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綠茶婊上門勾搭霍爺
狐帝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再想想,你難道很喜歡那個人是朗白?」
白夭夭立刻搖頭抗拒道:「我沒有這樣想,我根本不想是他的,再說了我和相公雖然還沒成親,可是也都……難道我看起來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嗎?!」
狐帝:「……」我不是你家相公,你對我表什麼忠心?!
白夭夭冥思苦想,喃喃的低語着:「哦,對了,那天我答應幫助周萌萌讓她在投胎前可以和朗白見面,之後就發現法力遞增了,聖靈珠內的水靈珠覺醒開啟,我還以為是找錯了人,難道說……該不會是因為我幫助了周萌萌達成所願,所願才會……父君,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這樣?!」
狐帝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還不算太笨。」
白夭夭聞言,立刻在他懷裏打着滾撲騰起來,開心的嗷嗷叫着:「太好了太好了,也就是說我沒有找錯人,嚇死我了,我真是很不喜歡朗白那個人類!」
「你法力遞增是因為身上的功德印開啟了,你幫助了那個叫做周萌萌的女孩達成了願望,所以法力就會得到加成,至於你法力得而復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狐帝略微頓了一下,懷裏的白夭夭立刻脫口而出:「我知道了父君,只能說明我幫助過的那個周萌萌沒有成功去投胎,她出現了問題,所以法力才會消失,對嗎!」
狐帝點了點頭:「阻擋生魄往生,這種陰損招數不利於得道,不知道是誰破壞了這道法則……」
白夭夭才不管是誰破壞了法則,她只要確定了一件事,相公還是她家親親相公,她此時就覺得很圓滿了。
「父君,這意思是不是說,我的功德印開啟,以後我可以憑藉自己本身得到法術加成,不需要利用相公……」
白夭夭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狐帝,想要從他眼中確定答案。
狐帝聽得出她話里的意思:「不想傷害利用他嗎?」
白夭夭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總覺得騙人不好,他對我挺好的,我不想總騙他。」
「哎,孽緣,算了,雖說日常可以不靠他遞增法力,但是每月十五例行之事不能避免,你……好自為之!去吧,去吧……」
「多謝父君。」
。
白夭夭從鎖魂鈴中出來,躺在床上,雙眸緊盯着天花板,唇角止不住上揚。
每個月十五要和相公做的事情不可避免,她求之不得呢。
只是以後不需要再利用相公達到法術遞增,可以利用功德印,那麼如何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求助她,達成所願呢?
白夭夭啃咬着手指,冥思苦想,忽然一手拍在額頭上。
「對了,這事兒找孟賢比較合適,他一定會很樂意幫忙。」
白夭夭正拿出手機打斷給孟賢打電話,腦海里忽然出現了受到欺凌杜倩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引開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朗白有沒有將她送去醫院呢?」
白夭夭絕對不是存心八卦,她只是在想,萬一她和父君猜錯了呢?
朗白萬一和她有些關聯,那可怎麼辦?
索性現在杜倩非常喜歡朗白,朗白也因為她受傷今夜英雄救美,那麼如果撮合一下他們,讓他們成為一對,那朗白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影響到她和相公的感情!
白夭夭打定主意要撮合,她拿出手機看到電話本上最下方那個陌生的號碼,最終還是伸出小手指摁了下去。
她本以為對方不會那麼快接通,誰知道,剛響了三秒鐘,對方便接通了。
「有事?!」
朗白剛進卧室,正將外套扔在床上準備去浴室洗去一身的血腥。
他沒想到,白夭夭會想起來給他打電話,畢竟當時她人都暈迷了,而且被那個男人抱走了。
「白大人,我是你的同桌白夭夭。」
白夭夭聲音帶着酥麻嬌軟,直竄朗白耳中。
朗白面色一僵,略微有些許不自然的潮紅:「恩,有事?!」
「那個……白大人,我想問一下,你和杜倩同學都沒事嗎?我看她受傷了,你們現在在一起嗎?是在醫院嗎?!」
朗白:「……」什麼時候這丫頭這麼八卦了!?
