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秦楣作死(二更)

第175章 秦楣作死(二更)

秦蓁一愣,到底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她正要開口,卻瞧見他已轉身離去。

「大小姐,這還真是個怪人。」知棋在一旁嘟囔道。

「的確很怪。」秦蓁也不理會,只是轉身重新去歇息了。

「大小姐,奴婢不明白,此人到底是誰?」知棋看着她道。

「我也不知道。」秦蓁搖頭道,「不過,之前見他的時候,他不是毓凡的師叔嗎?」

「可是大小姐,奴婢記得之前也是他讓您前去邊關的,而後又來了雲國。」知茉看着她。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說道,「既然他不肯露真容,那我也又何必強求呢?」

「是。」知茉垂眸應道。

次日,秦蓁醒來之後,便從這處回了秦家。

戚氏卻趕了過來,似是有事兒。

秦蓁想着,她也不過是離開了半日,難道又出事了?

她看向戚氏道,「二嬸,怎麼了?」

「哦,二小姐回來了。」戚氏接着道,「不過瞧著神色,倒是不大好。」

「不大好?」秦蓁沉默了一會,「難道齊家對她動手了?」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戚氏搖頭,「如今正在她的院子裏頭呢,將裏頭原先的東西都給燒了。」

「燒了?」秦蓁眉頭緊蹙,「那這院子呢?」

「我也攔不住啊。」戚氏無奈,「她那性子,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子,知曉你回來了,便吵嚷着要過來。」

秦蓁臉色一沉,「她到底是不想給我顏面。」

「她都已經出嫁了,回來之後這般鬧騰,到底丟的是誰的臉?」戚氏沉聲道。

秦蓁沉吟了片刻道,「不妨事兒,讓她隨便鬧騰吧,二嬸,您也回去忙着吧,莫要理會她就是了。」

「若是她鬧騰的厲害呢?」戚氏皺眉道,「也不知她如此做,到底為了什麼?」

「隨便她為了什麼,與我無關。」秦蓁斂眸道,「她若是不想待在府上,大可滾回去。」

「哎。」戚氏知曉,秦蓁既然如此說了,想來也是有法子制服她的,故而便轉身走了。

秦蓁回了自個的院子,「若是二小姐要進來,直接攔著,她敢闖,你便直接攆出去就是了。」

「是。」知茉應道。

大小姐本就心情不順,這二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明擺着在告訴齊家,齊家待她不好嗎?

不然,她為何回到秦家之後這般舉動呢?

秦蓁緩緩地入了裏間,洗漱之後才躺在床榻上。

雖然那個地方與醫館後院並無差別,可總歸少了一些什麼?故而並未歇息好,她現在只想補眠。

外頭,能聽到秦楣的怒斥聲。

知茉看着秦楣道,「二小姐,大小姐還在歇息。」

「歇息?」秦楣挑眉,「她一夜未歸,難不成做什麼見不得的勾當去了?」

「二小姐,您如今也是齊家的大少夫人了,也該給自個留些體面。」知茉冷聲道。

秦楣一聽,怒視着知茉,伸手便要打過去。

知茉卻躲開了,而後道,「二小姐,若是您想好好地待在府上,便安分一些,如若不然,您便早些回去吧,莫要賴在這裏。」

「你不過是個賤婢,膽敢訓斥起我來了。」秦楣揚聲道。

知茉接着道,「奴婢即便是奴婢,那也是大小姐責罰,何時輪到二小姐了?」

她說罷,轉身便進了院子。

秦楣眼睜睜地看着自個被拒之門外,她氣的在原地跺腳,轉身看着跟前的丫頭,其他的人皆是低着頭,不予理會。

碧桃看着她道,「二小姐,還是回去吧。」

「回去?」秦楣眉頭緊蹙,接着道,「去哪裏?」

「二小姐,大小姐這是明擺着要趕您回去。」碧桃如實開口。

秦楣冷哼了一聲,「這裏也是我家,我為何要走?」

她說完,轉身回了自個的院子。

好不容易回來,她怎麼可能這樣回去?

