三長老是不是來過?他怎麼說?」

狡芃芃一聽這話,眼淚好似傾盆雨,立刻模糊了視線,又嗚嗚咽咽起來,「三長老說被人施了攝魂術,而且是修為極高的人。

彥兒和婉兒已經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什麼也記不得了,嗚嗚嗚~

他們倆在覃愛山躺了幾日,渾身冰冷,說是要卧床休養幾個月才行。

我可憐的彥兒和婉兒,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嗚嗚嗚嗚~」

狐青雲面色冷凝,看着床上面色蒼白的兩個人,不覺壓低了嗓音,透出一絲威脅的意味,「芃芃你放心好了,若是讓我抓到那施術之人,定不會輕饒!」

狐婉玉微微抬起頭,眼角瞥了一眼狡芃芃,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狐青雲,眼底流光一閃。

果然,女人的眼淚啊,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爭寵的利器。

狡芃芃聞言,眼底亮光一閃,再抬起頭時,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眸子裏盈著凄楚的淚,「嗯,我自然相信雲哥的話。」

狐青雲看了一會兒,忽而話鋒一轉,問道:「聽說,他們倆去覃愛山,是為了抓什麼類獸?

就為了一隻小獸,跑那麼遠,還被人傷了!太不省心了!

他們離開青丘之前,可曾跟你說過?

你好歹也是做娘親的,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們年輕不懂事,你還不懂嗎?就這樣任由他們胡來,你也不問著點!」

狡芃芃原本還在心裏洋洋自得,突然被他這麼一質問,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狐婉玉見她身形微微一顫,急忙上前打圓場,笑着說道:「爹爹,您先莫要生氣,聽我說幾句。

這事還真不怪娘親,彥兒弟弟和婉兒妹妹去之前,娘親也是不同意的,還多番勸阻。

但是你也知道的,婉兒的脾氣,說幹什麼就一定要干,你越是阻止她,她越是對着來。

就是因為娘親勸了她幾句,她一氣之下才走的,彥兒弟弟定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才跟着一起去的。

這事確實是彥兒弟弟和婉兒妹妹的不對,可他們的初衷是好的呀,爹爹。

婉兒妹妹這不是為了給四弟準備新婚賀禮么,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去覃愛山啊。

看在她一片熱心的份兒上,爹爹就不要計較了吧。

至於娘親,她一直為兩人擔驚受怕的,這幾日更是一頓飯都沒好好用過。」

說罷,偷偷給狡芃芃使了個眼色。

狡芃芃立刻心領神會,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立刻撲到狐青雲的懷裏,哭得越發賣力。

「雲哥,雲哥,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我是他們的娘親,當初知道他們那樣偷偷溜出去,可能會有危險,還瞞着沒有告訴你。

都是我的錯,雲哥,下次再也不會了,嗚嗚嗚~

看着原本活蹦亂跳的兩個孩子,如今靜靜地躺在這裏,我比任何人都心疼啊,嗚嗚嗚~」

說罷,一邊捶著胸口,一邊涕淚橫流。

狐青雲眉頭已經皺的打結了,無可奈何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不過隨口一問,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

你先站在一邊,我看看他們兩個的情況。」

狡芃芃立刻乖巧地從他懷裏出來,站在床前一側,無聲地垂淚。

狐青雲坐在床邊,一手伸出,有濃濃的淡青色神力湧出,在狐婉兒和狐景彥的頭部盤旋。

他雙眼微微閉起,不知看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當狐青雲收回手的時候,面色陰沉如鐵鉛,目光滿含冰雪。

狡芃芃見他如此,嚇得身體一顫,與狐婉玉互相對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小聲問道:「雲哥,你可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狐青雲坐在床前,眯起狹長的眸子,眸底瀰漫着猩紅的深濃色澤,好似地獄幽火。

他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一旁的狐婉玉,不知想到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思考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折騰了許久,玉兒趕緊回去休息吧。」

狐婉玉何等聰明之人,剛剛看到他表情的時候,便起了疑心,此時又聽他如此說,眼底眸光一閃。

她並未多說一句話,乖巧地彎身行禮告別,「爹爹,娘親,那我便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多做停留,轉身朝大殿外走去。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又過了片刻,狐青雲忽而站起身,走了兩步站定。

手下一拍,床前結實的木桌被巨掌拍碎,發出震天響動。

狡芃芃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得肝膽俱顫,身體搖晃了幾下,才稍稍穩住。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雲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看到彥兒和婉兒發生什麼事了對不對?

要說攝魂術,還沒有人能超過雲哥吧?你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對嗎?」

狐青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覺胸腔里氣血翻湧,壓低了嗓音說道:「孽障!沒想到竟是那孽障做的!」

孽障?

狡芃芃雖然偶爾犯蠢,但內里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混成西王母身邊的丫鬟。

她一聽這話,腦子稍稍一轉,便想到了什麼,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突然便扭曲了些,嘴唇哆嗦著道:「難道是他?

是他打傷了彥兒,對不對?是他給彥兒和婉兒施了攝魂術,對不對?

我就說,這四海五山之內,攝魂術修為在九尾狐族之上的,沒幾個人!更何況是在南山境內!」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恨,眼眸深處躍動着火苗。

狡芃芃直接上前,拉住狐青雲的衣角,苦苦哀求道:「雲哥,你剛剛說過的,不論是誰,只要抓住那人,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這次,你絕對不能再放過他了,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的……」

話還未說完,脖子已經被人掐住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凰權至上:鳳棲吾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凰權至上:鳳棲吾
上一章下一章

295罪魁禍首?孽障!(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