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他得了疑難雜症?

第275章 他得了疑難雜症?

「藍羽雀逃走了之後,陛下可有再見過?」

「沒有。」龍祁世搖了搖頭,「自從藍羽雀被周貴妃放跑了之後,朕就再也沒有見過它了,如果有運氣見到,朕會用盡一切辦法再抓回來養,可惜……這天大地大的,不知該去哪裏找。」

「如果是這樣的話……微臣大概是沒救了。」衛長琴的唇角浮現一抹苦笑,「也許微臣與陛下的君臣緣分就快盡了。」

「雖然找不到藍羽雀了,但毒液還有呢,也許神墨真的有本事可以救你呢?就像他說的,如果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他不行。」龍祁世略一停頓,又道,「這麼多年朕都沒有使用過毒液,那麼你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接觸到毒液呢?」

除非——這毒液是從天域國流傳過來的!

是了,他不使用毒液,可不代表天域國的人也不用。

當年父皇把毒液賣給了天域國皇帝用來誅殺沈家軍,天域國皇帝應該沒有把那些毒液用得一乾二淨吧?或許他也想留存一些下來,找人研究出配方。

呵……

沒有藍羽雀,不管他找多少名醫,都別想複製。

當年父皇之所以敢賣,是認定了其他國家的人就算得到一些毒液,也生產不出來,這東西落入他們手裏只會越用越少,對祁國不會有什麼影響。

再說了,如果毒液在其他國土上爆發了疫情,那也是其他國君應該操心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是自己國土上發生的事,壓根就不用去操那個心,只要能夠保證其他國的君主製造不出來便好了。

衛長琴好端端的會感染上毒液,是否與天域國的人有關?

「衛卿,你可曾與其他國家的人發生過矛盾?」龍祁世並不願意泄露先帝與天域國皇帝毒液買賣的事情,便隨意地找了個理由,「父皇曾經微服出巡遊山玩水,帶了一些毒液在身上防身,但是在遊玩的途中,不慎丟失了幾瓶,正是在天域國丟失的。」

衛長琴聽他這樣編造,面色依舊沒有波瀾,只是嘆息了一聲,「天域國那邊,微臣只和太子有矛盾。」

「難道是他派人來害你的?」龍祁世眉頭微微蹙起。

那人都快死了,還能惹出那麼多麻煩事兒來。

「微臣不知是不是他,畢竟手上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

「罷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朕希望你能夠好起來。這樣吧,神墨,朕可以給你一點兒毒液,只有一點兒。你好好琢磨琢磨,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了,這東西你不能給任何人,哪怕只是一點兒,也可以感染不少人了,如果因為你的疏忽,使得這東西流入民間,引來麻煩的話,朕一定會把你治罪的,哪怕你幫過朕好幾次,也不會留情。」

為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得先把狠話給放出來。

神墨聞言,連忙說道:「陛下請放心,陛下您既然願意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就萬萬不能給陛下惹麻煩,我向陛下借這個東西,只是為了治療衛大人,除此之外,不會做其他用處,更不會拿來害人的,等用過之後,還給陛下就是了。」

龍祁世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站起了身,「你跟朕回宮去拿,此事一定要保密,可別泄露給旁人聽了,要不然也拿你問罪。」

「陛下請放心,我懂得分寸。」

神墨說着,便跟上了龍祁世的腳步。

衛長琴眼見着二人離開了視線,這才緩緩地躺回床上去。

龍祁世願意借出毒液,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可惜剩下的那一半……很不容易呢。

就算把毒液拿到手了,也不一定就能製造出來。

當初他指望着能夠拿到毒液的配方,大量進行製造,要專門拿到天域國去用的,可是如今知道了配方之中最重要的一樣材料是藍羽雀的羽毛……

藍羽雀,也不知該去哪裏尋找。

只能先到各大黑市去打聽了,說不定能夠有點兒線索。

再說神墨跟着龍祁世進了宮,等候在龍祁世的明德殿外。

他當然不可能跟着龍祁世進去,看龍祁世藏毒液的地方,他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大殿外。

片刻之後,龍祁世出來了,手上拿着一個拇指大的琉璃瓶子,瓶子裏裝着一點兒黑色的液體。

說了給一點兒,還真的是一點兒,液體的高度大概跟米粒差不多。

「這個就是了,配方也順便給你。」龍祁世把裝有毒藥的瓶子遞給了他,另一隻手遞出了一張摺疊好的紙,「如果你能夠找到一樣東西代替藍羽雀的羽毛,那你就功不可沒了,當然,朕知道這樣的可能性不高,只不過是抱有一絲期待罷了。」

