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秦璃敗露了(二更)

第184章 秦璃敗露了(二更)

「嗯……」端木闕這才起身,「那我便先走了。」

秦蓁眨了眨眼,嘴角一撇,「不送。」

端木闕側着身子,垂眸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嘆氣,抬步離去。

知茉站在一旁目送着他離開,這才行至秦蓁的跟前,「大小姐,太子殿下待您是極好的。」

「哦。」秦蓁輕輕地應道,「我與他,也僅限於此了。」

「奴婢反倒不明白了。」知茉皺眉不解。

秦蓁搖頭道,「太過於美好,反倒不真實了。」

她緩緩地起身,也徑自離開了。

知茉看着她略顯落寞的背影,不知為何,只看出了一絲的心疼。

不遠處,端木衢看着端木闕道,「太子皇兄,她似乎對您不太信任。」

「她是不想靠的太近。」端木闕仰頭看着遠方,「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呢?」

「我怎麼知道?」端木衢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端木闕負手而立,只是靜靜地目送着她離去。

秦蓁並不知曉端木闕還未離開,而是徑自坐上了馬車,低頭拿過一旁的密函看了起來。

不知為何,瞧着眼前這些東西,她反倒覺得自個這輩子過得還真是辛苦的很。

比起前世來,卻又自在一些。

畢竟,眼前的自己,不被任何人驅使著不是嗎?這也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秦蓁抬眸看向一直盯着她看着的知茉道,「瞧着我做什麼?」

「大小姐,您適才的話好像被太子殿下聽到了。」知茉直言道。

「哦。」秦蓁挑眉,而後說道,「聽到了又能如何?」

「難道您真的?」知茉反倒覺得端木闕待她是真心的,若是真的能這樣護著,秦蓁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辛苦了。

秦蓁但笑不語,對於她來說,感情太過於奢侈了,而她早就不相信了。

眼下,她想做的想要的也不過是報仇罷了。

前世的秦蓁,過於軟弱,這一世,她如何還能夠忍受被再次地算計呢?

對於前世欠她的人,她從不曾忘記過。

她眸底閃過一抹冷光,抬眸看向知茉道,「大召的皇帝不惜滅了秦家,也要達到他的目的,你認為他會不知道我是真死還是假死?」

秦蓁冷笑了一聲,「他想要的從來都在雲國,而我也不過是他逼迫着往前走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不知曉這其中有何關聯,可是從現在來看,雲國的秦家,關係到大召與雲國未來的命運。」秦蓁勾唇冷笑,「知茉,你要記住了,不論以後如何,你都莫要忘了自個的身份。」

「奴婢明白了。」知茉知曉,她是在警告自己,莫要逾越了。

秦蓁周身散發着不容反駁的冷冽之氣,這是知茉從不曾見過的,最起碼是在她的面前,可見,她的心中,從來不曾將感情放在第一位。

越是如此,知茉越覺得她的內心深處似乎隱藏着無法抹去的痛處,可是這痛處,是無人能夠撫平的,也許將來,會有一人,可現在她才恍然道,那個人並非是端木闕。

看來,是她真的逾矩了。

知茉低着頭,恭敬地跪在一旁。

過了許久之後,秦蓁才開口,「你退下吧。」

「是。」知茉應道,便出了車廂。

外頭,知棋看着她,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雖然她比不得知茉聰慧,可卻很清楚,她們的大小姐,從來不是一個被感情牽絆之人。

這種感覺,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了,畢竟,少閣主的心思,她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大小姐卻不曾表露過什麼,而且拒絕的乾脆。