想着在齊家的日子,她便憋屈的很,若不是秦蓁,她何必落得這般地步?

可是齊家那處,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她如今沒有一點法子,所以才會想要待在這裏。

不過如今的秦家卻已經與她原先所想的不一樣了,連帶着那個怯懦的二嬸,如今也變得強勢起來。

她臉色一沉,沉默了好一會道,「聽說,十妹妹如今交給二嬸養了?」

「是。」春桃一直跟着秦楣,雖然秦楣對她遠不像從前那般信任,可是終究還是用的順手了。

秦楣淡淡地挑眉,「待會你派人去請她過來。」

「是。」春桃應道。

秦蓁直等到晌午之後才醒。

看了一眼刻漏,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起身,洗漱之後,用過午飯,才去了書房內。

等坐在書案前時,瞧着眼前放着的一箱子密函,她逐一地打開看過之後,才收了起來。

不過大多也都是銷毀了。

她抬眸看向知茉道,「明兒個去南宮家,聽說沛小姐也去?」

「是。」知茉低聲道。

「南宮家可有什麼特別的?」秦蓁抬眸看向知棋。

知棋連忙說道,「除了南宮小姐之外,府上到底也不太平。」

「不太平?」秦蓁倒是沒有想到知棋會有這麼一說。

「正是。」知棋湊上前去,「大小姐,南宮家的人都有些……」

「有些什麼?」秦蓁看着她。

「有些不正常。」知棋想了想,「奴婢聽說,都有一些怪癖,故而,一般入宮的也都是南宮小姐。」

「啊?」秦蓁挑眉,沉吟片刻,「想來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此事兒奴婢也不好說。」知棋垂眸回道。

秦蓁便也不說什麼了,畢竟,許多事情,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有些時候,即便是親眼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端看你是如何看待的。

