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安心撿生蚝吧，再多的生蚝謝家都會收購！……」謝冰林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那艘船搞得人心惶惶的，「兩天後，大家再來這裏看告示。」

有了謝冰林這句話，大家的心才定了下來。

他們也知道，生蚝不可能全年都有得撿，但他們怕的是，年底謝家不再收購他們的生蚝了！

要知道謝家現在與靜海樓的關係好著呢，照這情況，這種買賣必定長遠，而且至今大慶國都還沒有誰做出那種上等的蚝油。

市面上不是沒有蚝油，可吃過謝冰林家的，誰還能吃得進那些不入流的仿品呢！

很多人是買了生蚝回去想學謝家熬成油，可他們熬出來的味道都不行，要不是就比較澀，要不就是有些苦，有些甚至鹹得發苦。

謝冰林也細細研究過對手的這些蚝油問題在哪！

就拿臨海樓來說，黎玄也從別的漁民那裏買來大量的生蚝，可他手裏沒有人會插生蚝啊，乾脆把整隻殼都洗刷乾淨，加水放到鍋里煮開，這人生蚝是容易撬了，而且也不會撬爛，接着他們又用那鍋中的水來鍋油，但那連水帶殼煮出來的蚝水，熬了許久都沒成油，最後，沒辦法了，他們倒一一些麵粉水與那蚝水一起攪。

麵粉水與蚝水一起攪，看似是成形了，但嘗到嘴裏卻不是那個味道，聞着是有一股蚝水味，但嘗到嘴裏卻有些苦澀，味道也不及謝冰林家所熬的蚝油。

經過這次失敗，黎玄以為是那生蚝帶殼的原因，又請了人來撬生蚝，他不在乎蚝肉，要的是蚝水，經過幾次的嘗試，最終出來的蚝油還是不及謝家的十分之一。

問題出在哪，黎玄和他的廚夫怎麼想也沒想明白。

每一次嘗試，黎玄都要投入人工跟金錢，卻沒賺到半分利！

最後一次成品，雖然勉強可以，但經過這麼多次的嘗試，所需的成本也高了，那麼賣出去的蚝油訂價也高。

剛開始一些人買不到蚝油，都在黎玄這裏買了一些回去，讓他小賺了一筆，可那些人買回去嘗試后，都大失所望，與靜海樓所食用的相差甚遠啊！

但價格上卻一點也不便宜，自此，那些人都很少在臨海樓買蚝油了！

……

前世謝冰林村裏有一句老話，『正月彈蝦二月蟹』這個彈蝦也是皮皮蝦，這個蟹指的是花蟹並不是肉蟹，在農曆一月份吃彈蝦是最肥美的時候，母的基本上都有膏，公的也十分的肥美，二月份的花蟹也是最肥美的時候，每一隻從海里捉上來都是肉質飽滿，有的甚至還重殼的。

但到了三月底開始，花蟹就開始慢慢退殼，母花蟹也排卵了，這個時候花蟹就開始瘦了，花蟹與肉蟹不同，花蟹再怎麼瘦在蟹腿上都還有肉，肉卻瘦下來就只有一殼的水。

在漁民之間流行着一句話，『瘦肉蟹一肚水，瘦花蟹還有一個腿』說得正是這兩種蟹了。

在這兩個月，謝冰林的船隻沒造好，錯過了這等美味。

船雖然是下水了，但由於裏面一點小部件還沒弄好，只能暫時迫船在岸邊。

家中的住宅在建，但他們現在住地方不用拆，謝冰林所建的五進的四合院，與傳統上的四合院會有些許不同，他們家也不着急住，所以都是先一個院落建好再建一個院落，謝冰林在大量招收木匠后，又開始大量招收工匠，在造船其間，只是挖了地基，還沒開始建房。

這次招收工匠，來的人可不量般的多，與上次收木匠有所不同，連在恩州的工匠都來了！

為了能進到謝家做工匠，這些人早早就在謝家的加工場門外排起了隊。

即使是排了許久，臉上也不見絲毫不耐煩。

不過，這次謝冰林動工的地方多，招收的人也多，預計招的工匠在三百到四百人，住宅這邊要要分配一百個手藝好的工匠，所建的加工坊也要用到七八十個人吧，水塘那這的養殖場也要一百多人。

