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二更)

第209章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二更)

「高人指點。」端木衢坦然道。

「在下甘拜下風。」沛駱也感嘆不已,畢竟他之前因心情不好,一面喝酒,一面下棋,也不過是中規中矩的,到最後,還落了半招,如今反被端木衢起死回生了。

他抬眸看着端木衢道,「說,前些日子你偷偷去哪了?」

「我?」端木衢淡淡道,「不就是回京了?」

「難道是太子教你的?」沛駱理所當然地說道。

秦贄補刀,「怕不是被虐的吧?」

端木衢扶額望天,「損友啊損友。」

三人便大笑起來。

遠處,南宮青墨前來,讓幾人趕緊去歇息,三人方可作罷。

晌午的時候,南宮青墨特意讓人去將秦蓁請了過來,一行人便坐在一處用午飯。

秦蓁瞧著三人的神色,再看向南宮青墨。

「莫要理會他們。」南宮青墨直言道。

「哦。」秦蓁便安靜地用着。

三人便看向秦蓁,而後又極有默契地用飯了。

直等到午飯過後,幾人便坐在花廳內閑聊。

「我瞧著這天兒也越發地暖和了,再過些日子,族中也該春耕了。」秦蓁低聲說道。

「你可是要去田莊?」端木衢看着她問道。

「不用。」秦蓁直言道,「幾位長老都有條不紊的,我不必這般。」

畢竟,這些年來,族中事務也都是幾位族長打理,她與他們都是各司其職。

端木衢輕輕點頭,正要說什麼,便瞧見外頭有丫頭匆忙過來。

「少夫人,陸小姐拜訪。」

南宮青墨一愣,無奈地看着沛駱道,「你瞧瞧,是不是找上門來了?」

「就說我不在。」沛駱連忙起身,想找個地方躲一躲。

秦蓁看着他道,「她原先應當是去找我了,找不到,才過來這處的。」

「那怎麼辦?」沛駱頭疼。

秦蓁看着他,「你對她為何會避之不及呢?」

「她……」沛駱皺眉道,「我有陰影。」

「噗……」秦蓁忍不住地噴茶了。

沛駱接着說道,「此事兒日後再說吧,你將她給我打發了就是。」

秦蓁眨了眨眼,看向端木衢。

端木衢繼續道,「我來就是了。」

「也好。」秦蓁知曉,端木衢是不想讓陸霜霜記恨自己。

直等到陸霜霜蓮步輕移,緩緩地前來。

「臣女見過二皇子。」

陸霜霜倒是沒有想到端木衢會在這。

不過當瞧見沛駱也在時,她心中多少放下心來。

「不知陸小姐前來所為何事?」南宮青墨不知為何,打心眼裏頭不喜歡陸霜霜,故而對她的語氣也並不好。

陸霜霜溫聲道,「霜霜初來乍到,整日兒待在府中,難免煩悶,聽聞表哥來貴府做客,便想着前來湊個熱鬧。」

秦蓁坐在一旁,並不插嘴。

沛駱嘴角一撇,扭頭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陸霜霜看得出,沛駱對她的嫌惡,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輕易地放手。

這廂,秦阾得知陸霜霜來了秦家,她鍾情沛駱許多年,自然也清楚,這位陸小姐乃是沛駱的青梅竹馬。

如今她堂而皇之的來秦府,她要好好地瞧瞧這位陸小姐到底長得如何?

畢竟,外頭盛傳,陸家的女子皆是傾國傾城之顏。

她特意收拾了一番才過來,因孝期在身,穿戴皆素雅,待看到陸霜霜時,秦阾黯然神傷。

這樣的角色,是個男子都會傾心,更何況看沛世子呢?他瞧不上自個,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當她看向沛駱看向陸霜霜那不屑一顧的眼神時,她心中那沉寂的心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他對這位陸小姐也是這般,那麼在他的心中,到底怎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難道只有秦蓁嗎?

