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人若犯我?加倍奉還!(二更)

353人若犯我?加倍奉還!(二更)

狐十八反應極快,當即把狐婉玉護在身後,警惕地看着她。

「公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與大小姐無關,要殺要剮儘管沖我來?」

呵,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忠犬,難怪狐婉玉為了他,寧願放棄現在的一切!

狐婉玉抓着他的手,極力地想把他推到身後,「十八,你放開我!你已經受傷了!不要再逞強!

公主,他剛剛說的話,明顯都是在騙人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要怎麼懲罰就沖我來!

早在算計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若是貪生怕死,當初就不會算計你了!」

鳳棲冷嗤一聲,眼裏寒光一閃,「倒是一對深情款款的苦命鴛鴦!可惜你們不該犯到我手上!

敢算計我的人,我都會加倍奉還,我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你們以後可要記清楚了!」

說罷,雙手迅速結印,一個火球結界將整個狐狸洞都包裹住!三個人瞬間好似身處火海之中!

狐十八緊緊地護住狐婉玉,眼底是被火映紅的深濃色澤。

鳳棲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就像在看兩隻困獸,「這可不是一般的結界,我的鳳火更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我早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還!

既然你自詡攝魂術無人能及,那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鳳熔曾經說過,隨着修為的提高,攝魂術會越來越厲害。

雖然開始只是學了點皮毛,如今有強大的神力加持,還怕鬥不過狐婉玉!

鳳棲嘴唇斜斜勾起,冷冷一笑,雙手迅速結印,又迅疾伸出,朝着兩人攝去!

狐婉玉看到她手勢的時候,眼裏掠過驚慌,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會我們九尾狐族的攝魂術?!你到底……」

可惜,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攝住了心魂,眼睛獃滯,渾渾噩噩。

狐十八的攝魂術連狐婉玉都不及,更何況是對抗鳳棲,早在鳳棲結印的時候,人已經失去了神智。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死死地護著狐婉玉,彷彿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鳳棲看着兩人,眼睛被火光照得赤紅一片,「都說了要以牙還牙,你怎麼對我,我自然要禮尚往來。

真不知道,當九尾狐的族長看到最疼愛最驕傲的女兒跟自己的侍衛在一起了,臉色該是多麼的精彩!」

說罷,衣袖輕揚,兩人被裹挾著,同時滾到了床上。

鳳棲看着很快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眉頭微皺,其實到最後,她還是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這樣做,也算是幫了狐婉玉吧。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想要離家出走,跟着情郎私奔,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還不如幫他們一把,乾脆釜底抽薪!

「狐婉玉,你們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毫髮無損,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說罷,轉身離去。

鳳棲在空中奔襲,如今解決了一件事,該去解決另外一件事了。

一想到鳳熔的身世,還有他的刻意隱瞞,她心情有些複雜,面對最疼愛她的哥哥,她要做何選擇呢?

是幫着鳳熔繼續欺騙父王,還是直接告訴父王鳳熔的身世呢?無論哪種選擇,都不容易!

雖說她也不是鳳聃的親生女兒,但差別在於,鳳聃一早就知道啊!

早在北極天距山見到鳳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鳳聃在追求鳳芷的時候,就知道她有一個女兒,甚至讓她親密地喊他叔叔。

這一切都說明了,鳳聃是愛屋及烏,他深愛着鳳芷,所以對她有個孩子完全不在意,後來也心甘情願當鳳棲的爹爹啊。

可鳳熔就不一樣了,從頭到尾,鳳聃都被蒙在鼓裏,糊裏糊塗給別人養了幾萬年的兒子,這綠帽子也太綠了些。

鳳棲一邊四處尋找鳳熔的身影,一邊在思索著,她該如何面對鳳熔呢?又該如何處理他跟鳳聃的關係?

她的腦子有些亂,不知老天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煩亂,居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滴落在身上。

鳳棲仰頭看天,任雨水滴落在臉頰上,下吧,下吧,淋一淋雨,或許就徹底清醒了。

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耳邊突然傳來破空聲!裹挾著細雨微涼!