「沒,她回家了!」朗白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感。
白夭夭驚詫的叫道:「什麼?她受傷了,你就這樣讓她回家了,你沒送人家小姑娘去醫院嗎?哎呀,你說你這個人情商怎麼這麼低,你還學霸呢?是不是整天只知道學習所以腦袋傻了啊……」
白夭夭因為是與他打電話,沒有面對面,所以開始恢復她平日在家裏和霍斯予般相處模式,有不開心不高興,就開始自顧自的嘀嘀咕咕,完全不去理會別人的感覺。
朗白:「……」這女人什麼意思?怎麼有種被她給相親的錯覺?!
白夭夭說了一堆,朗白沒有半點回應,她更加認定朗白是個榆木腦袋疙瘩頭。
她嘆了口氣:「哎,你說你,你這樣是沒有女生喜歡的。」
「要我提醒你每天排隊對我表白的女人數量有多少嗎?!」朗白隔着屏幕,聲音憂鬱深沉,帶着別樣觸動人心的蠱惑感。
白夭夭被他一句話懟的啞言,聲音小了一些,但是還是依稀能聽到她在嘀咕什麼。
「不就是小白臉一個,有什麼好得意的,一直開屏的雄孔雀……」
「你說什麼?!」朗白嘴角狠狠的抽搐著,咬着后槽牙惡狠狠的問道。
白夭夭意識到剛才一不小心將心裏的話吐露出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啊哈哈,哈哈,那什麼,我在看電視,剛才那話不是我說的,是電視上演員說的。」
朗白:「……」這女人說話怎麼能這麼氣人?之前他怎麼就沒發現?
「你到底有什麼事?!」
朗白不耐煩的問道。
他本以為這女人是因為意識到今晚他救了她,所以特意打電話來感謝。
結果呢?!
這女人想要給他相對象,想撮合他和杜倩,而且大言不慚的在電話里嘀咕他的壞話,完全將他無視徹底,甚至連句謝謝兩個字都沒提,簡直是太氣人了!
「哦,我那個什麼……」
咔嚓!
卧室的門從外面被打開,霍斯予端著剛剛親手打好的柳橙汁走了進來。
「和誰打電話呢?!」
霍斯予隨口問道。
白夭夭果斷的關了手機往旁邊的桌子上大大方方一拋,隨後跳下床湊到他面前:「相公,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這個柳橙汁好甜啊,是給我的吧,是吧?」
「小饞貓似得,不是給你的還能是給誰的?!剛才不是一直吵著口渴?!」
霍斯予將柳橙汁遞給她,白夭夭拿在手裏也不客氣,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哇,真的好甜,好鮮,謝謝相公,真好喝,還有嗎?!」
白夭夭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唇角,眉飛色舞的朝着霍斯予一個勁兒的放電眨眼。
霍斯予強作鎮定的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收回了被子放在了托盤上:「晚上喝那麼多眼睛會腫的,除非明天早上你想變成大青蛙。」
白夭夭腦海里想像著青蛙圓鼓鼓凹凸出來的大眼睛立刻嫌棄的搖頭:「不要,我才不要成為大青蛙,好難看的,我要美美的,變醜了相公就不喜歡我了。」
霍斯予淡笑不語,也沒有反駁她說的話,算是默認。
不過,白夭夭卻神經大條,根本沒往深處細想。
「誰的電話?!」
霍斯予見她喝完,隨口又問了一句。
白夭夭也沒打算隱瞞他,舔了舔嘴角的橙汁,忽然抱着霍斯予的胳膊笑的一臉神秘。
「笑成這樣,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了?!」
霍斯予被她笑容蠱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夭夭抿著唇角,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相公,你來,我和你說……」
「恩?」霍斯予彎腰,將耳朵湊到她的唇邊。
白夭夭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着伏在他的耳邊:「我發現我們班的杜倩和校草好像在早戀。」
霍斯予:「……」
他不說話,白夭夭以為他被這個消息震住了,怕他不相信,繼續掰扯道:「真的真的,你想一下啊,杜倩一出危險,朗白立刻就出現了,說明什麼問題?!」
霍斯予強忍着笑意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說明什麼?!」
「哎呀,說明朗白一直在暗中觀察杜倩,恩,據我觀察,校草應該是暗戀杜倩,而杜倩呢,好像也是心儀他的,他們兩個就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也許是因為害羞,所以之前都沒有坦白,這下好了,出了這個事兒,兩個人可算是看對眼了,這會兒校草應該還陪着杜倩呢,畢竟杜倩受傷了,小女生需要關懷嘛……」
霍斯予眨着眼睛盯着正洋洋得意的蠢媳婦兒:「……」幸好她心儀的對象是他,不然以她這種情商,他要是暗戀起來脫了鞋估計都追不上了,腦迴路太奇葩!