秦蓁繼續道,「過幾日,我們要出一趟遠門。」

「出遠門?」知茉看着她,「大小姐,雲國這處,咱們的人還沒有全部撒出去。」

「嗯。」秦蓁輕輕地點頭,「有個地方,要去。」

「是。」知茉垂眸應道。

「大小姐,二小姐喚了十小姐前去,也不知是為了何事?」知棋皺眉道。

秦蓁想了想,而後說道,「隨她就是了。」

「是。」知棋應道。

這一日,倒是過得平靜。

翌日秦蓁晌午之後,便去了南宮家。

南宮青墨親自相迎,沛瑛隨後而至。

三人倒也其樂融融的,一同去了南宮青墨的院子。

「南宮老夫人不在?」秦蓁問道。

「祖母不在府上。」南宮青墨看着她,「她一直都待在別苑。」

「哦。」秦蓁倒是不解了。

不過想起太夫人來,倒也覺得正常,畢竟,每個府上規矩都不同。

秦蓁看着南宮青墨並不在意,只是看着秦蓁說道,「外頭都說南宮家的人都奇怪,我也不大正常,秦姐姐可覺得呢?」

秦蓁聽着她如此說,忍俊不禁道,「並沒有哪裏不妥。」

「那便好。」南宮青墨輕輕地點頭,「只是我擔心你因着外頭的流言蜚語,與我反倒生分了。」

秦蓁笑了笑,而後說道,「若是我真的在意,便不會來了。」

「這倒也是。」南宮青墨沖着她眨了眨眼。

沛瑛看着二人,搖頭道,「如今反倒是我多餘了?」

秦蓁看着她道,「不過瞧着你也不愛說話。」

沛瑛想了想,而後說道,「原先我與你家二小姐與三小姐走得近一些,不過後頭,也便不愛搭理了。」

「這是為何?」秦蓁端起茶盞,看着她。

「許是,都長大了,這心思也都不在一處了。」沛瑛看着她道,「我知曉,你看似強勢,不過卻是個極重情義的,否則,也不可能得了我兄長的喜愛。」

「噗……」秦蓁忍不住地噴茶了。

南宮青墨嘴角一撇,「難道我不是?」

「你與兄長自幼長大,他可是一直將你當成妹妹看待。」沛瑛看着南宮青墨道,「不是我說你,你何必一直盯着他呢?兄長行事也不像外頭傳言那般。」

秦蓁看着沛瑛道,「你是來當說客的?」

「倒也不是。」沛瑛搖頭,「只是府上最近怪事連連,兄長與祖母鬧脾氣,也不在,我也不知該尋誰。」

「難不成你是想讓秦姐姐摻和進去?」南宮青墨嘴角一撇,「我看算了吧,畢竟,那三小姐可是要嫁過去的。」

秦蓁笑了笑,看着南宮青墨道,「你不是知曉他與我家三妹妹賜婚了,為何還要?」

「啊?」南宮青墨一愣,接着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我何時看上他了?」

秦蓁忍俊不禁,而後道,「我這幾日反倒閑來無事,你這處有什麼熱鬧可瞧的?」

「瞧熱鬧?」南宮青墨搖頭了,「我家冷清的很,沒有什麼熱鬧。」

秦蓁看着南宮家,偌大的南宮府,卻沒有旁人走動,當真是冷落啊。

南宮青墨道,「你可知為什麼?」

「不知。」秦蓁搖頭。

「那是因南宮家的人都不愛與外人來往,也只我這個愛熱鬧的,卻也是看人的。」南宮青墨看向沛瑛道,「原先我便不喜歡她與你府上的二小姐與三小姐來往,如今反倒好了,她總算想明白了。」

「這好端端的,你為何會攀扯起我?」沛瑛不滿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秦姐姐到底心儀誰?」南宮青墨突然開口道。

秦蓁一愣,接着道,「看來京城內對我的流言蜚語不少。」

「你知道便好。」南宮青墨繼續道,「齊家的小姐,一個進了宮,還有一個可盯着太子呢。」

「啊?」秦蓁挑眉道,「齊家的野心不小。」

「哎。」南宮青墨搖頭,「野心這東西,得看他到底圖什麼了。」

秦蓁沖着南宮青墨眨了眨眼,「你倒看得通透。」

「我不過是不喜歡罷了。」南宮青墨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而後看向秦蓁道,「秦姐姐,我早先便聽聞過你,不過那也都是一些謠傳,如今與你相談甚歡,倒也算是性情中人。」

秦蓁歪著頭看她,「難道你不喜歡南宮家?」

「南宮家過於神秘了。」南宮青墨淡淡道,「許多事兒我也不知,卻也不能說,這種感覺……」

秦蓁瞧着她沒有吃酒,卻也有種想要一吐為快的架勢。

沛瑛一副早看出來的樣子,似乎曾經她也遭受南宮青墨荼毒了一般,同情地看着秦蓁。

秦蓁笑了笑,而後道,「看來我今兒個也要洗耳恭聽了。」

「你莫要放在心上才好。」沛瑛道。

秦蓁反倒覺得南宮青墨太孤單了,以至於需要找人傾訴,又或者是,她心裏頭憋著事兒,也不能與外人言,這才如此。

沛瑛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後說道,「你可知曉,南宮家的男子都不在府上。」

「啊?」秦蓁想了想,知棋與她說的,原來怪癖在這。

「他們都在邊關。」南宮青墨沉默了良久,而後說道,「若是無聖旨召回,是不能入京的。」

這與慕容家何其相似啊。

怪不得皇上對南宮家如此重視。

她看向南宮青墨道,「你也想過去?」

「我不能走。」南宮青墨搖頭,「父兄之所以能安心地守在邊關,乃是因我們都在京城。」

秦蓁盯着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道,「那你這般鬧騰,也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的?」

「嗯。」南宮青墨接着道,「荒唐一些,總比乖順的好。」

秦蓁勾唇一笑,「到底是有趣。」

「那秦姐姐呢?」南宮青墨問道。

「我?」秦蓁抬眸看着遠處,她以為重活一世,便能夠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轍,可是如今想想,才發現,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她避開了第一步,可是終究還是被旁人牽着鼻子走。