她身形快速一轉,眨眼間已飛出數丈!

「砰」的一聲,一隻箭矢釘在了樹上,上面帶着黃色的錦布。

鳳棲左右看了看,早已不見了那擲箭之人,唯餘一縷黑色殘影,消失在雨幕中。

她眉頭皺起,略思考了一下,飛到近前,將上面的錦布取了下來,待看清上面的字,瞳孔瞬間擴大,腦中一片空白!

「熔哥哥!」

一聲驚呼之後,身影已消失在細雨中。

幾個起落間,已到了一處山崖邊,鳳棲凝眸遠視去,卻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她朝崖邊走了幾步,看着一片茫茫大海,驚濤駭浪,拍打着山崖。

心中思緒萬千,難道被騙了?熔哥哥根本不在這裏!

到底是誰?她怎會知道熔哥哥的事情?

鳳棲眉頭緊鎖,正驚疑間,身後響起淺淺的腳步聲。

她瞬間轉過身去,嘴中的「熔哥哥」尚未喊出口,視野里闖入一片白色的衣角。

狐婉兒!

看着白衣飄飄,步履悠然的狐婉兒,鳳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狐婉兒,怎麼是你?是你把我騙過來的?」

狐婉兒手中撐著一把繪著海棠的玉骨傘,嘴角噙著諷刺的笑意,眼底涌動着瘋狂,聲音比雨水還冰寒。

「為什麼不能是我?真以為你和鳳熔做的事沒人知道嗎?就他那點攝魂的道行,在別處或許可以矇混,但在我爹跟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看來之前猜的沒錯,狐婉兒和狐景彥的攝魂術都被解除了,難怪她的眼神怪怪的。

鳳棲並未露出任何驚慌,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想起了那日發生的事,又能如何呢?」

狐婉兒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麼雲淡風清的表情,紅唇緊咬,眼底緩緩浮現一片猩紅。

「鳳棲,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在這裏逞強!就看一會兒你還如何說得出話來!」

鳳棲就好似在看一個跳樑小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我說狐婉兒,我們好歹也有些姻親。

為了一隻小獸,這般糾纏不放,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難道九尾狐族都是這般睚眥必報么?」

狐婉兒心中怒氣騰起,眸子瞬間沁出陰狠的恨意,「我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當初我有多愛鳳熔,現在就有多恨他!

我從兩千歲的時候就愛上了他,除了他,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整整愛了六千年!

可如今呢?他竟然是我哥哥!你說諷刺不諷刺?!

他明明知道的,知道他是我哥哥,知道我一直愛着他,卻從未告訴我!

鳳熔讓我單相思那麼多年,直至不可自拔,你說我該不該恨他?

在覃愛山的時候,他竟然還想殺我,殺了我啊,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就算他不愛我,我也是他的妹妹啊!是他的妹妹!」

狐婉兒說到最後,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恨不能將人吞吃入腹。

嫉恨的醜陋表情跟清純的外表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讓人看了,極度的不舒服。

鳳棲聽了她的話,眉頭深鎖,腦子裏不禁閃過一個黑色的身影,難道當初引她去山洞的黑衣人,就是狐婉兒?

如今連狐婉兒都知道熔哥哥的真實身份了,看來這事是瞞不了多久了!

面對如此瘋狂的狐婉兒,鳳棲在心中思量著,要如何不動聲色地解決這件事,聲音不覺涼了些。

「別人或許可以說熔哥哥的不是,但唯獨你不行!

你以什麼立場指責他呢?從頭到尾,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難不成還要熔哥哥幫你買單?

若是每一個暗戀熔哥哥的人,都這般叫囂著找他算賬,瘋狂的想要嫁給他,那我們丹穴山豈不成了收容所了?

再者說,你說話能否公平點?從始至終他可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他早就用行動告訴你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只不過你一直不願放手,一廂情願,死纏爛打而已,現如今卻來指責熔哥哥,未免有失公允。」

哼,自家人都沒說熔哥哥的不是呢,又豈能看着個臭丫頭對他說三道四!