知茉與知棋二人便這樣各懷心思地看着前頭。

馬車不知不覺到了秦家。

秦蓁回了自個的院子,沉默了一會道,「你去將三夫人請過來。」

「是。」知茉垂眸回道。

大韋氏瞧着眼前的知茉,雙眸閃過一抹詫異,到底也不知曉秦蓁怎得突然要見她了。

等大韋氏去了秦蓁那處,秦蓁正坐在廳堂內的圈椅上,手中拿着一封書信。

她抬眸瞧見大韋氏前來,緩緩地起身,輕輕福身,「三嬸。」

「不知大小姐喚我前來所為何事?」大韋氏低聲道。

秦蓁隨即便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她,「這是十妹妹臨死之前留下的。」

「大小姐為何給我看?」大韋氏並未接過來,而是看向秦蓁不解地問道。

「三嬸看過之後,便知道了。」秦蓁淡淡道,「只因,十妹妹所言,關乎到秦家的名聲,還有六妹妹的未來。」

「這?」大韋氏一愣,到底沒有想到,此事兒竟然還有這樣的牽扯。

她一直擔心這秦茉死得蹊蹺,必定會牽引出什麼來,故而這一夜都是惴惴不安的,如今果不其然,當真出事了。

待大韋氏拿過書信之後,仔細看過,雙眸閃過詫異之色,看着秦蓁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大小姐當真相信了?」

秦蓁挑眉,淡淡道,「此事兒如今鬧到這個地步,並非是我相信便能揭過的,畢竟,十妹妹的死,並不尋常,而且,這書信幸好我先找到了,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呢?」

大韋氏看着她道,「我……大小姐,我雖然會巫蠱之術,卻也並不會對府上的人動手,早先,老夫人也是知曉的,若是大小姐心存疑慮,大可將此書信傳給祖宅,交給老夫人定奪就是了。」

「三嬸是覺得十妹妹造謠了?」秦蓁反問道。

「這十小姐本就是姨娘所生,這些年來,在京城的府上卻以二小姐自居,本就失了體統,如今她心中多有怨恨,也是理所應當的。」大韋氏接着道,「難道大小姐寧可聽信她的話,也不肯相信我?」

秦蓁接着道,「此事兒與三嬸無關,卻與六妹妹有關。」

大韋氏卻說道,「她何必用此手段?」

「這要問六妹妹了。」秦蓁繼續道,「我已經將六妹妹喚了過來,待會,可以當面對質。」

大韋氏心存疑慮,卻也不知這封書信是不是秦茉臨死之前所寫,若是有心之人栽贓嫁禍,又或者是藉此設計,她要再三斟酌才是。

大韋氏心中也在犯嘀咕,一面盤算著該如何解釋,一面想着秦璃那處,莫要露出什麼馬腳才是。

此時,秦璃緩緩地走了進來,瞧見大韋氏也在,連忙上前,「母親。」

「你大姐有話要問你。」大韋氏看向秦璃說道。

秦璃輕輕點頭,而後便看向秦蓁,「大姐。」

「六妹妹,十妹妹臨死之前,留了書信,說是你害死了她。」秦蓁直接將秦茉留下的書信遞給她。

「這?」秦璃看過之後,抬眸看向秦蓁,「大姐,十妹妹這是栽贓陷害,我為何要對她下毒手?」

「這要問六妹妹到底做了什麼?」秦蓁眸底一沉,「之前二妹妹沒的那日,你在齊家與二妹妹做了什麼?」

「大姐,您到底在說什麼?」秦璃紅着眼眶看着她說道。

秦蓁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六妹妹若是不肯招,那我便讓六妹妹好好看看。」

她說着,遞給知茉一個眼神。

沒一會,便瞧見一個丫頭被帶了進來。

待行至秦璃面前時,恭敬地行禮,「奴婢見過大小姐。」

「六妹妹,你仔細瞧瞧,她是誰?」秦蓁淡淡道。

秦璃轉眸看去,雙眸溢滿了詫異之色,接着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回六小姐,奴婢一直跟在二小姐的身邊,只不過後頭出了事兒,奴婢才藏了起來。」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突然消失不見的春桃。

春桃如今神色木然,看着秦璃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地冷意。

「你莫要無賴我。」秦璃連忙道,「當初要設計陷害大姐的是二姐,我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罷了。」

