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墨易青慘敗

24墨易青慘敗

第24章

在那個太監以為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時候,戰王鬆開了手,反手接過了雲景陽手上的劍,拿着手帕輕輕的擦著。

聲音冰寒。

「本王就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文公公摔倒在地上用力的咳嗽著,眼淚鼻涕糊在一起,身體用力的顫抖著。

剛剛一瞬間差點死亡的恐懼讓他害怕眼前的戰王。

哭求着;「奴才真的冤枉,奴才是被人打昏的,醒來的時候就被侍衛抓住了,指責奴才身懷毒藥意圖對戰王府不軌……可是奴才真的沒有啊!」

戰王爺輕輕的擦著劍,目光幽冷:「你是你是被人打昏的?柱子,你說!」

被點明叫柱子的小隊長上前一步,拱手:「王爺,屬下奉命巡邏王府的時候看到這個太監大門不走翻后牆,一時心中起疑便將他拿下,然後從他的身上搜出了毒藥。」

「不,不可能,你撒謊,你在撒謊。」文公公尖著嗓子,用力的反駁。

戰王爺依舊十分冰冷的擦著劍,把劍擦得比銅鏡還要亮,隱約可以透過劍身看到戰王爺那張滿是唳氣的臉。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的士兵撒謊只為陷害你這個太監?」

「屬下跟隨王爺十年,這位公公認為本將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瞞着王爺只為陷害你?」那個小隊長十分不服氣的低吼,惡狠狠的瞪着文公公。

「奴才沒有下毒,奴才跟郡主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藥?」文公公驚懼的搖頭,明白有人在害他,他只能看向墨易青的方向,哭求着,「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沒有害郡主,奴才真的沒有……」

「明明就是你把葯給我的,是你,就是你!」燕紅玉為了活下去死咬着文公公不放,就是這個太監給了她的葯,沒想到原來太子殿下身邊的人。

太子殿下利用了她?

怎麼會這樣?

燕紅玉忍着無比疼痛的身體跪在地上,死死的咬定。

她不想死,不想死。

「你……奴才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麼冤枉我?」文公公氣極了,他恨恨的瞪着燕紅玉。

「你騙了我,你說你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太監,那毒藥就是你給我的。」

「你……」文公公想要反駁的時候,眼前的戰王爺突然手一劍,手起刀落,一條斷臂呈現在人們的眼前。那文公公愣了一下,直到鮮血噴濺時他才反應過來,「啊啊啊……」

戰王爺拿着手帕再一次擦掉上面的鮮血,高舉著劍身,冷眼看着那個太監:「敢害本王的女兒,接下來是右臂!」

「啊啊……」

另一條手臂被砍斷,文公公一聲慘叫直接昏迷了過去,戰王爺冷靜的擦著劍上的血跡。

雲景陽涼涼的盯着墨易青,說:「來人,弄盆鹽水來,別讓這個奴才昏過去,他的罪必須由他受!」

墨易青被盯得頭皮發麻,臉色無比的蒼白。

袖中雙拳緊握,指甲刺入了掌心。

好毒的計謀。

有人在暗中讓戰王府一家恨上他,讓他永遠得不到戰王府的支持。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個奸計,卻讓他從此被戰王府恨上。

因為這個太監是他墨易青身邊的人!

是誰?

究竟是誰?