他們所領的工錢還有所不同，謝冰林是根據能力來發工錢的，手藝好的工匠每天可以領八十文錢，差一點的就只有五十文錢，即使是這樣，這工錢也比其它地方好太多了，都翻了一倍，在另處幹活，沒飯吃，每天只有二十五文錢。

在這裏中午還管一頓飯，最少都有五十文錢。

這種條件的工，來這裏的工匠幾乎可以說是擠破腦袋都在留下來。

這次面試的是謝冰林。

第一天，來的人，目測有一百多人。

謝冰林選人，也把謝妙香與謝妙清叫到一旁，這是讓他們了學習一下選用人才。

經驗都是積累的，因為面對的大多是男子，林雪晴執意讓他們帶上面巾，不然就不同意謝冰林去選人。

謝冰林在林雪晴的眼淚攻勢之下，點頭同意在臉上帶掛上面巾了。

人多易亂，謝冰林沒讓他們進去，因為加工場曬滿了蚝豉與淡菜，若是來應招的人心有所歹念，她不敢拿這些來開玩笑，所以直接在外面擺了幾張桌子。

謝冰林負責選人與問話，謝妙清與謝妙香負責記錄，他們分別記錄着兩種工匠，謝妙香負責的是住宅的工匠身份現住址，而謝妙清則是記錄一些散工身份信息。

幾人分工合作，謝妙香與謝妙清姐弟二人只要記錄謝冰林要的人就行了。

雖然這是一份簡單的工作，但同時也讓他們學習到了許多，這也是林雪晴與謝慎思為什麼同意的願因了。

謝妙清是男孩子，以後會是家中的支柱，多學點，對他往後不管是為官還是為商都是有益處的，至於謝妙香呢，謝冰林怕她這個性格，嫁出去會被婆家欺負，讓懂多一點，往後嫁人了，也能懂得哪些人對她是忠心。

總得來說，謝冰林是在教他們做人，做事。

排在前面的人都是紅程鎮或是周邊的村子的工匠或是壯漢。

由於人數太多，謝冰林讓宮一做了許多竹的號碼牌，這樣免了他們站着等的辛苦，只有把叫到號的人叫上前就可以了。

一號是一個很粗壯的漢子，但家裏也應該挺窮的，衣裳與鞋子都相當的破舊了，面對謝冰林時還有些靦腆與忐忑。

「叫什麼名字？」謝冰林問道。

「喬五。」粗狂的聲音帶有些緊張。

「哪裏人氏？」

「紅程鎮喬家村。」

「可有做過工匠？」

「沒有，但我能做其它的粗活，我有力氣，真的，謝東家……」說話急促臉有些紅暈。

謝冰林看到他那種眼神，就知道他對這份工作十分的看重，不然他不會這麼早就來了，還排在了首位，就在剛才還聽到他的肚子在咕咕叫。

「你不用這麼着急，有話慢慢說，那你以前有做過什麼散工嗎？」謝冰林盡量放柔聲音。

「沒有，但我自家的房子自己建的。」許久喬五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你既然沒做過散工，那又如何得知我這裏招工匠幹活的？」謝冰林沒放過他臉上的任何錶情。

「在鎮上聽到有人在議論招工的告示……」其實他昨天就來了，身上只帶了少許的乾糧。

「行了，下去領飯等通知吧，一會念到的數字才能留下來，你這麼要保管好自己的牌子，也不要忘了幾號的。」謝冰林都一一叮囑著。

喬五沒想到他們只是來應招的，居然還有飯吃，有些傻愣愣地被謝家的奴人領吃東西了。

謝冰林知道有一些人要等到下午的了，所以讓六娘他們在加工場這邊熬了大鍋的米粥，裏面還放了少許的肉沫，一大碗粥和一個大饅頭，也能暫時管飽了。

她問每一個人的問題都差不多，偶爾的幾個人會問多兩句，一百六十多人謝冰林只有了一個上午就選完了，那麼下午就是宣佈哪些人留下，好登記入冊做記錄。

一百六十多人，謝冰林決定留下一百三十個人，他們招人只招兩天，明天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人，若是人數不夠可能還得要多招一天了。

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她才開始，「我現在宣佈哪些人留下的，沒念到的人就自動交出牌子，念到牌子號碼的就可以留下來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五天後開工。」