狐婉兒緊緊咬着牙,小臉上隱忍着怒火,大聲吼道:「鳳棲!就你牙尖嘴利!我是不會被你蠱惑的!」

鳳棲見她這般瘋狂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驚疑,那個引她去山洞的人,真是狐婉兒嗎?

就她這暴脾氣,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出如此周祥計劃的人。

還有一點,狐婉兒明知修為比自己低,居然還敢把自己騙出來,就不怕她一生氣,把她弄死?

如今狐婉兒這般有恃無恐,只說明了一個問題,她背後有人,而且是個修為極高的人!

那麼是誰呢?原來這一切都是幾個人一起策劃好的嗎?

從引她去山洞,將鳳熔的秘密暴露,到狐婉玉的請君入甕,再到如今狐婉兒的挑釁。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環扣一環啊,總之目的只有一個,不讓她好過。

那麼再聯想一下如今待在青丘的人,能如此恨她入骨的,也就勝遇一個了。

鳳棲心中這般猜測,有心想要證實一下,眼珠子轉了一圈,悠然說道:「狐婉兒,你再仔細想想我說的話,熔哥哥從始至終是不是都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

他真的是在用行動拒絕你啊,只是沒想到你太痴情,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放棄了。」

嗯,緩兵之計,讓她先放鬆警惕,再慢慢深入。

狐婉兒手指緊緊地握著傘柄,眼中露出掙扎之色,還有一絲疑惑,難道鳳熔真是那樣想的?

鳳棲看着她掙扎的神色,心中瞭然,畢竟是愛了幾千年的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即使狐婉兒心裏明白,那是不能愛上的人,但情毒已入骨,不是她想解就能解的。

只要合理利用她內心尚存的一絲美好幻想,肯定能說服她,如今最要緊的是問出她背後之人,除了勝遇,是否還有其他人?

思及此處,鳳棲正打算再接再厲,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

「婉兒,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個賤女人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是勝遇!果然是她!終於出來了!

鳳棲一瞬不瞬地看着從狐婉兒背後緩緩走出的女人,眼中露出瞭然的光,琉璃眸子沉沉如墨。

看來今天還真是個適合報仇的日子,都擠到一起,反倒是省事了。

勝遇啊,從自己醒來,就一直糾纏不休的女人,今天也該跟她算個總賬了!

狐婉兒冷不防聽到身後的聲音,不知想到什麼,只覺毛骨悚然,腦中一片空白。

當她慢慢靠近的時候,深濃的壓迫感從脊柱攀沿而上,直至整個心神不守。

勝遇依舊是一身紅衣,青絲如霧,披散在身後,頸項纖細,鎖骨玲瓏,左手拿着碧月無涯,正漫步走賴。

鳳棲冷眼看着她慢慢走近,眼眸深處躍動着火苗,目光卻如同冰雪一般,緩緩陰冷。

勝遇站在狐婉兒身側,聲音穿透雨幕,帶着寒涼,「婉兒,你不想想,鳳熔是因為誰才將你棄若敝履的?

他從未正眼看過你,還不是因為他的眼裏只看得見那個賤人啊。

鳳熔可是個明白人,從始至終他都知道不是這賤人的哥哥,還這般如珠似玉地待她,其中意味不是不言而喻嗎?」

挑撥離間?果然是勝遇在其中作梗!

狐婉兒原本稍有些平靜的面容,被勝遇的三言兩語又激怒了,雙眼直直地盯着鳳棲,好似毒蛇吐著信子,欲將毒液塗滿她的身上。

鳳棲淺淺一笑,眼裏露一點譏誚之意,真是兩個瘋女人!

果然愛情總是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愛而不得的時候,恨不得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分道揚鑣。

薑是老的辣,勝遇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一天到晚就想着怎麼把她弄死。

打着深愛的旗號,仗着修為高深,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真把她當成軟柿子,想什麼時候捏一下就捏一下啊!

此仇不報非君子!今天定要讓她償還所有的賬!