「太子殿下身邊養了一個姦細,臣代為處理,您不會生氣吧?」雲景陽盯着墨易青的目光幽幽冷冷,殺意十足。

墨易青看着文公公被一盆濃鹽水痛醒的模樣,緊握著唇,雙拳在顫抖。

臉色十分的難看。

從牙關涉出幾個字:「敢害郡主,罪無不赦!」

雲景陽冷冷勾唇:「自然,罪無不赦。」

「本王府中雜事較多,就不招待太子殿下了,陽兒,送送太子殿下!」

戰王爺直接下達了的逐客令,甚至都不再看墨易青一眼,態度十分的明顯。

一個太監是絕對不敢做這種事情的,若是沒有主人的指使怎麼可能?戰王知道從這個太監的嘴裏抓不到墨易青的把柄,也知道哪怕是太子殿下做的陛下也會把這件事情壓下。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算審問,而是殺雞敬猴。

墨易青抿唇,知道自己被戰王府恨上了,他用力的握拳,「王叔……」

「殿下,請!」雲景陽直接打斷了墨易青想說的話,伸手,目光陰冷,憎恨的意味十分濃厚。

墨易青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也知道自己被戰王府恨上了,他心中恨死了那個陷害他的人,讓他從此失去戰王府這方勢力。

別讓他查出來,到底是誰……

墨易青離開的時候正好對了燕輕語的笑臉,燕輕語坐在輪椅上沖着他笑得十分溫柔,好像情人之間的寵溺微笑。

然後,她雙唇輕挪,無聲挑釁。

一報還一報!

墨易青的瞳孔緊縮,怒火一瞬間湧上了心頭,他簡直不敢置信。

是她?

她竟然膽敢斬斷戰王府與他之間的可能性,讓他在皇位之爭中錯失戰王府的支持。

她怎麼敢……

「你……」

墨易青怒火中燒,憤怒開口的時候司煜城漫不經心的搭著燕輕語的肩,邪魅輕勾雙唇:「太子皇兄,本殿早就提醒過您了,當初德妃娘娘的宴會上本殿就是因為這個太監而中了媚葯,收集的證據都交給皇兄了,怎麼皇兄還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來了眾多的消息。

特別是戰王府一家人聽到四皇子的話時同時臉色一變,當初無人知道雪兒在皇宮被人下藥昏迷,兇手一直沒有查出來。如今,兇手是誰看來很清楚了,否則身為太子貼身太監的人為何要去給四皇子下毒?

「四弟,你休得血口噴人!」墨易青強制令自己冷靜下來,低吼。

「皇兄想看證據嗎?來來來來,父皇對臣弟的證據沒有興趣,但王叔一定會有興趣的,對嗎?」司煜城冷冷一笑,丫頭的計謀還不足以讓戰王府完完全全的相信,或者恨上。

但是如果他來插一手的話……呵呵……

「四皇子的證據本王十分有興趣!」戰王爺眯著雙眼,目光越來越冷。

心中原本有一瞬間以為這是敵人離間計,離間他跟太子殿下之間的關係,他雖然不參與皇位之爭但意屬太子,畢竟太子殿下是儲者,未來的陛下。

可是……

看來這位太子殿下野心太大,大到敢動他的女兒了?

他不在意皇位之爭,但膽敢碰到他女兒的頭上,管他是誰,休想好過!

最後,墨易青被直接趕出了戰王府,他憤怒的一拳砸到牆壁,溫潤的臉無比的扭曲,憎恨的怒吼:「燕輕語,燕輕語,燕輕語……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要殺了你!」