大韋氏聽着,臉色一沉,倒是沒有想到秦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春桃繼續道,「那巫蠱之術,本就歹毒,二小姐為何會突然難產,而後一屍兩命?」

「我……」秦璃搖頭,「我也不知。」

「六小姐當真不知?」春桃冷笑一聲,「當初,六小姐可是眼巴巴地去找了二小姐,說了自個的算計,只可惜,到最後,卻害了二小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璃矢口否認。

春桃隨即將手中的一個木偶拿了出來,上頭扎著針,她看向秦璃道,「這便是當初六小姐給二小姐的。」

「我……」秦璃盯着那木偶,「你胡說!」

春桃冷哼一聲,接着道,「六小姐,這木偶看似尋常,可卻是您特意夾雜了蠱毒的。」

「不……」秦璃搖頭,「這東西,我讓二姐好好地收著了,莫要胡亂動,是她不聽的。」

「原來真的是你!」春桃當即明白了。

當時,秦楣突然臨盆,她便覺得不妥當,便快速地逃離了,而後,便暗中查找真兇,後頭,曲媽媽也沒了,春桃便知道,自個勢必要尋一個活路,這才來找了秦蓁。

不曾想,秦璃當真是殺死秦楣的兇手。

可是春桃不解,她為何要殺死秦楣呢?

秦蓁眯着眼,看向秦璃道,「六妹妹,二妹妹與你素日交好,你何必對她如此呢?」

「大姐,不,不是我。」秦璃搖頭,「這木偶雖然被下了巫蠱,可我交給二姐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莫要動的,只是不知何故,二姐卻動了。」

「你當時一直陪着她,她何時動的,難道不知?」秦蓁反問道。

「我……」秦璃慌亂不已,仔細地想了起來,「對,是齊大小姐。」

大韋氏聽着,那臉色越發地陰沉,突然上前揚手便給了秦璃一巴掌,「你到底在做什麼?」

秦璃捂著臉,癱倒在地上,好半天才抬眸看向大韋氏,「母親,女兒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當真用巫蠱之術加害你大姐?」大韋氏揚聲質問道。

「是二姐攛掇的。」

反正如今是死無對證了,秦璃也不怕都推卸到秦楣身上。

秦蓁看向春桃道,「碧桃是誰殺死的?」

「奴婢不知。」春桃斂眸道,「大小姐,奴婢一直聽命與曲媽媽,之前芍藥之死,並非是奴婢所為。」

「嗯。」秦蓁盯着她道,「你先下去吧。」

「是。」春桃低聲應道,便退了下去。

秦蓁看向大韋氏道,「三嬸,六妹妹用巫蠱之術加害與我,這也便罷了,可她間接地害死了二妹妹,還有她腹中的胎兒,此事兒,如今也是千真萬確的了,至於該如何處置,還是要三嬸將六妹妹帶回祖宅,交給祖母。」

她說罷之後,接着道,「待三叔回來之後,此事兒我會親自稟報,而後讓福媽媽親自陪您三嬸與六妹妹回去。」

「這……」大韋氏知曉,如今她是無法反駁的。

「三嬸,難道您還覺得六妹妹是無辜的?」秦蓁挑眉,冷視着大韋氏。

大韋氏斂眸,「我定然會帶着她去老夫人那處認錯。」

秦蓁也不再理會,而後便讓她離去了。

至於三房那處,也該與三老爺如實稟報之後,再做定奪才是。

大韋氏往前走着,秦璃則亦步亦趨地跟着。

她沒有想到,這次自個回京之後,非但沒有達成所願,反倒這般灰溜溜地回去了,她怎能甘心?