「相公,你說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白夭夭很自豪的拍了拍小胸口,一副她就是真理,是分析帝的表情!
霍斯予很配合的點頭讚歎一聲:「確實分析的有道理,所以為了避免人家情侶之間鬧矛盾,以後你離着他們兩個人遠點,保持距離知道了嗎?」
「嗯嗯嗯,放心吧,相公,我聰明著呢。」
白夭夭聽話的點頭附和著。
霍斯予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脈脈溫情在兩個人中間流淌,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彷彿時間就定格在此時。
最先打破這副溫馨畫面的人是白夭夭。
白夭夭剛才喝的柳橙汁有點喝,來了尿意,她夾着兩條腿有些尷尬的紅著臉小聲的說道:「相公,我要去衛生間方便一下,你能不能不走啊?!」
「去吧!」
霍斯予往前推了她一下。
白夭夭一步三回頭,生怕他離開似得,她撅著嘴巴:「你就站在這別動啊,就這,我給你畫個圈!你別出圈!」
白夭夭作勢在地上畫了個圈,幼稚的將他圈在圓圈中,做完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跑去了衛生間。
身後傳出霍斯予咆哮聲:「白夭夭,你以後少給我看西遊記,聽到了嗎?!」她這是把他當猴耍了?!
白夭夭沒回應他的話,衛生間內只聽到沖馬桶的水流聲——
嘩——
「啥?相公,你剛才和我說話了?」
白夭夭褲子還沒來得及提好就從衛生間跑了出來。
霍斯予:「回去把褲子提好!像什麼樣子?!」
白夭夭撇了撇嘴角:「可是我聽到你喊我了,你是喊我和我說了什麼話嗎?」
霍斯予一股悶氣憋在心頭:「沒事,你聽錯了!」
「是這樣嗎?但是我年紀輕輕,應該不至於耳朵背才對,難道是我耳朵出問題了?相公,你要不要現在帶我去醫院瞧瞧,或者叫孟賢來給我看看?!」
白夭夭非常認真的朝着他走過來。
霍斯予:「……」
。
第二天是周末,是學校放大假的日子。
白夭夭不用去上學,可以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霍斯予很早就出去晨練去了,白夭夭躺在床上,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了起來。
她伸手摩挲著桌子上的手機,打開一看,竟然是趙茜來電。
「喂,趙茜什麼事啊?一大早你打電話,我都被你吵醒了,我還困着呢!」
白夭夭迷迷糊糊的說道。
「白夭夭!出大事了,你竟然還在睡覺,我的天,你快去網上看看,都傳瘋了!」
趙茜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白夭夭更加疑惑的嘀咕著:「什麼網上?傳瘋了什麼?你說話怎麼這麼奇怪,到底出了什麼重大事件,我看看……」
「是關於你的,有人將你P了照片發佈在網上了。」
趙茜急切的喊道。
「P照片?那是什麼?!」白夭夭有些不能理解,點開了趙茜給她發送來的那條鏈接。
「啊,我看到了什麼?!這不是你們的白大神?他原來真的是喜歡男人的!」
白夭夭盯着鏈接裏面的圖驚悚的尖叫一聲,隨後將圖不斷放大,緊接着平復了心情若有所思:「嘖,看來之前我是想錯了,原來他不喜歡女人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讓你看的是你那張,不對,朗白怎麼會出現在裏面,你是不是還沒睡醒,看錯了吧?!」
趙茜在手機那頭大聲的叫嚷着。
白夭夭仔細辨別了圖片裏面被幾個男人壓在身下的帥氣男生的臉,確實是朗白沒錯呀。
「我就是點開你的鏈接看到的,不信你自己現在去看一下。」
白夭夭說道。
趙茜聞言,立刻去查看網頁,果然發現原本詆毀白夭夭的圖片不知什麼時候上面的主人公換成了朗白。
「我的天,難道是我眼花了?!可是我剛才明明……」
趙茜眨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
白夭夭下意識的點頭回應:「肯定是你沒睡醒看錯了,不過這圖片一看就不是真的,朗白怎麼會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這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這要是讓咱們學校那一圈小迷妹看到了,肯定是要活撕了這個吧主,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做出這種事情,這是想要敗壞咱們南大校草的名聲啊。」