看着勝遇眼角隱含的笑意,鳳棲面上絲毫不為所動,只把心底的怒火壓了下去。

「勝遇神女,你還真是厚臉皮啊,倚老賣老,以大欺小,你還這麼驕傲,難怪畢方神君不喜歡你。

不是畢方神君火眼金睛,實在是你拿不出手啊,像你這種老妖婆啊,就活該單身一輩子,孤獨終老。」

勝遇被她的話說的一愣,待反應過來,面色如同鐵鉛,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個賤人,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鳳棲淡定地摸了摸耳朵,十分不屑地輕嗤一聲,「自己耳朵不好,我又何必要多費唇舌?」

勝遇只覺胸腔里氣血翻湧,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又是一聲怒吼,「你個賤人!」

鳳棲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勝遇神女,你這話說的着實沒有道理可言,要說賤人,我看沒人比你更合適了!

我實在是不明白,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你為何總想殺了我?

你千里迢迢跑到青丘,擺那麼大一個局,勞神費力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我吧?

那個將我引到山洞的人,就是你吧?修為那麼高,甚至連狐青雲都發現不了,狐婉兒肯定是沒那個本事的。

俗話說攻人先攻心,你故意讓我識破熔哥哥的身世之謎,悲傷難抑,心思散亂。

是不是想在我心底最脆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呢?

所有的一切,一環扣一環,不過是為了將我殺死,一勞永逸吧?

不過,你以為我死了,畢方神君就會愛上你嗎?我勸你啊,回去好好照照鏡子。

就你這種黑心肝的女人,嘖嘖嘖,就算天下的女人死絕了,估計畢方神君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要想讓敵人自亂陣腳,言語攻擊自然是最省力又最快捷的,怒火攻心什麼的,還是很有效的。

果然,勝遇聽完她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唇瓣被她咬的失了血色,眸中醞釀着狂風暴雨。

「鳳棲,你這個賤人!這麼久沒見,你真是越發伶牙俐齒了!

不過你也就能囂張到今天了,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開口說話了!因為你會變成一具屍體!

一次,兩次沒有置你於死地,你當真以為還會有第三次嗎?莫不是真把自己當作不死之身了?

哼,算你命好,每次都有人出手相救,這次陸吾神君可不在這裏,就看還有誰能護着你!

上次為了你,我被神君傷了一臂,至今還隱隱作痛,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

兩次?

除了已知的一次,小公主中箭掉落西海,難道還有一次?

甚至還跟陸吾神君扯上關係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

鳳棲心中疑惑,但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微眯著眸子,暫且將心底的疑惑壓制。

這麼說來,還真是個蓄謀已久的圈套啊,估計她還在去青丘的路上呢,人家已經拉幫結派,為她準備好了陷阱,如今就等著把她埋了。

只可惜啊,他們算錯了一點,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花瓶公主了!

鳳棲眉毛挑起,看向勝遇時,目光變得狠戾,神情隱隱透出幾分殺意。

「還真是巧呢,我也正有此意,今天到底誰變成一具屍體還未可知。

勝遇神女,你莫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以為過了這麼久,我還是以前那個廢柴公主么?

好心提醒你一下,否則只怕你會死的很慘,因為你惹怒我了!」

勝遇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似有利箭射出,眸底藏着毒,「你不過是強弩之末,還在這裏裝腔作勢,真以為我會相信你么?

賤人,你要記住,你終將為你的牙尖嘴利付出代價!

如今陸吾神君遠在千里之外,可不會再救你的小命了!

至於畢方神君,他就算來了青丘又如何,我已經想辦法把他拖住了。

等他發現的時候,你怕是已經變成一撮灰,消散在雨中了。」

畢方神君來青丘了?他怎麼會突然來這裏?

為何勝遇一再提及陸吾神君?難道除了在北極天矩山的時候,陸吾還跟自己接觸過?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

鳳棲眉頭微微皺起,眼裏一抹狠厲閃過。

勝遇捕捉到她的眼神,眸光一暗,忽而笑着說道:「怎麼?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聽說你吃了忘憂果,把一切事情都忘記了,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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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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