謝冰林這各方面一落，有些人就開始緊張的流汗。

「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八十九號……一百四十五號……」這號碼足足念了一有刻多鐘，因為每個號碼都要念三遍，直到聽到他們的應聲，才作罷。

「念到號碼的都走上前來登記一下。」這話是謝妙清說的。

「一號！」

走上前的喬五很激動，手中的號碼牌都汗濕了。

謝妙清為他換了一張號碼牌，「這張是新的號碼牌，上面有你的名字與表示工作代表代的顏色，黑色是搬運工，紅色是技術工，黑色牌的領五十文錢一天，紅色領的是八十文錢一天，你的是黑色的，記住不要丟了這個牌子，往後每天都要拿這個牌子在管事那事登記了才能上工的，若是你丟了牌子一天就等於白做了，明白嗎？」

「謝公子，何為技術工？」喬五倒不是嫉妒那些領了紅牌子的人，只是不明白技術工是什麼，他自己有什麼能力，他自己清楚，能進到謝家的做事都不錯了！而且在鎮上也聽別人說了，這次在謝家做事，應該能做滿一個月，若真的是這樣，一個月下來，他就能收入一兩多銀子了。

「就是工匠活好的，拿了黑牌子的也不用灰心，若表現好了，會灼量加工錢的！」謝妙清說道。

「多謝公子！……」喬五接過牌子后，很小心的收到自己懷中，然後站到另一邊。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的，那些沒選上的自然就愁了。

等發完所有牌子，天已漆黑下來了，要點燈才能收拾好桌椅。

在回主屋的地主，憋了一肚子話的謝妙清終於問了出來，「大姐，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不是做事的。」

謝冰林沒有急着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道：「妙清，妙香，你知道大姐淘汰的那些人當中分為幾種人嗎？」

姐弟兩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說說吧，說錯了也不怕。」謝冰林鼓勵道。

「有些人在說謊。」謝妙清說道。

「有個人說話時老是東張西望的，手倒是白嫩得很！」謝妙香回憶地說道。

謝冰林摸了摸謝妙清的頭，柔聲地說道：「你說的也沒錯，但關於這一點上，你得學學你二姐的，她雖然說得不全，但觀察得經較仔細。」

「是，大姐！」謝妙清虛心認教。

「大姐淘汰的人中可以分為三種人，第一種，姦細，第二種，有本事卻目中無人，有些心術不正，第三種頑皮賴骨之人，我們來說說第一種人，你看到那些人當穿得比較端正，問他什麼話卻都能答得上來，皮肉白嫩，雖然故意把臉給擦黑了，但那脖子下的皮膚卻改不了，這種刻改變自己面貌的人，必定是別人派來的，第二種人，他的本事是有，可卻不把別人的成果放在眼裏，這種人招了進來也是一個禍害，有一點利益就容易叛主，而且也容易被人收買，不能說其他人不會，但相對的機率會大一些。」

「第三種人呢，正是妙香說的這種人了，干粗活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一隻公子般細緻白嫩手呢，這種人如果不是富人就必定是一個市井無賴之徒，他們出現在這裏很可能是受到另人指使的。」可一個都被謝冰林挑了出來，可以說她差不多是火眼金晶了吧！

這姐弟兩聽得很認真，到了主屋門口都沒發現，還差點被嘗屋的門檻絆倒。

「你們倆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林雪晴走到門口迎他們進來說道。

「娘，沒什麼，我剛才在與他們說如何選人的事，可以他們一時想得太入神了吧！」謝冰林笑了笑說道。

「別想了，都餓了吧，開飯吧！」林雪晴拉着謝妙香的手往裏走，謝妙清與謝冰林走在她們兩身後。

謝冰林他們三人覺得讓家人等吃飯，已經很不合禮了，於是都把心中的之事暫放一邊。

晚上他們的菜式都相當清淡，這是謝冰林要求的，他們已經大魚大肉一段時間了，也該清淡一陣子了，長期吃肉食，對身體並沒有過多的好處。

…

謝冰林這邊轟轟烈烈地先用工匠，南宮騰逸也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在靜海樓放下行囊后，第一時間就是往謝冰林這裏跑。

