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坦白

第三百零二章 坦白

所有人都很着急,可又沒頭緒,溫綣到底會去哪兒呢,筱筱是不信她會一聲不吭的離開,完全沒有理由啊,肯定是被人給綁架了啊呸!

筱筱沒過腦子說出來立馬打了自己一嘴巴,溫綣可能被什麼事耽擱了,忙得沒空打電話,沒錯,一定很緊急。

溫陵見她一臉的困頓還要和自己說笑,像大人呵護孩子似的輕拍了下她的頭,低聲道:「睡一覺,下飛機我叫你。」

溫綣本就是強打着精神,吃了葯就更犯困了,但是她躺在椅子上,怎麼脖子都難受,不由得擰起眉,有些小孩子受委屈的模樣。

溫陵看她不舒服,叫來空姐要一個枕頭和被巾。

把枕頭放在她脖子後面,可還是疼,放在後腦勺壓着脖子又是空的,坐久了肩膀背疼,她愁苦着臉,溫陵接過空姐端來的水,讓溫綣喝着,然後問她到底哪兒不舒服。

溫綣低着頭,懨懨的說:「想躺着。」

可這是飛機,也沒有能平躺的設置,溫陵很有耐心的對她說:「我給你把椅子調後點,雖然不能完全平躺,但比坐着應該要舒服一下。」

溫綣隨着椅子的后移,身體也漸漸舒展,是舒服了許多,她感慨道:「突然想學按摩了。」

溫陵打破她的嚮往:「你學按摩怎麼按自己的背。」

溫綣想了想:「雖然辛苦了點,自己給自己按摩還是做得到的。」

溫陵不否定,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希望你能成功,睡吧。」

溫綣手指卷著被巾的邊緣:「老師,我忘了還有一項手工作業沒弄。」

「是什麼。」

「做風箏。」

溫陵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哪個科目老師佈置的。」

溫綣低着頭,眼睛往上瞧,活脫脫的小老鼠樣子:「體育老師......」

溫陵費解皺眉:「體育老師為什麼讓你們做風箏,這好像是初中的綜合課才會佈置的作業吧。」

溫綣眼睛陡然睜大爭論道:「才不是,還有美術課,美術課講究的是畫和設計,綜合課只是要求做出能飛起來的風箏,而體育課......」

「嗯?」溫陵是不信的,現在的高中都是看中學習成績,怎麼可能體育老師佈置這種玩鬧的手工作業。

他想看看溫綣要怎麼解釋。

明天開課,她特意這時候講有作業,還是手工作業,材料什麼的都要買,她一個人肯定弄不完,所以想讓他陪着一起做。

溫陵都看穿了,但沒有拆穿,靜靜地等著看她要怎麼圓謊。

溫綣眼皮子有些重,呼吸越來越沉,聲音也越來越小,但立馬從昏昏欲睡中驚醒,手指一直放在大腿上,就等著再困就用力掐。

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再怎麼都要說完再睡覺。

但是這樣掙脫睏倦,對心臟的壓力很大。

所以她現在心很慌。

「馬上就是運動會了,運動會有一項是放風箏比賽,選手放風箏,然後另一個人監測高度。」溫綣忍不住打着哈欠,眼角溢出淚珠來。

溫陵眉頭擰起,似乎不想說謊:「你說的是真的?高中還有放風箏比賽?」

溫綣微微點頭:「這高中其實思想更開放,知道不能全逼着學生一頭栽在學習里,要勞逸結合,不然體育課和運動會這些都不該存在了。」

她動了動身體,找了個稍微舒坦點的睡姿,腿微微蜷縮,膝蓋彎曲,小腿朝後搭著,一副貴妃醉酒的神態,臉朝着溫陵的方向,右手枕在腦後側躺着,繼續說:「一年一次,只有秋運動會才有,我會選這個高中,其實也是管的稍微輕鬆點,不至於連請假條都要給班主任打個電話再三確定。」