白夭夭心裏不禁有一絲懷疑,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恩,也許是什麼人無聊的惡作劇吧。」
「那這人可真是夠無聊的,朗白如果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他。」
趙茜說道。
「那是一定的,朗白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對了,你今天在家玩什麼呢?」
「也沒什麼特別想玩的,不過如果你也有時間,我們一起約萱萱逛街怎麼樣?馬上要換季了,我們去逛商場買幾套衣服吧。」
白夭夭一聽要逛街,立刻躍躍欲試起來,開心的說道:「好啊,中午我們下館子吃好吃的去吧。」
「行,就知道你不忘記吃,你要和你男人說一聲嗎?他會同意嗎?!」
趙茜叮囑道。
白夭夭歪了一下腦袋,唇角微微一彎,想起霍斯予那張帥氣無與倫比的面孔,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我男人非常寵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
「知道你有男朋友,不要再刺激我這隻單身狗了,行了不和你說,一會兒我們在天融大廈門口集合。」
。
杜倩自從在網上匿名發了詆毀白夭夭的照片后便一直心神不寧。
結果,她發出去不到半小時,果然發現帖子被刪除了,她的號也被禁了,除此之外,她竟然還看到詆毀朗白的圖片登上了熱搜。
而詆毀朗白的那張圖片正是她用來P白夭夭的底圖,裏面的那幾個猥瑣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樣的,不一樣的是,照片里沒有女主人公,被壓在身下的是面色潮紅的朗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做的!」
杜倩氣憤的跺着腳,暴跳如雷,很想揪住幕後黑手狠狠的報復。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詆毀她心目中的朗白,可是這事兒聯繫到之前她發送的那張照片,她心裏更加忐忑,是誰有這種本事,短短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將輿論壓制下來,輕鬆解決,順便製造新話題引起新一輪轟動?
這事兒難道是沖着她來的?難道說她做這件事情被人發現了,那人會是誰呢?
她腦袋裏想起給她這個照片的面具女,隨後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做的,她那麼恨白夭夭,不會拿朗白當踏腳石,不可能,那到底是誰?不行,我去找她問清楚,說不定她會知道。」
杜倩拿了包,打開了家門,誰知,她剛走出門口,一輛黑色低調的轎車出現在她面前。
車門快速的打開,上面下來了一個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
杜倩還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被強行塞進了車內。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你們竟然敢……恩恩嗚嗚……」
她眼睛被黑布條蒙住,嘴巴被膠帶密封,掙扎的胳膊被反轉在身後捆綁了起來。
糟糕了,難道是綁架?!
。
李允兒手裏捧著愛心果籃坐在車內,司機忽然緊急剎車,她淬不及防,額頭一下碰撞在座椅後背上。
「啊——」
「允兒小姐,抱歉,前面好像出現了綁架。」
司機緊張的說道。
李允兒愣了一下,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果然發現路旁一輛黑色車的異常,而她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杜倩被強行押進車內。
怎麼會是她?