秦阾如此想,心中多少生出了嫉恨,畢竟,如果沒有秦蓁,她如今已經成了沛駱身邊的人。

「三妹妹。」南宮青墨瞧見秦阾時,笑着開口。

秦阾走上前去,倒是端莊溫婉了許多,朝着幾人見禮,而後便說道,「聽聞嫂嫂這處熱鬧不已,妹妹便過來湊個熱鬧。」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熟悉?

南宮青墨與秦蓁煞有默契地看了一眼,這二人看似性格迥然,不過這借口還真是一樣啊,怪不得不得沛世子喜歡呢?

沛駱嘴角一撇,一個討厭的就算了,如今還是一雙,他覺得自個真的是流年不利。

他直接轉身,算是徹底地無視了。

秦蓁瞧著沛駱的模樣,忍俊不禁。

端木衢輕咳了一聲,而後道,「既然秦三小姐與陸小姐也在,不若便坐在一處熱鬧熱鬧。」

這?

沛駱一臉幽怨地看向端木衢。

端木衢視而不見,只是看向秦蓁道,「你說呢?」

秦蓁點頭,「如此也不錯,人多熱鬧。」

陸霜霜聽着秦蓁的話,喜不自禁,連忙坐下了。

秦阾也隨即落座。

一行人坐在一處,倒也沒了適才熱鬧的氣氛,反而顯得尷尬不已。

正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如今的陸霜霜與秦阾便是如此。

即便秦阾已經要嫁去姜家,可是在陸霜霜看來,秦阾這個不知檢點的女子,當初可是一心要設計表哥呢。

沒一會,沛瑛便匆忙趕了過來。

還不等這二人鬧騰呢,沛瑛便急匆匆地開口,「兄長,您還是趕緊回去吧,父親回來了,到處找您呢。」

「啊?」沛駱面露難色,而後拽著端木衢道,「二皇子也一同去吧。」

端木衢知曉,這是拿他當擋箭牌了。

秦蓁忍不住地笑了。

倒是極少看見沛駱這般窘迫的時候。

沛駱尷尬一笑,便帶着端木衢走了。

這下子,秦贄一個男子待在這處也不合適,尋了個借口便逃走了。

南宮青墨如坐針氈,她為難地看着秦蓁。

秦蓁反倒氣定神閑的看着陸霜霜與秦阾。

「三妹妹的嫁妝準備的如何了?」

這不提還好,一提,秦阾只覺得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南宮青墨也只是為了緩和氣氛,才問的,不曾想,反倒碰了秦阾的傷疤。

陸霜霜一聽,幽幽地開口,「原來秦三小姐要出嫁了。」

「是啊。」南宮青墨繼續道,「想來陸小姐也是熟悉的,便是姜家。」

陸霜霜當然知道,不過,聽南宮青墨如此說,這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

「有勞嫂嫂掛心了。」秦阾斂眸,強壓着那噴薄而出的怒意,悶聲說道。

陸霜霜盯着秦阾道,「不過眼下三小姐乃是戴孝之身,到底也不想提起婚事兒,若非如此,三小姐這口氣,讓旁人聽了,還以為三小姐嫁給姜家,是委屈了三小姐呢。」

秦蓁聽着陸霜霜的話,也只是端著茶杯,輕呷了一口。

秦阾抬眸恨恨地看着她,繼續道,「我倒是聽說陸小姐之前病入膏肓,只是不知怎得就好了呢?莫不是用了什麼靈丹妙藥?」

陸霜霜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提及此事兒,她隨即臉色一沉,「此事兒也不必三小姐掛心。」

「陸小姐關心我,我自然也要關心陸小姐。」秦阾不妨多讓。

南宮青墨瞧著二人劍拔弩張,連忙看向秦蓁。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看着,過了好一會道,「嫂嫂,我那處還有些府上的事兒,不如嫂嫂與我一同前去?」