藍羽雀的羽毛,大概是找不到什麼樣的藥品可以代替吧。

沒有藍羽雀,就只能抱有這樣的一點兒盼望。

「多謝陛下的信任,我一定會儘力的。」神墨把東西全收進了懷裏,「陛下放心,此時絕不會讓外人知道。」

「嗯,退下吧,希望過幾天能夠聽到你帶來好消息。」

神墨告退離開,迅速回到了衛府。

「長琴,接下來的幾天你可以不用去上朝,甚至可以不用出門,你就躺在屋子裏,不會有人來看你的傷口,你也就用不着受藥膏的苦了,趕緊把解藥給抹上吧。」

神墨希望衛長琴能夠少受些苦楚,而衛長琴此刻關心的卻是毒液的事情。

「毒液拿到手了嗎?」

「拿到了,陛下說只給一點兒,還真的就是一點兒。」神墨從懷裏掏出了瓶子,「你看。」

說着,他也打開了配方,「製作毒液所需要的藥品,真的不難找,其中有幾樣材料滿大街都是,比如砒霜、硃砂、鶴頂紅……除了藍羽雀的羽毛,其他的都好辦。」

可惜不知道藍羽雀的蹤跡,就真叫人頭大。

「我甚至都有點擔心一個問題。」神墨道,「陛下最後一次見到藍羽雀,是在他年少的時候,多年過去了,你說藍羽雀還活着嗎?也不知道這種鳥到底有幾隻,反正我是沒運氣見過,我現在只能絞盡腦汁地去想,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藍羽雀的羽毛。」

「不要着急。」衛長琴看見神墨眉宇間的憂慮,勸說道,「至少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部分,放寬心,運氣是強求不來的,如果實在找不到藍羽雀的蹤跡,也不必過分懊惱,也許……你能夠配出另一種差不多的毒液呢。」

「但願如此吧。」

二人正說着話,就聽見有護衛在門外稟報——

「相爺,顧大人來了,說是找您有事。」

衛長琴聽聞此話,臉色微微變了變。

小清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他身上抹了藥膏的痕迹都還沒消除,手臂和脖頸上的痕迹也太明顯了。

更令人無奈的在於,塗上解藥以後也不會馬上消除,黑紫色的痕迹退散也有一個緩慢的過程,沒有半個小時是不會消失的。

如果被小清給看見,她又該擔心了。

「攔住顧大人,別讓她進來。」神墨自然是明白衛長琴此刻在想什麼,便朝着門外的護衛說道,「就說相爺現在不方便見客人,請顧大人改日再來,或者先去大堂等候,如果她不介意要等很久的話,你也不必打發她走。」

「是。」

護衛雖然有些疑惑自家相爺為何不見顧相,但也沒多問,只按照吩咐去大堂給顧珏清回話了。

「顧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相爺現在不太方便見客,您能不能改日再過來?」

「不方便見客,他在幹什麼事情不方便?」顧珏清悠悠道,「本相真的有事,如果你一定要說他不方便的話,你也得給個具體原因。」

「這……顧大人,我只是個看門的護衛,不是在相爺身邊貼身伺候的,相爺說不方便,也沒具體說什麼原因,我只負責轉達,哦對了,如果您一定要見相爺,在大堂等候也是可以的,如果您不嫌等候的時間太長,我也絕不會請您離開的,您考慮考慮?」

「這樣啊……那本相也不為難你了。」顧珏清道,「本相不忙碌,等人的時間還是有的,你去回復你們家相爺,本相在這兒等着他。」

「是。」護衛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大堂。

他的腳才跨出大堂,顧珏清也從椅子上坐起了身,跟了上去。

讓她在大堂里乾等著?才不要。

他居然說自己不方便,她倒要看看哪裏不方便了。

通常說不方便……是沐浴或者上茅房的時候,但如果真的是這兩種情況,也用不了等太長時間,更不用隱瞞護衛。

連護衛都說不上來的事情,她真的很好奇會是什麼事情。

關於他的事情,她就一定要知道。

如果是尋常朋友,硬要去挖掘人家的事情那就是無禮了,可長琴與她是戀人,她就是什麼都想知道,忍不住好奇心。

她的腳步輕快,前邊的護衛竟沒有發覺,直到護衛走到衛長琴的屋外,剛準備稟報,餘光就瞥見有一道人影走了下來,轉頭一看就嚇了一跳。

「顧……顧大人?」

這位顧相剛才明明說好要在大堂里等候的,怎麼就跟上來了呢?

