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蛇蠍美人(二更)

第207章 蛇蠍美人(二更)

知棋盯着知茉,「為何不讓我說?」

「你若是說了,大小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知茉壓低聲音,「罷了,你趕緊去給大小姐準備午飯吧。」

「哎。」知棋無奈地嘆氣。

不遠處,應氏正過來。

看見是秦蓁時,反倒轉身便走了?

秦蓁眨了眨眼,瞧著應氏遠去,轉眸看着回來的知茉,「今兒個吹的什麼風?」

「大小姐,怎麼了?」知茉剛過來,不解地問道。

秦蓁挑眉道,「適才應氏瞧見我,便走了。」

「啊?」知茉也覺得奇怪。

「難道她憋着什麼壞?」知茉覺得,依著應氏的性子,怎麼可能退縮呢?

秦蓁勾唇淺笑,「罷了,先回去再說吧。」

「是。」知茉應道,便與秦蓁一同離去了。

等回了西院,沒一會知棋便端著食盒過來。

將飯菜擺好之後,便與知茉立在一旁。

秦蓁看着她二人,「一起用吧。」

「奴婢不敢。」知茉與知棋應道。

「不必如此。」秦蓁淡淡道,「反正這屋子就咱們三人,何必拘泥呢?」

「是。」知茉與知棋應道,便坐下了。

秦蓁慢悠悠地用着,瞧着眼前的翡翠圓子,看向知茉道,「我記得這道菜並非今兒個要上的?」

「這個是小廚房特意做的。」知棋繼續道,「奴婢嘗了,沒有問題。」

「我知道了。」秦蓁便舀了半碗,吃了起來,入口清甜,綿糯可口。

她笑了笑,「小廚房換廚子了?」

「沒有。」知棋如實道。

「那這是誰做的?」秦蓁直接問道。

「是……」知棋正要開口,便瞧見知茉說道,「乃是柳媽媽那處送過來的。」

「哦。」秦蓁倒也沒有多想,點頭應道。

知棋怒視了知茉一眼,而後便低頭用飯了。

秦蓁倒是很喜歡,吃了半碗,不過擔心難克化,便忍住了。

等用過午飯,秦蓁小憩了一會,便繼續忙去了。

秋去冬來,眼瞧著馬上到了年節,冬去春來了,秦蓁穿着鴉青色的斗篷,去了梅園。

此刻,梅花盛開,白雪紛飛,紅梅傲然獨立,她靜立其中,任由著寒風瑟瑟,吹起她衣袂。

遠處,一人身着褐色大氅,踩着積雪緩緩前來。

他走得很輕,每走一步,都帶着小心。

秦蓁聽到了腳步聲,轉眸看過去。

當瞧見來人時,笑了笑,「許久不見你,原以為你回京去了。」

「剛回來。」端木衢笑吟吟道,俊朗的容顏上,那雙眸子在落雪紅梅下,反倒熠熠生輝,宛若星辰。

他行至她的面前,伸手摺下一枝紅梅,修長的手指,白雪飄落在他蔥白的指尖上,晶瑩剔透,那紅梅如血,隨着他輕輕地轉動,反倒多了幾分的生氣。

她盯着那紅梅,輕輕道,「到底是極少瞧見了。」

「走吧。」端木衢擔心她待的久了,沾染了雪氣,病了可就不好了。

秦蓁笑着說道,「好。」

他並未將那紅梅放在她的手中,反而是等她緩緩地遠去,他將那紅梅小心地收入了自個的大氅內。

他勾唇明媚淺笑,便一步步地跟着她離去。

二人進了屋子,知茉將手爐收起,換了一個給她,她坐下之後,腳下踩着暖榻。

端木衢解下大氅,知茉雙手接過放在一旁。

秦蓁看着他身上的衣袍,皺了皺眉頭,「你當真剛從京中回來?」

「嗯。」端木衢低頭看了一眼自個的穿着,「這個是母后特意縫製的。」

「哦。」秦蓁走上前去,瞧了一眼袖口上,接着說道,「脫絲了。」

「許是刮到了樹枝。」端木衢低頭一瞧,皺眉道。

秦蓁隨即坐在他的身旁,讓知茉拿過簸籮,攆上針線,認真地給他縫了起來。

一旁的炭火發出噼里啪啦地聲響,屋內染著淡淡的熏香,几案上的凈瓶內插著樹枝紅梅,而他一手隨意地放在膝上,另一隻手則有些不自在略顯僵硬地懸在半空中,無處安放。

秦蓁倒也沒有細想,等縫製好,便收了起來,沖着他笑了笑,「手藝不好,你將就著就是了。」

「很好了。」端木衢低頭看着,笑吟吟道。

秦蓁隨即便又重新坐下,拿着手爐,透過透明的帳子看着外頭的雪景。

