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春夢非夢?金風玉露!

347春夢非夢?金風玉露!

勝遇與鳳婉思對視一眼,憤恨一閃而逝,袖子裏的手都不覺攥緊了。

畢方只掃了床上一眼,幽深的眼眸掠過一抹光,便收回了視線,淡色的冰唇抿成一條一直線。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勝遇兩人,眼底似飛雪寒霜,「小傢伙人呢?你不是說她在這裏嗎?」

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神智昏聵的狐景彥,還有什麼不懂的呢?小傢伙怕是被人設計了!

只不過,如今她的人卻不見了!

到底是沒有被人算計成功?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想到鳳棲可能會受傷,一想到她被人算計,心裏就好似有火焰直冒,恨不能焚天燒地!

勝遇被他的眼神嚇得一縮,可是一想到鳳棲居然不見了,心裏又止不住地噴出惡毒的岩漿,如畫的眉目瞬間變得陰森。

她似乎有些不死心,又朝床上的狐景彥看了一眼,心中憤恨,面上卻極力裝的雲淡風輕。

「畢方神君,我只是跟人喝茶的時候,聽說五公子愛慕公主,今日約了她來洞裏說話。

至於為何公主不在這裏,我實在是不知呢。」

畢方下頷線條冷硬,聞言,冷哼一聲,凌厲的五官好似凝結了一層寒霜,薄唇輕抿,漏出幾個字來,「你敢說你什麼都不知?」

這般說了幾個字,大手已經掐住了勝遇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拎,聲音好似從地獄中吹來的風,冰寒刺骨。

「是不是你們故意在算計小傢伙?嗯?」

勝遇雙手死命地拍打着他,雙腳踢蹬著拚命掙扎,看着那雙赤紅的眼珠,心尖一顫。

可她正處於窒息的邊緣,根本無暇他顧,只想着掙脫他!活命!

鳳婉思眸光輕閃,急忙山前一步,出手阻攔,「畢方神君,你誤會了,這事確實與勝遇妹妹無關!

我們只是聽說了這個消息而已,並不確定鳳棲到底在不在這裏!你快放手!

畢方神君,你莫要得寸進尺,勝遇妹妹可是我外祖母的人,不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畢方卻好似什麼也沒聽到,眼珠越發赤紅,好似被血浸透一般,嘴角勾起一絲邪笑,舌尖滾出的聲音猶如冬日的凜冽寒風,令人聞之戰慄。

「我問你們,是不是在算計小傢伙?那床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不要告訴我你們一無所知!既然敢把我帶過來看好戲,就說明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是嗎?」

鳳婉思看到他陰森的表情,嚇得退後一步,顫抖着手指向他,喃喃道:「你不是畢方!你是方白!」

正劍拔弩張之際,忽而又有兩人沖了進來,正是狐婉玉和狐十八。

狐婉玉剛踏進門裏,就感受到強大的神力威壓,心口一甜,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她捂住胸口,看向奄奄一息的勝遇,心頭一顫,心知事情暴露了,急忙喊道:「畢方神君,不是勝遇神女做的!」

畢方眯起狹長的眸子,眼底似有火焰輕燃,轉頭看向她,終於鬆開了手。

勝遇跌坐在地,呼氣聲頓時粗如牛喘,卡著脖子「咳咳」地咳著,間隙中看向狐婉玉,眼中似有綠光冒出,一副將人生吃了的猙獰表情。

狐婉玉被她一看,心知驚疑,急忙朝床上看去,瞳孔瞬間縮了一圈,鳳棲去哪兒了?!

她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人已經被畢方掐住了喉嚨!

畢方臉上是瘋狂的神色,嘴角甚至勾著邪笑,淡色的唇微啟,說出的話卻好似寒冬冷冰,「我最後再問一遍,到底是誰算計的小傢伙?」

狐十八看着呼吸困難,臉色漲紅的狐婉玉,根本想都未想,周身的神力瞬間暴漲,朝着畢方攻擊而去。

「放了大小姐!此事與她無關,是我一人所為!」

畢方聞言,眸子眯了眯,冰封著冷,令人望之生畏。

他將狐婉玉往地上狠狠地一摜,一手輕輕一揮,便把奔襲而來的狐十八甩到了一側的牆上。

狐十八撞在牆上,只覺內臟彷佛被人用力一擰,忍不住嘔吐起來,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狐婉玉趴在地上咳了幾下,剛抬起頭,便看到口吐鮮血的狐十八,嚇得肝膽俱顫,直接朝他爬了過去。

「狐十八,十八!你沒事吧?十八!」

狐十八看着她但有的小臉,想要對她清淺一笑,可嘴巴一張,話沒有說出來,卻又吐出了一口血。

狐婉玉見他這般,嚇得六神無主,她還從未如此慌亂過!

