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絕情(中)

48絕情(中)

哪怕你真的斷情,我也會將你擁入懷抱。

司煜城狠辣不甘的瞪着燕輕語那平靜的臉,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下巴,曖昧的說:「人若是斷情,便不會有欲,無欲,則無情!」

「你之前因為太子的催情葯而起生欲,這就是你未絕情的最好證據!」

燕輕語像是被看透一樣,猛得拍開司煜城的手。

司煜城勾着她的脖子低頭重重的一吻,這一吻無法的熾熱,無比的失望。但動了情的他就像是爆發的火山,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冷冰冰,他的吻也帶上了溫度,探入她口舌的時候那滾燙的溫度會灼傷人的靈魂。

被燙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要怎麼反抗。

耳邊,是司煜城那飛蛾撲火般的宣示:「本君要你!」

嗯?

迷迷糊糊的燕輕語突然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自稱,她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突然來的戰顫讓她身體癱軟如水,甚至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那個男人正用一種飛蛾撲火般的絕望目光幽幽的盯着,讓她動彈不得。

無法呼吸。

遮住她的雙眼,司煜城低頭咬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床鋪間一陣凌亂,男女之間的喘息輕輕的響起,燕輕語輕咬着舌尖讓自己從迷糊間清醒的時候用力的一推,把眼前的男人直接推開。

「殿下,自重!」燕輕語皺着眉頭,心中浮現一抹疑惑,剛剛大腦空白是怎麼回事?

差一點點就讓自己全身放鬆的無法反抗,這種感覺不好。

司煜城被推開之後,頭腦也清醒了些,他沉默半響,「本殿先走了!」

「嗯!」

「一月之後,本殿不會給你婚禮,因為你要嫁的是鬼君,不是四皇子!」司煜城在離開的時候這麼說。

燕輕語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好像答應成為司煜城的女人。

四皇子果然就是司煜城的棋子啊!

「我理解!」燕輕語點了點頭,想到剛剛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表白跟情不自禁,她心中暗自想着要離他遠一些,別讓司煜城那個可怕的男人因此牽怒於他。

最起碼,她不討厭這個四皇子,而且四皇子還救過她很多次。

這個人情必須還。

看來今後要注意一些。

司煜城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這番話會讓他後悔一輩子,連四皇子這個身份都無法再靠近燕輕語的時候,他就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然後再回到過去,一把掐死說出這句話的自己。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

司煜城離開之後沒有多久,九千歲就會如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披着一件白色外衣,靜靜的站在月色之下,面對從房間走出來的司煜城時,九千歲不屑凝眉:「鬼君的臉皮還真厚!」

司煜城有些驚訝九千歲的情緒失控,平時不都是一臉不屑?怎麼現在卻如此的鋒芒畢露,一臉針對?

「九千歲有事?」

九千歲披着外衣,墨發未束,臉上的妝容全部洗凈,背對着月色站立,竟顯得有幾分神聖。

「本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害死了她卻還知羞恥的糾纏,鬼君平時臉上戴着面具真是明智之舉,這樣誰也看不到你那厚顏無恥的臉。」

「害死她?什麼意思?」

九千歲訝異審視,突然好想猜測到了什麼,笑了。

「噢,對了,本座怎麼忘了鬼君體內有絕情蠱,蠱發作的時候完全不記得一段時間內的事情。」九千歲詭異的勾唇,一步步的靠近,「剛剛,對她表白了?」

司煜城驚訝這個人竟然會知道自己體內絕情蠱的事情,這可是機密。

他的手可真長啊!

「與你無關!」

「但你又被拒絕了,對不對?」九千歲篤定的盯着司煜城。

司煜城的臉一黑。

九千歲咧嘴淺笑了起來。

「前世她太過純善,所愛非人,才會被人欺騙到生不如死。而今生的她早就已經關閉了自己的心門,她的心將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冷漠,她有親情,有友情,唯獨不會再有愛情。」

九千歲雙眼泛著十分奇怪的色彩,愉悅的勾唇:「她不會愛上任何人,鬼君!」

「不會愛上任何人,那也包括你!」司煜城玩味的笑了,他不懼任何的困難,如果上天註定的結果是這樣他也無所謂,能讓絕情蠱因此而心動的人,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那麼任性一次又如何?

九千歲輕咬着唇,臉色一白,很快的就恢復平靜了。

「不會愛上本座也無所謂,這樣她才會平安!」

九千歲突然伸手抵在司煜城的心口,想到一件十分惡劣的事情,他說:「鬼君,給你一個提醒,三日前你來過本座的宮殿,有很重要的記憶你卻忘了,非常重要喲!」

明知有詐,司煜城卻相信了。

他知道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是因為絕情蠱的反噬,能讓絕情蠱有反應的話那一定是跟她之間發生過什麼,他必須想起來。

司煜城冷著臉離開,想要尋找辦法解除這個麻煩的絕情蠱,卻沒有看到九千歲那惡劣的冷笑。

絕情蠱一旦種下又怎麼可能解得了?

若是因此失了性命,那可就有趣了。

這個世上她可以愛上任何人,唯獨司煜城不可以。

她本身不知情,但遲早有一日會知道,若不是鬼域之兵,她燕輕語前世根本不會死。

「九千歲也學那四皇子三更半夜不睡覺,做那樑上賊子?」燕輕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的這裏,或許剛剛的話她都聽在了下里,九千歲不慌不忙的走到她的在前,好像三更半夜散步不過是平常事。九千歲靠近了幾分,問,「剛剛,你都聽到了?」

燕輕語披着外衣站在柱子的後面,目光平靜看不了任何的異樣,平靜的說:「聽到什麼?我倒是看到九千歲三更半夜與四皇子私會、」

她到底有沒有聽見剛剛的話?