端木衢卻盯着那衣袖傻傻地看着。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便安靜地候在一旁。

不遠處,爐火上煮著茶,知茉倒好之後,奉茶,便又安靜地退下了。

秦蓁抬眸看着他,「這馬上到了年節,你當真不回去了?」

「剛回來,再說了,往日的年節,我也甚少回去,京城裏頭有太子皇兄就是了。」端木衢溫聲道。

「那素日春年你都做什麼?」秦蓁沉默了一會道,「畢竟你可是堂堂的二皇子,不在京中守歲,豈不是有違祖制?」

端木衢挑眉,看着她,「素日,我都在外頭,趕不回去,故而也便不必參加了,父皇與母后都習慣了。」

「原來如此。」秦蓁倒也不多問,畢竟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她何必盤根究底呢?

端木衢抿了一口茶,「春年你做什麼?」

「往年也都不在祖母跟前,今年倒也能陪着祖母過春年了。」秦蓁直言道,「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你可知曉準備什麼?」端木衢連忙問道。

「已經開始準備了,到時候你要來湊熱鬧?」秦蓁接着問道。

端木衢點頭,「理應如此。」

「為何不去沛家?」秦蓁想着,「畢竟沛家也很熱鬧。」

「罷了。」端木衢擺手道,「終究沒有在你這處自在,畢竟,那處還是將我當成二皇子。」

秦蓁笑了笑,便說道,「我這處倒也清凈不是?」

「所言極是。」端木衢笑吟吟道。

轉眼,便到了春年。

按照舊俗,秦蓁要先去祭拜祖先的,而她身為秦家家主,如今的身份不同,故而也比尋常大家族更多了一份責任,故而,端木衢瞧著秦蓁到底是忙忙碌碌的,不得空。

沛駱這處也很忙,反倒顯得他很清閑。

知茉瞧着他無聊地靠在大樹上,不知在想什麼。

「二皇子。」

「我只是隨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淡淡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去了。

沒一會,知棋也過來。

「我只是隨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重複道。

知棋也只能去忙了。

這春年,秦家倒也熱鬧的很。

畢竟,這也是秦蓁頭一次在雲國的秦家過春年,往日,她雖然一直待在秦家,卻也都是在京城,到底也沒有好好地陪着老夫人,更別提已經故去的太夫人了。

畢竟家中還有孝期,故而並未像往日那般大操大辦,卻也是熱鬧非凡的。

族中的晚輩都會前來老夫人這處請安,老夫人也要前去族中的祠堂。

這下子,秦家的人算是難得地聚在一處了。

應氏與戚氏站在一處。

「大嫂,往日這春年都是您準備着,我也是頭一次操辦,到底有些匆忙了。」戚氏在一旁笑吟吟道。

「弟妹如此說,豈不是讓我難堪?」應氏冷笑道。

戚氏樂了,「這難堪倒說不上,只不過,原先大嫂的娘家人也都會過來,今年到底沒有瞧見人影啊。」

應氏臉色一沉,便走了。

戚氏得意洋洋地去與南宮青墨閑聊去了。

秦蓁陪着老夫人,在祠堂外大擺流水席。

一直鬧到了元宵節后,才算歇罷。

端木衢看着她,「你那處是清凈,不過我瞧着你倒是不清凈啊。」

秦蓁無奈道,「我能有什麼法子?」

「不過這春年一過,緊接着又是一年。」端木衢看着她道,「倒也祝你萬事順遂。」

秦蓁拱手道,「彼此彼此。」

二人便相視而笑。

今兒個,倒也不拘束,特意讓知茉與知棋準備了一桌酒菜,將秦贄與秦牁,並南宮青墨、沛瑛、沛駱喚到了一處,好好地熱鬧了一番。

畢竟,在這裏,她能認識的熟悉的人也只有他們了。

這一夜,眾人倒也是摒棄所有,只顧著熱鬧,反倒沒有任何的芥蒂,不亦樂乎。

次日,秦蓁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不已,昨夜吃酒太多,如今雖酒醒了,卻也難免頭疼。

