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顧言惜的痛(下)

172顧言惜的痛(下)

「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你的玉佩根本就不在你的身邊,你送給了顧言惜對不對?你們既然已經解除了婚約,玉佩為什麼不要回來?你還想跟他有什麼聯繫?他……」

雲景陽現在覺得很生氣,他氣的原因是雪兒騙了他。

明明對顧言惜余情未了,所以不肯收回那塊玉佩,跟他們這些最信任的家人演戲,他生氣的是這裏。

「你小聲點!」雲婼雪不由的說,看着自家哥哥那十分偏執的目光,她嘆了一口氣:「那塊玉佩我不能拿回來!」

「為什麼?」

「兩年前我不是趁你們不注意離家出走了嘛?當年我化名薛雲正好遇到了言惜哥哥,被他救了……當時他並沒有認出我來,我故意把自己的玉佩給了他,以為他能夠認出我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可是他完全沒有認出來。」雲婼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後來想着等回家之後再找他把玉佩拿回來,可是一直見不到他的人,就拖到了現在。」

「這跟不能拿回來有什麼關係?」雲景陽皺眉。

「言惜哥哥以為那玉佩是八公主的東西,那麼就成人之美罷,反正他很愛八公主,我若是要回來又能怎麼樣?算是我送給他們的新婚之禮!」

遠處的顧言惜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大腦一片空白,他腦海子裏面什麼都想不到,唯一的念頭就是:雪兒是薛雲?

雪兒是他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薛雲?

雪兒才是?

那八公主……

「不可能……不可能,雪兒,你在騙我對不對?」顧言惜直接沖了出來,他全身滿是酒意的來到了雲婼雪的面前,大聲的斥問;「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雲婼雪沒有想到,竟然被顧言惜給聽到了,她偏了偏頭:「言惜哥哥怎麼會在這裏……」

「說,你剛剛說的一切是謊言對不對?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雲婼雪的被顧言惜狠狠的掐住,她感受到了一種入骨的疼痛,眼前的男人像是瘋了一樣,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肩,骨頭好像要被掐碎了。

「你放開我……好痛……」

「言惜,放開我妹妹!」雲景陽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掐著顧言惜的手,強迫對方鬆開。

顧言惜用力的一揮手,雙眼赤紅的看着眼前的雲婼雪,他大吼:「你說啊,這都是騙人的對不對?」

「對,是我騙人的,我說着玩的,行了吧?」雲婼雪有些生氣。

「不,你說謊,我剛剛明明聽到了,這玉佩是你的,是你的對不對?」顧言惜從自己的腰上把玉佩給扯了下來,放到了雲婼雪的面前,他神情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癲狂,再加上喝醉了的原因,他有些語無倫次:「是你的……你騙了我……不,不是對……薛雲不是你,是她,是八公主……」

「夠了!」雲婼雪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她目光微冷:「既然你都聽到了,那麼現在就把話全部說開吧,我是薛雲,你若是要找這個玉佩的主人的話,那麼我就告訴你,這玉佩是我的,後面的金鋼咒里加上了我的姓名,你自己看!」

把玉佩再次甩到了顧言惜的懷裏。

「不,不可能的……不行的……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就是薛雲的話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騙我?」顧言惜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他尋找了兩年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

「我騙你?」雲婼雪實在是被氣笑了,「我騙你什麼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你在找薛雲,你追着八公主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你一直在找薛雲的時候是你跟八公主訂婚的那日,是你親口的告訴我你娶八公主的故事。」

雲婼雪後退了一步,「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找的人是八公主。」

「當時,我不止一次的問你是不是非她不嫁,你都回答了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顧言惜十分慌亂的想要解釋,但他現在大腦亂如麻。

雲婼雪聲音十分清脆的打斷他,說:「你當時回答我說你非她不娶,所以我主動的解除了婚約。你愛她想必是深愛她這個人,我是不是薛雲已經不重要了,又何必再來打擾你們?」

顧言惜紅著雙眼,看着眼前,一臉淡漠的雲婼雪,他有些慌亂。

握著雲婼雪的手,「雪兒,你聽我說,我以為那裏你……我一直在尋找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我愛上的是江湖遇上的薛雲……」

雲婼雪揮開了顧言惜的手,目光帶着淡淡的疏離,「言惜哥哥,江湖的那個薛雲是一個生活在幻想中的人,你愛上的人是八公主,是薛雲,但不是我。」

「雪兒,不是我,我是真的愛……」

雲婼雪搖了搖頭:「我們從小到大有多少年的相伴?你聽不出我的口音?看不出我的身形?就連我的貼身玉佩你都不曾認得出來……你愛上的是一個名叫薛雲的自由自在的江湖女子,而不是戰王之女。」

