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二章 還君明珠(6)
「你這個斷袖!」我連忙退後,然後夾着雙腿,一副想安撫下面,又不想丟臉的樣子。
萬慕容說:「我錯了,我給你摸摸吧。」
「不用,你離我遠點就成。」我直接背過身去,一手按在牆上,忍着身下的酸爽。
果然,男人這個地方才是最敏感的。早知道,我就不跟萬慕容這樣鬧了。
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身下的酸爽,讓我無法形容。
我平時已經很小心,很少這麼大力的去碰過。畢竟,是長在自己身體上的,而且我知道這是需要保護的。哪知道,今天會遇見萬慕容這廝,直接又是捏,又是拽的,還直接拉的。
嗚嗚嗚……還有一點就是,我剛才差點就she了。這就是單身許久的小處男,會有的衝動。
我忍了許久,才臉頰紅紅的回頭看向萬慕容,氣急敗壞地說着:「你走啊。」
這人怎麼還在啊,不知道我現在很不好意思嗎?
「為什麼啊?」萬慕容明知故問著。
我直接火大了,做出了一件,沒經過腦子的事。
就是,我直接對着萬慕容走去,然後直接對着他的下身伸手捉了一下。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萬慕容就那樣看着我,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捧住我的臉,吧唧吻了下去。
「唔?!」我舉手想要打他的時候,他直接擒住我的手,然後繼續啃咬着。
不知過了多久,萬慕容才退後半步。
我氣喘吁吁地瞪着他,喊著:「你幹嘛啊你?」喊完我就哭了。
想想,我們兩都是大男人,這樣親來親去的幹嘛啊?
嗚嗚嗚……
我很是委屈地瞪着萬慕容看,卻瞥見萬慕容很是情動的樣子,我立即火燒屁股般的跑了。想來,在哭下去,別說是被咬嘴巴了,可能*菊花就要殘了。
衣衫不整,嘴唇紅腫的,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還有,眼睛哭過的澀澀,讓我都難受極了。
回了我的寢殿裏面,我就讓人抬水來,我要沐浴。順道吩咐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氤氳的水汽在我身邊升騰,我直接沉進在浴桶裏面。
萬慕容他是何心思啊?
只是,這件事我沒有深究。很快,就被我拋到了腦後。
萬慕容也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聽太監說,那日我和分開后,他就離宮了。
太傅的臉色也慢慢地好轉起來,不再整天對着御書房後面冷哼出聲。
然而,當君羨把江南好幾隻蛀蟲捉了出來,回京稟報的時候,我卻因為發燒,當眾昏倒了。
「皇上?!」君羨第一個衝到我面前,把我喚醒些,見我依舊迷惘的樣子,遂把我一把抱起。
我扯著唇角說着:「君羨啊,論輩分,我是你皇叔,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抱起我,你該裝作花了大力氣才是啊。」
君羨說:「現在哪裏顧得上這些,你最近都幹了什麼,身子骨什麼輕成這樣?」
我只覺得君羨的懷抱很暖,在君羨說話的時候,再也控制不住地睡著了。
當我清醒些時,太醫正在替我把著脈,他的臉上有萬分不解,也有萬分心驚,他慢慢地收回手去。
我淺眠著,只覺得,生病的感覺許久不曾有了。
太傅在內殿外室問著太醫,「皇上什麼樣了?」
太醫說:「不知道,只覺得皇上的脈象,在他昏睡的時候,好像沒了。」
「什麼意思?」太傅驚問著。
在他們兩說話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我睜開眼望去,笑着說:「君羨,你進來了呀。」
君羨說:太醫在外胡說,我不信,我就進來了。」
「嗯,我就是累了,君羨,朝堂上,你跟你爺爺好好學着點。」
「我不要。」君羨直接拒絕著,可我再次沉沉的睡著了。
夢中,濃霧又起。
我站在濃霧中,問著:「是你弄的嗎,箏兒?」
「嗯,你說要回來的,你怎麼能拖了這麼久?」箏兒委屈地說着,只是,我沒見着她人。
「乖,箏兒,我馬上就能回來了,你看我現在不就快要病死了嗎?」
「哼。」箏兒還是很不滿。
只是,濃霧越來越濃。
有一道流光竄進濃霧中,有一男聲說着:「胡鬧,他陽壽未盡,你怎能這樣胡作非為?!」
我剛聽到這裏,就被流光請了出來。
我只覺得我的身子一跳,然後像是從高處落下,可明明卻是躺在床上的。
君羨緊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說着:「皇上,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我虛弱地問著。