端木衢不知去向。

沛駱帶着沛瑛也離去了。

南宮青墨被秦贄抱回去了。

秦牁則是被小廝攙扶著回去。

秦蓁瞧着眼前還未徹底撤去的酒菜,勾唇淺笑。

春暖花開,漸漸地天兒也暖和了一些。

秦蓁也不知怎的,這身子卻有些偏寒,依舊抱着暖爐。

知茉瞧了半晌,倒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日,老夫人特意帶着秦蓁去了沛家。

沛老夫人設宴款待,搭了戲枱子,好好地熱鬧了一番。

不遠處,便瞧見有一女子被攙扶著走來,如柳如風,姿態柔媚,當真是絕色。

秦蓁挑眉,有意地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沛駱身上。

沛駱只覺得一股子不懷好意地目光射過來,他連忙轉眸,看向秦蓁。

秦蓁笑吟吟地看着他,而後說道,「沛世子是要好事將近了?」

「啊?」沛駱茫然,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廂,那女子已經走了過來。

「見過外祖母。」那女子溫聲道。

秦蓁一愣,想着外祖母?那便是沛老夫人的娘家?

沛老夫人的娘家並非是姜家,而是名門望族陸家,而陸家的女子,聽說皆是國色天香,溫婉賢淑。

沛老夫人看向她,語氣也變得溫柔了一些,「來見過秦老夫人與秦小姐。」

「是。」陸霜霜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那聲音宛若鶯啼,婉轉動聽。

連身為女子的秦蓁瞧著都會喜歡不已,更別提男子了。

可偏偏沛駱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自顧地看着戲台上。

陸霜霜看着對她冷漠不已的沛駱,雙眸閃過一抹幽怨的哀傷,卻強顏歡笑,不失禮數地站着。

沛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便說道,「坐吧。」

「是,外祖母。」陸霜霜便坐下了。

知茉與知棋只覺得這位陸家小姐生的當真美艷,乍一眼驚為天人,可是看久了,反倒膩味。

有些人,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人,就好比秦蓁這樣的。

秦蓁也只是陪着老夫人,偶爾會說說戲文,倒也沒有冷場。

至於陸霜霜,想要插嘴,不過礙於自個的身份,到底還是欲言又止。

沛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便說道,「你身子剛好,也不能著風了,就讓駱兒送你回去吧。」

「是。」陸霜霜起身,朝着幾人行禮,而後看向沛駱,「有勞表哥。」

沛駱佯裝沒有聽見,過了好半晌才道,「祖母,孫兒剛想起來,有些事兒要出府,便不能送表妹回去了,讓妹妹送她去吧。」

他說罷,看向秦蓁道,「秦小姐,難道你忘記了,待會你要與我一同去巡視商鋪的?」

「倒是看戲入迷了。」秦蓁連忙打着圓場,盡量不讓氣氛過於太尷尬。

她隨即起身,看向陸霜霜道,「陸小姐,告辭。」

「好。」陸霜霜溫柔地應道。

沛駱便與秦蓁一同出去了。

等出了沛家,沛駱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對了,二皇子這幾日都去何處了?」沛駱看向秦蓁問道。

「不知道。」秦蓁搖頭,「那日相聚之後,便再未見過,他一向神出鬼沒的,也不知去哪裏閑鬧去了。」

「閑鬧?」沛駱皺眉,「如今都火燒眉毛了。」

「啊?」秦蓁瞧著沛駱那焦急的神色,不解。

沛駱輕咳了一聲,「今兒個倒是多謝親妹妹了。」

自那日一同相聚之後,她便糊裏糊塗地與沛駱義結金蘭了,如今她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叫他一聲沛大哥。

她嘴角一抽,接着說道,「沛大哥不必客氣,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說好要去的,若是被她瞧見了,豈不是又要去祖母那處哭哭啼啼去了?」沛駱實在受不了陸霜霜的哭功。

秦蓁瞧着他這幅模樣,好笑道,「這陸小姐乃是名門閨秀,知書達理,與沛大哥甚是相配。」

「親妹妹何時做起了牽拉保媒的營生?」沛駱皺眉道。

秦蓁看得出沛駱對陸霜霜並無男女之情,反而還十分地厭煩。

可是像三妹妹那種的看似單純,卻功於心計的不喜歡,這陸小姐溫柔可親的怎麼也不喜歡呢?

