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畢方神君?透心涼!

009畢方神君?透心涼!

西山,章莪山。

猙離走進大殿的時候,正看到男人籠著一襲玄衣站在那裏,墨色的發披散身後,帶着蒼山暮雪的薄涼氣息。

他站在大殿前,微微躬身,輕聲道:「神君。」

男人聞言轉身,玄黑的衣裾拖曳過腳下,逶迤出淡淡的優美曲線,他的唇微微泛白,好似被寒冰裹了一層,連聲音都是寒冷透骨,「人呢?不是揚言要退親么?」

猙離身體微顫,「公主,不見了。」

男人身形一頓,一頭碧綠髮絲好似一彎雲月,流水般瀉下來,隨着他的動作,晃動了一下,「不見了?」

猙離雙手拱在一處,恭聲回道:「之前聽說公主已到了槐江山,可等我們到時,她人已不再。

后聽說她好似在西海附近出現過,可我們在西海搜尋數日,都未見到她的身影。」

說罷,不著痕迹地偷偷瞥了一眼,但見眼前之人一張冰寒的臉輪廓分明,華美冷然的芙蓉面一片冰寒,浸透了寒冬的凜冽。

當觸及那雙銳利如刃的眸子,只覺渾身冷寒,迅速地收斂了神色,彎腰站着。

男人淡藍的唇如冰似雪,眸子漆黑如墨,淡淡道:「小東西消失在西海?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鳳族那邊可有何舉動?」

猙離連忙回道:「鳳九公子已親自出山去尋了。」

男人輕撫衣袖,眉目之間的淡淡高傲從骨子裏透出,似是在低語,「鳳九公子?讓屍鳩衛暗中跟着,有消息隨時來報。」

猙離低聲道:「是,神君。」

他剛鬆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又聽到那冰冷透骨是聲音傳來,「玉山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猙離額頭冷汗漸起,「神君,勝遇神女此前來過兩次,都按照您的吩咐,把她打發走了。聽說幾日前,勝遇神女去過一次西海。」

男人眸光輕閃,冰唇微啟,「她也去了西海?」

猙離不緊不慢地回道:「勝遇神女經常回去西海覓食,所以我們並未過多關注。」

男人的黑眸如靜湖深潭,面上若有所思,最後只淡淡道:「你下去吧。」

大殿裏又恢復了寂靜,男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連綿的山,喃喃道:「起風了。」

西海。

鳳棲了文鰩的話,簡直透心涼,小公主居然退親了?!

這小公主還真是能作啊,一看就是個嬌生慣養、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怎能如此任性!

她初來乍到的,如今要如何收場?怎麼有種給小公主收拾爛攤子的既視感?

估計此時四海五山的禽啊,獸啊,神啊,全都知道小公主要退親的事了,畢方神君的裏子面子算是都沒了。

一想到畢方神君見到她,二話不說,就是一口神火,身體就止不住地顫啊顫,難道我註定逃不過成為烤鳳凰的命運?

鳳棲心底漫上無盡酸楚,小公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沒事不要作死的真諦!

雖然一萬個不想背小公主的鍋,可要如何甩?我現在就是小公主啊!

哎,小公主擺明了就是個繡花枕頭,感情除了惹禍,其他什麼都不行。

一旦出了丹穴山,沒有家人的庇護,只有被吊打的份兒,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清現實啊?!難怪會被勝遇那小婊砸逮到機會,一箭射死!

現在可不是責怪她的時候,為今之計,要先打聽清楚小公主的家世才是,離家出走這事可大可小,萬一哪天回去了,總要有些心理準備。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鳳棲心中微定,眼珠子轉了一圈,聲音放輕,「文鰩啊,我現在唯一認識的人就是你了,你可要幫我啊。

你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嗎?我現在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文鰩見她滿目悲傷,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頗有耐心地細細說道:「我很少出西海,只在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南山。

那時候還不能化形,順着水流游到了丹穴山附近的丹水。

後來長大了,偶爾出門會友的時候,會聽人提起你們家的事兒,畢竟鳳族在這四海五山也是大族了,經常會被提起,尤其是你。」

鳳棲聞言,心頭又是一顫,這是什麼意思,小公主為何如此出名?難道是因為她長得美絕人寰?

文鰩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又低聲說道:「因為鳳王一家,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上有九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鳳王對你可謂是如珠如玉,護在手心。」

九、九個哥哥?一個弟弟?我沒聽錯吧?

鳳棲瞬間睜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太能生了吧?加上小公主,那妥妥的就是一個足球隊啊!鳳王威武!

最重要的是,這以後見了面,認不出來哪個是哪個,豈不是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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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鳳棲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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