「也好。」南宮青墨看向秦阾道,「三妹妹,你便好好陪陸小姐吧。」

「這?」秦阾最不想跟陸霜霜待在一處了,如今這皺着眉頭。

「倒是我叨擾了。」陸霜霜起身,委屈地低着頭。

沛瑛並未跟着沛駱一同離開,如今坐着,瞧著二人道,「表姐,你莫要如此想,待會南宮姐姐便回來了。」

「是啊。」南宮青墨連忙說道。

陸霜霜那我見猶憐的模樣,任誰瞧了都不忍斥責。

南宮青墨着實一個抖動,拽著秦蓁便出去了。

「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南宮青墨無奈道。

秦蓁看着她,「嫂嫂,走吧。」

「那……」南宮青墨不解。

沒一會,沛瑛便也出來了。

「幸好秦姐姐暗示我,讓我出來,不然,我也會逃走。」沛瑛說罷,拍了拍胸口。

秦蓁接着說道,「先去我那處坐會吧。」

「也好。」南宮青墨爽快地答應了。

待幾人離開,只剩下秦阾與陸霜霜,二人互看對方不順眼,而後便一同離開了,去了後花園中。

秦阾低聲道,「如今總算剩下咱們了。」

「三小姐有話直說吧。」陸霜霜看得出,秦阾是有話要與她說。

她也知曉,秦阾不得沛駱喜歡,而她如今何嘗不是如此?她也深知,沛駱的心思放在了秦蓁的身上,如今,她自然也要找一個人與她一起對付秦蓁。

而這個人非秦阾莫屬。

畢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秦阾接着說道,「我知曉沛世子心中不會有我,早先,便知曉陸小姐乃是沛世子中意的人,外頭盛傳,陸小姐體弱,命不久矣,不曾想,陸小姐如今身子倒是康健了。」

「你是說,若非我身子羸弱,命不久矣,就不會讓人有機可趁了?」陸霜霜直言道。

「是。」秦阾斂眸道,「沛世子中意之人是大姐。」

「就憑她?」陸霜霜挑眉,輕蔑地開口,「不過世仗着自個如今乃是秦家的家主罷了,在陸家的眼裏,算得了什麼?」

「陸小姐貌若天仙,又是陸家的大小姐,不論身世樣貌才情,哪樣不如大姐,若真的是陸小姐嫁給沛世子我也認了,可連陸小姐這樣難得的美人兒,在沛世子心中也比不得大姐,我便不明白了,也不知大姐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沛世子?」

秦阾一面說着,一面期期艾艾的。

陸霜霜也不解,故而看着她的時候,低聲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大姐……」秦阾抬眸看着她,「我也不知,當初,若非是大姐,我也不會淪落至此。」

陸霜霜對秦阾的行徑不恥,不過當初,她奄奄一息,並不敢奢望,故而也只能強忍着傷心,看着這一切發生。

可是如今,她既然活着回來了,自然不會將沛駱讓給任何人。

秦阾接着說道,「若是陸小姐,我輸的心甘情願,可若是大姐,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陸小姐若是真的對沛世子……陸小姐若是有何要幫忙的,儘管與我說就是了。」

「好。」陸霜霜走上前去,與秦阾竊竊私語了一番。

此時,秦蓁與南宮青墨、沛瑛正坐在一處閑聊。

知茉走上前來,便將秦阾與陸霜霜之事說了一遍。

沛瑛皺眉,「表姐真會如此?」

「知人知面不知心。」南宮青墨看着沛瑛道,「你啊,到底還是被她的表面蒙蔽了。」

「我?」沛瑛抿著唇,「當初,我就是因為自幼與秦阾相識,這才與她交好,後頭不曾想到,她竟然算計與我,如今我覺得表姐可憐,又溫婉可人,哪裏想到,她也是個蛇蠍美人?」

秦蓁看着她道,「如今知道也不晚。」

「嗯。」沛瑛點頭,而後說道,「秦姐姐,你放心就是了,日後我也不會幫她了。」

「原先你如何,現在你也如何,否則,被她看出個端倪來,也不知該如何對你呢。」秦蓁淡淡道,「陸小姐能夠死裏逃生,想來也是遭了罪的,我不知曉她原先是如何病的,而後又如何活下來的,想來也不容易。」