九千歲有些不確定,如果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死因應該不會這麼平靜才對。不管經過的如何,結果早就註定。

沒有鬼域橫插一腳,她燕輕語不可能會死!

「嗯?」九千歲的臉色不太好,他對男人可沒有興趣。

燕輕語清冷的笑着,有時候,這九千歲倒是有趣,越深交越發現他跟外面的會傳言根本不一樣。

是敵非友,難得的讓她有一種想要放對方一碼的衝動。

「剛剛本座好像聽到四皇子跟您表白,難不成因為小妾懷孕的事情而來?」

燕輕語伸手拉着外衣,目光涼薄,眼底寒光一閃,「或許吧!」

「甜言蜜語,你信了?」九千歲更靠近一分,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

「都說是甜言蜜語了,我傻?」燕輕語不答反問,清冷的臉龐沒有溫度,在月色下籠罩着一層的寒意,雖然不是絕艷無雙的容顏,此時,在九千歲的眼底卻浮現一張美若似仙的月華妖顏。

心,微微的顫動。

「真絕情!」九千歲嘆息,不知為誰而嘆,為誰而可惜。

「不絕情,如何活下來?再強的人都會被情感而絆住腳,只有像九千歲這樣無情無欲之人才是絕對的強大,不是么?」燕輕語漆黑的雙眼在月色之下盈滿了意味不明的琉光,哪怕強大如九千歲,他都不禁的覺得心寒。

有一種被妖魔打上標記即將被吞噬的驚悚感。

九千歲伸手捂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臟,她的反常,她的絕情,與這無溫度的月華相比一樣的美麗萬分,光茫四射。

九千歲站在那裏久久的沒有動彈,目光留戀的看着燕輕語離開的方向,他慢慢的彎下了腰,掩下了臉上那令人畏懼的笑容。

那是張揚的妖魔不再掩藏自己的本性,耗盡所有的生命只為替那被封印的吾王解開封印。

狂肆,妖艷,絕魅。

「既然無情,那麼你不端坐於高位豈不可惜?」

「既然無情,本座便助你,四王之上的無冕之王之王,才配你。」

「既然無情,便別愛上任何人!」

……

到了第七日,燕輕語與九千歲之間約定的時間己到,她打算離開的時候九千歲來到了她的在前,目光不似平時的空洞,妖異邪魅堪比那禍國之妖。

「去皇宮見過陛下,你便可以回府了。」

燕輕語沒有反駁,在九千歲這裏七日,過得不太自在,還是丞相府要自由得多。

九千歲服下了丹藥重現光明,陛下聽聞大喜,又聽說試藥之人是燕輕語的時候,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盡,大手一揮,賞了她不少的金銀財寶。

跪在地上的燕輕語沒有拒絕。

九千歲一襲白衣站在燕輕語的面前,目光輕淡,語氣平靜,「陛下的賞賜七小姐己接下了,那麼本座的賞賜七小姐也不準拒絕!」

燕輕語一愣,低頭,「臣女己得陛下的賞賜,只能……」

「七小姐是替本座試藥,本座的雙眼能重現光明其中都是七小姐的功能,陛下您說,本座若不親自賞她點什麼,是不是說不太過去?」

墨桑帝聞言有禮,點頭:「愛卿說得極是,愛卿要賞她些什麼?」

「陛下己經賞賜了她許多的金銀珠寶,本座的所有人一切都得靠陛下,自是拿不出比陛下賞賜更珍貴的東西,所以本座懇請陛下賜七小姐一個縣主之位!」

燕輕語一驚。

就連墨桑帝也不由的一驚,發現九千歲面無表情不似開玩筆。

一個縣主之位倒也沒有什麼,不過……

「若是愛卿所求本座自然應允,愛卿覺得劃分哪裏的封地比較合適?」

縣主之位只是一個空名頭,但如果有封地的話那可就重新計算了。

九千歲想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城南縣地處偏遠,位於各國交界之處,不算是特別富饒的縣,陛下就把那城南縣劃分給七小姐做為縣主封地吧!」

墨桑帝並不心疼那一塊山脈起伏的城南縣,城南縣的山脈太多,農田很少,並不是國家的農業重地,而且那城南縣是墨桑國人口最少的一個縣,有沒有都無所謂。

「為愛卿試藥的功能確實擔得起這賞賜,來人啊,擬旨,丞相七女燕輕語忠肝義膽,勇氣可嘉,甘為九千歲試藥之體助九千歲重現光明,心慈仁厚,堪當大任。故賜城南縣予燕輕語,封永南縣主!」

燕輕語抬頭是對上了九千歲意義不明的目光,她的心一顫,叩首:「謝陛下隆恩,謝九千歲!」

九千歲滿意的半眯目光,揮了揮袖子,漫不經心的說:「陛下,本座找來的高人有着極高的練丹之術,不僅幫本座重現光明不說,就永南縣主這試藥之人因為那些殘葯好像雙腿快要下地行走了。」

現在燕輕語不再是丞相府的七小姐,而永南縣主了。

就好比郡主,公主等級別,縣主的等級雖低,但擁有自己的領地,是正三品官階,哪怕在一般的宮妃面前都不需要行跪禮。

若是犯罪,一般的官府無權治她,必須是皇族所屬的大理寺才有資格動她。

九千歲真是為她謀了一個極好的身份。

「噢?朕聽說永南縣主自幼殘疾,藥石無醫,那高人當真如此能耐,可讓她的雙腿能恢復正常行走?」墨桑帝驚奇不己,太醫都說九千歲的雙眼治不好,可是一枚丹藥下去便重現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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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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