顧言惜突然無比的心痛,也無比的後悔,他恨自己認不出來她。

也恐慌。

因為雪兒不再愛他了。

是真的放下了。

真相如此的殘酷,他無法接受。

顧言惜紅的雙眼,眼角滴出一滴淚,痛苦的看着眼前的雲婼雪,「雪兒……」

「言惜哥哥,你己經娶了八公主,相必你是深愛着她的,忘了薛雲,好好的做你的駙馬吧!」雲婼雪轉頭要離開的時候被顧言惜拉住了手,他紅著雙眼,「不,我不會忘了你的,雪兒,我喜歡的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啊!」

「言惜哥哥,我己經不喜歡你了,而且我半個月之後就會是陛下的皇貴妃,請你能看清楚現實,該放下的就必須放下,否則只會招來災難。」雲婼雪看是十分輕柔的推開的男人,可是顧言惜被她輕柔的一掌弄得心悸,疼痛。

他握住了雲婼雪的手,力道極大。

「雪兒,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是真的……」

雲景陽看着自己妹妹痛苦的表情,他上前,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目光冰冷:「言惜,你們有緣無份,別再糾纏!」

「別走……」顧言惜痛苦的看着雲婼雪。

雲婼雪不再回頭,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顧言惜被雲景陽攔住,無法再靠近她半分。

「別走……雪兒……」

顧言惜跪在地上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胸口,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拿走了一半,痛的鮮血淋漓,痛到無法呼吸。

「雪兒……」

「雪兒……對不起……」

「求你……別走……」

雲景陽靜靜的看着顧言惜的表情,他冷聲的說:「我妹妹不久便是皇貴妃,不管你是真愛還是怎麼樣,都別再靠近她的身邊,她是陛下的女人!」

「不!」

顧言惜突然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無力接受這個事實的他直接倒在了原地。

有小廝看到了他的身影,嚇得半死。

七手八腳的把顧言惜抬到了婚床,看着吐血的他,墨南玉也驚訝無比。

好好的怎麼就吐血了呢?

這註定是一個不太平穩的夜,這也是一個不太平穩的婚禮,新郎吐血昏迷,一切都被迫停止。

……

然而這件事情並沒有過去,在顧言惜清醒之後,他跟墨南玉求證了事實,墨南玉一開始並不承認,這一聲逼問之下她才說她並不是薛雲。

氣的顧言惜當場就要和離。

可是八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顧言惜身為駙馬,而且沒有任何的過錯,又怎麼能夠跟八公主和離?

特別還是成親后的第二日?

大吵大鬧,幾乎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顧言惜成為駙馬之後就悔婚,有人暗中猜測,是不是把宮主墨南玉在洞房做些什麼?讓顧言惜一下子就反悔要和離?

反正這件事情鬧得是雞飛狗跳的,墨南玉因為這件事情哭到了淑太妃的面前,甚至都鬧到了莫炎的面前。

墨炎一陣威逼利誘,順安候親自教訓了顧言惜一頓,才把這件事情給暫時壓下來。

吵吵鬧鬧之中

墨炎的登基大典到了。

燕輕語因為被囚禁,所以她沒有親眼看到夜蒼跟燕輕月入京的盛況。

但她知道夜蒼跟燕輕月來了。

利用玄蜂的消息網把自己的消息傳遞了出去,然後還跟白鳩他們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墨炎已經不再受控制,那麼下一步的計劃就要開始進行了。

玄蜂的消息網真的是特別厲害,也不知道她他是抓住了皇家暗衛中某一個人的把柄還是怎麼的,竟然能夠讓其中一個房間安慰背叛,暗中幫助燕輕語跟玄蜂,成為傳遞消息的一枚重要棋子。

最後還在這個暗衛的幫助之下成功的弄進了一個替身,就在登基大典的清晨,墨炎要去準備登基大典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來燕輕語的這裏,燕輕語被人服侍著進行封后大典的事情,然後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替身跟自己調換,然後她光明正大的穿着一身宮女的衣服走出了這個宮殿。

被囚禁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踏出這個宮殿的時候就直接被人一道風的擄走。

聞着熟悉的味道,燕輕語放鬆的身體,任由被對方抱在懷裏,然後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宮殿的附近,來到一處無人的偏僻宮殿,她被死死地壓在了角落的牆壁上。

「小丫頭,好想你。」

司煜城將人壓在牆壁上,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他彎腰低頭,聞着那熟悉的香味,終日的思念,最後化為了滿足的輕嘆。

伸手摟住了司煜城的脖子,燕輕語輕輕的一笑:「你來得真快。」

「我等了很久,一直等你主動的出來,想着你若是再不出來的話,就把你直接強搶出來,你是我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成為墨炎的皇后!」司煜城瞧著燕輕語的下巴,重重地吻了過去,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部還給她,讓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刻是如何度過的。

燕輕語被狠狠的吻住,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輕輕的拍打着男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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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之毒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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