剛入夜，謝冰林從林貴之的小樓回來，發現她的房間床上躺着一個人，看着還有些眼熟。

謝冰林抄起放在門邊的一根大木棒，悄聲地走近。

南宮騰逸假裝不知道，其實在謝冰林走近茅屋時他就聽到了聲音。

這會閉着眼晴只是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謝冰林捏緊了手中的木棒，心裏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謝妙香在過年後沒幾天就去與謝妙心睡了，而謝妙清剛是睡到小樓林貴之小樓的客房。

他畢竟是男孩子，過年後又長了一幾歲，自然不能再與謝妙心同睡一床了。

以前沒地方還可以說得過去，現在小樓那邊有房間了，林雪晴自然不會讓他們兄妹倆人睡到一個房間了，現在家裏人多口雜，若是專出去，會壞了名聲。

謝冰林試探地問道：「騰逸？」

「……」南宮騰逸裝睡。

「應該不會是那個白斬雞！」謝冰林小聲地嘀咕著。

南宮騰逸聽了眉頭輕蹙，卻還是沒睜開眼，他用衣袖擋住了面部，謝冰林也沒看到他的臉。

謝冰林拿着木棒直接在他的腰部捅了幾下，南宮騰逸受不了癢，身體輕顫了下，這一動就落出了他的荷包。

這下子，謝冰林直接拿起木棒在他的腿步輕敲了幾下，「騰逸別裝睡了，我知道是你！」

南宮騰逸被戳穿，也不裝了，一個挺身坐了下來，眉開眼笑地對謝冰林說道：「小冰林，想我了沒？」

「不要臉！」把臉一板。

「本公子離開這麼久，你都不想我一下，好難受啊！」南宮騰逸作死地往床上又是一躺。

謝冰林再次拿起木棒在他的腰上捅了幾下，她剛才就發現南宮騰逸這個秘密，居然會腰癢，這有些搞笑了。

南宮騰逸實在任不住了，直接大笑出聲：「哈哈哈……別……玩……了！哈哈……」身體一直往床里躲進去。

外面的李利聽到自家世子的笑聲，先是一愣，后又若無其事地倚在牆邊，在心裏對自己說，「世子的笑聲，我沒聽到，沒聽到。」

謝冰林玩累了，把棍子一丟，直接坐到屋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就是案桌邊的一張椅子，「騰公子，你這麼晚在我這閨房，有點不合禮吧！」謝冰林雖然嘴上說得很在意，但心裏在不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天見不到你！」

「你見我是為了何事？」想要與她做生意？但看起來不像啊！

「本公子想你了啊！」一張俊臉有些嬉皮地笑着。

「不正經！」一個紙團丟過去！「你是不是來查龍林村的事？」

謝冰林從閑聊一下子扯了正經事，南宮騰逸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有些嚴肅地看着他。

「你知道些什麼？」沒否認也沒承認！

「或許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謝冰林眼神也不眨一下地看着他。

「條件？」

「你說呢？」

「說說吧！」她要什麼，南宮騰逸還真的猜不透，別人或許他能猜下幾分，但謝冰林這個人，是一個迷，你以為已經了解她了，卻發現你其實一點也沒清楚她到底真正的想法。

「你是誰？」謝冰林雖然是笑着問眼，但眼神極冷。

剛開始她或許會相信他真的是騰逸，可最近的巧合太多了，不由得懷疑起了他的身份。

而且獨眼剛到她這裏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出現在她這裏。

「南宮騰逸！」南宮騰逸報了自己的真實在姓名。

「我問你的身份！」還好名字有一半是真的！心裏的那股氣消了一些。

「你不知道本世子的名諱？」南宮騰逸難得驚得地看着她。

「你很出名嗎，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名字。」南宮騰逸這個名字還真的沒什麼印象。

謝冰林一時大意居然把大慶朝的國姓給忘記了，這讓南宮騰逸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會懷疑謝冰林會出賣他的行蹤，所以很放心地告訴了他的真實姓名，可沒到她本就不認識。