她勾唇冷笑,看向南宮青墨,「我與你有何不同呢?」

「秦家的男子在京城,女子卻都在祖宅。」沛瑛搖頭,「也不知為何,如今皇上的脾氣是越發地怪了。」

「怪?」秦蓁雖然聽說了,不過卻也想聽聽其他人是如何說的。

沛瑛點頭,「齊家送進去的那位小姐,短短數月,便從一個貴人升到了齊妃,而她如今並無子嗣,這是何等的恩寵啊。」

秦蓁想來也是,不過這後宮之事,本就是旁人無法看透的。

就像她從大召到雲國,最初她也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瞧著南宮青墨的臉色,顯然,她不是很喜歡齊家。

「這些時日,二妹妹應當不會回齊家。」秦蓁淡淡道。

「她?」沛瑛道,「哎,她的性子,在齊家本就吃虧。」

「齊家似乎瞧不上她。」南宮青墨道。

「為何?」秦蓁想着,秦楣即便不是嫡長女,卻也是嫡女啊,難道齊家壓根看不上秦家?

南宮青墨搖頭,「談吐學識,德行都比不上你。」

沛瑛接着道,「更重要的是,你得了太后的喜愛。」

「太后也不過是留我在寢宮住了幾日,倒也沒有旁的恩寵啊。」秦蓁挑眉,並不覺得有什麼。

南宮青墨與沛瑛相視而笑,看着秦蓁的時候,也是徑直搖頭。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看着,而後道,「太后的性子,的確很少如此。」

「你知道便好。」南宮青墨繼續道,「不過你跟太子是一早便相識了?」

「何出此言?」秦蓁淡淡道。

「不然呢?」南宮青墨接着道,「依著太子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子這般……細心。」

「細心?」秦蓁盯着她,「哪裏細心了?」

「許是你看不出來,可是對於我們,大多都能明白。」南宮青墨看似大大咧咧,卻是個心細如塵之人。

秦蓁挑眉,接着道,「看來,南宮妹妹很了解太子。」

「算不上了解。」南宮青墨搖頭道,「不過是無意中瞧見的。」

「嗯?」秦蓁看得出,南宮青墨是話中有話。

南宮青墨笑嘻嘻道,「你若是想知道,大可去問沛世子啊。」

「他?」秦蓁搖頭,「不去。」

沛瑛接着道,「秦姐姐對我兄長當真如此冷漠?」

「他對於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我又何必給他錯覺呢?」秦蓁看着沛瑛道,「反倒不如讓他徹底斷了這個心思。」

「秦姐姐所言極是。」沛瑛笑着點頭。

秦蓁繼續道,「我剛進京城,許多事情到底比你們知道的晚一些。」

「不過,我很好奇,秦姐姐在還沒有回來之前,是如何過的?」南宮青墨看着她問道。

「我?」秦蓁笑了笑,「你們想知道?」

「嗯。」二人連忙點頭,顯然對此甚是好奇。

秦蓁便故作神秘地淡淡道,「這個……我若是說了,你們可不許說出去。」

「放心吧。」二人連忙保證道。

秦蓁便說起了她之前學醫的事兒來,卻也不提起自個是從大召過來的。

二人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直等到南宮青墨不舍地送她離去之後,才轉身幽幽地嘆氣,她是羨慕秦蓁的,能夠隨意去任何的地方,可是她呢?怕是終其一生,也要被困在這京城中了。

她抬眸看着眼前偌大的府邸,眼前的也只是滿目的凄涼,沒有任何的暖意。

沛瑛坐在馬車內,看着秦蓁,她是順道回去。

秦蓁拿過一本書卷正在看着,見她盯着自個,笑了笑,「看我做什麼?」

「秦姐姐,怪不得兄長喜歡你呢。」沛瑛這句話已經說了許多遍了。

「他了解我嗎?」秦蓁接着道,「許是他見過的女子都很難不對他傾心吧。」

「不是。」沛瑛搖頭,而後道,「這種感覺我不知該如何與你說,若我是男子,也會對你一見傾心。」

秦蓁在想,自個何時有這個魅力了?