她一邊幫他擦著嘴裏湧出的血,一邊惡狠狠地看着憤怒的畢方,大聲喊道:「是我算計的公主!一人做事一人當,有種沖我一個人來!你……」

話音未落,狐十八已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牢牢地按在懷裏。

他努力將嘴裏的腥甜咽了下去,目光堅定地看向畢方,聲音雖有些弱卻十分堅定。

「不!不是大小姐,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畢方看着兩人推來推去,早就心生不耐,狹長的眸子眯著,眼底驟然閃過一絲陰翳,「閉嘴!」

說罷,又將四人環顧一周,冷冷說道:「你們最好祈禱小傢伙沒事,若她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着走出青丘!」

衣袖一揮,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眼看着暴怒的畢方消失,四人好似被人抽了筋骨,同時攤倒在地上。

鳳婉思最先回過神來,眼珠已是赤紅一片,狠狠地盯着勝遇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賤人在哪兒?」

勝遇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咽了咽口水說道:「三公主,你莫要是生氣,這事我真不知道,都是狐婉玉一人設計的,她說定會萬無一失的!」

說到這裏,兩人同時轉頭看向狐婉玉,眼裏似有毒箭射出,恨不能把人射穿!

狐十八下意識地將狐婉玉擋在身後,嘴角依舊有血絲滲出,身形卻好似銅牆鐵柱,分毫不讓!

狐婉玉同樣是滿心疑惑,明明把鳳棲放倒了呀,明明中了她的攝魂術和魅術,怎麼可能逃脫呢?

勝遇輕嗤一聲,慢慢地站起身來,一手輕撫著喉嚨上的傷痕,冷冷說道:「沒用的東西,你最好趕緊善後,稍後再跟你算賬!」

說罷,狠狠地睨了狐婉玉一眼,扶著鳳婉思一同走了出去。

勝遇能夠感受到身邊人的憤怒,急忙說道:「三公主,你放心,狐婉玉的算計不過是第一步,就算那賤人僥倖逃脫,她也休想逃過我的手心!我還有第二個計劃等着她呢!」

鳳婉思聞言,心情終於好了些,頭湊過去,聽她仔細地說了說。

兩人靠在一處,一邊走一邊細細地商談着什麼,不時有冷厲的笑聲傳出。

……

鳳棲感覺熱熱的,臉上熱熱的,手也熱熱的,整個身體都好似被放在了烤架上,隨着火焰翻滾。

「小棲。」

耳邊傳來淺淺的聲音,昏昏低喃,盈盈如醉。

是誰?是誰在叫我的名字?

鳳棲僅有的一絲理智回籠,恍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心頭猛然一顫,難道是狐景彥?!

想到這個名字,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手掙扎著推拒那人滾燙的胸膛。

不!不要!

鳳棲從未感覺這般無助過,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小棲,別怕,是我。」

她掙扎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乾燥,溫暖,馨香,熟悉。

他的聲音纏綿得如耳語一般,耳垂被輕輕地咬住了,暖熱的氣流順着耳蝸流進身體里,直至心尖上。

微微的癢,讓她忍不住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也放棄了掙扎。

潛意識裏,她知道,那人不是狐景彥!

身體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如水一般在他的身下蜿蜒,服帖,舒服,嘴裏忍不住溢出一聲嚶嚀。

「嗯~」

炙熱的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從小巧的鼻尖到嫩滑的臉頰,從飽滿的櫻唇到優美的下頷,最後輾轉來到纖細的頸項。

即便沒有睜開眼睛,她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小心翼翼,他好似在輕吻一個易碎的夢。

輕輕地咬,慢慢地舔,纏綿悱惻,似乎想要將她身體里的慾望勾引出來。

鳳棲的身板一顫,櫻花般的粉色唇瓣輕啟,帶着些微的喘息聲,久久未說出一個字來,連耳朵尖都是紅的,心頭小鹿突突亂撞。

是他嗎?