燕輕語斷了他最大的希望,這個女人哪怕是死也消不了他的怒火。

這一個跟頭栽得太重,重到他承受不起。

這一切都拜那個女人所賜。

燕輕語的這個計劃把墨易青臉上的面具全部撕了下來,因為下手太重,把墨易青的臉撕得鮮血淋漓,令他痛不欲生。

……

因為雲婼雪中毒一事,所以這個生辰宴會也就早早的結束了,賓客一一的離去,在燕輕語也打算離去的時候戰王妃派人將她攔了下來,因為雲婼雪醒了,指名想見她。

燕輕語來到雲婼雪院子的時候,戰王爺跟雲世子正哄著雲婼雪,雲婼雪看着她時立馬蒼白著臉微笑:「小語,你來啦!」

迎著幾人的打量,燕輕語面色不變的轉動着輪椅。

「爹,哥哥,娘,你們先去忙,有小語陪我就好!」雲婼雪拉着戰王爺跟雲世子的手輕輕的搖晃,甜美的撒著嬌,軟化了兩個大老爺們的心。

兩個大老爺們一個寵女,一個寵妹,硬是挪不開腳。

倒是戰王妃拍拍裙擺,優雅溫柔的淺笑;「我去給雪兒煮葯,人家小女兒家有知心話要談,你們兩個大老爺們的站這幹嘛?走走走走……快走……」

戰王妃把不肯離開的兩人推出門外,沖着燕輕語溫柔的笑了笑,然後才離開。

雲婼雪確定她們離開之後從床上猛得跳了下來,樂呵呵的來到了燕輕語的面前,興奮的問;「怎麼樣?成了?」

「戰王當場把太子趕走了,你說成與不成?」燕輕語提着茶壺,表情自然淡漠。

「那肯定成了,不然我爹才不會做出把太子趕出戰王府的事情,還好還好,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樣我爹永遠不會因為太子而心軟,被利用最終摻入皇權之爭,從而走向滅亡。」雲婼雪的臉色雖然蒼白卻格外的精明,她與燕輕語並肩則坐,哪裏還有中毒時的虛弱?

「滿意就好!」燕輕語放下茶杯,想要離開。

「等一下!」雲婼雪喚住了她,美麗溫和的小臉泛著無盡的信任,瀲灧的光澤如晨光一樣撒落在她的臉上,她喚住了燕輕語,問;「這一件事情很謝謝你。」

「如同沒有你的配合我也做不到這個地步!」燕輕語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這是一個針對墨易青的計,沒有雲婼雪的話她根本完成不了。

「我根本什麼也沒有做,只讓柱子撒個謊而己,一切都是你的籌謀。」

燕輕語搖了搖頭,目光清明而誠摯,「恰恰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柱子不撒謊的話那麼就無法嫁禍給文公公,從而離間戰王與太子之間的關係。而且當初我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你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要知道你吃下的確實是劇毒!」

雲婼雪雙眼亮晶晶,握住了燕輕語的手,聲音溫柔;「我信你,從九千歲遊戲時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互相試探中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當然信你。而且這次的計劃很成功……」

「這是解藥,當時戰王妃也吃下了少量的毒,我擔心……」

雲婼雪噗嗤一笑,沒有接過解釋,搖頭;「小語,你還沒有發現嗎?我娘親遠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她早就看出了一切的計劃卻沉默不語。你可能不知道,我娘親與我爹相遇是在戰場,我娘親是軍醫,她怎麼可能分不清毒與糖霜的區別?」

原來……是這樣?

難怪當時戰王妃會直接嘗毒,讓戰王爺不再糾結這件事情的。

「我娘百毒難侵,所以沒事的。」雲婼雪對燕輕語的好感不停的提升,因為這一次的計劃讓她明白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戰王妃如此的精明,為何……」

「我娘親智絕無比卻是十分的依戀爹爹,爹爹的選擇哪怕是地獄她也不會勸說,而是一意的跟隨。在我跟爹爹之間娘親會不自覺的偏心我,所以才會幫你一把,但不會完完全全的幫你。」

雲婼雪說得極為明白,戰王妃看明白了一切,自己夫君的選擇與女兒的選擇她動搖了一下,才會偏幫燕輕語。

「爹爹看不透朝堂,一心愚忠皇室,被猜忌也無怨無悔。娘親看透一切都不說,一味的支持爹爹……但我不能想睜睜的看着我一家人因為皇室的忌憚而亡,不管是陛下還是未來的陛下,我戰王府都不會好過。現在皇位之爭漸起,不管參與不參與我戰王府都要在風雨中飄零,爹爹的性格註定會被人暗恨,不管是敗於皇位之爭還是死於未來陛下的忌憚,我戰王府都逃不出滅亡的命運。」

