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許再提

第209章 不許再提

「婆母息怒。二弟當時應該也是不得已。」高玉敏合情合理地分析,「二弟和弟妹可是在祠堂裏外不飲不食地連跪了三天。若是本就想走,何必如此?定是管家苦勸二弟不回,祖父知道了,怒而親自前去教訓。不想一時怒極攻心,竟就此……二弟必定也是悲痛的,也是悔恨交加的。但當時他若再不當機立斷,他或可還能苟活,但曾氏可就……」

拓跋宏突然拍桌:「那賤人若在,我必親手將她碎屍萬段!孽子,孽子……」

「父親息怒!」拓拔謹眉頭緊皺,「兒婦所言,僅是她的推測,並不一定就是真的。兒子倒覺得,前半截也許果真如是,但後面的,並不太像是二弟能做出來的事。」

拓跋獵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像。你們也別細問我,我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當時祖父就要倒地,我衝過去抱住祖父的時候,看見了他們倆最後一眼……」

心裏閃了一下,關於所謂穿越的事兒,事關小狼的安危,還是不引起任何人懷疑的好。心念這麼一閃,說出來的話就掐頭去尾了一下:「當時二哥是沖着祖父跑過來的,我看見曾氏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他們就都不見了。」

「竟是如此!」拓跋宏驚怒,「我涵兒陪着她帶傷罰跪三天,粒米未進。可原來她的弱不禁風竟是裝的!擄走我的兒子,還想得善終?我必要……」

「父親且慢!」拓拔謹打斷了已經被憤怒蒙蔽了理智的父親,轉頭嚴肅地看向拓跋獵:「獵兒,你到底有多少實情還沒有說出?就不能一次說清楚嗎?」

拓跋獵不樂意了:「我就看見這麼多,怎麼着?嫌我說得少了?我還不樂意講了呢!那我現在告訴你,剛我說的全是假的,騙你們玩的,老二死了,死得透透的了!你滿意了?」

拓拔謹怒道:「獵兒!」

拓跋獵「切」了一聲扭頭,根本理都不理。

「王爺、各位主子,老奴有話講。」

正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拓跋獵的拓跋宏收回手,臉上的神色和緩了好幾分:「王伯何必跟我們客氣,有話請講。」

王伯無子無女,一輩子一心伺候老王爺。論感情,不比老王爺的兒孫們對老王爺的情分淺。論對老王爺的了解,卻是勝過在場所有的人。

老王爺對他的信任也是不一般的。老王爺的有些私事他的兒孫們都不一定知道,可是王通卻是一定知道的。正月十五老王爺長逝的那一天,就是他拿着老王爺的親筆書信,一條條一道道地向拓跋宏交代了老王爺留下的遺言。

這個人雖是奴僕,卻像是老王爺留下的一道影子。因此老王爺留下的這幾個兒孫,對這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是尊敬的,也是感激的。

王伯安安穩穩地給眾人行了個禮:「今日三公子若是不開這個口,此事老奴是打算帶到棺材裏去的。但既然三公子說了,王爺和世子對此又有疑慮,老奴便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此事產生諸多誤會。」

拓跋獵瞪了他爹和他哥一眼,給王伯拽過來按坐在自己旁邊,明晃晃地威脅:「該說的說,不該說的……老頭兒你給我小心着。」

王伯溫和一笑,疼寵地看了一眼拓跋獵:「老奴省得。」

拓跋宏皺眉看看拓跋獵,看看王伯,這回倒是多了幾分思量:「王伯,可是確有不便言及之處?」

王伯代表了老王爺。如果說這件事中真有什麼是老王爺生前交代過不得透露的,那今日真可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一定說不得。」王伯語氣和緩,「只是此事確如三公子所言,絕不適合有人追查。恐怕會給鎮北王府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事關……事關老王妃。」

孫氏、拓拔謹和高玉敏都沒聽懂。拓跋宏聞言卻是渾身一緊:「是……是我娘?」

王伯點點頭,不說話了。

拓跋宏怔怔地坐着,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某種希冀和憂傷。孫氏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拓跋獵看看阿爹,看看身邊的老頭兒,眯起眼的眸光在老頭兒身上打了個轉兒。

「罷了。」拓跋宏終於回神,整個人卻像是沒了力氣:「此事便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問。記住,奏摺上所言和放出去的消息就是實情,沒有第二個真相!

孫氏、世子,高氏,你們三個若還認自己是我拓跋家的人,便在此發下重誓:終此一生,永不得提起今日之事。否則三代之內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不入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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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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