溫陵挑眉,意味深長說:「你很了解。

溫綣抿唇笑了下:「看別人的,我逃學也沒有意思,何況我這人是再困都不會再教室里睡覺,忍耐力這麼強的有幾個?」

話題有些偏鋒,溫綣捂住閉着的眼睛,因為一直撐著不睡導致身體發熱,原本就鼻塞,現在更喘不上氣來。

「這個風箏比賽是有獎品的。」

溫陵看她生病而沒有精神,又讓她喝熱水:「這麼想要那個獎品?」

溫綣點頭:「也不全是獎品的原因,以前我花了快一天的時間,用很多宣紙做了個風箏,也有木棍條穿插鞏固風箏的穩固性,但還是沒能飛出來。」

有些感慨,外觀模樣做的還行但就是飛不起來。

溫陵也有些想睡覺,所以沒再追問,頭等艙安靜下來,溫綣平緩長眠的呼吸,溫陵則也是身體冒虛汗,他覺得是熱的,有很多人開了涼空氣但溫綣生病了,溫綣自然是受不了,說不定還會雪上加霜。

溫陵閉着眼睛,即將睡着的時候聽到了空姐的聲音。

溫綣吐了口氣,強迫自己醒來。

「老師,我想吃炸醬麵。」

溫陵將單子遞給空姐,這是在上飛機的時候開寫的。

這架飛機做的很細緻,尤其是餐食,頭等艙讓點訂,溫綣沒力氣再開口,眯着眼睛迷離的看着溫陵手裏的單子:「炸醬麵......

「這個套餐,謝謝。」

溫陵謙謙君子,每次說話自帶和風。

雖然沒有了炸醬麵,但其他食物也不少,之後端來的是一盤子有菜有肉,有溫度又冰度,還有水果,西點主要是簡餐。

溫綣沒急着坐起身,實際上她現在渾身無力,眼睛完全無法睜開。

讓溫陵先吃,她還不餓。

感覺說這幾個字,就用盡了她好不容易積累的氣音能力。

她歪著頭,真的熟睡了。

溫陵看着她寧靜著皺眉休息的臉,唇角輕勾了一下,等着她自來醒。

溫綣是被熱醒的,感覺所有的熱氣都匯聚在了她身上。

她手按在機場上,拼了命的想睜開眼,奈何她實在太困,虛弱的搖頭,翕開嘴說:「老師,我好渴。」

人在睡覺的時候就在修復,也會把身體的一些內部問題爆發出來。

真的熟睡過去,腿抽筋似的驟然踹了一腳,一下子把自己給踹醒了。

溫綣醒來的時候還一臉懵逼,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按住很累的心臟,懵懵的疑惑的問溫陵:「舅舅,你為什麼要踹我?」

沒有質問,而是發自內心的納悶不理解,她睡的好好的,怎麼就被打擾醒了,弄得她一身汗,眼睛倒是能睜開了,可身體更沉了。

莫名其妙被按了罪名的溫陵失笑的用濕巾給她擦了下汗:「你是身體反射蹬了下腿,被嚇醒了。」

溫綣撐著身體坐起來,嘆了下氣,像是要將身體的疲憊都嘆出來。

「老師,我想坐起來了。」

溫陵又給她把座位高度調回來,看着另一邊的女人戴着眼罩,羨慕又懊惱,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果然是才坐飛機沒經驗。

她的情緒又沮喪起來,想到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飛機旅程,她就打不起精神了。

唉聲嘆氣的成功將溫陵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還很不舒服?」

溫陵皺眉,她身體這麼弱就是因為營養不足,抵抗力弱。

可能是剛被迫從睡夢中醒來而感到更加疲憊,但說了會兒話,她好像越來越清醒,原本卡殼的腦子也開始轉了起來。

她眨巴着眼,望着溫陵的表情逐漸猥瑣。

溫陵:「......」

溫綣愉悅的微微晃着身體:「老師,我睡醒了,想喝水。」

說完身體前傾伸手把自己的水杯從溫陵的小桌板上拿來。

一口把水喝完,不滿足的舔了舔乾的發疼的嘴唇:「還是好渴,不夠喝。」

溫陵看了眼空姐都還沒出來,轉頭要和她說再等等,慢了自己去叫。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溫綣從自己水杯邊收回去的手,溫陵往杯子裏瞥了眼:「......」