主人都說了不方便,客人還硬是要見,這豈不是有些無禮嗎。

「哦,是這樣的,本相在大堂里實在是坐不住,就想着散散步,一不留神就走到這裏了,你放心吧,本相是不會硬闖進去的,既然是要等候,那麼在哪裏等都是一樣的吧?在大堂等也好,在衛相的屋外等也好。」

「可是這……」護衛臉上浮現為難,「顧大人,您這樣於理不合。」

「你是想說本相沒有禮儀是吧?」顧珏清微微挑眉,「失不失禮,主要得看主人生不生氣,若主人對我的舉止感到不滿意,那我就是失禮了,可主人若是對我沒有意見,那就不是失禮了嘛,衛相與本相之間的交情,絕不是普通朋友,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衛相!你說本相的話有沒有道理?」

顧珏清說着,還大力拍了一下門板,「如果你認為本相說的話沒道理,認為本相不知禮數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說,你不想見到本相,本相自然會離去,要跟你商量的重要事情,也就不商量了。」

護衛聽着這話,心道一句:莫非自家相爺和顧相達成了什麼交易?顧相這般耍威風,肯定是有籌碼的,相爺如果不給顧相一個面子,說好的交易是不是就泡湯了呢?

作為盡職的屬下,是不會去挖掘主人的秘密的。

這一刻他只好選擇閉嘴了,畢竟兩位相爺之間的機密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此時此刻,坐在床榻上的衛長琴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小清還真的是不安分……

她在門口說的那些話,擺明了就是威脅他的。

她是個敏銳的人,大概是懷疑他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她,這才想要過來一探究竟。

畢竟她跟他之間不是尋常的關係,他也早就對她有過承諾,與她之間沒有秘密,不能欺瞞。

所以,她就是仗着他做出來的承諾,要對他的事情刨根究底。

如果他現在回答她,說不見她,那就是讓她在衛府護衛的面前鬧了一個沒臉,她大概也會因此生氣的。

「長琴,我覺得這事可能瞞不住。」神墨正坐在床沿邊替他塗藥膏,小聲說道,「顧相的脾氣,咱們也了解,護衛說你不方便,她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也許認為你有什麼事情隱瞞她,想要過來看個究竟,你若不理她,就得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也許她為了教訓你,也十天八天甚至一個月都不理你?」

神墨覺得顧珏清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罷了,還是讓她進來吧,她都已經跑到屋子外來了,當着手下的面,我不想讓她沒面子。」

「真是怕了她了。」神墨放下手裏的藥膏,站起了身去開門。

「顧大人,您這好奇心還真是大啊。」神墨望着門外的人,慢條斯理道,「既然您都已經過來了,就不能讓您白跑一趟,請進。」

說話的同時,護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顧珏清抬起了腳步,跨過門檻,就聞到空氣中有一陣淡淡的葯香味。

「什麼味道?感覺有點藥味……」

顧珏清的同時,已經看向了衛長琴。

下一刻,她的聲線陡然拔高——

「你的脖子怎麼成黑的了!」

衛長琴脖頸處的黑色痕迹還沒來得及塗藥,顧珏清自然是一眼就能看見了。

回想起護衛剛才說的『不方便』,再聯繫到此時此刻聞到的葯香味,她很快就有了一個猜想。

長琴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正在上藥,怕她擔心,不敢讓她知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病,根本就不用隱瞞着她。

不想讓她知道的病,也許是什麼疑難雜症?

顧珏清一想到這裏,頓時就消沉了。

忽然忍不住就想起一些小說里狗血的劇情發展。

男主角得了嚴重的病,不敢告訴女主角,自以為是地趕走女主角,把女主角推遠,甚至讓女主角懷疑他不是良人,不值得浪費感情,如此一來,有點骨氣的女主角就會轉身離去。

她的人生不要撒上這樣的狗血!

「衛長琴,你答應過我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告訴我,如果你生了病,就想把我拒之門外,或者找借口把我推遠,我就……」

「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衛長琴笑了笑,「我這不是讓你進來了嗎?」

「報復你的軀體有什麼意思?我會打擊你的內心。我找十個八個男寵,讓你頭頂一片大草原,綠帽子頂到房樑上。」顧珏清冷笑一聲。

衛長琴還有心思說笑,應該不是什麼絕症了。

那就好……

但是,既然要隱瞞着她,應該也不是小病。

她注意到了他的額頭上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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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嫁之權臣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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