沛駱擺手道,「走吧。」

「好。」秦蓁知曉,他這是心中煩悶了。

二人便一同往前去了。

這廂,陸霜霜被送了回去。

沛瑛看着她道,「表姐,兄長當真是有事兒,否則,也不會不送你回來。」

「我知道。」陸霜霜雙眸含淚,一臉委屈,卻又強忍着的模樣,讓人瞧著毫不憐惜。

連沛瑛都覺得陸霜霜溫柔可人,是難得美人兒。

她隨即說道,「表姐放心,過不了多久,您便能成為我的大嫂了。」

「我哪裏有這等福氣?」陸霜霜面露嬌羞,不好意思道。

沛瑛繼續道,「兄長的心思我最是明白。」

陸霜霜不確定地問道,「當真?」

「自然是。」沛瑛忙不迭地點頭。

「那……」陸霜霜低着頭,不知該說什麼了。

沛瑛繼續道,「表姐還是養好身子,這樣,也能陪着兄長了。」

「嗯。」陸霜霜溫聲應道。

待沛瑛離去之後,她嘴角的笑容越發地得意了。

「大小姐,這表小姐還當真好騙。」一旁的丫頭嘀咕道。

「只要能成全了我跟表哥,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忍。」陸霜霜一面說着,一面盯着銅鏡內的自個瞧著。

這樣一張美艷無雙的容顏,只要她略施小計,難保不會讓表哥沉淪。

她有這個自信,至於那個秦蓁,若是膽敢擋着自個的道路,那便別怪她心狠了。

秦蓁跟着沛駱逛了一會,便回去了。

她要陪着老夫人一同回去。

陸霜霜再未出現。

沛瑛瞧著沛駱回來,連忙嘀咕了幾句。

沛駱的臉色不大好,看着沛瑛道,「你莫要多管閑事。」

「我哪裏是多管閑事兒了?」沛瑛嘟囔道,「表姐自幼便傾心與兄長,之前乃是因身子的緣故,如今她既好了,兄長何必對錶姐如此冷淡呢?」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沛駱直視着沛瑛道,「你若是再敢給我錯點鴛鴦,我便稟報祖母,給你尋一門好人家,儘早嫁出去。」

「哼……」沛瑛一聽,急地跺腳,「不識好人心。」

「你這是瞎好心。」沛駱說罷,便轉身走了。

沛瑛看向沛老夫人,「祖母,您瞧瞧兄長。」

「哎。」沛老夫人幽幽地嘆氣,「走吧。」

「是。」沛瑛垂眸應道,便陪着沛老夫人去了。

秦蓁坐在馬車內,看着老夫人。

「你可覺得陸家如何?」

「陸家素少往來。」秦蓁如實道,「只不過,孫女倒是聽說,陸家女兒是出了名的美艷無雙。」

「哎。」老夫人嘆氣道,「你可知曉,何為紅顏禍水?」

「祖母可是覺得陸家的女子過於?」秦蓁不禁問道。

「你日後提防著一些就是了,莫要與她過於親近。」老夫人繼續道,「今兒個沛世子拿你當擋箭牌,怕是也得了那陸小姐的記恨。」

秦蓁眨了眨眼,沉吟道,「孫女記得了。」

「嗯。」老夫人這才鬆了口氣,「這個陸小姐突然造訪,也不知是福或是禍。」

秦蓁看着老夫人如此說,便也上了心。

等到了之後,先送老夫人回了院子。

「大小姐,陸小姐自幼便身子羸弱,原本以為是活不過年前的,不曾想,竟然好轉了,故而,陸家才生出了要與沛家聯姻的心思,畢竟,如今沛世子也並無婚配。」知茉如實道。

「嗯。」秦蓁點頭,「那這陸小姐?」

「這陸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腳步虛浮,也不像是有武功的。」知棋皺眉道。

秦蓁斂眸道,「若是她有心隱瞞,怕是也不會讓旁人發現。」

「這倒也是。」知茉繼續道,「大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秦蓁挑眉道,「我與她素日無恩怨,也不知她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聽說陸小姐若非是因自個的身子,一早便會成為沛的世子妃。」知茉繼續道。

秦蓁無奈道,「可我瞧著這沛世子對她的厭惡,不亞於對三妹妹的。」

「這也是奴婢覺得奇怪之處。」知棋道,「沛世子與陸小姐也算是自幼長大,二人年幼之時也是來往甚密,也不知後頭發生了何事,這陸小姐便一病不起,整日兒如藥罐子似的。」

「嗯。」秦蓁點頭,「也只能他們自個解決了。」

「奴婢只是擔心,今兒個陸小姐會記仇。」知茉看着她道。

「做都做了,如今後悔也無用。」秦蓁直言道,「畢竟,我認識沛世子良久,與她也不過是初次見面,於公於私,我都會站在沛世子這邊,她若是因此事兒而記恨與我,我反倒覺得她心思頗深。」

她如此一想,便覺得,這陸霜霜該不會是個蛇蠍美人吧?