「允兒小姐,報警吧!」
司機伸手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10。
李允兒卻冷淡的撇了撇唇角:「多管閑事,說不定人家只是打車而已,快點送我去斯予哥那裏,不要耽誤時間!」
司機沒想到一向在霍家人面前有着菩薩心腸的李允兒會這樣冷漠,他有些懵,遲遲沒有動。
「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快點送我去斯予哥那裏,如果耽誤了時間,斯予哥出門了怎麼辦?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開車!」
李允兒明顯不耐煩的說道。
司機聞言,立刻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李允兒從車子的後視鏡最後瞥了身後一眼,發現杜倩已經被帶走了。
她不禁猜測,杜倩也許是得罪了什麼人了,看抓住她的那人裝扮,像是哪位富貴人家的保鏢,杜倩那種小市民身份怎麼會攀附上有權有勢的人家?
難道是被哪個老男人看上了,抓去當情人了?!
李允兒今天心情好,所以才不回去管杜倩的死活,低頭看着果籃中她精心挑選的水果,想起一會兒就能看到她夢寐以求的男人,唇角止不住揚起了一抹肆意的笑。
。
車子很快抵達了小公寓。
雖然說這所小公寓與郾京城的別墅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但是這裏環境清幽,古色古香。
她下了車,踏入了九轉迴廊,入眼的景物有假山、花園、小橋流水、形態各異的花草樹木,處處體現鳥語花香,如詩如畫,宛如仙境。
這裏真是一處不錯的居住場所,而且這裏住着她心儀的男人,所以李允兒更加對這裏喜歡的緊。
她一邊走一邊暗想,如果白夭夭那個賤人從這裏消失,她變成這裏的女主人,那該多好呢?
叮鈴——
她按響了門鈴。
何嬸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李允兒,愣了一下:「原來是允兒小姐,我還以為是小夫人回來了呢,允兒小姐快進來吧,我幫你拿,一路上累壞了吧……」
李允兒鼻翼間冒了點汗珠,沖着何嬸微笑道:「沒有,還好,本來司機要送我進來,但是我看景色實在是不錯,所以就自己走了走,斯予哥在家裏嗎?乾媽讓我來給他送水果,這批水果可是從郾京剛空運來的呢,很新鮮。」
何嬸拿過果籃,低頭看了一眼,果籃令郎滿目的水果應有盡有,最惹人喜愛的就是那幾串又大又紫,晶瑩剔透的葡萄了。
她也沒有避諱李允兒的意思,開口就說:「真是太好了,小夫人最喜歡吃葡萄了,昨天晚上還嚷着要吃,我本來打算一會兒出門去買,不過榮城這地方的葡萄肯定比不上郾京咱們家自己栽植的口感好呢,過會兒她回來了,肯定高興。」
李允兒避重就輕,進門時候刻意不去提及白夭夭,誰知道眼前的何嬸這麼沒有眼力價,開口閉口都是小夫人,似乎她就是來給白夭夭那個賤人跑腿送水果的果農,實在是太可恨了。
李允兒心裏嘔的要死,但是面子上卻不顯,對何嬸說道:「何嬸,我有些口渴,我要喝水。」
「哎,允兒小姐快請坐,大少在書房呢,我一會兒去請他下來。」
李允兒一聽白夭夭出門了,又聽說霍斯予在書房,立刻興奮起來。
「斯予哥在書房很久了嗎?!」
何嬸已經端來了茶水,聽到她這樣問,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小夫人早上出去玩的時候,大少就進去了,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哦,斯予哥實在是太辛苦了,這樣吧,我去給他送杯茶,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乾媽還有些話要讓我轉達斯予哥。」
她既然這樣說了,又提及了霍母,何嬸自然就識趣的不敢再多問。
「是,我去重新泡一杯熱茶。」
「不用麻煩了,這杯我先送上去,一會兒我下來再喝也是一樣的。」
李允兒想着見到霍斯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會兒有這種千載難逢可以接近霍斯予的機會,她當然是刻不容緩,想要快點見到他才好。
何嬸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李允兒不耐煩的端著茶水,另一隻手沖着她揮了揮:「你趕緊忙去吧,不用管我。」
何嬸盯着她上樓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總覺得好像不阻止允兒小姐上樓,之後會發生點什麼事兒。
可是,主人家的事兒她一個女傭可不能隨便插手過問。
她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廚房,準備洗好了葡萄等著小夫人回來。
。
霍斯予埋首在一堆文件里,手裏的筆寫寫停停。