她看向沛瑛,笑了笑,「那我豈不是榮幸之至?」

「秦姐姐,過兩日,還請你來府上坐坐。」沛瑛真摯地看着她。

秦蓁卻說道,「你家老夫人可在?」

「祖母這幾日病了。」沛瑛斂眸。

「嗯?」秦蓁挑眉。

「母親焦急不已。」沛瑛嘆氣道,「所以我才想請秦姐姐去一趟,宮中的御醫也束手無策。」

秦蓁看着沛瑛的神色,想了想道,「那我明兒個過去。」

「好。」沛瑛當即露出了一抹笑容。

等送沛瑛回去之後,秦蓁便回了秦家。

秦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您明知沛小姐今兒個前去南宮家,便是為了請您去沛家,您為何還答應了呢?」

「若非真的有法子,她也不會求到我這裏來。」秦蓁淡淡道,「我去去也無妨。」

「可是沛家即便再不情願,可是也與三小姐……」知棋提醒道。

秦蓁點頭,「我知道。」

「難道大小姐覺得這沛老夫人突然病了,其中必有隱情?」知棋看着她道。

秦蓁點頭,「沛老夫人是何等的人?她向來性子冷淡,即便是自個病了,也不可能讓我前去,向來這其中還有旁的緣故。」

「可是上次,沛老夫人差點算計了您。」知茉想着,「反正奴婢覺得您不該去。」

秦蓁也覺得如此,不過還是覺得去一趟為好。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秦蓁一怔,向後退了一步。

當瞧見是何人時,她臉色一沉,「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沛駱也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蓁皺眉,「府上的老夫人病了,你反倒還有這個心思。」

沛駱一怔,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冒昧前來,也是為了此事兒。」

秦蓁看着他,「沛小姐已與我說了,我也答應前去。」

「哦。」沛駱卻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秦贄緩緩地過來,看着二人道,「妹妹,沛世子是我請來做客的。」

「兄長。」秦蓁看着秦贄,微微福身。

「你也累了,去歇息吧。」秦贄看着她道。

「嗯。」秦蓁點頭,便去了。

「我說什麼來着?」秦贄看向沛駱道,「她是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哦。」沛駱狐疑道,「我有什麼地方讓她不滿的?」

「許是你原本與她的氣場有差別吧。」秦贄說罷,轉身便走了。

「你此言何意?」沛駱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秦贄挑眉,「我怎麼知道?」

「那你適才?」沛駱當即便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玷污了你妹妹的名聲?」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秦贄冷哼了一聲,「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回去做什麼?」沛駱扭頭,「反正要娶一個我不喜歡的。」

「三妹妹到底也配得上你。」秦贄淡淡道。

「若是哪日,我沒忍住,對她動手了,你莫要怪我。」沛駱說罷,便走了。

秦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倒是頭一次瞧見他這般厭惡一個人。

他無奈地搖頭,轉身便回了自個的院子。

秦蓁回去之後,也覺得這沛駱着實有些奇怪。

「大小姐,沛世子與大公子不歡而散了。」知棋連忙稟報道。

「也不過是暫時的。」秦蓁淡淡道。

「可是沛世子瞧著倒是生氣了。」知棋說道。

秦蓁挑眉,隨即便進了裏間。

次日一早,秦蓁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沛家。

既然答應了,她怎能不去呢?