空了。

溫綣無辜的回視:「渴——」

溫陵對她沒轍,站起來去敲休息室的門。

直接給了一瓶小的礦泉水,溫綣就像在沙漠看到生命之源,那個饑渴,一口氣就給喝了大半都不帶歇口氣,溫陵:「喝慢點,嗆著更難受。」

溫綣喝的時候沒被嗆著,喝完鬆口氣的時候給嗆著了,猛地咳嗽,好像咽到了氣管里,難受。

還要喝水壓下去時礦泉水被溫陵拿走。

「越喝越難受,吃點乾的。」示意了下她桌板上還沒動過的食物。

溫綣有些悶悶不樂:「想吃面。」

飯也太幹了,雖然肉挺好吃,但飯不夠就會覺得咸,面就不一樣了,都混合在裏面一口吃,多方便。

溫陵說:「這是肉末粥,水果套餐,水蜜桃奶茶,蔬菜沙拉,三明治還有鹹菜。」

聽起來......好像挺有食慾,溫綣打開蓋子,先拆開粥和鹹菜合在一起,眼睛裏驟然恢復了神光,炯炯有神,臉色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拿出筷子,直接端了起來,一口喝,結果筷子就沒用上,連菜帶湯的就給喝光了。

溫綣意猶未盡的咂嘴,然後開始吃水果套餐,吃的過程中都忘了嗓子還疼的問題。

水果吃了一半,轉吃三明治,皺了下眉,裏面的奶油過重了,不過還好有奶茶,同學倒是很喜歡,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天天都扎滿了人,但她從來沒去過,主要是因為奶茶里有顆粒的軟的可怕的東西,就好像蟲子在嘴裏,味道也不好吃,真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吃珍珠。

這就和人有不同的過敏癥狀,有些東西是天生不喜歡反感的,所以也不至於強求人必須喝,當然溫綣也不會和人走太近,筱筱的一些糊塗話她是更不會放在心上。

溫綣的胃口本來也不大,所以蔬菜沙拉完全沒有吃,奶茶還剩一半,她喜歡吃水果,所以覺得水果不夠吃。

「誒?我的柚子呢。」還沒吃呢。

溫陵:「箱子裏託運。」

溫綣真摯問:「你還沒說要不要幫我製作手工作業,不幫也沒關係,我不道德綁架。」

溫陵看穿的眼神看着她,真不想他幫就不會說這件事。

溫綣拿出手機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她趴在扶手上,看着溫陵放在腹部的手,若有所思問:「老師,你當老師不會覺得無聊嗎,在學校的時間。」

溫陵:「不會,反而有重溫寧靜校園的感覺,沉浮在社會的浮躁入了校園被自動洗凈,一身輕。」

溫綣看他陷入回憶的眼神,垂眸,眉眼間是淺淺的笑。

「對不起。」

溫陵勾起溫和的弧度:「沒事,損失的是你。」

「呵呵,有機會再玩彈床,溫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孩子氣?」

溫陵半晌才說:「無論多大的人,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溫綣清醒之後就一直自責的嘆息,豈止是孩子氣,都太任性了。

「做風箏需要什麼?」

「像這種感冒發燒的小問題,不用吃藥自愈就好,但問題是你可能是比我傳染髮燒的,所以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她說的雲淡風輕,也沒特別高興,水往他嘴裏倒了倒。

溫陵皺眉,水從他的嘴角流出來,喝不下去......嗎,溫綣苦惱了一下:「生病的人防備心還是很重。」

她蹲了下來,說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不張嘴吃藥的話你得睡上個三天三夜才能退,如果你體質好可能睡一天一夜就行,但現在呢你溫度太燙了,明顯就是才發起來,周三還有你的課,要是虛弱的樣子,學校的女生就能輕而易舉把你撲倒了。」

床上的人眉頭緊擰昏迷不醒,她倒好一直說話,雖然聲音很小,但也像蚊子在叫個不停。

溫綣捏着他的嘴,把退燒藥放進去:「這是退燒的,別抵抗了。」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聽到,溫綣自言自語的說着,心想他沒有口腔潰瘍,自己要是用嘴喂會不會傳染給他。

溫綣喝了一口水,緩緩低頭,靠近英俊的面龐,和嘴唇越來越近。

就在要碰上的時候,唇分開,沙啞平靜的聲音說:「你在做什麼。」

溫綣眨眼,淡定的起身,彷彿什麼都沒做。

默默的把嘴裏的水咽下去。

將水杯放在他嘴邊:「你含着葯不苦嗎,喝點水吞下去吧。」

溫陵嗓子火辣辣的疼,嘴唇也因為發燒而乾的發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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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擰寵:老婆太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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