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凌辱(4)

再次凌辱(4)

在本書即將付梓之際,日本官方否認歷史的行為仍在繼續。日本內閣官房長官棍山靜六的一番言論就激怒了一些亞洲國家。尾山說,在二戰期間,日本皇軍的性奴隸和強暴受害者根本不是(被迫的)奴隸,而是自願的妓女。1997年1月,尾山聲稱,日軍的慰安婦是"為了掙錢",與當時日本合法從業的妓女沒有什麼不同。令人驚異的是,尾山的這些話恰恰是發表在日韓兩國首腦周未會晤前夕。對於尾山的言論,日本首相橋本龍太郎和韓國總統金泳三都深表憤怒。

後來,棍山作出了道歉的姿態,但他的道歉缺乏真誠並具挑釁性,激怒了評論界。他說,自己的言論「在日韓兩國首腦會晤中引起一些不快,也在韓國人民中引起了誤解」,但尾山拒絕收回他最初的言論。尾山的嘴並不僅僅給他帶來這一次麻煩。早在1990年,他曾把非洲裔美國人比做妓女,他們的到來毀壞了整個社區,為此,他被迫辭去了法務相的職務。關於教科書的爭議日本教育弊病中最危險的恐怕是日本通過教科書審查制度故意隱瞞有關二戰的重要歷史信息。幾乎是從一出生開始,日本的孩子們就得在難以立足的教育金字塔上拚命尋找自己的立足點,努力攀上頂峰,頂峰就是進入早稻田大學或是東京大學。在日本,有名的小學擁擠不堪,為的是讓孩子進入好的中學。在那些中學,孩子們要從早上9點學習到下午6點;為了確保升入有名的小學,好的幼兒園也是擠破了門檻;為了給嬰兒一個進入好的保育所的"門票",日本甚至出現了特殊的產婦病房。但是,儘管日本因"考試魔窟"而聞名,然而,他們的在校生從二戰中學到了什麼呢?非常少。事實就是如此。日本的整個教育體系患有一種選擇性健忘症,直到1994年,日本在校生才受到這樣的教育:裕仁天皇的軍隊應為二戰期間至少200萬名盟軍士兵和亞洲平民的死亡負責。在90年代初,一個報紙文章引用了一位日本中學教師的話,這位老師的學生在學到日本曾與美國交戰時十分驚訝,這些學生首先想知道的是:誰贏了?為什麼會這樣?在日本,中小學校使用的全部教材必須首先得到日本文部省的同意。日本的批評家指出,社科類課本要經過最嚴格的審查。

例如,在1977年,日本文部省在一個標準歷史書中把有關二戰的內容刪去,使這本原本數百頁的書只剩下6頁,主要留下了一些美國轟炸東京的照片,一幅廣島廢墟的照片和一份日本戰爭死亡人數的統計表。至於日本給戰爭對方造成的傷亡、日本的戰爭暴行,或是強行將中國及朝鮮犯人送往日本勞動營的內容,這本書則隻字未提。如果不是一位勇敢的戰鬥者的努力,這種審查制度恐怕還不會改變。1965年,日本歷史學家家永三郎將日本政府起訴。這一案件是一場持續30多年的法律鬥爭的開始,並取得了成千上萬日本同情者的支持。凡是見過家永的人,無不為他的贏弱而感到驚詫。這位年過八旬的禿頂老人走路顫顫巍巍,說話聲也很小,但他體內卻蘊藏着對工作堅強有力的意志。家永試圖向在校生提供南京大屠殺的材料,但文部省卻干預了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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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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