李允兒看到書房的門半開,也並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在家裏,霍斯予的書房是禁地,哪怕是霍母霍父也不能輕易進入,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自從家裏多了一個白夭夭,書房猶如她的樂園,隨時隨地來折騰一下就跑掉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所以,霍斯予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抬頭,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文件,唇角卻微微勾起,帶着幾分寵溺的溫柔,忽然輕笑一聲:「這麼快就回來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要……」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霍斯予有些詫異。
往常這丫頭一進門就湊到他面前,不是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耍賴,就是強行擠進他的腿間坐着撒嬌,這樣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時候,倒是沒有過的。
霍斯予察覺到異常,一抬頭,黑色的眸子緊盯著書房的門口,果然發現那裏站着的人不是他的小妖,而是李允兒。
他難得舒緩的臉色瞬間沉入谷底,面容冰冷嚴肅,眉頭緊擰成川,聲音低沉而冷漠的怒斥道:「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斯予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剛才門沒關,我怕打擾你,所以就沒敲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是乾媽讓我來給你和小嫂子送水果的,她知道小嫂子喜歡吃郾京的葡萄,所以空運來了水果立刻就挑選了一些讓我送來了。」
其實事實上,根本不是應美嬌讓她來送水果,她也並不知道白夭夭喜歡吃葡萄,她只是好久沒見霍斯予,想得厲害,所以找借口來看他。
而就在剛才,她從何嬸口中剛剛得知,白夭夭喜歡吃葡萄,因為霍斯予對白夭夭的不同,所以她才會在此時拿出白夭夭當擋箭牌,為了只是在霍斯予面前多待一會兒。
霍斯予聞言,面色果然不再那麼冰冷,緩和了一些,但是依舊算的上面無表情。
「既然送來了,你就回去吧。」
霍斯予語氣冷冷的,沒有一點挽留。
李允兒心裏傷心極了,委屈的看着他,紅了眼眶:「斯予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霍斯予眉梢蹙了一下,不欲多言,但是他不說話,李允兒肯定就會一直賴在這裏不走。
他想到之前白夭夭對李允兒的敵意,如果那丫頭一會兒回來看到家裏出現了李允兒,指不定又要怎麼和他鬧騰。
霍斯予只想快些打發走李允兒,冷淡的說道:「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家去,不要讓我媽擔心。」
「那斯予哥呢?!」
李允兒不依不饒,似乎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她今天就賴在這裏了。
她很想知道,她身體不好,乾媽會擔心,那斯予哥你呢?你就不擔心嗎?
霍斯予像是完全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般,撥打了內線:「讓趙小虎將允兒小姐送回去。」
李允兒聞言,臉色都白了,聲音哽咽,小聲的嘀咕著:「斯予哥,既然你忙,那我就不打擾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回去,我聽何嬸說你一上午都在書房,肯定渴了吧,我給你端茶來了……」
她乖巧懂事,不哭不鬧,倒是不禁令霍斯予多看了她一眼。
倒不是霍斯予覺得她轉性了變好了,他只是在想,這丫頭如此乖順聽話,到底心裏打什麼主意?
李允兒端著茶水走過來,腳下忽然被地毯絆了一下。
「啊呀——」
她身體往前一傾,滾燙的茶水潑濺在她的身上,她狼狽的撲在了地毯上。
咣當!
茶杯被摔成了碎片,她嬌嫩白皙的手掌好巧不巧的按壓在上面,猩紅的液體從裏面不斷的湧出。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起來。」
霍斯予眉頭微微一蹙,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她,若有所思。
李允兒癱坐在地上,受傷的手掌攤開,血不斷的湧出,她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真的疼的厲害,哭聲震天。
「斯予哥,好痛啊,嗚嗚,我肚子上好像被熱茶燙傷了,嗚嗚……」
她仰頭,眼睛裏溢滿了晶瑩的淚珠,半伸出胳膊,想要讓霍斯予從地上將她抱起來。
可是霍斯予像是完全不懂她的意圖似得,只是很平靜的撥打了內線,喊來了何嬸。
「何嬸上來一下,順便帶上來醫藥箱。」
李允兒緊咬着下唇,聞言,非常不甘心的看着他的側臉,心裏翻江倒海的鬧騰著,像是要被炙熱的岩漿烤焦,冰與火的雙重體驗,劇疼的厲害。
如果是以前,她知道霍斯予生性冷漠,就算是哄人,頂多就會過問一句沒事吧?