沛瑛看着她道,「秦姐姐,你覺得表姐的心性?」

「她變成這樣,想來與當初,你兄長與她經歷了什麼有關。」秦蓁直言道,「到時候問問你兄長就是了。」

「當初的事情我也不知。」沛瑛道,「只不過,兄長如今對錶姐,當真是……」

秦蓁附耳與沛瑛說了幾句,沒一會,知茉便說,陸霜霜要回去了。

沛瑛起身,無奈道,「我也走了。」

「好。」秦蓁起身應道。

南宮青墨親自送二人離去。

這廂。

沛駱拽著端木衢回了沛家。

沛老爺原本是要說沛駱與陸霜霜的婚事兒,如今瞧見端木衢時,也是一愣。

「二皇子怎會在此?」沛老爺是不知端木衢在這處的。

「難道沛愛卿不歡迎?」端木衢說着,便坐下了。

沛老爺恭敬地行禮,聽着端木衢如此生分的稱呼,心下一沉,莫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沛老爺斜睨了一眼沛駱,便瞧見他低着頭不敢吭聲。

沛老夫人也在一旁道,「二皇子,陸小姐可是在秦家?」

「想來待會便回來了。」端木衢直言道,「不過,陸家與沛家的婚事兒,還是三思而行,畢竟陸家如今的地位,大不如前,更何況,當年陸家做了什麼,沛愛卿難道忘記了?」

沛駱抬眸看向端木衢,雙眸閃過詫異之色,他是怎麼知道的?

端木衢臉色一沉,並無任何的神色。

不知為何,這樣的端木衢,比起以往更有氣勢,反而讓沛老夫人也不敢坐着了,連忙起身立着。

端木衢看向沛老夫人道,「老夫人請坐,莫要拘禮。」

沛老夫人垂眸應道,這才恭敬地坐下。

沛老爺一聽,當即便跪下道,「是老臣糊塗。」

「父皇特意讓我前來,看似是閑散無事,可這裏頭到底是為了何事,沛愛卿應當是知道的。」端木衢沉聲道,語氣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沛老爺只覺得心下一顫,到底沒有想到一向灑脫不羈的二皇子,會有如此氣魄。

怪不得會讓他四處遊玩,倘若二皇子真的專心與朝堂之事,怕是太子與二皇子之間便會爭鬥不休了。

他暗暗地抹了一把汗,再也不敢想此事兒了。

沛駱跟着端木衢出來,他轉眸看着端木衢,「當年陸家的事兒,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不知道啊。」端木衢坦然道回道。

「那你剛才是……」沛駱這才恍然大悟道。

「是你嚷嚷着,若非是當年之事云云……」端木衢揚聲道。

沛駱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生怕被沛老爺發現,便將他直接拽走了。

沛老爺如今可沒有這等心思,看向沛老夫人的時候道,「二皇子何時變得這般有威嚴了?」

「他本就是皇子,早先不過是因太子,故而才會隱忍,想來這次前來,必定是擔心陸家從中作梗,當年之事,不是已經隱藏了嗎?為何二皇子會知道的?」

沛老夫人皺眉道,「陸家終歸是我的娘家,如今這番,怕是霜霜跟駱兒的婚事兒也要作罷了。」

「可秦家也是不成的。」沛老爺皺眉道,「眼下,怕是也尋不到合適的女子了。」

「不妨事兒,再等等吧。」沛老夫人第一次相中的便是秦蓁,不曾想,這秦蓁如今成了秦家的家主,沛家自然是高攀不起了,眼下,誰敢娶她,豈不是遭皇上忌憚嗎?

到時候,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沛老夫人重重地嘆氣,而後說道,「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只能等等了。」

「那陸家的丫頭?」沛老爺道。

「過幾日,便將她送回去?」沛老夫人說道。

「是。」沛老爺應道。

陸霜霜剛回來,正要前去給沛老夫人請安,不曾想,卻聽到了二人的最後一句對話,當即便愣在了原地。

她要被送回陸家?那她豈不是跟表哥無緣了?

不,她絕對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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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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