「嗯,沒有很久。」君羨像是隱瞞了什麼,但是他卻說:「我看見了。」
「怎麼?」
「這個。」
君羨把我先前寫的詔書拿了出來,那是我放在床尾處的。
還好,詔書裏面大意只寫着,我要去很遠的地方,把皇位傳給君羨,讓太傅還有其他的大臣多多輔佐著,其他的就沒了。
「你早就知道,你身子不行嗎?」君羨問著。
我點頭,立即順坡下驢,說着:「嗯,所以,君羨啊,你是李家子孫,這個皇位,給你,總比給外人強。」
君羨沉默了。
我心裏一喜,有戲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面,我身子狀態每況愈下,總是大病小病不斷。
御書房裏,本來與太傅他們正在商議事情的我,無知無覺間,又昏睡過去。
「太傅,這?」有大臣站在太傅身邊問著。
太傅看向了君羨,君羨走到我身邊,把我從椅子上扶起,說着:「累了,就去屋裏睡吧。」
「嗯?」我就像被人驚醒了一般,拉着君羨的手,說着:「君羨,你登基吧。不然,不然我好怕,我一睡不起啊。」
君羨的腮幫子動了一下,他好像在咬牙切齒著,好像我一直提一直提,他很生氣。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又不能對我發火。
「行,只要你好好養著,我就登基。」君羨說的萬分沉重。
「嗯。」我想要一蹦三尺高,表達着我愉悅的心情。但是,我現在是病人,是一個即將垂死的病人,要虛弱點要虛弱點。
默念了好幾聲,我才只是露出嘴角一點點的笑容,甚感欣慰地說着:「這樣我就放心了。」
然而,我還是很配合地回了寢殿,安心地躺着。無論太醫送來多苦的葯,只要君羨接手了政事,我都能倍感欣慰地喝着。
萬慕容在兩天後出現了,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問著:「你生病了?」
我覺得,我都要離開這個籠子了,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以往的事了,遂小聲應着:「是,如你所見,我現在連走步路都是極難的。」
萬慕容又說:「以前聽說那個明玉曾拜過一個神醫為師,我去請他來。」
「別!」我連忙說着,但是我還是謹記着我是病人,所以,我只是虛弱地喊著。
萬慕容停下了,他握緊拳頭,說着:「怎麼,是怕他擔心嗎?」
「嗯,你別找他來,我不想他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我摸著最近喝葯喝苦的臉,低聲說着。
萬慕容又問,「是不是跟你變成男人有關?」
「嗯,是吧。」我只能這樣解釋著。
「你真是胡鬧。」萬慕容很是生氣地看着我,然後問著:「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有。」我想也不想地說着。
「哪裏?」
「雪山。」我低聲說着。
「我帶你去。」
「啊?」
萬慕容說着,就走過來,抱起我,說着:「我帶你去看雪山,我帶你去看你想看的風景。」
「把他放下!」
君羨在這時候進來了,他直接讓人扣住了萬慕容,說着:「他身體不好,別動他。」說完,就把我重新扶回榻上。
我輕聲咳了咳,對着君羨說着;「別為難他,他也是為我好。」
君羨沒有說話,不過,宮中的侍衛還有太監宮女,很是聽他的話,他的一個眼神,就讓人噤若寒蟬。
接着,一陣微風吹了進來。
我只覺得我身子一晃,一種魂魄離體感,就那麼來了。
「君羨!」我用我無比冰涼的手,拉住君羨的手,說着:「我想來是無法看見你,登上皇位的樣子了。」說完,我的魂魄就從身體裏面被抽離了出來。
一抹鮮血,從我的身軀脖頸處噴射而出。
君羨沒有躲開,那鮮血也沒有濺到他身上。
我這個身體原來是什麼死的,現在依舊是什麼死的,本來橫刀自刎以死明志,現在那個傷口依舊在,那溫熱的鮮血也是。
只是,目睹這場面的人換了。
我無奈地瞪着箏兒,說着:「你幹嘛啊?」
「我就是想讓你早點回來陪我嘛。」
「那明玉和冥王呢?」
「他們啊,他們也快了吧。」箏兒拽住我的手,說着:「霓裳,我剛才發現有兩個姐妹好可憐的,我們去幫她們吧,你做姐姐,我做妹妹,好不好?」
我任由著箏兒拖着我走,低聲說着:「把萬慕容對我的情絲抹了。」
「早就做了。」
箏兒一副安啦安啦的樣子,她也不會告訴霓裳,其實,萬慕容身上有流雲的殘魂在。也可以說,以前的萬慕容少了七魂六魄中的一魄,現在他的魂魄齊整了。
另一邊,明玉心有所感,放下手中筆,看着手中掌紋,對着地上說着:「好你個箏兒,你既然如此算計我們。」
冥王在這時從遠處奔來,他大喊著:「明玉,我的命數變了。」
明玉看向冥王,說着:「箏兒帶着霓裳回去了。」
「什麼?!」冥王看着掌紋,說着:「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