以前她倒是也不覺得委屈,因為霍斯予不管對誰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偏薄。
可是,自從她看到過霍斯予縱容白夭夭在身上作威作福的畫面,她簡直嫉妒的發了狂,發了癲,想要替換白夭夭的想法越發的強烈。
她也幻想着霍斯予可以將她溫柔的抱在懷裏,親親她,抱抱她,摸摸她,好好疼愛寵溺她。
可是呢?
她都傷成這樣了,他卻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連伸手扶她起來都不曾。
如果換做是白夭夭,今天受傷的人是白夭夭,他還會這樣無動於衷嗎?!
李允兒眼底的猩紅灼熱不斷的燃燒着,怒火衝天,可是卻不敢當着霍斯予的面顯露出來,她害怕暴露醜陋的一幕,立刻低垂下了腦袋,伸手捂住了眼角,掩蓋了這一切。
「允兒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摔倒了,快起來,哎呀,手都流血了,我就說我送茶上來,你從小體弱多病,哪裏能幹這個?你看看,現在都受傷了……」
何嬸一邊將她扶起來靠在沙發上坐好,一邊不客氣的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何嬸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對她的嫌棄和不滿。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來送茶水,也不會再這裏打翻,打擾了霍斯予工作不說,還將她自己弄得一團糟!
李允兒目光犀利的瞪視着眼前的何嬸,想起她談論起白夭夭時候眼底那溫柔寵溺的目光,現在又各種嫌棄她的表現,她現在連何嬸都開始怨恨上了。
現在,連家裏一個幫傭的低等傭人都敢對她蹬鼻子上眼,簡直是太可恨了。
李允兒的手傷勢不重,雖然看上去流的血挺多,但是也只是隔開了一道口子而已。
何嬸給她包紮好,李允兒卻賴在沙發上不肯走。
她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盯着霍斯予商量道:「斯予哥,我能在這裏洗個澡嗎?我的衣服都被茶水弄髒了,而且剛才燙到了肚子,我在這裏洗洗再走好嗎?!」
霍斯予眼神凜冽的打量在她身上,李允兒被他看得心中忐忑,心跳如鼓,卻依舊倔強的梗著脖子不肯放棄。
「何嬸,你帶她去清洗一下。」
「是。」
。
何嬸帶她去了客房。
李允兒離開了霍斯予的視線,便收起了軟弱可欺的柔弱模樣。
何嬸給她放好了洗澡水,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的時候,李允兒嫌棄的說道:「不需要,你出去吧。」
何嬸:「……」怎麼感覺遇到了一個假的允兒小姐。
李允兒憋屈的在浴室內待了一會兒,不甘心極了。
她從浴室走出來,卻並沒有去穿何嬸給她準備好的浴袍,而是翻找了房間內的衣櫃,竟然看到了一條粉色的弔帶睡衣!
這睡衣上面的吊牌標籤都被拆了,上面殘留着淡淡洗衣液的清香。
家裏除了霍斯予就是何嬸,這件粉嫩嫩的少女睡衣是誰的,一目了然,除了白夭夭那個女人,還能是誰的?
李允兒計上心頭,唇角扯出了一抹邪惡的冷笑。
她抓着那件粉色的弔帶睡衣,很輕鬆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
夕陽西下,陽光由白變成了金燦燦的橘紅。
白夭夭今天逛街收穫頗豐,回來的時候手裏左右手都各自拎了三五個袋子。
「我回來了!相公,何嬸——」
何嬸聽到聲響,立刻跑出來,笑着從她手裏接過購物袋叮囑道:「小夫人累壞了吧,快去沙發上歇著,何嬸給你端葡萄吃,是從郾京剛空運來的,新鮮著呢。」
「咦,哪裏來的葡萄啊?」白夭夭歪著小腦袋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