她想開口問的,可卻被他吻住了唇,將要出口的話被堵住了,唇齒間只剩下淺淺的呻吟。

「嗯~」

貝齒被撬開了,小香舌被勾著一起嬉戲共舞,所有的喘息被咬入口中,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全部掏光吸凈。

令人心顫的酥麻感傳來,鳳棲感覺自己好似踩在雲端,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能墜落一般。

她嚶嚀一聲,忍不住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了上去,似乎在尋求溫暖,又似乎害怕墜落。

鳳棲輕輕地蹭了蹭滾燙的側臉,輕輕地回應着,枕畔間千般依戀,萬種牢籠。

似乎感受到她的回應,欣喜隨之而來,動作卻越發粗暴了些,小舌被逗弄吸吮,一直深入到喉嚨邊緣,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她感覺整個人好像被放到了火上,再也不能思考,突然又聽到那低沉魅惑的嗓音,彷彿有一隻手在迷霧中牽引着她。

「小棲,你是我的。」

鳳棲聽到那溫柔的骨子裏的呼喚,長睫微微顫動,臉色紅若桃李,鼻子上浸出細汗,雙臂越發用力地纏緊了他的脖子。

「我是你的。」

這一聲低吟,好似導火索一般,徹底點燃了纏綿的火花。

鳳棲不知身在何處,身子起伏動蕩,紅唇淺淺嚶嚀,星眼朦朧,飄飄渺渺,腦中似有煙花炸開,空白一片,徹底陷入了溫柔的泥淖之中。

……

「棲棲,棲棲,你醒醒啊。」

鳳棲朦朧間聽到有聲音在耳畔響起,努力睜開厚重的眼皮,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母后。」

她的聲音帶着沙啞,眼裏蒙了一層水霧,看着鳳芷擔憂的眉眼,忍不住開口叫道。

可鳳芷聽完她的話,卻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抓住她的手,急急問道:「小棲,你剛剛喊我什麼?」

鳳棲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大,心裏也是驚疑不定,忍不住想到,母后這是怎麼了?我不是一直都叫母后嗎?

她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開口問道:「母后,你怎麼了?」

鳳芷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慌亂,伸手在她腦門上摸了摸,「棲棲,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親啊!」

娘親?

不對,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鳳棲直直地撞入她眼中,想看清楚她的情緒,是慌亂,母后在害怕,難道真是自己出問題了?

對了,我不是在青丘么,母后怎麼會在這裏?難不成她也來青丘了?

「母后,我沒事啊,不過,你怎麼來青丘了?」

鳳芷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急得抓住她的手,「什麼青丘?棲棲,你莫不是睡糊塗了?這裏是北極天櫃山啊!」

北極天櫃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鳳棲有些慌亂,剛要坐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痛,重新跌回了被褥上。

身體是怎了?腦子裏忽而便想起了那個旖旎的夢,難道並不是夢?

鳳棲臉上暈起緋紅,越發燒的腦袋糊塗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睡醒前,她還在青丘,與狐景彥躺在同一張床上。

睡醒后,她卻到了北極天櫃山,昨晚似乎還和那個人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為了得到證實,鳳棲看向鳳芷,急忙問道:「娘親,陸吾神君可在山上?」

鳳芷又是一愣,眼淚突然便落了下來,使勁地抱住她,「棲棲,都是娘親不好,不該離開那麼久!

害得你讓人算計,受了重傷,莫不是傷到了腦袋,怎麼一直在說胡話?」

鳳棲被她緊緊摟着,有些驚慌失措,到底是誰在說胡話啊!

她剛這般想着,鳳芷又開口了,「陸吾是無極老人的三弟子,他不在山上,還能在哪裏啊,他不是之前才幫你調理了身體,就忘了?

說起來,還多虧了他,要不是陸吾拚死去九幽之地取回了胭脂點玉,你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啊。

棲棲,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更是從小看着你長大,你可不能把他忘了啊。」

無極老人?那不是法器譜的締造者么?整個大陸最厲害的法器大師!上古排行前十的法器都是出自他的手啊!

原來陸吾神君是無極老人的徒弟!

排行第三?依稀記得,當初在雪山的時候,很多弟子都稱陸吾三師叔,難道這裏是雪山?!

那麼畢方神君也是無極老人的徒弟嘍?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鳳棲又開口問道:「娘親,畢方神君是不是也在山上?他也是無極老人的徒弟?」

鳳芷終於放開了她,有些憂心地點了點頭,「畢方是無極老人最小的弟子,也是他的關門弟子。

不過,棲棲,你怎麼能直呼無極老人的名字呢?他是你無極爺爺啊。」

無極爺爺?

鳳棲感覺腦子有些亂,無數的信息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里,總覺得一切的疑惑終於有了個突破點,可偏偏一時半會卻拼接不上。

她越是拚命想記起,想拼湊,腦袋越疼,忍不住雙手抱頭晃了晃。

鳳芷正擔憂地看着她,在一旁勸慰著,有人走了進來。

「芷兒,棲棲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鳳棲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瞬間抬起了頭,看着那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脫口而出,「父王。」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唯有殿內的香爐燃著裊裊青煙。

鳳芷大驚失色,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棲棲,你說什麼傻話呢!這是你鳳聃叔叔!哪有什麼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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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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