雲婼雪重重的嘆息著,「我是一個弱女子,也沒有籌碼與你交易,我唯一能承諾你的就是我戰王府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無論你選擇誰我戰王府只願支持你。」

「你明白,我雲婼雪有這個能力,讓我爹跟哥哥聽從我的要求。」

聽着雲婼雪發自內心的請求,燕輕語明白眼前女人給予的誠意,她抿了一杯溫茶,眯著雙眼:「十一皇子,我不是送給你了?」

雲婼雪雙眼一亮。

「你的意思……」

「十一皇子年幼且無靠,皇位之爭中的棄子,性情未被定型,需要長時間的教導,性格正或邪就看你的本事了!」燕輕語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暗中的子魚閃了出來,推着她離開。

雲婼雪笑着看着她離開……

過了很久,她絕艷無雙的臉龐露出一抹淺淺的醉人的笑意。

「謝謝!」

……

燕輕語離開戰王府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在那裏等她四皇子,她微愣了一下,走了過去,「四皇子。」

「要離開了?」司煜城自在隨意的輕問。

「嗯!」

司煜城打量着她愉悅輕勾的表情,狀似無意的說:「本殿送你,正好順路!」

「不必……」

「太子不會罷休!」司煜城打斷了她的話,揮手,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燕輕語這一次沒有拒絕,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很好,因為墨易青從此失去拉攏戰王府的可能性,想要將他從太子之位拉下來又成功了一步。

「這也要多謝四皇子的幫助,沒有您的那些證據戰王爺可能還會心軟一次。」

司煜城彎腰連人帶着輪椅把她抱上了馬車,俊美的臉龐因為她的順從而柔和了許多。

「你我終會成為夫妻,所以幫你也是幫本殿自己。」司煜城說這些的時候心中有些雀躍,夫妻二字對於他來說本是極其平凡的辭彙,由他說出來的時候卻格外的緊張,不安。

他從未想過與人相伴一生,直到如今遇上特別的她時,才偶爾出現這種念頭。

平凡,夫妻,相伴一生……

「如果殿下真的不在意那皇位的話,那麼臣女與您確實有合作的可能性。」燕輕語想了一下,她對着司煜城示好。

司煜城目光瀲灧光澤流轉,坐在馬車中的他揚起了美麗邪魅的淺笑,「本殿無意皇位!」

「如此,以後請多多指教,我未來的夫君!」

夫君……

這兩個字好像有着奇怪的力量,司煜城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之外。

馬車緩慢的行進著,給了司煜城跟燕輕語足夠多的時間相處,可是司煜城卻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上子,面對心上人時卻緊張難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馬車中詭異的沉默著……

司煜城緊皺着眉頭,心想着下次要提前學習一下與人交談的能力,這凝固的空氣有些窒息。

燕輕語輕掃了眼前男人一眼,面對男人的迷茫不安,她則是冷靜到無情的地步。這個四皇子的身後主人絕對是司煜城,因為兩人的感覺太過相似,而且無靠山的四皇子又是怎麼弄到那些所謂的證據?在太子的頭上動山可是需要人力與物力的。

歷來都是如此,皇位之爭中每個皇子背後都會有一道影子,太子的身後是宮氏一族,六皇子的身後是九千歲,九皇子的身後是燕尋,而十一皇子的身後如今是戰王府……那麼四皇子的身後怎麼可能沒有人?

一個挑釁九千歲的四皇子活得好好的,怎麼看都不簡單。

除了司煜城,又有誰能跟九千歲為敵?

所以這四皇子的身後絕對是司煜城。

如今司煜城下落不明,很可能就藏在四皇子的身邊趁機行動,她不是傻子,才不會真心的跟司煜城的棋子結盟。

四皇子將會是她未來的夫君,但卻是永遠不可能為友結盟的存在。

利用與被利用,這就是她與四皇子之間唯一存在的關係。

司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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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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