他不是拿一本大慶朝史給她了嗎，怎麼連國姓都給忘了！

至於南宮騰逸的那本大慶朝史如今還在謝冰林的枕頭下呢！那本書她就粗粗地看了一遍，至於國姓什麼的，她真的給忘了。

「本世子，南宮騰逸，是南靖王府的世子，南靖王府知道吧？」

「哦……，不認識！」謝冰林回答得相當乾脆，先別說她不是本土人，即使是她也不一定認識，到少在前世的記憶是沒有關於這一方面的任何記憶。

南宮騰逸原本以為好會說認識的，結果……，還是把他給氣到了。

「南靖王爺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這樣你懂了吧！」有稍稍咬牙徹齒的味道。

「啊，原本你是陛下的親侄子啊，失敬，失敬……」謝冰林下分敷衍地說道。

反正她已經把人得罪了，再怎麼着也沒差，而且看樣子，他也不像是要把她拿罪，心就安定了一大半了。

「呵……」南宮騰逸冷笑着，他堂堂一個王府世子，何時給別人這麼介紹過自己了！她謝冰林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冰林可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嚇到，「說什麼呢？」

「你，小冰林，本世子的忍耐是有限的！」額前的青筋在跳動着。

「你先說說，你是不是為了龍林村的事而來？」問清楚了，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能幫到獨眼他們。

「一半！」

「另一半呢？」

「小冰林別得寸進尺了！」南宮騰逸有些危險地湊到謝冰林眼前。

謝冰林只能雙手把他給推開。

「行，我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知道有一點，龍林村的人並不是因為錢財被殺，他們是被滅口的！而且是被我們的張寧大人派人所殺，至於那所謂的海賊不過是張大人用來掩蓋自己的罪狀，在石島藏有張寧的罪狀！」一下子不能把所有的都說了來，只以能說一小部份！

「你如何得知道的？」南宮騰逸的眼晴如鷹勾般盯着謝冰林的臉。

「我是如何得知，你就不必細問了，你只要知道這消息是真的就成了！」

果然，南宮騰逸沒再追問下去了，「石島又在何處？」他們就是沒有張寧的實質罪證才無法捉拿他歸案。

「一百多裏海面上！」

聽到這，南宮騰逸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百里的海面都有些困難了，更何況還不知道是具體位置的石島。

「聽說你造了一艘大船！」南宮騰逸的腦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

「船還沒造好，無法出航！」謝冰林也十分的硬氣，直接拒絕了，她這也不算是借口，核心的幾個零件，確實還沒弄好了！

「既然船不行，你讓那人來見我！本世子確保他的安全！」那人一定在小冰林的手裏。

「什麼人？」謝冰林裝傻。

「與你說這秘密之人，你還信不過我？」自稱都省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事得與獨眼商量一下才行，要是貿然地說出他的行蹤，就行如出賣背叛了。

「那算了，等你想說再說吧！」謝冰林若是不想說的事，別人是無法從她嘴裏聽到半分。

謝冰林眨了下無辜的大眼，「世子若無事了，就請回吧，時辰已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南宮騰逸得到這個消息后，也沒有借故留下來，在離開之前只說了一句話，「明天帶本世子去看看你的大船。」

「……好！」這種要求，她沒法拒絕了！

南宮騰逸回眸一笑，差點亮瞎了謝冰林的眼，這是色誘啊！太犯規了！

南宮騰逸走後，謝冰林在床上輾轉了一個多時辰才睡着。

床上的被子還殘留着南宮騰逸的味道，讓謝冰林差一點失眠。

明明是一個小屁孩，卻看到他的笑，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被南宮騰逸這麼一鬧，謝冰林又起晚了！

看到外面的太陽，這個時辰已是辰時了吧！

坐起身，被子滑落，打了一個相當不雅的哈欠，把頭一扭，看到一個昨天出現在這裏的人，有一些嚇到了，「你……你，怎麼在這裏！」

謝冰林喜歡真空睡着，即使多冷都只穿一件絲薄的睡衣，雖然她現在還沒發育，可還是把被子捂住脫胸前。

「你答應帶我去看船的！」南宮騰逸說得有些委屈了！

謝冰林看了還真的想一個枕頭丟過去，太不要臉了！「那你不能在我閨房裏等啊！」特別還在她睡覺的時候！

「在這裏等比較好，放心吧，無人知道我在你這裏！」

謝冰林這剛起來就氣得牙痒痒的，「這麼說你還有理了！」

「自然！」

「出去，老娘要更衣！」發火了！那個枕頭直的向南宮騰逸丟了過去！

「本世子不介意，你換吧！」

「南……宮……騰……逸！」怒火中燒，每個字像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