秦蓁沉默了良久之後,眨了眨眼,「看來日後得多加小心才是。」

「大小姐,時候不早了,也該歇息了。」知茉看着她說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明兒個一早,你便將沛小姐請過來。」

「是。」知茉應道。

秦蓁有些頭疼,隨即便去歇息了。

次日,秦蓁忙完之後,沛瑛正好過來。

「沛妹妹。」秦蓁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秦姐姐。」沛瑛看向她,「秦姐姐如此匆忙地叫我過來,是為了何事?」

「昨兒個瞧見的那位美人,與沛世子是怎麼回事?」秦蓁接着問道。

「哦。」沛瑛連忙說道,「表姐一直鍾情兄長,自幼,二人便在一處玩耍,也不知後來怎的,表姐突然病倒了,而兄長也再未去過陸家,每每去拜見的時候,也與表姐不曾碰面。」

秦蓁挑眉,倒也沒有想到沛駱會如此。

「你可知曉為何?」秦蓁繼續問道。

「不知。」沛瑛搖頭,「不過,表姐自幼性子便開朗,許是後頭因病了的緣故,故而性子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那後來呢?」秦蓁看着她。

「後來?」沛瑛緩緩地坐下,「後來,表姐的病情越來越重,陸家都已經給她準備後事了,只是不知為何,年前的時候,突然好了。」

「好了?」秦蓁皺眉道,「這倒是奇怪的很。」

「你也覺得奇怪?」沛瑛繼續道,「不過聽說乃是因請了一位名醫,才得以撿了一條命。」

秦蓁輕輕點頭,倒也覺得這其中應當有何變故。

沛瑛笑道,「我反倒覺得表姐如今病好了,與兄長的婚事兒那也是水到渠成的,可是兄長卻因此事兒訓斥我,只是說,他知曉表姐是什麼樣的人,讓我莫要插手。」

秦蓁聽着,接着說道,「看來沛世子是不想讓你捲入其中。」

「捲入其中?」沛瑛不解。

秦蓁淡淡道,「雖然我也看不透,不過這其中必有緣故,沛妹妹權當今日之事不曾發生,我也沒有說什麼,你原先如何待她的,便如何相待。」

「好。」沛瑛沉吟了片刻道,「不過秦三小姐日後與我也是表親了。」

「姜家對於三妹妹來說,也算是個好的歸宿了。」秦蓁繼續道。

「哎。」沛瑛嘆氣,「若非老夫人身子的緣故,哪裏輪得到她呢?」

秦蓁看得出,沛瑛如今對秦阾是厭惡至極的。

她接着說道,「沛妹妹可是要去見見嫂嫂?」

「好啊。」沛瑛也許久不曾與南宮青墨閑聊過了。

她便從秦蓁這處離開,徑自去了南宮青墨那處。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您怎得突然對這陸小姐感興趣了?」

「你不覺得她的病好的太過於奇怪了?」秦蓁接着說道,「也不知她是如何大病的,與沛駱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可後頭,一個將死之人,竟然奇迹地活了,而且性情大變,還真是奇怪的很。」

「奴婢也覺得奇怪。」知棋繼續道,「大小姐,這是陸家的消息。」

「嗯。」秦蓁拿過,仔細地看着。

直等到一個時辰之後,秦蓁才說道,「陸家與沛家暗中多有來往,可是兩家卻支持着不同的皇子。」

「雲國不是已經定了儲君?」知茉低聲道。

「這個我也不知。」秦蓁也覺得奇怪,如今黨派紛爭屢見不鮮,可是既然太子都已經定下了,而且端木闕與端木衢之間,並無爭奪之意,而陸家與沛家為何會分為兩派呢?

秦蓁仔細地想着,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還有另外一個暗中盯着皇位之人?」

「那是誰?」知茉一怔,看着她問道。

秦蓁搖頭,「那就要看陸家與沛家,各自支持的是誰了?」

「沛家毋庸置疑是太子,陸家倒是不顯,看似中立的很。」知茉繼續道,「只不過,這些事陸家往來的密函,不多,卻也是千辛萬苦找回來的,是拓本。」

秦蓁點頭,而後便拿過仔細地看着。

半晌之後,她才嘆了口氣,「雲國不比大召簡單啊,看來我要仔細地斟酌斟酌了。」

「大小姐,難道陸家支持的並非是二皇子?」知茉看着她問道。

「嗯。」秦蓁點頭,「不是。」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重生悍婦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重生悍婦
上一章下一章

第207章 蛇蠍美人(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