秦蓁看着京城的沛家,比起秦家來更氣派。

她下了馬車,從側門入內。

沛瑛特意在這處等着她,見她前來,連忙迎了上去。

「秦姐姐。」

「沛妹妹。」

沛瑛便帶着秦蓁去了沛老夫人那處。

沛老夫人躺在病榻上,瞧著倒是病了有些日子了。

她隨即坐下,給沛老夫人把脈,轉眸看向沛瑛道,「近來老夫人都在忙什麼?」

「倒也沒什麼。」沛瑛接着道,「祖母這幾日有些煩悶,故而總是待在自個的院子裏頭。」

「煩悶?」秦蓁有些詫異,想着沛老夫人瞧著倒也不像是煩悶之人啊。

沛瑛接着道,「的確如此,我都不敢打擾祖母。」

「那?」秦蓁想了想,「還有旁的事兒嗎?」

「昨夜我回來之後,祖母吐血了。」沛瑛看着秦蓁,「祖母的身子?」

「倒是沒有大礙。」秦蓁沉默了一會,「是有人給她服了昏睡散。」

「昏睡散?」沛瑛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秦蓁並不陌生,畢竟這個昏睡散出自大召,只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而且還是給沛老夫人服用了?

畢竟,這昏睡散再次地出現,極有可能是那背後一直盯着她的人所為。

可是為何會對沛老夫人下手呢?

秦蓁疑惑不解,不過也只能先給沛老夫人解藥才是。

沛瑛看着她,「祖母怎會中此毒呢?」

「我也不知。」秦蓁搖頭。

「看來此事兒透著幾分地複雜。」沛瑛看秦蓁說道,「秦姐姐,祖母可是有救?」

「嗯。」秦蓁沉默了一會,「可是自太后壽宴那日之後才會如此?」

「是。」沛瑛點頭應道。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道,「我先給老夫人解毒,稍後再定奪。」

「好。」沛瑛輕聲應道。

待給沛老夫人解毒之後,秦蓁這才轉身出了裏間。

沛瑛看着她,「秦姐姐,您可知曉這昏睡散是何人所為?」

「嗯。」秦蓁看向沛瑛道,「不過我卻不知她為何會給沛老夫人下毒?」

沛瑛搖頭,「到底是誰呢?」

「齊妃。」秦蓁淡淡道。

「她?」沛瑛皺眉道,「這?」

秦蓁搖頭,「既然沛老夫人無礙了,我也不便久留。」

她說罷,便告辭了。

等出了沛家,秦蓁坐在馬車上,沉默不語。

知茉接着道,「大小姐,這齊妃為何會給沛老夫人下毒呢?」

「她知道我是誰?」秦蓁冷聲道,「而且,當初姑婆的昏睡散便是我解的,你以為她會如何?」

「大小姐,難道?」知茉當即便明白了。

「她是在試探您?」知棋恍然大悟道。

秦蓁輕輕地點頭,「我這幾日都在想着一件事兒,茗香如今成了齊妃,那麼她前來雲國的目的是什麼?」

「這雲國的皇宮,難道有她想要的東西?」知茉看着她。

知棋接着道,「如今太子執政,皇上許多事兒也都交給了太子。」

「這便是奇怪之處。」秦蓁接着道,「畢竟,她也是知道端木闕是誰的。」

「看來她是另有目的,她到底是不是大召皇帝的人?」知茉看着她道。

「是。」秦蓁點頭道。

「看來大召皇帝已經知道您還活着了。」知茉繼續道。

秦蓁輕笑了一聲,「他一直都知道我沒有死,不過是任由著那人安排我來到雲國,他想要的也只是我來到雲國的東西。」

知茉詫異道,「您是說,大召的皇帝極有可能知道您是誰?」

「嗯。」秦蓁點頭,「這塊玉佩。」

「徐大夫給您的這塊玉佩,的確大有用處。」知茉接着說道,「否則,也不可能如此通用啊。」

秦蓁在想,這塊玉佩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正如知棋所言,為何會是通用的呢?