只可惜,大韋氏回了自個的屋子之後,當即便將秦璃訓斥了一頓。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大韋氏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個調教出來的女兒,竟然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也便罷了,還做出這些愚蠢之事。

「母親,女兒如此做,也不過是為了給您除掉眼中釘。」秦璃不服氣道,「您一直被大伯母壓着,這也便罷了,如今憑什麼要被這個野丫頭壓着呢?」

大韋氏氣得大喘氣,「是啊,她是野丫頭,可是你瞧瞧你,如今卻被一個野丫頭收拾了。」

秦璃緩緩地起身,看向大韋氏道,「母親,女兒不後悔。」

她說罷之後,便轉身走了。

大韋氏癱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頭疼不已。

崔媽媽小心地上前,「夫人,此事兒大小姐若是稟報了老爺,怕是……」

「我也阻止不了。」大韋氏繼續道,「準備準備,明日便啟程回去。」

「是。」崔媽媽恭敬地應道。

秦璃出來之後,氣沖沖沖地往前走着。

知茉遠遠地瞧著,而後便回去了。

「大小姐,這六小姐當真是死不悔改。」

秦蓁淡淡地挑眉,「她以為自個身為三房的長女,即便犯了錯,祖母也不會真的將她如何。」

「可她先是是害死了七小姐,又害死了二小姐,而十小姐也是因她而死,難道她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知茉憤憤不平道。

秦蓁冷笑,「她若是心存愧疚,又何必那般?」

「大小姐,明兒個三夫人便要動身離開了。」知茉接着道,「這三夫人的心思,當真是猜不透。」

秦蓁抬眸看着知茉,「待四嬸來了,你便明白,誰是最難猜的了。」

「是。」知茉斂眸,只覺得頭疼。

怪不得大小姐會覺得,雲國的秦家,比起大召來,更複雜呢。

次日,大韋氏便帶着秦璃離去了,不過,秦璃是被抬走的。

昨夜,三老爺特意去訓斥了她一頓,更是動用了家法,如今她沒了半口氣,只能被抬着。

秦蓁並未前去相送,對此,她反倒覺得並無不妥。

大韋氏坐在馬車上,等出了京城,才算是鬆了口氣。

除了二房如今安生了一些之外,三房的那些個姨娘根本沒有半點安分,而大韋氏似乎對她也是不愛搭理,儼然一副任由着她們鬧騰的架勢。

秦蓁看得出來,大韋氏此舉,不過是給她難堪罷了。

直等到大韋氏離去之後,三房的這幾位姨娘便齊齊地去了秦蓁那處。

「大小姐,三夫人回了祖宅,妾身便像是沒了主心骨,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最得寵的一位姨娘說道。

「原先如何,現依舊如何,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要求?」秦蓁挑眉,接着道,「若是你覺得在府上住不慣,我大可送你陪三嬸一同回祖宅。」

那姨娘一聽,冷笑道,「大小姐,若是妾身去了祖宅,老爺這處呢?」

「你大可試試。」秦蓁直視着她。

那姨娘當即便努嘴不再多言。

秦蓁淡淡地掃過,「若是諸位都不願意待在府上,有兩個去處,一個便是家廟,一個便是祖宅。」

幾位姨娘面面相覷,知曉秦蓁發話,絕無虛言,故而也不敢再鬧事兒,徑自退下了。

知茉冷哼道,「還真是有恃無恐。」

秦蓁低頭看着手中的賬本,「總歸是三嬸不願意管束,而她們覺得三嬸無能,這才有恃無恐的。」

「可是她們也不瞧瞧自個是什麼德性。」知棋嘴角一撇,「不過是個姨娘,還如此猖狂,之前的那些教訓是白長了?」

秦蓁抬眸看向知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給她們臉面,若是日後再來鬧,只管給她們些顏色瞧瞧就是了。」

「是。」知棋道,「大小姐放心,奴婢定然會讓她們長記性的。」

「六妹妹此番回去,祖母那處必定會嚴懲,想來三嬸也會記恨上我。」秦蓁勾唇一笑,「你好好盯着就是了,應氏一直想着要入京,祖母那處,也許會讓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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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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