秦蓁蹙眉,一時間也猜測不到。

只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秦蓁掀開車簾,便瞧見有人突然鑽了進來。

她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在那人出現的時候,她便知道是誰了。

她看着他,「你又怎麼了?」

「誰?」端木衢明知故問。

「你的太子皇兄讓你去大召將我帶回來,你的使命已經完成,如今也不必纏着我了吧。」秦蓁直言道。

「你還真是……」端木衢冷哼一聲,「過河拆橋。」

「你知道就好。」秦蓁慢悠悠道。

「哼。」端木衢扭頭不理會她。

秦蓁瞧着他如此,而後道,「說吧,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端木衢斜靠在一旁,「不過是來你這處躲個清靜。」

「嗯?」秦蓁挑眉,只覺得他很奇怪。

端木衢合起雙眸,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躺着。

秦蓁看着他如此,也並未趕他走。

畢竟,再往前走,便是鬧市了,若是他下了馬車,指不定被旁人如何議論。

她雖然名聲盡毀,卻也不能落人口舌啊。

秦蓁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書。

直等到了秦家,秦蓁才開口,「該下車了。」

「哦。」端木衢瞧著甚是疲憊,適才他當真睡著了。

二人下了馬車,端木衢卻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秦蓁瞧著,也只是不緊不慢地入內。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一同入內。

秦楣正巧在閑逛,遠遠地瞧見二人,那雙眸子溢滿了恨意。

秦蓁,你給我等著!

端木衢徑自去了秦蓁的院子,而後便進了屋內。

秦蓁看着他,「你該不會要在我這待幾日吧?」

「嗯。」端木衢慢悠悠道,「九王叔走了。」

「哦。」秦蓁點頭,接着道,「他一向如此。」

「你不是嫌棄他是傻子嗎?」端木衢斜靠在軟榻上,大大咧咧地道。

秦蓁緩緩地坐下,也只是靜靜地聽着他說着。

過了許久之後,她才開口,「那又如何?」

「難道你不好奇?」端木衢一直覺得,她似乎有意避開關於九王爺的事情,哪怕是一丁點的好奇都沒有。

可是,對於太子皇兄呢?

端木衢是知道他們早先便相識,否則,也不會讓他千里迢迢地前去大召將她帶回來了。

即便如此,端木衢這心裏頭也總是像扎了根刺,心癢難耐的很。

不過秦蓁反倒淡然自若,沒有半點詫異,只是不緊不慢道,「我好奇做什麼?如今我身在雲國,更何況,他既然能在大召與雲國來去自如,想必也有過人之處。」

「你看出來了?」端木衢當即坐直,看着她問道。

「我看出什麼了?」秦蓁外頭看着他?

「就是……」端木衢要想再說什麼,似是反應過來,連忙冷哼了一聲,「沒什麼。」

秦蓁但笑不語。

端木衢皺眉,只覺得窘迫,他竟然被她帶溝裏頭去了。

秦蓁抬眸看向知茉,「去給二皇子準備下榻之處。」

「是。」知茉低聲應道,「大小姐,可安排在大公子那處?」

「嗯。」秦蓁應道。

「是,奴婢這便去辦。」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抬眸看向端木衢,又看向知棋已經端來了茶點,也都是端木衢素日喜歡吃的。

端木衢斜靠在一旁,倒是悠然自得的很。

秦蓁瞧着他這幅模樣,也不知他這幾日到底怎麼了?反倒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沒一會,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陣細碎的聲音。

知茉走了過來,「大小姐,是二小姐送來了東西。」

「哦。」秦蓁接着道,「她的東西,我可不敢收。」

「大小姐,二小姐那處?」知茉覺得也是。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端木衢看着她,「怎麼了?」

「沒什麼。」秦蓁淡淡道,「就是差點與你成親的二妹妹,有意討好了。」

「噗……」端木衢當即被誰嗆到了。

秦蓁漫不經心地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容。

端木衢擦著嘴角地茶水,而後說道,「我與她有何干係?」

他繼續道,「再者,我即便要與人有什麼,也不會看上她。」

秦蓁在想,這口氣怎麼那麼熟悉?

之前沛駱好像也是這麼說秦阾的。

「你跟沛世子還真是至交好友啊。」秦蓁意味深長道。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了。

秦楣看着眼前的東西被退了回來,她雙手緊握成拳,冷哼了一聲,「不識抬舉。」

「二小姐,齊家那處催您回去呢。」碧桃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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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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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秦楣作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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